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安回憶錄》的前言(8)
這些沉思似乎與瑪麗·安的單純和天真隔得很遠,但是它們並非毫無關聯。霍桑可能會把它們寫成一個寓言,向我們展示讓我們恐懼的東西。到最後,我無法不在想起瑪麗·安的同時,也想起那位挑剔的、愛懷疑的新英格蘭人,他恐懼他血液里的冰。在利物浦濟貧院的事件、霍桑女兒的作品和瑪麗·安之間,有一條直線--她不僅僅代表她自己,也代表所有其他人類不完美的典型,以及羅絲·霍桑的修女們用一生照看的怪異之物。她們的工作是從霍桑的基督式的小行動中萌生的樹,而瑪麗·安就是這棵樹開出的花。通過作為他一生標誌的恐懼、探求和慈善,以及他對女兒的影響,瑪麗·安在一個世紀之後,繼承了天主教智慧的財富,它教導她要把她的死亡塑造成什麼。霍桑給予的是他自己所沒有的東西。
這種能夠讓慈善在我們中間明顯增長的行為,使生者與死者緊密結合在一起,被教堂稱作聖徒的團契。這種團契是在人類的不完美之上創建的,是從我們如何利用我們的怪異狀態之中創建的。瑪麗·安所創造的一切,感動了修女們和許多其他人,大家希望把它寫下來,否則就像所有美好的事物一樣,沒有人會注意。寫作這部回憶錄的修女們告訴我,她們覺得沒能創造出和她一模一樣的瑪麗·安,她比她們努力塑造的形象要更為生動,更快樂,更親切,但是我認為,她們已經做得足夠了,已經做得很出色了。我認為對於讀者來說,這個故事將照亮那條將最為不同的生命聯結在一起並使我們在基督裡面緊緊擁抱的線索。
一九六零年十二月八日,喬治亞州,米利奇維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