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劉璋討要巴西地 阿斗論道張天師

第四節 劉璋討要巴西地 阿斗論道張天師

世子府里的熱鬧,並沒有影響曹植半分。此刻他正安穩的坐在馬車中,微笑著聽著外面的歡笑,直到聽到周圍侍女說起曹操駕臨,他才匆匆敲了敲馬車。駕車人一聲清嘯,便駕了馬車緩緩出去。

曹沖的喜慶似乎感染了曹操,讓曹操終於從於禁的投敵中振作起來,雖然長孫曹睿如今已經十四歲了,但是這雙兒女,畢竟是雙胎,更何況是他最喜愛的兒子所生。看著這個從五歲起就才華橫溢的兒子,如今也為人父,忍不住陪著曹沖興奮起來。

許昌稍有頭面的人紛紛將禮物送到了曹沖府上,唯有曹植的禮物,卻直到第二日才送來,上面只淺淺說了句因酒誤事,便敷衍過去。曹操一直等到一雙小孫抱到膝前歡娛良久,才起身離開。待得曹操走後,曹沖將兒子抱到身上,卻見那兒子竟是不哭不叫,只將一雙小眼閉住,兩手卻是四處亂撓,只逗的曹沖哈哈大笑。

正值父子相樂之時,卻聽到侍衛來報,稱有長安使者到。曹沖將小兒抱與使女,將使者叫來,那使者見到曹沖,忙上前請安,將一公文獻給曹沖。曹沖展開一看,卻是司馬懿所書,原來司馬懿本有乘劉禪攻漢中之時,奇襲張魯,卻沒預料到張魯竟然主動投降,並已將劉禪迎如漢中城中。司馬懿兵進秦嶺,卻得知魏延已經守住入川各路,只得回撤至長安。曹操見得公文,沉吟片刻,便喚過一人來,耳語數句。那人聽得命令便匆匆離開。曹衝心中又是一動,便有提筆修書一封,送與劉禪,心中方才快慰,便又叫使女將一雙兒女帶了進來。

曹沖所書之信,僅過得三日,便已經來到劉禪書房。劉禪展信一看,卻是曹沖報喜之信。看著此信,劉禪心中不由的多了幾分惆悵,只得將信送到伊默府中,令其準備禮物前往許昌賀喜。轉身來到花園中,正看見陳到在花園中舞刀,卻並不見往日的片片刀光,只覺得比往日慢得許多,似乎有了幾分太極味道。陳到見劉禪過來,忙收刀上前施禮,笑道:「上次與主公比武,略有所得,便模仿主公運劍之勢來運刀,只覺得如行雲流水一般。」

劉禪只是微微一笑,走到小亭中坐下,對侍立在旁到陳到說道:「叔至可有兒女?」陳到嘿嘿一笑,道:「有一子二女,皆在幼年,尚不成器,只可繞膝承歡。」正說著,卻瞟見劉禪神色轉暗,便忙道:「主公如今已行冠禮,當儘快成親,以續皇叔煙火。」劉禪嘆氣道:「難得有緣人。」說話間,不由得想起了關鳳那曼妙身段,不由的一陣神往。陳到正要說話,忽然門外傳有劉璋使者求見。

劉禪只得整整衣冠,緩步走到客廳,卻見一個中年男子,正拂須立在正中。那人見劉禪過來,便上前道:「益州使者張肅拜見公子。」劉禪一聽,原來竟是張松之兄,在演義中此人乃是主張投降曹操的,而其弟弟之死,也是由於他的出賣。劉禪見他長得甚是瀟洒挺拔,卻只覺得厭惡,緩步走到幾前,慢慢坐小,才擺手道:「張先生不必多禮,請先坐。」張肅見劉禪態度倨傲,早已不滿,便並不去坐,只說道:「我家主公令在下轉告公子,如今張魯已滅,漢中之地本是我益州地界,但我主公為感謝公子援救,願將漢中借與公子。只是我巴西郡,本是我家土地,如今卻被貴軍佔據,卻不知道公子何時歸還?」

劉禪笑道:「巴西郡太守張嶷,本就是你巴西人,如今正為你家主公鎮守巴西,如何卻來說我佔據巴西?」張肅一聽,怒道:「張嶷吃裡爬外,雖是巴西之人,卻是荊州之犬!內接山賊,外通強寇。更是依靠賊寇欺壓世族百姓,只令我上好巴西如今是怨聲載道!更有貴軍向寵部侵擾良民,搶奪財物,卻不知道可是受了誰人指使!」劉禪尚未聽完,卻見陳到已經欺身上前,一把將張肅推倒在几上,順手將之提到劉禪面前。

劉禪見張肅一臉憤恨的被陳到強壓在面前,忙令陳到將他放開,上前對張肅合顏說道:「我與劉益州,本是叔侄,如今正是兩家相親之時,若為此等誤會便壞了兩家關係只怕非你我之福。若閣下認為向寵將軍駐軍巴西甚有不便,我即刻將其招回,若張嶷將軍願意追隨於我,我也可請其到漢中,張先生意下如何?」張肅起身道:「既然公子如此說來,在下公務便了,就此告辭!」說完,卻是一甩袖子,轉身而去。

陳到心中甚是不服,正要衝上去,卻被劉禪一把拉住。陳到怒道:「此人空長一付好皮囊,卻是如此無禮!」劉禪隱隱一笑,道:「巴西攤丁入畝已過得半年,雖然尚不知究竟如何,卻至少可以看出民心若向。巴西本是劉璋之地,如今先還與他,省得世人說道。」陳到聽得,終於消了些須怒火。劉禪笑道:「令人立刻傳令張嶷在巴西張榜,與百姓約明三日之後離開巴西郡,向寵兄弟二人領兵護其來漢中。」陳到得到命令,忙起身應諾,轉身出去。

劉禪目送陳到出去,正要轉身回房,忽然只覺得眼前一花。忙一定神,卻看見一個鶴髮同顏的老頭笑嘻嘻正站在自己面前,劉禪一驚,正要退開,卻聽到門外傳來一聲無量壽佛,卻是天一轉身進來。天一笑道:「公子莫非不認識當年長阪老頭了?」劉禪忙仔細看了看那老頭,果然是當年相遇長阪的張道陵。忙上前施禮,那張道陵忙將身體閃開,笑道:「方外之人,不講俗禮。公子先將此免了方好說話。」劉禪只得收起禮節,請二人坐下,令人好茶侍侯。

劉禪道:「不知老神仙前來,有何要事?」張道陵道:「修道之人,本該修身方外,只是如今天下紛擾,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不得已而奔波人世。今日所來,乃是為我道門教化四方一事而來。」劉禪笑問道:「修道之人,是為修身,還是為修心?」張道陵愕然,馬上微微一笑道:「自然是為修心。」劉禪道:「既是修心,何必置身方外?以在下看來,既是修心,自然要容身世間,明真理,斷是非,辯真偽,方可修心成真,是為正一。一者,是為至尊,是為太上老君,是為無二也。不知老神仙以為在下所言當否?」張道陵嘿然道:「公子竟是如此精通我教門精義?莫非真是天縱之才!」劉禪微微一笑,想前世搞科學的,十有**皆從哲學中吸收靈感,作為最為神秘的道門經典,自己也**得七七八八,自然清楚得很。自己自然不說破,只說道:「只為小子偶得,尚不知道當否。」

張道陵沉吟片刻,凝神道:「公子所想,想必非一時之得。公子對我道門如此精通,不枉我道門如此所崇。卻不知道公子對我道門日後地位,可有考慮?」劉禪沉默半晌,才長長舒了口氣,站起身來,卻看見張道陵與天一正注視著自己,便微微一笑道:「我欲令道門之人遍布天下,拯救萬民。但道門之人,首先必要尊我大漢法令。道門精義不得干軍,不得干政,不得釋意傳教,不得議論當今法令政策各事。各縣各村皆可立有道觀,可供奉道門聖人,可行使五斗米法,但糧倉需得與當地官府共管理,糧倉之糧食,只得用於援救難民,不得買賣!老神仙以為在下所言如何?」

張道陵暗中盤算片刻,方道:「軍中當戰死者,當有道士超度亡靈,請每軍之中,有道士數人。」劉禪道:「可,用一道長領道士數人隨兵出征。」張道陵又道:「傳教之人云游四方,道法精義需言傳身教。」劉禪道:「道門聖地,及各地道觀皆可為傳教之地。各地興建道觀,當申報地方官府,保證一縣一觀的原則,各村落可審勢建設,道觀可有土地若干,當自耕種。」張道陵接著道:「義倉之糧,不得買賣,也不得用於官用,也不得用于軍用。」劉禪沉吟片刻,問道:「可!」張道陵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我已無別說。」劉禪也微微一笑,道:「道門乃我華夏瑰寶,本當傳播四方,小子只是略盡薄力而已。」

此時旁邊天一卻已經將剛才兩人對話全部寫出,更擬出一份來,送到兩人面前。劉禪仔細看過,便蓋上印璽。張道陵接過來,細細看了半晌,方才笑道:「如此,我心意已了,本要歸山中修行。剛才得公子點撥,便不屈山中,只在這漢中城中修心傳教便可。」說完,又對劉禪道:「天一乃我弟子中之佼佼者,如今可隨公子左右,已備召喚。」天一忙上前施禮道:「貧道天一拜見公子。」劉禪笑道:「還望道長多多賜教。」張道陵哈哈大笑道:「此邊事了,貧道告辭!」說完,便往劉禪一嵇首,未等劉禪作別,便已經飄然而去。

對不起,今天更新晚了~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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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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