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失去（21）

「就像一股煙霧一樣。他和朋友在一個夜總會裡，你看——」

「你們報警了嗎？」雷布思突然覺得這樣說不合適，於是改口道，「我是說向法夫的警察報案了嗎？」

「問題是，那個夜總會在愛丁堡。那裡的警察說他們調查了，問了一些問題。你看，達蒙今年十九歲了。他們說，那就意味著他有權力想到哪裡就到哪裡。」

「他們說得沒錯，布賴恩。一直都有離家出走的人，可能是因為某個女孩子。」

「他訂婚了。」

「也許他對婚姻感到害怕。」

「海倫是個可愛的女孩子，他們兩人之間從來沒有吵過架。」

「有留言條嗎？」

「我們已經看過了，沒有留言條，也沒有帶走衣服或者什麼東西。」

「你們覺得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們只是想要知道他沒什麼事……」聲音低了下來，「我媽媽總是說你爸爸怎麼怎麼好，這裡的人都還記得他。」

他也埋葬在那裡，雷布思想。他拿起鋼筆。「告訴我一些詳細的情況，布賴恩，我看看能做點兒什麼。」

放下電話，雷布思走到格蘭特·胡德的辦公桌旁，從垃圾桶里取出被丟棄的報紙。他翻看著報紙，找到社論版。在版面的下方，他看到了這樣一行粗體字：想要把你的故事告訴給我們嗎？請撥打我們的二十四小時熱線電話。雷布思把電話號碼記在他的筆記本上。

5

無聲的舞蹈還在繼續。一對一對的人扭動著，穿梭著，瀟洒地把頭向後一甩，或者用手梳理著頭髮，興奮的雙眸尋找著下一個舞伴，或者傳遞著讓舞伴妒忌的愛的信息。從監視器里看，什麼東西都是油光發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