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是有歷史的主題——應該這樣教小說（1）..

小說是有歷史的主題——應該這樣教小說

最近在喬治亞發生了兩件同樣的事情，年級學生的家長反對學校將閱讀當代小說作為孩子們的作業。這樣的情況似乎在全國都在有規律地發生著。不情願的父母撿起孩子的書，掃了幾眼，碰見色情的或褻瀆的段落，就馬上開始抱怨校方。有時，就像喬治亞州事件之一那樣，會有教師因此被解僱，在自由派圈子裡引起了普遍的激憤。

喬治亞的這兩個事件中，涉及斯坦貝克的《伊甸之東》和約翰·赫西的《阿達諾的鐘》，引來了相當多的報紙紛紛發表評論。一個專欄作者，在稱讚教師的事業心的同時，聲稱不喜歡閱讀過時的十九世紀作品的學生，他們的注意力最有可能被處理我們自己時代的現實的小說所吸引，他還說聖經里也充滿了有活力的故事。

赫西先生本人致信州中學主管，為被解僱的教師辯護。他指出，他的書不是誹謗性的，它試圖傳達有關民主本質的一個急切的信息，它屬於「總體效果」的原則的範疇，這種原則遵循的是合法的慣例，亦即不能從孤立的部分判斷一本書，而是要從整本書對普通讀者的最終影響上來判斷。

我不想評價這些特殊案例的功過。我關心的是，什麼樣的小說應該作為課程布置給年級的學生，如果這些案例表明了什麼的話，那就是，在我們的中學里，接觸小說的方式是極其隨意的。假定有一份正式的「安全的」閱讀書目，可以讓教師布置閱讀，接下來的事情就要靠教師了。

英語教師可以起到好的、壞的和中性的作用，但是在中學裡面，往往是任何能說英語的人都有資格教英語。既然一些小說不容易收進一本教科書，布置學生閱讀的小說就要依賴於教師的知識、能力和趣味了。這些因素極其多變，最常見的情況是，教師布置的是他認為能吸引學生注意力、學生感興趣的作品。當代小說肯定能起到這樣的作用。

我們是歷史上第一代詢問孩子能忍受什麼樣的教育的人，這是我沒有能力涉及的一個問題的一部分。控制我們的教育的魔鬼只能用祈禱和齋戒來驅除，還沒有人強大到能做到這點。在其他時代，兒童的注意力被荷馬與維吉爾所吸引，但是由於倒退的進化過程，這種情況不再可能，我們的孩子現在已經愚蠢到無法想象性地進入過去了。沒有人問學生，代數學是否能讓他高興，或者某些不規則的法語動詞是否能讓他滿意，但是如果他選擇了赫西而不是霍桑，那一定是他的趣味佔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