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狗仗人勢
我伸手按住楚楚的肩膀,探頭去吻她,這個時候她被逼到了死角,根本沒辦法躲避,她只能不停的扭著頭,我乾脆親在了她的脖子上,她輕輕哼了一聲,頓時我覺得有些激動,手就開始不老實了,而這個時候的楚楚依然是理智的,抓住了我的手腕,低低地說:「你幹什麼,你這樣只會讓我更看不起你。」
我冷哼一聲,說:「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
說完把手伸進她衣服下擺,向上摸索起來。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碰她的身體了,幾乎每次一都是被激怒了才敢這麼做,但每次都還是那麼激動。
我捏著楚楚,她想要推開我,但我就是不讓她動。
拉扯之間,忽然,楚楚反手一個巴掌扇在我臉上。
我當時還在對她上下其手,心裡憤怒和那種猥瑣的爽感交織著,誰想到會來這麼一下。
我立刻被這一巴掌扇懵了。
手也僵硬在了她的胸前。
「拿開!」她對我大喊一聲。
我依然沒動,雖然手裡還握著她的身體,但是卻好像失去了知覺似的。
「我叫你拿開你的臟手啊!」楚楚又大叫了一聲。
「你沒資格對我吼……」我心智早就混亂了,這個時候反而激發了我最原始的慾望,彷彿其他的情感道德都拋到了腦後,我憤怒地反駁了一聲,雙手拉開了楚楚的衣領,胸口扎眼的事業線立刻呼之欲出,楚楚還想要反抗,我拉了她一把,把她推倒在一邊的沙發上,沙發有些破舊,楚楚的身子立刻陷在沙發里,與此同時,我撲了上去,本能的胡亂挺著身子,隨即去解楚楚的牛仔褲。
楚楚的反抗之勢微弱了很多,也許是有些妥協了,而我依然瘋狂。
可就在這時,突然只聽見「嘭」的一聲,包間的門被人踹開了。
瘋狂著的我當時就被嚇了一跳,急忙一翻身,我看見幾個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們面無表情,為首那個踹門的傢伙死死盯著狼狽不堪的我和楚楚。
「行啊……」與此同時,就在這幾個白襯衫男人的後頭,有人背著手出現在了我面前。
那是一個謝頂的猥瑣老頭,不用說,來的人是陳顯兵,我著實不知道陳顯兵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他的出現無疑讓我感到大為驚駭。
我急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壯著膽子說:「你說什麼,你想幹什麼?」
「我說……你們行啊,真行。」陳顯兵矮胖的身子好像在顫抖,說,「這地方就搞上了,也不怕人開著攝像頭呢?」他伸手向包廂一角指了指,我這才注意到這包廂天花板的一角居然真有個攝像頭。
「操……」我暗暗罵了一句。
還好我跟楚楚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如果真的扒了在這兒來一發,指不定我會出現在哪個「門事件」的網站上呢。
「你也真行啊小子,鄭河東這樣的朋友你也能結交。」陳顯兵冷冷說,「你是個好小子,我真看不出來。」
我愣了一下,這個時候腦子反而清醒了,如果他就是來抽我一頓並且帶走楚楚的話,完全沒必要說那麼多廢話,看來這回應該不是,這回陳老畜生是來示威的--我第一次自信於自己的分析。我感覺今晚我不會挨打,前提是,我承認自己是鄭河東的人,於是,我叉著腰,說:「怎麼著?今天被砸店還不夠嗎?明天是不是要讓東哥自己來砸你的腦袋?」
「你……」果然,陳顯兵是被唬住了,半晌,指著我,說,「好小子,你真行,我可告訴你,別太得意,別太得瑟,我陳顯兵也不是好惹的,小毛孩子裝什麼大尾巴狼?!」
「你多個JB?」我昂著臉,冷冷說。
「行,」陳顯兵指著我,還真沒讓身邊的人動手,「你既然這麼欠收拾,那就等著吧。」說完,他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我身後的楚楚,忽然說,「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目光短淺,以後,有你們罪受的!」
我也不禁扭頭看向楚楚,楚楚既沒有看我,也沒有看陳顯兵,低頭默默扣上了被我扯開的扣子,一言不發。
「你們好好玩,免得以後沒機會了!」陳顯兵說完乾咳一聲,往一片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回過身,喊了句「走!」
包廂門口看熱鬧的人很多,但沒人敢靠近。
小城混亂,即便到了這個時候混子打架的事件也層出不窮,但對於那些小混混來說,陳顯兵這陣勢與其說是普通混子倒不如說更像是黑社會的示威活動,所以那幫人可能看著特新鮮。
我唬走了陳顯兵,心裡居然有些得意,等他們走遠了,我跑到包廂門口,反手關上了門。
網管也沒來找麻煩,或許他也聽到了,我是那個什麼「東哥」的兄弟,所以我絕對惹不起,就算我真的在他們包間裡頭辦事,我估計他也不敢怎麼樣。
關上門后,我轉過身來,對著楚楚大聲說:「你看到了吧?你安全了,他不敢動我。」
楚楚沒說話。
「我說了我可以保護你的啊!」我有些激動地說。
楚楚依然沒有說話。
「怎麼,你還不相信?但你應該看到了,他根本就不敢再打我了!」我自鳴得意。
「很光榮嗎?」楚楚忽然開口,聲音十分冷淡,冷得我甚至都不禁打了個寒戰。
「你……你的意思是?」我獃獃的看著楚楚。
楚楚站起來,說:「跟那種混混扯在一起,還一口一個東哥的叫著,狗仗人勢,很光榮嗎?」
「你……」
「欺負女人很光榮嗎?」楚楚咄咄逼人,上前一步,死死盯著我,說,「我一直以為,你跟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不一樣,我以為你雖然慫了點,雖然年紀小,幼稚,但你至少乾乾淨淨,至少能分辨是非,可你看看現在你都幹了些什麼?!」
「我……我幹什麼了?」我愣愣地看著楚楚,這個時候的我真沒覺得自己哪兒錯了,「我幹了什麼?我救了你!我幫了你,如果不是我,陳老畜生剛才怎麼會不動你就自己走了?」
「哼……」楚楚在冷笑。
「你笑什麼?即使這樣你都看不起我嗎?」我瞪大眼睛,說,「難道不是我救了你嗎?或許我用的方法是有點下三濫,但是,對付陳老畜生那種老混蛋,用點兒下三濫的手法怎麼了?」
「你這是在犯罪!你跟陳老畜生有什麼區別!」楚楚對我怒聲說道,「你這個人渣,你現在除了能狗仗人勢和欺負我你還會做什麼?你腦子裡到底撞了多少骯髒的東西!」
楚楚說完這句話之後,飛速從我身邊走過,和我擦肩而過,我伸手去拉她,可她卻用力甩開了我的手,這個時候我當然有機會衝上去抱住她,甚至再次把她摔在沙發上,她一個女人,是沒辦法反抗我的,我想幹什麼其實還可以繼續。可是我沒有,我愣在了原地,我想我當時的表情肯定很複雜,我肯定很愕然,很不解,很不知所措。
楚楚剛才說我什麼了?
她說我是人渣,說我腦子裡全是骯髒的東西。
可她自己呢?她腦子裡又是什麼?我甚至不知道她有沒有被陳老畜生弄過,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反覆無常?為什麼我明明是在幫她她就是不理解啊?我腦子裡一團亂麻,也許我這顆幼稚的腦袋根本跟不上這位大四學姐的思維,我就是個高中生,我就明白一個道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雖然我慫,但給我個機會,我還是會把咬過我的人咬一個遍,把傷過我的人全部打趴下。
等我緩過神來追出去的時候,楚楚已經消失不見了。
夜幕深沉,馬路上路燈閃爍,我忽然覺得很委屈。
我也沒管自己的下機時間還沒到,也不回網吧了,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了起來,天空還飄了點兒小雨,當時特別的應景,我就這麼一腳深一腳淺失魂落魄地走著,想著走到哪兒就算哪兒,倒頭跟個叫花子似的睡了就完事兒了。
是啊,我可不是什麼鄭河東的兄弟,我要是的話我這會兒應該去找我大哥啊。
聽說大混子鄭河東「東哥」在城北開了一家夜總會,雖然不大,但是裡面設備齊全,我們這樣的高中生,早就已經幻想過裡頭的風景了,但當然,即便是最混的學生,也沒進去過,倒不是不想去,而是根本沒資格進去。
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還真他媽是狗仗人勢啊。
我跌跌撞撞地走著,忽然,一聲怒罵從我身邊不遠處傳來:「CNM,跟這兒帶著呢!」
我本能的覺得應該是在說我,猛地一側臉,這時候,我看見兩個染著黃毛穿著黑色上衣的傢伙走了過來,他們手裡各拿著一根木棍,木棍不算很粗,但我估計招呼我是夠了。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幹什麼?操!你說說你幹了什麼!」為首的那個大喊,「要他媽不是你,生哥能進去?!」
我居然愣在了原地,因為我發現,那兩個人我好像見過……只是並不知道他們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