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詭異的規矩 第十章 詭異敲牆聲
舜翠靈給了夏春件東西,她看了一眼,愣在那兒。那竟然是一個黑色的三角的貼。
「師傅,這是幹什麼用的?」
「你太愛說話了。」
舜翠靈很不高興的走了。
夏春站在送別隊伍中,進了廳里,告別,轉到轉角處,她猶豫了一下,抓裏手里的黑色的三角貼沒貼上。
夏春哭了,那個同學依然是那張臉,就像昨天還坐在一桌,沖她笑著。
夏春把黑色的貼子貼到了自己辦公桌子的下面,沒有跟師傅說。
夏春對於這樣的事情並不太相信,也許她還是沒有遇到更多的事情。
夏春回家,臧斌斌就打電話來,晚上請她吃飯,她沒有心情,一句話沒說,掛了電話。
晚上,她吃了一口飯,就自己出去了。
她在街上轉著,她沒有朋友,沒有願意理她這個化妝師。她失落,進了酒吧,坐在角落裡喝酒,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這樣孤單的過下去,如果這一生也沒有朋友,那是不是會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呢?
自己的師傅朋友就很少,師傅似乎也在拒絕著有朋友,就那麼幾個認識的人,她想,師傅每天回家幹什麼呢?一個人?幹什麼?
夏春給師傅打了電話。
「師傅,出來到老鬼酒吧喝點酒嗎?我在這兒。」
那邊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其實,夏春不想喊師傅,她和師傅還有著一種東西在中間,現在還不能成朋友,可是她能給誰打電話呢?她當化妝師的事情,大概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知道了。
師傅來了,坐下,喝紅酒。
「春兒,你會成為最好的化妝師的。」
「我不是太喜歡,至少我失去得太多了,我沒有朋友。」
「慢慢的就習慣了。」
師傅沒再說這件事,問起她寫詩的事情。
「就寫著玩,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料。」
夏春確實是也是沒有更多的想法,只是寫著玩,發表了,她很冷靜,因為,沒有館長她不可能發表這些不成熟的詩。
那天兩個人聊了很多,沒有中心的聊,感情似乎接近了不少。
夏春回家,母親還在等著她,她告訴以後不要再等了,就回卧室睡了,她喝得有點多,心情特不痛快。
夏春第二天上班,沒有料到,竟然會出事。
夏春去化妝室,今天就兩個化妝的,都是自然死亡,沒那麼複雜。她化妝出來,十點多一點,她從化妝室出來,走到走廊里,快到門口的時候,她聽到了聲音,敲牆的聲音,就在對面,她心狂跳起來,站在那兒聽著,確實是,沒有錯,那真的就是敲牆的聲音,外面有人嗎?夏春出去,悄悄的走到那個山牆那兒,沒有人,那兒都是雜草,雜草沒有倒,根本就沒有人過去,站在那兒,她冒出了冷汗,退到很遠,她就愣住了,顯然,她是知道了,走廊和外面大山的距離有一段,至少有五米,這五米的間隔,沒有窗戶,什麼都沒有,那就是說,有五米的距離是被隔起來,沒有和利用上,那就應該有門。
夏春轉到後面,也沒有發現門,難道說,門在這個房間的樓上嗎?這樓上是骨灰盒存放室,她上樓,劉玉劉姐坐在那兒,織著毛衣,劉玉四十多歲,長得特胖。
「夏春,有事?」
「我沒看過,想進去看看。」
「沒有什麼好看的,全是那盒子,不過就是盒子的樣式不同罷了。」
「我就想看看。」
「去吧!」
夏春進去,感覺的毛骨悚然的,她也感覺到了,劉玉的一盯著自己,她走到最裡面,沒有什麼樓梯,也沒有什麼入口,架子上擺著骨灰盒,上面有照片,有年輕的,有年老的,有男人,有女人,有嚴肅的,有笑的……
夏春心裡毛毛的,這可真是怪事了,這裡也沒有窗戶,燈開著。夏春出來,回到辦公室,師傅坐在那兒看小說,師傅喜歡看歷史類的小說。
夏春坐下,半天問。
「師傅,想問你一件事?」
「沒事別瞎問。」
師傅把書合上,收拾東西,換衣服,就走了,夏春看著到師傅走了,就給臧斌斌打了電話。
「找我?」
臧斌斌顯然是跑過來的。
「我想問問,化妝室對面是什麼?」
臧斌斌顯然一愣。
「什麼都沒有,你也看到了。」
臧斌斌說完就跑了。
夏春知道,恐怕是沒有人會告訴她的,她換完衣服就回家了。
夏春的父母都在家裡,夏春吃過飯,就回卧室看書,她發獃,真是奇怪了,那砸牆的聲音是在什麼地方出來的呢?聽就是在牆那兒,絕對沒有錯,她沒有聽錯。
夏春半夜驚醒了,依然是敲牆的聲音,猶如就在敲自己房間對面的牆。
她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緊張,但是並不害怕,更想知道那些東西了。
夏春早早的去了火葬場。
她換上衣服,就往化妝室那邊去了,走廊里,她走到牆那兒,站在那兒聽著。
敲牆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夏春一激靈,冷汗就下來了。
夏春正聽著,突然舜翠靈抓拍了她一下,她尖叫聲,一下就靠到牆上,腿哆嗦著。
舜翠靈沒有說話,直接往化妝間去了。夏春拍了拍胸,跟著進去了。
夏春站在那兒,看著師傅。
「不需要你看的不要看,不需要你聽的不要聽,不需要你問的不要問。」
舜翠靈很冷,那種最初的冷似乎又來了。夏春沒說什麼,站在自己的化妝床上,發愣。
今天夏春有點心不在焉的,總是走神,舜翠靈喊了她好幾次。
中午,夏春出來的時候,換衣服,突然就不動了,右手腕上的綵線竟然還系在手上,她看了師傅一眼,師傅並沒有注意她,她立刻就解下來,放到了兜里,心不停的狂跳著。
「抓緊回家。」
舜翠靈說完就走了。
夏春換完衣服,匆匆的出來,上車就往回走。她不知道忘記解開綵線是什麼後果,師傅從來沒說過,只是告訴她,這非常的重要,千萬不要忘記解了,不然會發生很多的詭異的事情,那麼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夏春心發慌,綵線就在兜兒里,她不知道怎麼處理,反正是不能扔掉了,到了家樓下,她沒有下車,會在車裡想著,返回去,把綵線送回去,放回化妝室的那個箱子里,那裡很無數用過的綵線。
夏春開車返回去,此刻,火葬場里一片的安靜,看門的老頭從窗戶看到夏春進來了,擺了一下手,夏春笑了一下進去,她剛進去,骨灰室的劉玉從存放室出來。
「忘記東西了吧?」
「嗯,最近總是丟三拉四的。」
劉玉走了,夏春在辦公室里呆了一會兒,就往化妝室走,她緊張到了極點,特別的害怕。
那黑黑的走廊,讓她走得小心翼翼的,也十分的害怕。
她走到走廊一半的時候,突然一個東西在化妝室門那兒晃著,看不清楚是誰,還是什麼其它的東西,夏春問。
「誰?」
她聲音發抖,還岔了音。
可是,那個人,或者是什麼東西,就在那兒晃動著,沒有回答夏春。
夏春都不會動了,渾身是汗。
突然,那個東西移動著,往夏春這邊,她「媽呀!」一聲,撒腿就跑,上了車,就衝出大門,速度特快,看門的老頭跑出來,往外看,然後搖頭。
夏春一氣開媽家樓上,跑上樓,家裡沒人,夏春喝了一大杯白開水,才平穩下來。
她差點沒嚇死,這還真的發生了詭異的事情,如果自己當時拿著手電筒就好了。夏春想碰上,就把家裡的強光手電筒找出來,那是父親接她放學時候用的,已經多少年不用了,她充上電想,以後就天天拿著,那個可惡的黑走廊,走廊里有燈,可是沒有一個是亮的,這事明天和館長說說,讓他找人給換上。
夏春這一夜也沒有睡好,總是驚醒,那個東西就在眼前晃。
夏春第二天上班,就去了館長辦公室,愈博正看書。
「館長來得這麼早。」
「噢,最近不寫詩了呢?」
「挺忙的,我想說一件事,就是化妝室走廊的燈都不亮,怎麼不安上呢?」
「這個,好,我來處理。」
夏春出來,進辦公室,舜翠靈已經來了,換好了衣服,夏春就換上衣服,跟著師傅去了化妝室。
她走到走廊那兒,把手電筒打開,舜翠靈下了一跳,回頭瞪著她。
但是沒有說話,半天才轉身往前走。
這個時候,夏春才看清楚走廊里的一切,牆壁是斑駁的,一塊一塊脫落的牆皮讓人看著非常的不舒服。
那化妝室門的,竟然有一排的鎖孔,但是沒有一把鎖,這真是奇怪了,她數了一下,是十三個鎖孔,這真是有意思了,從來沒有見過,一道門會有十三個鎖孔,而且沒有鎖,那門也很舊了,但是不破。
進去后,舜翠靈說。
「今天七個死者需要化妝,最後一個我們化,那個很麻煩,我教你后,要記住了,我不會說第二次的,你也別再問我。」
舜翠靈似乎對夏春非常的不滿。
一個三個死者,化得很順利,解綵線的時候,夏春就隨便把昨天放在兜兒里的綵線扔到箱子里,她鬆了一口氣。
十點的時候,第七個死者推進來,抱到床上,舜翠靈說。
「這個人有刺青。」
夏春沒看到,這是一個長得挺高大的男人,四十多歲,意外死亡,但是身上沒有傷口。
「師傅,我沒著。」
「看眼角和髮際,他和正常的人不同,有著一種青色,當然,不是每一個刺青的人都有這種青色的,只有在身上刺了鍾馗的人,才會這樣。」
「為什麼?」
「我不會解釋的,到時候記住了,千萬要不馬虎,這樣人化妝,一定要用黑線。」
夏春想問什麼,可是她沒問,師傅從來不解釋原因。
舜翠靈拿出黑色,系在了死者的脖子上,然後另一頭系在了箱子上。
「記住了,一頭系在脖子上,另一頭系在木質是任何東西上都行。」
夏春站在一邊看。
「師傅,我不太相信。」
「什麼?」
「這麼能看出來有刺青,而且還是鍾馗。」
舜翠靈看了她一眼,就把屍體翻過來,衣服拉起來,後背上果然是刺著鍾馗。夏春非常的吃驚,為什麼會這樣呢?她不知道,反正是自己記住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