5.第5章 漩渦

不對！這個體育老師並非是這裡唯一的男教師，還有一個。

他——胖胖的，身材很是一般，和那體育老師比起來，簡直就是二等殘廢的個頭。

長的倒是眉清目秀，膚色也很健康的那種，臉蛋倒是真不顯得胖，還白裡透紅，有一種羞澀的感覺。這個稍微胖胖的男老師，倒是給人一種很老實、踏實、穩重的感覺。

看起來他年齡不大，似乎也就二十多歲，劉雅倩覺得自己脫去了鞋子，八成和他一樣高，但是穿上高跟鞋，卻和那體育老師差不離了。

要說唯一這個矮點的男老師比那體育老師強的地方，應該就是他的內涵了吧。還有，一個是代數學的，一個是帶體育的，數學嘛，總比體育要來的充實點吧。

而長相上來區別，這個男數學老師確實是勝出不少。而劉雅倩也確實是個「外貌協會」的，只憑這點，劉雅倩對那男數學老師，頓生好感。

這兩個男老師引起了劉雅倩的注意力，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嘛，正常。

體育老師大大咧咧的走向劉雅倩，他靠在劉雅倩的辦公桌前站定。掏出一顆煙來，點燃……煙圈很圓。

那個男數學老師卻縮在了一角，站定，手中攤開一本書，翻看著什麼，很明顯的對比下，那個男數學老師好像猥瑣了不少，印象分頓降。

馬主任開始點名……原來那體育老師名叫李磊，普通的過分的名字。

那男數學老師名叫蕭曉慶，名字嘛……十分的拗口。

這都怎麼起的名字！

乾脆我給他們改了吧。劉雅倩暗付：李磊，三石先生，都是石頭了，乾脆喊他石頭罷了；那個蕭曉慶，什麼蕭曉的慶不慶的，乾脆叫小小慶得了。

小小慶，嗯，很符合他小小的個頭，呵呵……

劉雅倩心中暗笑著……突然，只聽馬主任道：「劉雅倩，怎麼沒到？算曠課了。」

「啊！我不在這坐著嘛！」劉雅倩頭一下子大了，這馬主任啥意思？

「噢噢噢，對，你在這，怎麼不答到啊。」馬主任暈乎的感覺，開始凸顯出來。

一時，哄堂大笑。

「劉雅倩。」馬主任再次念道。

「到！」劉雅倩這是抵觸情形下的吼叫。

劉雅倩這一嗓子吼的，完全是有用意的：一是壓住那些嬉笑聲；二是立威。這些道道，劉雅倩沒少歷練過。

作為單親家庭長大的劉雅倩，自小她就知道了如何去擁有自尊，如何保護自己，更要保護好唯有兩個人的家，保護好媽媽的尊嚴。

這一嗓子喊過，辦公室里頓時極為的安靜下來，不好，這氣氛可十分不利自己，這是很尷尬的氛圍了。

「馬主任，還有事嗎？沒事我去教室了。」蕭曉慶開口道。

「沒事了。都各自忙去吧。」馬主任應道。

這是小小慶在給自己解圍？劉雅倩的敏感度是超於別人的。

「馬主任，你可就是個睜眼瞎子！人家在這坐的好好的，你講人家曠課，你四隻眼還看不過來人家兩隻眼的？你看你點個名，哪天能正常過！」

這話說的狠吶！毫不留情面！根本就是往死里揶揄！一個老師，居然敢這樣的說主任？

說這話的是個年齡看起來很大的女老師了。她肥胖的身體，致使她說話時，十分的拿勁，像是跟人要拚命似的。

她名叫曹芝芬，六十三歲了，二年級一班的語文老師、班主任。

馬主任被罵之後，只是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暈！他們誰是教導主任？

曹芝芬站起身來，朝辦公室外走去，走到馬主任身邊的時候，她猛推了他一把，道：「好狗不擋道！」

馬主任笑罵道：「你看你就作死吧，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造反了還！」

劉雅倩傻了眼：他們是一家人？夫妻？不可能！這年齡差距的大了吧。不過，這個曹芝芬曹老師，也姓曹，難道是她和曹董事長有什麼親戚關係？這才讓馬主任對她畢恭畢敬的不敢惹？

劉雅倩不懂的還很多。

曹老師走後，笑話沒了，大傢伙也都開始散了，那體育老師李磊，叼著個煙頭，看了一眼劉雅倩，想說什麼的，也沒有說出口，離去。

算了，上課去了再說。劉雅倩不再胡思亂想。

但是，課程表呢！

「我怎麼上課啊，頭一節課有我的嗎？誰知道課程表在哪啊？」劉雅倩問道。

辦公室里剩下的都是些年輕的女教師了，看起來，一個個濃妝艷抹的，並不比劉雅倩大多少，她們三三兩兩的互相挨著、挎著、簇擁著的走了，一時，辦公室里只有劉雅倩一個人了。

冷！劉雅倩心中暗付：早就知道會是這樣！高處不勝寒，愈高人越嫉，要出眾就要被排擠，就要被孤立，天生麗質難自棄的姐，見的還少嘛？

劉雅倩搖了搖頭，嘆息著。

幸好姐已百毒不侵啦！

小場面！

哼！

好不容易這才找到了課程表，第一節果然有劉雅倩的課——六（一）班。

劉雅倩急沖沖的就要去上課，書呢？劉雅倩又開始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

不行，眼看著這一節課就過了十分鐘了，四分之一的時間沒了，不行，先去了再說吧。

六（二）班倒是好找，就在這辦公室隔壁的最後一間教室。六（一）班呢？在哪？

劉雅倩衝出辦公室，來到六（二）班教師門口，那個男數學老師蕭曉慶正在上課。

「小小慶，六一班教室在哪？」劉雅倩脫口而出。

蕭曉慶看過去，一時手中粉筆，停滯在黑板上。學生們齊刷刷看向劉雅倩，劉雅倩有點蒙，這算是第一次和本班學生見面了嗎？

六一、六二兩個班，劉雅倩都代，沒想到這第一次和六二班學生見面，會是如此的「狼狽」情形下。

「在那裡，四樓右拐的最後一間。」

蕭曉慶手指的方向正是校園北處的那四層的教學樓方向。

「哦，謝謝啦蕭老師。」

「不客氣。」

劉雅倩立刻前往。

一路上，劉雅倩忍不住的好笑，小小慶，蕭曉慶，想不到喊出來還真聽不出來，呵呵，這個便宜占的，神不知鬼不覺嘛。

不過，還真沒看出來，這個小小慶居然是六年級的數學老師，應該也是班主任了。小小年紀，乾的不錯嘛。

劉雅倩突然的眼角一瞥，那是誰？原來石頭——便是那個體育老師李磊。

不對啊，難道，難道整個學校，就只他一個體育老師？

上午看他帶領著低年級的學生上體育課，這下午，那分明應該是四、五年級的學生了吧。暈，這學校看來，不是那麼的……

劉雅倩不再多想，上了北教學樓，騰騰騰到了四樓，右拐，最後一間教室，還沒到門口，劉雅倩的腳步戛然而止……暈死，居然有人上課了！

這都是怎麼回事啊！

劉雅倩決定，還是先去找那個馬主任問個清楚再說吧。

劉雅倩先是回到辦公室，拿上課程表，然後便去了馬主任那裡，路過董事長室，董事長室的房門已鎖上，這樣看來，董事長是不在學校了吧。

來到馬主任辦公室門口，門是虛掩著的，劉雅倩突發奇想的悄悄探頭看去，只見馬主任手拿一個瓶子，悶了一口，然後把瓶蓋子蓋上，放入桌下的柜子里……

劉雅倩看的分明，那是酒。

劉雅倩猛然下，一直對馬主任的迷惑終於解開了，原來這馬主任是真的整天處於迷糊之中啊！他竟然除了是個大煙槍外，還是個老酒鬼！

關鍵是，這不早不晚，不日不夜，上班的時間啊！還來兩口？提神？還是怕清醒無法面對現實生活啦？

但是不管怎樣，至於這個時候喝酒嗎？

這人……教導主任？

Oh，mygosh！

劉雅倩敲了敲門。

「進來。」馬主任吸了口煙，有點搖頭晃腦的感覺。

「馬主任，你看我這課程表有沒有問題？」劉雅倩把課程表遞了過去。

馬主任看了看：「沒問題啊。」

「那為什麼第一節課明明是我的，卻有人上了？」劉雅倩這才來正式上班的第一天，頭就開始大了。

「哪個班？」

「六（一）班。」

「哦……是這樣的，因為之前你不是還沒有來嗎，所以都是一直找人代課的。明天吧，明天你正式上課，這代課的幾個老師明天就不讓她們代了。你先熟悉熟悉環境，不用太著急了，對了，寢室安排好了嗎？」

這不是廢話？劉雅倩冥冥之中感覺到這馬主任不像是在為她著想。

看來，這水裡面的漩渦，才開始出現……

這水渦有多深，還需慢慢探個究竟。

劉雅倩離開馬主任辦公室，回到寢室，越想越是覺得哪裡不對，必須要找人問個清楚。

找誰呢？

小小慶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

中午放學。

劉雅倩端著飯碗，來到數學組辦公室，果然很巧的是，那個小小慶還真在。

「蕭老師，吃著呢？」劉雅倩翠語如鶯，話音剛落，蕭曉慶手中勺子掉落碗中，真在低頭猛吃的他，抬起頭來，滿嘴的米飯粒，嘴巴鼓的就像個蛤蟆肚子。

嘖嘖嘖！這吃相，八成是餓死鬼投胎來著。

「劉老師，你，你來了，坐啊。」蕭曉慶站起來，很是恭敬的道。

「坐坐坐，別拘謹。」劉雅倩突然找到一種領導的感覺。

蕭曉慶坐下。

劉雅倩坐在了蕭曉慶桌對面，撥弄著碗里的飯菜，她在找話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