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複雜的關係
「不想說？那我跟你說好了……也許，你跟顏敘並不是堂兄弟而是親兄弟呢？同父異母，或者同父同母也是有可能的。ｚｉｙｏｕｇｅ.ｃｏｍ」威廉靖頭疼地扶了扶額，接著說，「雖然做為一個外人不應該吐槽，但我還是頭一次遇見這麼匪夷所思的家庭關係。」
方清岩臉色有些難看了，「同父……同母……」
「難道你爸爸跟你叔叔的老婆是一同個人？我很久沒有回國了，原來國內已經到亂到了這種程度？」威廉靖自問遇到過的病患所經歷的事情已經夠各種各樣了，倒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
這一家人的關係好複雜……
「閉嘴！」方清岩忽然有些惱火。
威廉靖一愣，慌忙道歉，「抱歉，我錯了。那麼進行下一個問題……當然，我只是為了清楚的幫你再確認一遍事實，而不是打探任何消息。我不是警-察，也非卧底。請問，你媽媽是你爸爸親手殺死的嗎？」
方清岩目光凌厲地she在了威廉靖的臉上，威廉靖如同沒有看到一樣，繼續問，「你可以確認，是在他們的爭鬥當中，刺中了你媽的胸口，導致直接死亡的嗎？」
方清岩深聽了一口氣。
威廉靖沉聲逼問，「回答我。」
「是。」
「你確定？」
「確定。」
「親眼所見。」
「是，親眼所見。」
威廉靖頓了頓，接著朝方清岩露出微笑，「好了，你想起來了，事情你大概也弄清楚了。還有些需要完全明白的，就靠你自己去查了。我的工作完成了。」
方清岩正要開口說話，電話響起來，是老孟替方清岩把衣服買好了。
「送上來吧。」
威廉靖起身，從自己的行李箱里找出了要換的衣服，接著進了洗手間換好出來。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駝色大衣，裡面是一件奶白色的細絨毛貼身衫，配一條黑色的長褲包裹著筆直的長腿。很男人范的妝扮。
方清岩想起昨天他的女妝扮相，忽然問道：「你是Gay嗎？」
「No,why？」威廉靖吃了一驚，奇怪地問，「為什麼這麼問？」
方清岩目光落在角落裡的假髮上。
「那是為了要見你準備的。」威廉靖笑了笑說，「心理治療師的手段各不一樣，你以後見多了就會知道。i'mnotgay。」
「我希望以後不要再見了，」方清岩冷冷地說，誰願意多見心理醫生，「那麼，你覺得辜晨澗是不是？」
「gay？no……」威廉靖搖搖頭，「他應該是個異性戀吧，不過怎麼說呢……gay有天生的，也有後天的。有些人只對同性感興趣，而有些人喜歡的人就是個同性，這兩者是不一樣的。現在不是跟你上課的時候，難道你懷疑他是gay?why?」
「不是我懷疑，他有男朋友了。不過，看樣子是被迫的。」說起這個事，方清岩就不住太陽穴一陣亂跳，嘆了一口氣，「所以我更希望他是的。」
「我被你說糊塗了，我還是去看下他吧。」威廉靖被繞暈了，「肚子好餓。」
「別去了，他那個男朋友是個危險人物。」方清岩站起身來說，「等他把這事情處理好了，你再跟他見面。」
站被敲了三下，老鄧的聲音傳進來，「少總裁，您要的衣服。」
方清岩打開門，接過衣服換好。將手機錢包以及鑰匙從臟衣服里拿出來，接著把那衣服團成一團，準備扔進垃圾桶。
但他的手頓了一下，反而找了一個袋子，把衣服裝了起來。
威廉靖先是皺了一下眉，隨即笑了起來，「果然是個好男人嘛，如果說辜晨澗喜歡男人，怎麼不是你呢？」
方清岩懶得跟他說，轉身出門。
「等一下……」威廉靖提著包，也跟著一起走了出來。
「幹嘛？」
「我不餓嗎？我剛才勞動了這麼久，你應該表示感謝吧？請吃頓飯很奇怪嗎？」威廉靖無辜地問。
方清岩說：「訂金我已經付了，尾款馬上就到，我的表現很誠意，價格是業界的良心，起碼是翻了一倍吧？」
「談錢傷感情，咱們一起吃頓飯有什麼關係？」威廉靖不死心地跟上來，與方清岩一起進了電梯。
「我記得昨天那頓咖啡，記的也是我的賬。」方清岩不冷不熱地說。
威廉靖一愣，他沒想到方清岩連這種事也說出來，只好嘆了一口氣，「好吧，一個人吃飯沒什麼意思。既然你不肯請，那就由我來好了。H市有什麼好一點的飯店？」
「你要請我？」方清岩斜眼問。
威廉靖趕緊加了一句：「不可以太貴的。」
「你就窮到了這個程度？我看你的行頭，倒像是英國皇室成員。」方清岩不屑地問。
威廉靖笑了笑，「你想多了，我不過是在英國留學而已。況且，中國人的傳統是節儉，拒絕奢侈。」
這句話倒是挺得方清岩的心，想了想說：「那好，就當謝謝你幫我記憶恢復，請你去吃火鍋。」
「火鍋……很辣的那種？」
「不想吃的話，你再找一家。」
兩個人找了一家火鍋店，雖然是冬天，但一進店裡，那熱切的氣氛瞬間就讓兩個人頓下了腳步。
這家火鍋店明顯生意很好，並且來的都是工薪階層，大聲勸灑，哈哈大笑。
「你喜歡在這裡吃飯？」威廉靖驚奇地問。
方清岩搖搖頭，「只是聽我妻子說起過，她以前常來。後來一直沒有辦法親自來，總覺得很遺憾。」
想起年歡沐饞這家火鍋店的表情，方清岩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看起來很輕鬆的氣氛……」威廉靖話還沒有說完，就有服務員慌張地跑過來，替他們張羅桌子，接著便開始介紹他們的鍋底。
方清岩不清楚鍋底的狀況，所以隨意點了個辣鍋，結果上來的時候，三個大男人差點被辣哭。老鄧一邊擦汗一邊建議，「少總裁，咱們還是換個鍋吧。」
「是啊，我才吃了一顆白色，就已經被辣得受不了了。這根本沒有辦法下嘴啊。」威廉靖附和。
方清岩也被辣得夠嗆，只好嘆了一口氣說：「那也好。」
最後換了個鴛鴦湯底，才終於把舌頭拯救了出來。
這種地方不像別的飯店，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隔得很遠，擠在一起手挨手胳膊挨胳膊的，倒是無端端地多了幾份清近。方清岩途中收了年歡沐的兩個簡訊，但他沒有回復。直到吃完火鍋，他才給阿亮打了電話。
阿亮隔得並不遠，因為年歡沐這次傷得有點重，他被派去給年歡沐的另外一個師弟辦事，聽到方清岩說要去他那裡拿東西，便說現在回家等他。
方清岩離開威廉靖以後，便去開車。老鄧剛跟上來，他就說：「你把衣服拿到乾洗店裡去，嫌麻煩的話送人也行。」
「少總裁，還是我送你吧。」老鄧說，「洗衣服也不是什麼著急的事。」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回去吧。」方清岩進了駕駛位，在老鄧還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便開走了。
而年歡沐因為沒有收到方清岩的消息，心裡稍微有些擔心。自從頭部受傷以後，她的活動幅度很小，脖子上裝了石膏固定，睡起覺來也同樣不舒服。小護士守著她削蘋果，尋著笑話講，但年歡沐卻看起來心不在焉。
「年小姐，你在想什麼？」小護士把蘋果切成了小瓣，用牙籤遞給年歡沐。年歡沐就著吃了兩口以後，忍不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已經是下午2點多了，方清岩沒有消息過來，手機也沒有顯示未接。她忽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和擔心。叫他卻拿那些東西，會不會真的有些危險？
不，不會的。阿亮那裡還算安全。如果方避的人查到了阿亮那裡，東西也落不到方清岩的手上，他是不會有事的。
年歡沐一邊擔心著方清岩，一邊又不斷地否定。就這樣堅持了又半個小時，她終於還是忍不住把電話撥了過去。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現在無法接通。」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現在無法接通。」
無論她撥多少遍，電話都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中。年歡沐嘆了一口氣，對小護士說：「我要出去一趟。」
「別啊，您還傷著呢，不能亂動。」小護士放下水果盤，問道，「怎麼了？」
年歡沐想了想，打通阿亮的電話。
那邊想了兩下接通，但聲音卻輕得像蚊蠅，「喂……」
「怎麼了？方清岩沒有去找你嗎？你是不是在家？」年歡沐聽他的聲音像是沒有睡醒，忙問道。
「姐……我……」阿亮的聲音很輕，甚至還很疲憊，彷彿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少總裁沒有來……我在家。」
「你怎麼了？」年歡沐問。
阿亮說：「他要的東西……被人搶走了……」
年歡沐一愣，險些從病床上站了起來。因為動作幅度太大，牽扯到傷口幾乎令她疼得眼前一黑，「那麼你呢，你受傷了？」
「我……」
「叫救護車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