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殺人於無形
「秦姑姑,聽說這翠煙宮缺少一個掃地的奴才,這個奴才在羽和宮犯了點錯,公主讓奴婢把她交到你手裡管教幾天」
「是,請公主放心,老奴一定替公主好管教」秦姑娘看著一眼謝秀英,面孔生分,幾乎沒有見過,想著是新來的吧。
「好,秦姑娘那奴婢就把人交給你了」那丫環與秦姑姑又寒暄了幾句,偏離開了。
走的時候看了謝秀英一眼。
謝秀英忙低下頭去。
秦姑姑臉上堆滿厚厚的一層脂粉。
可不是,這翠煙宮長年沒有主子,這秦姑姑嚴然是把自己當成了這宮裡的正經主子,不管是穿著還是打扮,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個在宮裡當差的嬤嬤。
秦姑姑斜眼看了一眼謝秀英,有些不耐煩道「你先把這院子里都掃掃吧」說著扭著個屁股朝屋裡去了。
雖說娘娘安排了她妹妹住在這宮裡。
可是那位姑娘白天待在宮裡的時間也短,基本都是晚上才回來。
所以只要那位姑娘不在,這翠煙宮就還是她的天下。
謝秀英朝著秦姑姑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
半老徐娘還打扮成這模樣,給誰看。
這宮裡連個正常的男人都沒有,難道是打扮給那些宮女看的。
還在她面前扯高氣揚,若是說出我的身份,保管嚇的你屁滾尿流。
漫不經心的拿起掃把,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划拉。
死丫頭,居然敢叫你老娘來給你掃院子,看你回來老娘不好好教訓你。
看了看四周,見四下無人,便躡手躡腳的朝妞妞的房裡而去。
輕輕的推開門,看見裡面掛著帷幔的床,以及四周的擺設,不由一陣噓噓。
皇宮就是皇宮,外面的弄的再豪華,也無法跟皇宮裡的東西相比。
一屁股坐到床前,還扭了幾屁股,果真是柔軟無比。
脫掉鞋子,準備在這床上睡上一覺。
這麼柔軟的床,睡上去一定很舒服。
閉上眼開始睡覺,不一會便夢見了周公。
還夢見了妞妞那個丫頭成了貴妃。
對她客客氣氣。
她的兩個女兒,一個是皇后,一個是貴妃,她成了海滄國最尊貴的夫人。
她不由得咯咯笑了起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妞妞用過晚膳后,便在宮女的帶領下回到了翠煙宮。
推開卧室的門,坐到銅鏡前開始卸髮式。
卻聽到此消彼落的呼嚕聲,驚的一聲從櫈子上跳了起來。
「姑娘,你怎麼了」門外傳來宮女關心的聲音。
「沒事,我有些因了,你們都下去吧」妞妞雖然不知道床上睡著的人是誰,但聽到這呼嚕聲也是猜出了八九。
「那姑娘早些休息」接著便是腳步聲。
妞妞慢慢的朝床沿走去。
一個人影四養八叉的躺在她的床上正睡的七暈八素。
再看看那人的臉,不是她娘是誰。
心裡疑惑,她娘是怎麼進來的。
似是感覺到有人在打量她,謝秀英搓了搓朦朧的雙眼,看見妞妞站在床邊時,立即跳了起來,開始罵罵咧咧「死丫頭,自己進宮來睡這麼舒服的床,卻把你老娘撇在外面,果真和你姐姐一般是個白眼狼」
「娘,你好端端的說姐姐幹什麼」妞妞聽到謝秀英的話,心裡有些不舒服。
如不是她是她娘,她早已喊人把她趕出去了,還會讓她繼續待在這裡。
「妞妞,娘就是一個女兒了,你千萬別離開娘,讓娘在你身邊當個使喚丫環也行,你千萬別趕娘走」謝秀英耷拉個臉,哀求道。
妞妞雖然看著心腸硬,但經常央不住她的哀求,便會投降。
所以說親生的還是親生的,怎麼能見得她的可憐樣。
可是笑笑那丫頭就不行,不管她再怎麼裝可憐,人家還是無動於衷。
「娘,我想回安陽縣城了,我們回去吧,好不好」妞妞的聲音突然軟了下來。
京都雖好,但到底不是她的家,她想回到屬於她的地方,雖然窮苦些,但至少可以自由呼吸。
她在這裡也不是說不好,只是姐姐現在是國母,要忙的時候很多,也不可能天天陪著她這個小毛丫頭來玩,而霧兒現在要跟著幽情穀穀主學醫,與她玩的時間也不多,所以如此一來她就變得有些無聊了。
除了她們,在這裡她也沒有別的認識之人,可不是有點難受。
「你這個死丫頭在說什麼胡話,我們好不容易來到京都,怎麼可能說回去就回去,我跟你講,老娘我是不會離開這的,要回去你一個人回去」有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回到安陽縣城那個鬼地方去遭罪,她才沒那麼傻。
「娘,姐姐現在是一國之後,我們待在這裡只會讓她分心,不如回到安陽縣城安安分分的過日子,這樣不好嗎?」妞妞跺了跺腳,她覺得謝秀英有些不可理喻。
明明在安陽縣城的生活已經很好了,偏偏要上京都來折騰。
「妞妞,娘跟你說實話吧,今天娘見到你二哥了,他被人賣到了這京都,還過著非人的生活,就為你二哥,她也得留下救他出去」謝秀英見妞妞是吃了稱坨要回去,咬了咬牙開口道。
「什麼,二哥也在京都,二哥在哪」果然,妞妞一聽到有金寶的消息,有些喜出望外。
如此說來,二哥沒有死,二哥還活著。
那真是太好了。
「這事說來話長,你二哥被人賣到了銷魂窯,現在是一名小倌,走也走不了,不然被人發現了還得讓人打死,妞妞,不然你去求求你姐姐吧,讓她想想辦法救救你地哥,娘真的舍不二哥在那受苦啊,小小年紀便讓人如此欺負,如是讓旁人知道了你二哥是名小倌,娘娘的面子也過不去啊」妞妞與金寶可謂是同一天失蹤。
然後,妞妞被找尋了回來,但是金寶卻一直沒有消息。
這在妞妞心裡也是一個痛。
所以,她知道這時候讓妞妞去求笑笑最合適不過。
「什麼,二哥被賣到了那種地方,那種地方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妞妞聞言鄒起了眉,如果二哥真的賣到了那種地方,自然是要想辦法為他脫身。
聽說當小倌的人,是活不久的。
因為精神氣都會被人榨乾。
「是啊,可憐的寶兒竟然落的此下場,妞妞你快去找下娘娘,讓他救救你二哥,只要她救出了你二哥,娘什麼都不要了,到時你說讓娘幹什麼娘就幹什麼,絕無二話」謝秀英繼續道。
「好吧,我與姐姐說一說」妞妞頓了頓,覺得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姐姐不出手的話,與她們母子的力量真的是很難把二哥救出來。
所以對於謝秀英的提議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娘就知道妞妞你心裡還是有你二哥的,既然如此,你快去吧」所謂打鐵要趁熱。
妞妞想了想,娘許久不曾提起二哥,現下突然提起,想來是真有二哥的消息了吧。
便坐下梳了簡單的髮髻,朝著鳳鸞宮而去。
看見宮門口的明月,妞妞甜甜的喊了一句「明月姐,姐姐睡了嗎?」
「是妞妞姑娘,你找娘娘有事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睡不著,想來與姐姐聊聊天」明月畢竟是個小姑娘,臉皮薄。
況且二哥的事一時間也有些難於啟齒。
「正不巧,娘娘今天累了一天,已經睡下了,你也知道娘娘最近特別愛犯困,如是妞妞沒有要緊的事,還是明天再過來吧」明月笑了笑,對於妞妞她是有些好感的。
是因為她雖是謝秀英的女兒,但她身上卻沒有一點謝秀英的壞習性。
「既然姐姐睡下了,那我便明天再過來吧」妞妞有些失落的離開了。
糾結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姐姐。
她看姐姐懷這胎也著實辛苦,有些於心不忍。
看了看夜色,現在告訴姐姐也沒有用,這大晚上的姐姐怎麼來想辦法,不如等明天姐姐醒了再說。
「妞妞,怎麼樣,娘娘怎麼說?」見妞妞回來,謝秀英迎上前關切的問道。
「姐姐睡了,明天再說吧」說著也不理謝秀英,脫了鞋子就要上床睡覺。
謝秀英一把把她拉了起來。
「你個死丫頭,老娘不就讓你辦這一件事,你就給老娘推三阻四,老娘告訴你,你明天若不是跟她說這件事,老娘便沒有你這個女兒」謝秀英雙手插腰,一臉的恕氣。
不過是件小事,這死丫頭都辦不到,真是氣死她了。
妞妞翻了個身,扭著個屁股對著謝秀英,任由謝秀英在她面前說的各種難聽。
反正她也習慣了。
……
第二天一大早,雲之初為笑笑把好脈后,笑笑看著雲之初笑的無害。
雲之初被笑笑看著頭皮發麻「你幹嘛這樣看著本谷主,本谷主雖然知道自己長的賽似天仙,但是作為一個有夫之婦你這樣看著是不對的」
雲之初嘴角扯了扯,每次見到這個女人露出這樣的笑容時,他就知道她這一在算計著什麼。
「看著你的臉,不如看本宮自己的臉,至少能看出本宮還是個女的」比起毒舌,有的時候笑笑的比雲之初的更毒。
對於笑笑說他不男不女的話,他也不恕,只是咧嘴笑了笑「你那是羨慕嫉妒恨」
「切,一會和本宮去辦件事」笑笑切入主題。
不是有人懷孕了嗎,她至少該過去確認一把才對。
「准沒好事」雲之初沒好氣。
「自然是好事,不然本宮叫你去幹什麼?」笑笑白了他一眼,自然是好事,而且還是大好事。
雲之初恨得牙痒痒。
有好事才怪,卻也沒再拒絕。
雖然現下霧兒是他徒弟,他感覺在她面前他的腰桿能挺的更直些。
可誰叫人家除了是皇后,還是雲族的家主呢。
「母后,您要把師傅叫去幹什麼,霧兒也想去」霧兒一聽笑笑的話,頓時來了精神。
這些天都百般無聊的跟著師傅在學醫,都快悶死他了。
現下聽聞母后這裡有好玩的事情,他如何能不去湊這個熱鬧。
「走吧,我們先去給你皇奶奶請個安」笑笑拉著霧兒的小手,朝清寧宮走去。
母子倆歡快的走在前面。
雲之初在後面。
不一會,便到了太后的清寧宮前。
「笑丫頭,你來了」太后因為南宮影的事情,昨晚沒有睡好,眉宇間還有些淡淡的黑影。
「霧兒,到皇奶奶這裡來」太后看見霧兒,臉上總算有些笑容。
霧兒朴進太后的懷裡,任由太后各種揉捏。
「母后,對於你昨天提的事,笑笑現在暫時恐怕還不能對你做出答覆,你也知道,笑笑這段時間懷疑娘親當年的死因,在還沒有查出娘親的死因之前,對於余氏,笑笑的心裡還有有些反觸,還望母后能夠理解」
太后是個通情達理之人。
只要把話跟太后說開了,她相信太后能夠理解的。
「你是懷疑你娘的死或許與余氏有關」太后是個聰明的,一聽笑笑話里的意思,就已經聽出了九成,鄒眉道。
「有沒有關係現在也還不能確定,笑笑跟母后保證,如是余氏與娘親的死沒有關係,笑笑便向父親說說把余氏升為平妻」
嫡妻和平妻還是有一些區別的。
如是把余氏扶為嫡妻,那麼雲諾將會被大家所忘記。
但是平妻不一樣,大家會說,余氏只是個平妻,而且雲諾先入府,身份上自然要比余氏尊貴許多。
「那也好,只是影兒多不了多久這身形便會開始顯現」太后嘆了口氣,即是笑丫頭如是說了,她也不好說什麼。
只是不知道笑丫頭多久才能查出事情的真相。
如是三個月之內查不出來,那影丫頭的肚子可是會很明顯的。
「母后,放心吧,不會超過三個月」
她自然知道太后在擔心什麼。
心裡卻是感慨不已,太後為了這個南宮影可真是煞費苦心,這個南宮影別辜負了太后就好。
「那就好」太后聽到笑笑的話鬆了一口氣。
「母后,您也知道這些日子笑笑的平安脈都是之初請的,笑笑今天把之初也叫過來,就是為了表示對皇妹的歉意,以後皇妹的平安脈也交給之初吧」
「也好,如是交給其它人本宮也不放心」太后看了眼雲之初,知道他絕非是侍衛那麼簡單,居然笑笑都如此說了,她全當是笑笑的一片好意,便接下了。
雲之初嘴角不留痕迹的抽了抽。
這女人搞了半天,原來是叫他去給別人把喜脈。
莫非是那人的喜脈有什麼問題,需要讓她出動他前去。
「皇奶奶,五皇姑要嫁人了嗎?」霧兒萌萌道。
「呃~」太后語結,思索著該如何跟一個孩子解釋這個問題。
「臭小子,沒有嫁人就不能生孩子嗎?」沒等太后發話,笑笑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霧兒縮了縮脖子,對著笑笑做了個鬼臉「母后不是說可以從石頭縫裡蹦出來嗎?」
太后汗顏。
望向笑笑,她真是不太明白石頭縫裡蹦出來是什麼含義。
笑笑尷尬的笑了笑,不解釋。
解釋的清楚嗎?
這裡又沒有西遊記,自然是解釋不清楚的。
回到鳳鸞宮的時候,看見妞妞站在門外面一臉糾結,不由輕喚道「妞妞」
「姐姐」
「妞妞是來找姐姐」
「嗯」妞妞欲言又止。
笑笑讓雲之初把霧兒帶走,牽著妞妞的手走了進去。
「想見姐姐幹嘛如此拘謹」
「不是,姐姐……」
「……」
妞妞忽地抬起頭,像是下了很大決定道「姐姐,有二哥的消息了」
「你是說有金寶的消息了?」笑笑疑惑道。
「是」
「他在哪裡?」
「娘說二哥被人賣到了南風館里,現在是一名小倌」妞妞吞了吞口水。
南風館?小倌?
這是和怡香樓齊名的一家男妓院,專為好男風或另類女顧客而設。
裡面的小倌更是各種姿色都有。
據說服務還十分到位。
「她怎麼知道的,她見過金寶?」
「娘說二哥來找她了,求娘救他出去,娘沒辦法只好看看妹妹能不能想些辦法,妹妹只好來求姐姐了」妞妞臉上有些難為情。
她很想告訴笑笑謝秀英就在她的宮裡,又怕告訴了笑笑會被笑笑趕出去。
她的心裡也是矛盾的。
一方面對於謝秀英的各種作為都看不慣,一方面又拋不去她是親娘這一說。
笑笑看著妞妞,妞妞已經進宮兩天了,這謝秀英是如何通知她的。
「她是不是進宮來了?」妞妞是個不會撒慌的,看著妞妞這個神態笑笑問道。
「是」妞妞低下了頭,有些不敢看笑笑的眼睛。
「她現在在翠煙宮」
「嗯,妹妹也不知道她怎麼進來的,昨天晚上一回去的時候就發現娘睡在了床上,然後娘就告訴妹妹說有二哥的消息了,希望姐姐能夠救救二哥」
笑笑聽到妞妞的話,心裡已經有些譜了。
八成又是南宮影把人帶進來的。
「既然有金寶的消息,姐姐不會不管金寶的」拍了拍妞妞的肩,示意其放心。
拋去謝秀英不說,金寶畢竟是風老爹的血脈。
不管這人消息是真是假,她都會派人去打探清楚的。
「謝謝姐姐」
「好吧,回去吧,跟她說說,讓她本分的待在宮裡面」笑笑撫了撫額。
要說謝秀英是大惡之人嗎,其實也不算是,就是有些勢力眼然後再加上沒腦子。
好好的日子不愛過,偏愛各種折騰。
但是看著妞妞如此看重她這位母親,她就是討厭謝秀英也得顧一下妞妞的感受。
「明月」
「娘娘」
「讓明紅她們查一下這個南風館,看看裡面是否有安陽縣城之人,年齡在十四歲左右」如寶兒真在這個南風館,那這個南風館的問題真是大了去了。
妓院尚且不能用十六歲以下的女子。
何況是南風館,自然也不能用未滿十六歲的男子或女子。
「是」
南風館,京都城最大的一個男妓院。
裡面柔美的,嫵媚的,陽剛的,冷硬的
反正只要是想的出來
裡面就能找得到。
至於南風館背後的老闆是誰,無從得知。
有人說南風館是幽情谷的產業。
雲之初不屑一顧,他才不屑爭這些賣肉錢。
有人說是南宮皇室在民間的爪手。
也被有否認。
各種版本皆有,但是到底南風館的背後老闆是何方神聖,還是沒人知道。
轉身朝御書房而去。
「皇上,娘娘來了」南宮天正在看奏摺,聽見小德子的話,忙放下摺子迎了出去。
「娘子,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你」笑笑看見桌子上堆如高山的折止,鄒起了眉頭。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嗎,怎麼那麼多秦折。
順著笑笑的眼光,南宮天苦笑了一番。
「很多地方都說鬧上了雪災,百姓在家裡食不果腹」
「今年這場雪確實是下的有些久了,這場雪如是讓其自然融化的話確實是還要一些時間」今年這場雪足足飄了半個多月。
京都還好些,換做偏遠些又存糧不足的地方確實是有些困難。
「南天,若是撒食鹽的話確實有些浪費,不如讓官府去收購礦灰(石灰)撒在冰雪上面,也好比如此等著冰雪融化來得強些」
「礦灰也能化雪?」
「嗯」笑笑點了點頭。
礦灰比食鹽效果更佳,只不過在這個時代礦灰還沒有大規模的使用。
「好,我這就吩咐下去」南宮天高興道。
笑笑看著如此高興的南宮天,知道他是一個真的愛民的帝君。
靜靜的陪了一會南宮天,笑笑便站了起來。
小德子上前在南宮天耳邊低語了幾句,便又退了下去。
南宮天的臉色有些不好。
「怎麼了?」
「肖孜墨這個老匹夫居然還不死心,居然想見王兄」
「噢,這倒是奇怪了,這兩人素不來往,肖孜墨如何會想起要見靖王爺」
「我已經下旨三日後便是肖孜墨的死期,估計狗急跳牆」南宮天陰沉著臉,這個肖孜墨一開始天天嚷著要見笑笑,見笑笑壓跟沒把他當回事,這又起了別的心思。
「既然如此,我們前去會會他,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你不是不想見他」
「他想見我的時候,我自然不會去見他,但他現下想見別人了,我為何不能去見見他」笑笑神秘的一笑。
她不認為肖孜墨這是在狗急跳牆。
只是突然好端端的要見靖王爺,這中間的事怕是沒那麼簡單。
「調皮,走吧」對於自家媳婦不按常理出牌的習性早已習已為常。
只是希望肖孜墨看見笑笑出現時,不要太驚訝才好。
陰冷又潮濕的大牢,裡面各種臭味撲面而來。
聞到這些味道笑笑第一時間捂住嘴巴想吐。
南宮天心疼的拍了拍笑笑的後背「我進去就好,你就留在外面吧」
「沒事,我能堅持的住」
笑笑忍住胃裡的翻騰倒海,和南宮天向里走去。
因為是死牢,又是重犯的死牢。
所以裡面的成員並不多。
肖孜墨一動不動的坐在石板上,似是聽不見開門的聲音,也似是事不關已。
「肖大人,皇上和娘娘來看你了,還不趕緊起來接駕」牢頭見肖孜墨這個態度,忙喝了一聲出來。
肖孜墨卻還是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一般。
「進去看看」笑笑感覺不對,命那牢頭進去看看。
「是」那牢頭也感覺肖孜墨今天有點不大對。
以往那天不是對他牛氣吼天的。
今天怎麼那麼安靜。
上前輕輕的拍了拍肖孜墨的肩膀,卻見肖孜墨如同木偶一般倒在石板上。
那牢頭探了探肖孜墨的氣息。
鼻子處一片冰涼,早已沒有了氣息。
嚇的趕緊朝笑笑和南宮天跪下「皇上饒命,奴才剛剛聽見其在大牢里大喊大叫要求見靖王爺,沒想到這一會的時間,肖大人卻成了這個樣子,皇上饒命啊」
肖孜墨是死刑犯沒有錯。
可是沒有皇上的命令誰敢私下去了結他的性命。
所以這個牢頭才會這麼害怕。
南宮天與笑笑對視了一眼
死了。
而且還死在了大牢里。
還死的如此安祥。
到底是誰下的手,這動作也太快了。
笑笑上前探了探,肖孜墨確實已經去了。
不由地冷聲問向那個牢頭「剛剛可有誰來過」
「回娘娘,剛剛肖大人一直嚷嚷著要見靖王爺,奴才一聽趕緊差人告訴小德子公公,這中間奴才不曾放任何人進來」
「那你可有離開過這牢房」
「回皇上,沒有,奴力一直待在外面,不曾離開」
這就奇怪了。
居然沒有外人進來。
這肖孜墨到底是怎麼死的。
難道有人能夠隔空殺人。
「好了,你下去吧,去把雲侍衛叫過來」
「是」牢頭如令大赦,趕緊跑了出去,深怕晚一步皇上和娘娘便會怪罪下來。
「也不像是中毒」肖孜墨的臉色還是紅潤有光澤,雙唇緊抿,沒有發黑,也沒有變色。
「等之初過來,讓他看看」南宮天的兩處俊眉都快要擰到了一塊。
這個肖孜墨到底是如何死的。
自殺?不太像。
謀殺,誰還會去謀殺一個即將行刑的死刑犯。
「皇上,娘娘,雲侍衛來了」那牢頭領著雲之初匆匆而來。
「之初,你快過來看看」笑笑見雲之初進來,忙招呼上前。
卻沒注意雲之初的身後還跟著一條小尾巴。
對於笑笑把他當免費勞工用一事,雲之初早已習慣,也不多講,便開始對著肖孜墨各種檢查。
而霧兒看著肖孜墨,卻突然出了聲「父皇,母后,霧兒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雲之初下巴一掉,他這個師傅都還沒發話,他這徒弟卻已經知道了死法,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霧兒,你說什麼,你知道?」笑笑望向兒子。
雲之初都還沒發話,霧兒是怎麼知道的。
但她了解她的兒子,不是會信口開河的哪種。
「嗯」霧兒點了點頭。
「徒兒,你可別嚇師傅,師傅都還沒看出原因,你怎麼就看出來了」雲之初看著霧兒一本正經的樣子,難道霧兒比自己還厲害。
「師傅,這是個秘密」霧兒嘿嘿一笑。
「那你快告訴師傅,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雲之初現在是特別好奇到底能從霧兒嘴裡說出什麼來。
難道霧兒真的有這麼厲害。
那他不是撿了個寶。
「是啊,兒子你快告訴我們,肖孜墨到底是怎麼死的?」南宮天看著他面前不到三歲的兒子,怎麼都不敢相信,他會知道這些。
「母后還記得上次被霧兒拿回來的那些木偶嗎?你看現在肖大人臉上的表情是不是與那些木偶人的表情很像」霧兒也不準備賣關子,從身上掏出一個木偶道。
笑笑接過木偶,看了看肖孜墨。
不得不承認,確實如出一撤。
雲之初也接過,細細觀看起來,果真是有些一樣。
不由得木偶前前後後翻過來查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母后,師傅說過,這世上有一種人偶,不僅可以對其施咒,還能利用人偶殺人於無形」
「等等,徒兒,師傅什麼時候跟你說這個了」雲之初聽的一頭霧水,他什麼時候跟霧兒講過這個。
「他不是說你」笑笑白了一眼雲之初,聽到師傅就是叫他,也太自戀有木有。
「什麼,徒兒,你除了我,你還拜了別人為師」雲之初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霧兒還認了別人為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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