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你得遠離她

224:你得遠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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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最後一句話落地,沈小小扭頭離開了房間。

沈小小繼續笑著:「我甚至想過蔓菁死。江遠,這樣的感情很可怕,有時候足以毀掉一個人。你知道嗎?你以後必須離程思琪遠一些,不然早晚有一天難以自控,就像我現在這樣。你得遠離她,哪怕做不到,也得強迫自己遠離她,爭取放下她。」

她說著話,笑意愈深:「我怎麼這麼傻?其實明知道放不下,自己都做不到,還勸說你。真的這麼容易放下就好了。可無論如何,我希望你輕鬆快樂,永遠是那個雲淡風輕的江遠,而不是一個為愛情所累的男人。你想得到她吧?你是不是嫉妒宋總裁,發瘋一樣的想得到她,這樣的想法我也有過,甚至……」

「我一直覺得自己傻,今天卻覺得,你也沒有多聰明。」沈小小苦笑著喟嘆道,「其實我一直不明白,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喜歡上程思琪呢?甚至說愛。你沒有愛過蔓菁吧,她其實也挺可悲的。我一直想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會讓你動心,現在看明白了,卻希望你永遠不會動心。江遠,愛上一個人很苦的,愛上一個明知道不會愛你的人,更苦。如果可以,還是放下她吧。」

江遠沒說話。

「值不值得,我自己心裡清楚。」沈小小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襯衫,「我不後悔。」

「我不值得你這樣。」江遠聲音低低。

「江遠,」她執拗道,「你是我第一個男人。」

「可是我不能。」沈小小苦笑道,「你知道嗎?剛才那個吻,是我的初吻,你是第一個吻我摸我的男人。」

「不用。」江遠聲音冷淡道,「你回吧,我可以當今天這事情沒有發生過。」

沈小小在門外開口道:「你這樣會感冒,我拿衣服給你。」

「喵嗚!」小貓委屈地看著他,貓眼圓瞪。

江遠側頭看了它一眼,沒吭聲。

洗手間的門開了一道縫,小黑貓探頭弓身進來,看見他坐地板上,「喵喵」地叫喚起來。

襯衫和西褲全部被打濕,他靠著牆發獃,任由時間流逝。

冰涼的水花沖刷拍打著他,他連衣服也沒脫,一屈腿靠著牆坐在了地面上,燥熱的血液慢慢冷卻。

他頭疼欲裂,依著本能開了噴頭,將自己置身於冰涼的冷水中。

他腳步微微踉蹌,扶著牆進了洗手間,耳後,傳來沈小小的啜泣聲。

江遠,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可他竟然瘋狂地想佔有她。

即便剛才那樣的時刻,他潛意識裡依舊記著她的身份,她是曾經的學生,宋望的女人。

他竟然想得到她,不顧一切。

他非常渴望。

學校里恬靜通透那個她,還是平素里謙卑禮貌那個她。

這一生的,亦或者他想象中的上一世……

他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個她。

他一睜眼,看見她穿著雪白的襯衫,抿唇緊張地走向他。

他剛才看到了程思琪。

是啊……

江遠抬步往洗手間走去,聽著她聲音,一顆心一直一直往下沉。

「江遠,」她的聲音帶上哭腔,「行嗎?當我是她。」

「你就當我是程思琪!」沈小小猛地拔高聲音,「你想要不是嗎?你當我是她不行嗎?我無所謂你當我是誰!」

江遠猛地掙開她,「別說傻話。」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沈小小抱緊他,「給我好不好?就一次,江遠,我想要個孩子,我們要個孩子吧。」

他握著她手腕的力道非常大,手背上青筋暴跳,脊背綳得筆直,很明顯忍耐到極致。

「夠了!」他聲音沉沉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江遠一把握住她手腕。

沈小小沒回答,柔軟的雙臂纏上他脖子,一隻手滑進他半敞的領口,溫柔地遊走撫摸著。

「那杯水裡有東西?」江遠咬牙問了一句。

「江遠,」沈小小從後面擁抱他,柔軟的身體蹭著他的背,「你都不想嗎?我知道你想要,我什麼也不求,就一次,一次好嗎?」

他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測……

怎麼可能?

腦海里有一個念頭閃過,他甚至不敢回頭。

他握緊雙拳,都有點控制不住。

眼前的牆壁好像會動,頭疼欲裂,四肢百骸好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咬著,小腹一股火直往上沖。

「對不起。」江遠好像受到驚嚇般突然起身,站到了床邊去,有點站不穩,又跌坐在床上,一隻手緊扣著床。

她伸手撫摸他滾燙的臉頰,情動不已,雙腳纏上他的腿。

「是我。」沈小小突然崩潰,更緊的擁抱他,「我愛你。江遠,我一直愛著你。」

審視良久,眼睛睜開又閉上,閉上又睜開,半晌,聲音低低道:「你?」

他低頭看她。

江遠灼熱的手指揉捏攥緊她的胳膊,聽到這一句,卻僵硬了一瞬。

沈小小猛地抱緊他,將身子弓向他,聲音顫抖道:「我也愛你,江遠,我也愛你。」

他乾燥的手心遊走在她光滑的大腿上,她清清楚楚地感知到他蓄勢待發的力量,那樣來勢洶洶。

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她聽得到他心跳聲,砰砰砰完全沒有節奏。

可眼下,紅著臉,瘋狂地親吻著她。

他是個當編劇也要西裝革履的男人,是一個生活作息嚴謹規律的男人,是一個情緒從不外露的男人。

印象里他永遠冷靜克制,永遠風度和煦,永遠一絲不苟。

她不曾見過這樣的江遠。

沈小小還是初吻,被他啃咬著,有點疼,卻依舊是磕磕絆絆地熱情回應起來。

他的吻如疾風驟雨一般,帶著摧毀一切的兇猛氣勢。

「我愛你。」江遠低低呢喃一聲,將她推倒在邊上,翻個身,壓上去狂熱地吻起來。

那裡有一道傷疤。

江遠手指顫抖地撫摸上她的臉,沈小小柔順地任他揉捏著,低頭在他肩膀上溫柔親吻。

能有這一次,她已經非常滿足,不介意扮演成另外一個人。

她知道江遠產生了慾望中的幻覺,她不在乎。

「江教授。」沈小小低低喚一聲,解著他的第三顆扣子,將臉頰埋到他頸窩裡。

江遠沒有推開她,眼眸猩紅,半晌,聲音低啞道:「思琪?」

沈小小也沒說話,順勢坐下,白皙的手指觸到他身前,解著他襯衫紐扣,動作溫柔緩慢。

江遠微微晃神,看著她,伸手按了按眉心,半天沒出聲。

昏黃溫馨的燈光籠罩著她。

江遠頭疼欲裂,渾身燥熱睡不著,正是撐著身子靠坐在床頭,就看到她緩慢地走到跟前。

她推開了江遠的房間門,一步一步,走到床邊去。

正好半小時。

沈小小對著鏡子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微微閉了一下眼,開門出去。

很緊張。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慢慢地將頭髮吹到半干。

她不算天生美貌的那種女孩,可這麼多年為了匹配江遠,一直提升自己,眼下三十三歲,相貌、氣質、身材都算不錯。

穿在她身上顯大,一直遮到她大腿,很誘惑人。

江遠家一向是他們聚會的地點之一,客卧里常年備著新襯衫,卻無一例外,全是男士襯衣。

沈小小心神不寧,在客卧里洗了澡,自衣櫃里取出了一件嶄新的白襯衫套在身上。

她在水中兌了迷幻藥,藥效得二十多分鐘。

這信任讓沈小小生出些愧疚,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她起身出門。

他非常信任她。

因此,他一直拿沈小小當夥伴,無關性別。

他們一幫人關係好,別說共度一夜,以前出去野營的時候,一個帳篷也擠著睡過。

「你睡去吧,不用管我。」江遠將杯子順手放在床頭,抬眸對她說了一句。

「行。」沈小小看著他一杯水喝完,低聲道,「還喝嗎?」

「麻煩你了。」江遠伸手接了水杯,「要不你今晚睡客房?床單被罩都在柜子里。」

「快九點。」

他酒量還好,這會稍微清醒些,開口道:「幾點了?」

「喝杯水會舒服點,我扶你。」沈小小說著話,伸手扶他,江遠一隻手撐在身側,坐起身靠在床頭。

江遠又睜開眼睛來,剛才只是昏沉地閉了眼睛。

她端著水杯坐在床邊看他,聲音輕輕道:「江遠?」

江遠睡著了。

沈小小一路下樓,出門取了葯,用溫水兌了,端著水杯一路上樓去。

可眼下,竟是真得走到了這一步。

她一直當個玩笑,聽一聽就過去了。

有幾個朋友私底下很能玩,也有知道她心思的,曾經開玩笑問她需不需要使些手段拿下江遠。

她在這樣一個圈子時間久了,自然認識些人。

「是不是難受?我倒杯水給你。」沈小小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抿抿唇,握著手裡的電話出門去。

江遠伸手在眉心按了按,似乎有點頭疼,也沒說話。

小黑貓眼珠碧綠,瞪著她沒說話。

沈小小忍俊不禁,想一下試探道:「嘟嘟餓了嗎?」

「喵嗚。」小貓兒爬到他胸膛上,很自覺地蜷成一團,聲音里還有些委屈。

江遠迷糊中摸了它一下,懶懶道:「乖。」

「喵嗚……喵嗚……」眼見他直接躺上床,一路跟上樓的嘟嘟飛快跳上床去,拿爪子扒拉著江遠的手。

沈小小將他扶到了卧室去。

江遠很安靜,醉酒了倒不會像一般男人那樣吵鬧發瘋,被她扶著也不說話,很順從地進家門。

她停了車,開了副駕駛扶著江遠下車去。

沈小小一路胡思亂想著,不一會,兩人到了地方。

她覺得嫉妒,這嫉妒持續了好些日子,已經有些難以壓制,再不離開,她可能會壓抑到崩潰。

多奇怪,她可以接受他和蔓菁結婚,卻無法接受他愛上程思琪。

受夠了一直守在他身邊的這種感覺,太苦了,她不想一輩子這樣苦下去,她寧願離開,想要離開了。

可是她當真有點受夠了。

她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無論成與不成,過了今晚,他們多年的朋友關係可能宣布告吹。

她覺得自己也有些發瘋了。

沈小小毫不猶豫發了江遠家的地址。

那頭似乎經過頗久思考,繼續道:「你把地址發給我,我一會給你送過來,還有時間,你自己想想清楚。」

「我想要一個孩子。」沈小小回復道。

「有是有,不過你確定要?姐們可是建議過你好多次,怎麼這次就……」

「嗯,」沈小小略微想想,補充道,「有嗎?」

「你和他在一起?」那頭很快地回復了一條。

低頭找了一個號碼,飛快發信息道:「有葯么?能讓男人動情的那一種。」

沈小小深深呼吸了一下,覺得窒息,拿起來手邊的手機。

可偏生,似乎依舊神志清醒。

他醉了……

今天恰好是她的危險期,她渴望已久的男人就在身邊,當真是千載難逢的一個機會。

只要發生一次關係,就可能有。

就一個孩子而已。

她三十三歲了,因為大齡未婚,這麼多年很少回家鄉,眼下,想要一個和江遠的孩子。

沈小小苦笑一下,越發握緊了方向盤。

關注了他這麼些人,這世界上早沒有了能入眼的男人。

不是她不想談戀愛,而是她沒辦法談戀愛。

她越是關注他,就越覺得痴迷,這麼多年彌足深陷,漸漸地,竟是覺得這世界上再沒有男人比得上他。

從最令人驕傲的學生,到校史上最年輕的教授。

不只是他們那一屆,在他入校之後,直到辭職離校,他其實一直是傳媒大學傳奇一樣的人物。

用現在的話說,大抵也只有「男神」這麼一個詞可以形容當時的他。

長輩親朋喜歡他,各科老師喜歡他,同性緣和異性緣都非常好,走到哪裡,都會自然而然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

這世界上總有那麼一種人,像天生的發光體。

他各方面極度完美,喜歡他的女生仿若過江之鯽,和他交好的男生也是多如牛毛。

相貌好、成績好、風度好、家世好、人緣好、品行好……

女生們喜歡他的原因很多。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他不認識她,她卻是熟悉他,兩個人同系不同班,她默默無聞,他是宿舍晚上熄燈后,女生們必談的話題人物。

抬眸看見不遠處愣神看著的她,也愣了一下,點點頭離開。

江遠微微笑著推拒了孩子家長要答謝的請求。

對著他千恩萬謝。

江遠帶他坐到路邊的台階上,也就一兩分鐘的工夫,丟了孩子的家長急匆匆找來。

他當時穿白t恤,清俊朗潤,看上去非常乾淨,被哄的小孩卻因為摔倒顯得髒兮兮,鼻涕和眼淚一起流。

那還是大學時期,她某一次在學校外的小超市買東西,買完東西回學校,在馬路邊意外看到拿著小汽車玩具哄小孩的江遠。

甚至,她最開始是因為江遠喜歡小孩而迷戀上他。

她也喜歡孩子。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卻忍不住收緊,剋制著內心突然湧上的想法。

沈小小也不在意,笑一聲繼續開車。

江遠依舊沒說話。

他的確喜歡小孩,要不然也不至於因為蔓菁流產的事情怒火中燒,多年抑鬱難平。

「不想要個孩子嗎?」沈小小聳聳肩膀笑一下,「你一直挺喜歡小孩的,都不想有個自己的孩子?」

江遠沒回答。

「一輩子單著?」沈小小又看他一眼。

「什麼?」江遠還能回答她。

沈小小胡思亂想著,微微抿唇道:「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她愛他多年,甚至比蔓菁還早一些,渴望得到他的心情從未停止,卻沒有一刻,像眼下這般深切。

看著邊上面頰微紅的男人,又希望自己是醉著的。

可眼下——

她從來不喝酒,因為酒量奇差,沾酒便醉。

沈小小將車窗落下一些,初夏夜晚涼爽的風吹進來,酒氣便氤氳縈繞在她鼻尖。

「嗯。」江遠悶哼了一聲,帶著點罕見的慵懶。

她看了眼副駕駛的江遠,輕聲道:「難受嗎?要不開點窗?」

沈小小的車子已經開出老遠。

與此同時——

王晶又嘆一聲,下了台階。

她是知冷知熱的人,其實挺適合眼下這樣的江遠。

沈小小才華家室各方面都不及他,相貌只算得上清秀乾淨,不足以匹配他,可這一腔深切愛意,卻是世間少有。

正所謂當局者迷了。

江遠卻一直未曾看明白,更多的時候似乎忽視她性別,將她當成一個夥伴來看待,並非女人。

她喜歡江遠多年。

不熟悉的人以為她是不婚族,熟悉的人卻多半看的通透。

眼看著過了三十歲,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交往過,一直自詡為「單身貴族」,說是習慣了自由自在的日子。

他們一眾人相識至今,沈小小一直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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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寵娛樂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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