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小說中的某些怪異方面(7)

南方小說中的某些怪異方面(7)

對於小說家,不存在可以規定好的文學正統,甚至亨利?詹姆斯也不能作為典範。他的每一部小說中都如此令人讚賞地平衡了傳統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的元素,但是就此有很多話可說。我們未來的偉大小說不會是公眾認為自己需要的那種小說,或者批評家所要求的那種小說。

它們將是那種讓小說家感興趣的小說,而讓小說家感興趣的小說是還沒有人寫過的小說。它們將最大的要求加諸其身,要求他開動自己全部的智慧和天才,忠實於自己天職的特性。我們中很多人的方向將趨向濃縮和扭曲,那是讓我們的幻象具有穿透力所必需的。它將更加傾向於詩歌,而不是傳統的小說。

對於這樣的小說家而言,問題在於知道他能扭曲到何種程度,而不至於變成破壞,而為了不破壞,他必須深入自己,抵達那些賦予他作品以生命的地下泉源。這種深入自身,同時,也是深入他的地域。這種深入將是穿過熟悉的黑暗,進入一個世界,那裡,就像福音書中被治癒的盲人那樣,他看見人們像樹一樣在行走。這是幻象的開始,我感覺我們在南方必須至少嘗試著去理解這個幻象,如果我們想對南方文學的生命延續有所貢獻的話。我遺憾地想到,二十年後,南方作家也許還在寫穿灰色法蘭絨制服的人物,可能已經沒有能力認清,這些紳士和我們現在所寫的人物相比,甚至更加殘缺畸形。我不願意想到,要到哪一天南方作家才能夠使疲倦的讀者滿意。

當那一天到來,多蘿西?布倫特?拉馬爾講座就不得不專門關注過去的文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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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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