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致命的捆綁
漆黑的夜色中,山洞裡火光明滅閃爍,篝火在已經僻靜的山洞裡靜靜的燃燒著,樹枝枯草燒焦,斷裂的聲音聲音隨之噼里啪啦的炸響起來。
身下緋衣男子狹長的鳳眸里猩紅一片,泛著詭異和迷離的光澤,緋紅色軟袍大敞,隱隱約約露出來他那惑人健碩胸膛,火氣衝天,強烈而燥熱和全身的難耐已經讓他的血源源不斷的從高挺的鼻子里流出,一聲又一聲的痛苦的呻、吟,痛苦的喘息,讓此時距離他幾尺遠的冷漠女子站住腳步。
她看著那在痛苦中掙扎的緋衣男子,剛要上前一步,然,當她目光落在一旁的火焰上時,她眸子里有什麼一閃而盡,隨即將火焰熄滅。
她不會讓他知道她的樣子。
眸子再去望向那緋衣男子所在的方向時,她淡似幽魂的聲音緩緩從她唇瓣中道出,「不管你聽不聽得到我的話,但是我都要告訴你,我身上有情毒,如果你一定……啊…」
那緋衣男子猩紅的眸子聞著有清淡的幽香傳來,驀的全身的火似乎都要涌了上來,他抹著鼻子下的鮮血,順著那白色的身影就不管不顧的撲了過去,完全不等那個女子說完話,他就一把抓住她的腳踝拖至身下,一口咬在她的脖頸上。
脖子上被狠狠的咬住,鮮血緩緩透過白皙的肌膚留了出來,扶桑疼的眸子里閃爍淚花,臉色慘白的可怕,然而即使是這般,她卻再也不敢說出任何話來,咬著泛白的唇瓣承受著這痛苦。
扶桑真的很想告訴他,從現在開始,千萬不要弄死她,否則,她死,他也活不了。
這就是被她深深愛著,卻又深深恨著的那個男人親手給她下的毒,叫『情毒』,若是解開她身上的情毒,必須是讓其他的男子與初次的她雲雨過後才可以解開的,但是那個男子卻會因此帶上情毒的副作用。
那個副作用強大而又變、態,倘若那與她一番雲雨之後的那個男子,除非情毒的副作用全部被解開,否則的話,在那之前都不能與她的距離都不能超過二十米遠,否則就會全身抽搐痙攣一般的疼,然後隨著越來越遠,最後五臟六腑爆裂而死。
更甚的是,他每個月都會『情發』一次,但是這個時候,不是隨便的女子可以解決,只能是讓他染上這毒的女子才能解決,否則身體還是會爆裂而死。
除非,有解藥可以解開那個毒。
但是扶桑知道,這個情毒沒有解藥,還沒有人可以研製出來這情毒的解藥。
扶桑不想害他,卻也沒辦法在這個時候,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更何況,那個權勢滔天之人給她下了這個毒,不就是等待著她有這麼一天……
他都如此,她還要那一具完整的身子有何用。
那緋衣男子本身的性子本身就是兇狠殘暴的,被滔天浴、火險些折磨致死的他,此時見了血,更是變得殘暴嗜血起來,兇猛的像是一隻殘暴的獅子,將身下傷痕纍纍的女子折磨的幾欲昏死過去。
又狠又快的頂撞讓她的身子不斷地向,背後的傷口再一次被慘無人道的緋衣男子粗暴兇狠的動作輕而易舉的扯裂開來,鮮血然暈好多處,而他就像是她一場經歷煉獄般的夢魘,痛苦的她心底抽搐的疼。
「慕涼…慕涼…!」黑暗之中他一邊拚命的侵害肆虐她,一邊正由薄如蟬翼的唇中叫喚著誰的名字,聲音嘶啞優魅,卻又夾雜著滾滾翻卷著的傷和痛。
身下女子聽著他叫喚著的名字,眼底疼出了熱熱的淚,痛到那個份上還在內心深處還在寒寒的笑。
看,扶桑,原來你們是一樣的人。
晨曦出露,天際泛白。
緋衣男子徹底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疼的厲害,修長白皙的手指撫在額頭之上重重的揉著,他擰著眉狹長的鳳眸微闔,腦海里一下子湧上來昨夜的零零散散的片段。
他身軀一頓,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鳳眸去看周圍的場景,幽暗的山洞,雜亂的枯樹和枯草遍地,目光落在地上時,卻看見地上好多處染上了觸目的血跡。
很明顯,即便是昨日里他的意識再凌亂,他也是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擰著眉,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眼底深處是深不見底的寒。
扶著牆壁緩慢的站起來,活動著筋骨,頭還是陣陣的疼痛著,而身子卻變得異常輕鬆,他陰著臉寒著眼,抿著唇想要走出山洞。
山洞口站著一抹白色人影,身影單薄而又削瘦,此時正背對著他靠著牆壁站著。
緋衣男子看著山洞口的白衣少年,狹長鳳眸里的寒意有一瞬間微怔后,下一刻眼中的寒冷比之前完全有過之而無不及,雙手緊握得發出響聲。
那山洞口的白衣少年聽到聲音,卻沒有回頭去看他,只是側靠著石壁,聲音淡淡的道,「昨夜的女子差點被你折磨死,一早爬起來就走了。」
身後的緋衣男子聞言,眉頭依然緊蹙,只是那握的死緊的手,卻有些輕微的鬆動。
然而即刻后,他便又擰著眉頭問冷冷的問,「你是誰?」
「……盎暖。」
她清冷淡漠的話音一落,緋衣男子便冷嗤一聲,隨即什麼也不再問,身影一閃,就出了洞口。
扶桑還穿著她的白衣,脖領處的衣衫被拉的很高,遮住了昨夜某隻禽獸所留下的痕迹。
所幸昨日進來的時候沒穿外衫,否則現在也如她的里衫那般被粗暴的撕裂成碎片,見他閃身出來,隨著他大步的走著,她在後面怔了一下,然後抬著又疼又酸軟的雙腿,在後面緩步的跟了上去……
扶桑的臉色白的可怕,似有些透明的白,幾欲要看到眼瞼處青細的血管,臉色差的很,身子虛弱,沒走兩步就被腿間火燒一般的疼和身上的其他傷口給折磨的額頭冒著絲絲的冷汗。
她想說慢點走,然而那前面之人卻還不等她說出話,高大挺拔的身軀就已經快要她有二十米遠的距離。
她乾脆也不再說話,只是步子虛浮的站在原地等著前面的人自己停下來。
果然……!
那緋紅色的身影驀然在原地頓住,隨後一手捂著胸口身子往下彎,太陽穴處的青筋突突的跳,身體里像是有無數根針在扎一般,從未有過的劇烈疼痛。
扶桑看著這一幕,這才斂著眉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然而,隨著她距離的靠近,那緋衣男子竟覺得剛才還針扎般的疼,卻忽然之間消失了,來的不明不白,走的也不明不白。
他再次挺直身軀的之後,額頭上已經覆上了一層細密的汗,提醒著他那剛剛的疼痛不是錯覺。
身後有輕微而緩慢的腳步聲走過來,緋衣男子驀的回頭,看著那抹白色身影,眸子寒了寒,「你在跟著我?」
身後扶桑卻淡漠著臉色,聲音冷然的道,「不然,你就得死。」
扶桑的話一落,緋衣男子的眸子剎那間有細微的神色劃過,下一刻就陰冷的嗤笑起來,「那不如,讓你先死?」
緋衣男子說話的功夫,修長白皙的手已經落在了扶桑的脖子上,扶桑卻神色不變的看著他狹長鳳眸里的殘忍和獰笑,趕在他動手之前聲音冷漠至極的道,「我死,你也得死。」
緋衣男子從眼前這個白凈清秀的少年和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沒有相信過她的一句話,包括此時也是同樣。
只見那緋衣男子的唇角緩緩綻開一抹笑容,罌粟花般妖治美麗,卻又透著嗜血的殘忍,「好啊,我就看看你怎麼讓我死。」
說罷他落在她脖頸上的手驀的就大力起來,看著眼前清秀白凈少年的那張臉發的愈發的青紫,他本來還帶著勾起的一側冷嘲的笑的嘴角突然就僵住了……
自己的身體上再次感覺到那由骨子裡透出來的尖銳而又像漲裂開般的疼痛,一點點的襲遍全身,緋衣男子嘴角的冷嘲,早就不復存在。
他試著鬆開那清秀少年的脖頸,出奇詭異的事情出現,自己身上的疼痛竟然又緩緩的消散了,緋衣男子這回才知道,他剛剛說的竟不是假的!
臉色驀的變得一片鐵青,眸子里充滿了不可置信般的陰狠,眉宇間浮現的是暴怒之色,他剛剛鬆開扶桑的手下就意識的再次要覆上去想要掐死她,直到自己身上又再次感覺到那疼痛,他才面色極其猙獰而又扭曲的鬆開了扶桑的脖子。
此時那緋衣男子的臉色已經不能用任何語言來形容,盛怒,不可置信,濃濃的殺意,還遠遠不夠,這些都全部集結於臉上,扶桑看到他這個樣子,臉上仍是淡漠清冷一片,只是自己的目光轉了開來,「我沒有騙你。」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緋衣男子噴火的鳳眸死死的瞪著她,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臉處之泰然的少年。
若不是身上那什麼該死的詭異疼痛,他早就將她撕成七八塊扔到山林里去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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