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父子一起逛妓院
「噗——」華安差點把酒噴到了小瓶身上，儘管沒噴到，小瓶還是噁心地挪開身子，絲絹在空中揮了幾下，「把你拐賣到這裡的人還敢明目張胆地來這裡聽你唱曲？」
小瓶皺眉道：「哪裡不對嗎？」
華安抹抹嘴，又激地小瓶和徐某人往後靠了靠，他道：「當然有了，難道他就不怕被官府抓起來嗎？」
「官府？」小瓶冷笑道，「若是官府有用，我還何必來此賣藝又賣身。」
徐某人對這種事情從不關心，憋了許久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華安悵然地點了點頭，又茫然地摸了摸頭。屋裡頓時清靜，屋外的客人女郎來來往往，腳步聲不絕於耳。
突然，外頭響起鬨鬧聲，又聽眾多男人瘋狂地歡呼聲，華安正想出去看看熱鬧，小瓶笑道：「必是我姊妹綰兒出場了。」
「哦？」徐某人頓地一喜，不由站了起來。
華安撇下二人，兀自走到長廊，見不少客人朝大廳趕去，想道：「這麼多人趕過去看，應該是個美女，最好是風騷成熟性感點……哈哈，處女？哪得的好機會，一定不能錯過。」暗自一笑，穿過天橋，經過先前自己呆的房間時，才恍然想起四寶去取錢還沒回來，不過看美女要緊，四寶長這麼大了，應該懂得回到華府等待吧。
大廳里的檯子不知什麼時候被遮上了一層粉紅色的薄紗，今天玉瓊苑的重頭戲——將來的頭牌歌妓綰兒就坐在其中。透過薄紗，彷彿蒙朦朧朧地看清一個曼妙身材的女子，展示著玲瓏剔透的肌膚娓娓地等待著。台下座無虛席，華安笨重的身體擠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從二樓下到一樓，此時徐某人也緊隨而至，見識過華安的實力后，對他的看法大大改觀，不由的起了巴結**頭：「華安，等等我啊，走那麼快作什麼。」
「媽的，你跟著我——」華安一看見他就想罵，但想到等會兒還要訛他一筆，暫且就打停，「喂，如果想跟她上床，需要多少銀子？」
「嗯？」徐某人一愣，「你，你該不會是——」媽的，你那麼胖就是壓也能把人家壓死。
「廢話少說，快點！媽的，看你一副色眯眯的眼神，別跟我說你沒想過，不過沒你的份，不然把你閹了。」
徐某人下意識地捂住寶貝，乾笑道：「說不準，到時得看狀況。」笑罷心裡嘀咕道：「我是想，但沒那麼多的銀兩哪搶的過人家。」
華安捏了捏寒磣的衣兜，呸了一聲，很難想像，一個華府大少爺連一個銅子也沒有。此時坐席上出現了騷動，客人的叫喊聲愈來愈烈，粉紅紗帳中的綰兒站起身子，眾人巴望的眼睛就要掉出來一樣。
「搞個紗帳誘惑人啊！」華安張望了好久，也沒看清模樣，不由著急。
徐某人笑道：「這是規矩，晚上便可看見廬山真面目了。」
「什麼破規矩！」華安嘟噥罵了一句，又稍微向前挪點位子，湊的更近了。綰兒心中著實緊張，看著叫囂的男人們，個個如饑似渴，不由害怕起來。暗暗嘆了聲命苦，目光再次掃了眼底下客人，外面看不清他的模樣，但從裡面看外面就不一樣了。突然，她好像發現金子一般，兩顆明眸亮了起來：「啊，那不是華大哥嗎？他如何也來了？」
決計不會看錯，華大哥生的如此有特色，就想認錯也難。隨即心中又是一暗：「沒想到華大哥是這種人……」想了想，搖了搖頭，「娘常說，男人都風流好色，沒個好東西，但華大哥絕對不是這種人，只是他為何會來此地？」
兩隻眼睛直直地盯著華安。
華安肯定想不到台上的綰兒認識他，他剛想叫徐某人去買些果品零食，四寶領著一個中年男人從門口進來，一眼就瞧見了華安的身影，叫道：「公子，公子！」
華安掉頭一看：「你沒回去啊？怎麼這麼慢？」徐某人也轉過了頭。
四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介紹道：「咦，徐公子？……哦，公子，這位是昭然居的胡掌柜，胡掌柜不認識我，我解釋了半天才肯過來看看。」
胡掌柜急忙頷首道：「少爺，小的來遲，還請您包涵！」他並不知情府里的真實情況，況且平日里華雄對華安的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對華安較恭謹。
「沒事，有什麼包涵不包涵的。」華安大咧咧地擺了擺手。
「這……」胡掌柜倒顯得不知所措了，又躬身道：「少爺，這賬房裡的銀子未經老爺同意不敢擅自動用，不若由小的去跟容六姑知會一聲，暫且寄下吧？」
「現在不用啦，麻煩你了。「華安微微一笑。
華安待人溫和，胡掌柜心生好感，不由點了點頭：「少爺有事儘管吩咐，只希望少爺能夠盡興！」他掃視一眼現場，沒發現不良狀況，這才放下心來，咦，那人好熟悉，仔細一瞧，「啊」的一聲：「怎，怎麼，少爺，您怎的不說您是跟老爺一起來的？」
「老爺？」華安、四寶以及徐某人都愣了一下，華安笑道：「我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可是，那明顯是老爺嘛！」胡掌柜急了。
眾人循著他的視線抬頭一瞧，情不自禁啊了一聲：「我爹！」「我爹也在那！」「公子，還有鄭教授呢！」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華安自我感覺還好，徐某人頓覺頭皮發麻，有腳底抹油的打算。
二樓一間包廂里，華雄邀請了濟州官學教授，徐家染坊老闆，以及城裡有名望的幾個人。鄭教授接到請函時，上面書寫著「光臨昭然居」！當即馬不停蹄趕來，因為他知道昭然居後面略了三個字，那就是「的對面」。
鄭教授摟著的性感女郎，不是家裡那個黃連婆能夠比的，他覺得自己好像年輕了三十歲，真是艷福不淺。意亂情迷間，又探頭看了看場下情況，這一探視也了不得，險些叫了起來，正巧接上華安和徐某人等人迎來的視線，呆了一下，一臉燥熱，哭喪著回頭道：「完了，完了，老夫一世清白毀於此也！華老闆，徐老闆，你們自個兒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