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安南

我連夜召開緊急會議，除了鵬舉託病沒來外，我軍的主要將領和各部門的負責人都到齊了。

我介紹完事情的始未后，指著牆上的巨幅地圖說：「這對我軍來說，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一旦成功，甚至可能控制安南全境，使安南變成我軍的後花園。但是，我們也必須防備朝庭趁機來攻，那樣我軍將腹背受敵，再也難以翻身了。可以這麼說，面對這麼一個誘人誘餌，我們要怎麼樣才能吃下它，而不被裡面的釣鉤傷呢？這就是我召集大家開會的原因，請大家暢所欲言！」

沉默了半響后，蕭武說：「安南之事，我前些日子就知道了，還特意找來幾個逃過來的商人問了一下情況。據他們所說，安南大王子也就是王諸黎旭盛，雖生性懦弱，又甚懼內，但素有仁愛之名，深得朝中文臣和百姓的愛戴。二王子黎旭升剛英勇過人，曾在對泰坦國的戰爭中立下赫赫戰功，在軍中享有「戰神」之美名，深得將士的擁戴。自二王戰爭開始時，戰況便是一面倒之勢，二王子以三萬人北伐，三次大戰後已經擁甲十萬有餘，其中大多數是大王子的兵馬投誠過去的。」

陳建松驚道：「這個二王子倒是勁敵，可千萬不能讓他統治了安南，否則說不定哪天他就會向我們動手了！」

張大海卻不以為意：「不就是十多萬人！我領兵五萬就可以打敗他了，不值得大驚小怪的。」

馬烈和他關係甚好，也不怕他著怒，笑話他道：「你別帶五萬人去，自己卻一個人光著身子逃回來了。」

旁邊的王官兵也湊趣道：「怎麼會一個人光著身子跑回來呢？」

馬烈大笑道：「當然是兵敗之後逃跑時被安南女人給強暴了啊！哈哈！」

眾人馬上哄然大笑，張大海的一張老臉再也掛不住了，卻也不發怒，反過來笑罵道：「呸！安南女人哪能強暴我？是我強暴安南女人還差不多。」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我知道男人一提到這些話題就會沒完沒了，忍笑阻止了眾人的大笑后道：「陳建松說得有道理，我們不能讓黎旭升這個人統治了安南，那樣對我軍有百害而無一益。我們還是要失持黎旭盛，這樣我們才能獲得更大的利益！」

東方白也道：「正是如此，我建議我軍迅速出兵安南，但不能全軍出動，還要留下大部兵力防備朝庭。二王子黎旭升有十多萬兵馬，我軍也不能相差太遠，就派三分之一的兵力前往足矣，只是不知哪位將軍能擔當引重任？」

眾將馬上紛紛請戰，看來都是一付賤骨頭，太平日子還沒過幾天就過膩了，都想出去活動一下筋骨。

我沉思半響后道：「安南並不產馬，士兵多為步卒，我軍要取勝，騎兵是少不得的，這樣吧。蕭武領一萬五千騎兵出戰。」

蕭武頓時喜笑顏開，而同為騎兵師長的馬烈卻一臉哀怨地看著我。

見馬烈如此神情，我差點笑出聲來，馬上接著說道：「張大海平素喜歡主動出擊，恰好安南部隊連番敗仗，也需要一場勝利來鼓舞士氣，你就領三萬兵馬做為前鋒，陳建松素來穩妥，領三萬人馬押運糧草軍需以做后軍，我帶姚浩及蕭武共四萬人為中軍，東方先生和鵬舉、馬烈等人留守怒江，各位以為如何？」

東方白道：「大人親自前往有些不妥，不如我們換個地方，我領兵，您留守如何？」

馬烈也開始起鬨道：「就是，大人只管開心，不管別人死活，要去一起去嘛！」

我聞言哭笑不得，若非實在是軍中無人，東方領軍又怕眾人不服，我才不想離開怒江呢！何況這裡還有我的未來夫人尚未搞定呢！」

東方白本來就只是和我開個玩笑，見馬烈起鬨，連忙為我解圍道：「大人就是要去，也不必急於一時啊！還是讓我和安南使者協商之後，簽定了條約再走不遲！」

我聞言笑道：「不是先生提醒，我還真把這事給忘了，要知道「空口無憑、立字為據」啊，這樣以後就不怕他們反悔了。你明天就和他們商議，盡量多爭取些對我有利的條款，簽字后再告訴我。」

送走眾人後，已是深夜三更了，我依舊無心睡眠，只得坐下調息練功。

經過這大半年的練習，我已能隨意控制身體在空中的移動了。

正在恍惚之間時，我忽然覺然丹田氣動。過尾闌、經門命、到大椎附近盤旋良久后，陡然上沖，鑽進玉枕，頓覺雷電交作，眼前雷鳴電閃，銀光四射。

我心知這是書中所說的丹成之象，壓住心中的喜悅，任憑雷鳴電轟，我自抱元守一，只護住心神一片。

不知過了多久，雷電漸消，真氣宛如流水一般直往下滑，起印堂、過膻中、真達丹田。頓時真氣幻變成了一顆火紅的小圓球。我心中知道，這就是書中所說的元丹初成了，也不敢亂動，只是小心地抱元守一，溫養著它。良久之後，見它並無動靜，才敢緩緩地收功而眠。

清晨起床之後，只覺精神翌翌，渾身有說不出的舒服。但我心中惦記著王秀英，也無暇多想，匆匆用過早點后，就直奔林府而去，慌得張超連忙帶人加緊追上。

到了林府之後，我也不和林世傑羅嗦，單刀直入道：「昨天的會議你也在，我在臨走之前還是想幫幫王小姐，今天就是來帶她到處考察一番的。」

林世傑是過來人，任我說得官面唐皇，他又怎能不知我的用意？只是身為下屬，不敢和我開玩笑而已。只得一臉賊笑地往裡走去叫王秀英出來。

等了老半天，王秀英才裊裊而來，我一見她，馬上就把等人的不快扔在腦後了，迎上去笑道：「我即日便要外出，恐今後無時間陪伴小姐，只好今日就帶小姐隨處逛逛，也好孝考察一下民情風俗。」

王秀英還沒答話，門口就衝進了林氏二姐妹，口中還大聲嚷嚷道：「你們別偷跑去玩啊。要走也要帶上我們才行！」

些時，林世傑趕了過來，見狀忙道：「小孩子別鬧事，他們是有正經事要做。」

小妹林薇噘著嘴說：「別拿小孩子來哄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他們是要約會去，我們也要去嘛！」

此言一出，我頓時成了一個大紅臉，不知如何是好，偷眼望去，王秀英也是粉臉泛紅，臉上卻無惱怒之色。心中大喜，再看其它人也是忍笑之象，心中卻也惱怒不起來。

林薇見眾人一臉怪像，不由一臉奇怪地問：「你們怎麼了，都病了？尤其是趙大人，簡直就像、像一隻煮熟了的蝦子，呵呵！」眾人忍得更是辛苦。

我知道這女孩調皮，但也未曾料到她竟如此厲害，當下乾笑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后說道：「我沒事，你們不是要一起去玩嗎？快走吧！」說完轉身就走，王秀英也紅著臉跟了出來。剛走出門外，就聽見裡面傳來哄然大笑聲。

我厚著臉皮說：「真不好意思，是我讓他們誤會了。」

王秀英紅著臉說：「沒關係，那只是一場誤會罷了。」

我貪婪地望著她的臉低聲說：「其實他們也沒誤會，我真的是喜歡你。」

王秀英剛剛才退下去的紅潮又馬上浮現在她的臉上了，並且比剛才更紅。

口中卻說道：「您剛才說什麼？聲音太小，我沒聽清。」

我心中得意，知道她這是因為女孩子麵皮薄才會這樣說的，她的反映恰好證明了她對我並無惡感。當下也不說破，大聲道：「我是說那兩個小妮子，她們再不出來，我們可就先走了。」

話音一落，林氏二姐妹馬上就鑽了出來，口中還叫著：「來了！來了！，等我們一起去玩啊！」

帶著三位小姐一同一街轉了一圈，有我總督的牌子壓在那裡，商人們不敢不說實話，倒是王秀英和商人交談的樣子，全無一點與我相見時的弱女子形象，讓我相信了她是商界奇才的傳言。

一圈下來，已是中午時分，我就在春風酒樓包了一個雅間，宴請她們，眾護衛在外也找了個桌子，只有張超不肯離身，定要在旁候著。

酒足飯飽后，王秀英高興地告訴我：「大人，我已經決定在怒江投資什麼了？」

我奇道：「就定好了？不知是干哪行呢？」

王秀英淺笑道：「我家中原本主要是開錢莊，順便做些買賣。這次到了怒江，自然還是免不了錢莊的老本行，不過，我剛才又決定了一個投資計劃。」

這次輪不到我發問了。話音剛落，林霞就接上了：「什麼計劃啊？」

王秀英目光一轉，朝著我狡慧地一笑后道：「這可是關係重大的一次投資，不過暫時不告訴你們！」

我頓時一呆，開始邪想了，不會是把你投資在我身上吧？那我可就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