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戀

經過十天連續不斷地日夜行軍，我軍前鋒部隊終於回到了怒江城，只是隊伍也拉得太長了些，最後面的一支部隊恐怕此刻還距怒江城有三百多里之遠。

那日接到東方白的來信后，我立即下令全軍全速前進。待回到怒江地界后，我便親自率領騎兵先行一步，吩咐其它人快速跟上。

回到怒江城后，我顧不上休息一下，匆匆招來東方白，詢問目前的情形。東方白給我的回答讓我的心情更加沉重，原來朝庭兵分三路向我軍攻來，巴山方面是李平、李勇二人領兵七萬，目前已經連佔我軍數城，據敗兵回報，此支軍隊驍勇善戰，士氣極高，確是勁敵，江北方面是由總兵孔遇仙領軍六萬來攻，手下有偏將數人，不過此刻尚未攻佔我方一城一鎮，目前正與鵬舉率領的五萬人馬相持在大鋪口一帶，又方各有勝負，江南方面是由總兵張輝領兵七萬來攻，目前正與王官兵率領的五萬大軍在落鳳坡一帶激戰，王官兵曾來人求援，昨日馬烈率兵三萬前去增援了。

我沉思了半響后道：「如此看來，情形尚不是太糟糕，江南、江北方面一時都無法突破我軍防守，暫時不用去理會他，倒是巴山來的七萬大軍，我們可別輕饒了他們，應該先將他們一口氣吃下，反過頭來再對付江南、江北二省的敵軍，按你剛才所說，我軍除了與敵交戰的十三萬大軍外，應該還有些人馬，他們此刻分佈在哪裡？」

東方白道：「我軍正規軍原來共有三十萬人，您南征安南帶走了十萬，現在又去了十三萬人在前線交戰，只有七萬人可以調動了，但這七萬人都是分佈在各地的，本城現今也只有三萬人馬了，哦！您的近衛軍已經訓練完畢了吧！加上他們，本城就能調出四萬人馬了！」

我聞言笑道：「你不說我倒忘了，也該讓那班傢伙去見見世面了，免得他們以後不知天高地厚。不過有了這四萬人馬，再加上我從安南帶回的五萬大軍，也能將巴山來敵一舉殲滅了，不過還是要將各地的人馬儘快集中起來，免得節外生枝，手中卻又無兵可用。」

東方白連連稱是，但他又道：「若等您的大軍集齊，想來最快也得三天以後，何況他們最少還得休息二天才能上戰場，在這五天之中，我們拿什麼來抵擋李平的七萬大軍呢？」

我指著地圖劃了一道線后道：「我們不必阻擊他，讓他一路南下，只需吩咐各地百姓迅速轉移就行了，你說李平他們就是再大意，見到一路皆是空城他們會怎麼想？」

東方白大笑道：「如果是我，肯定會小心謹慎，不過聽說李平曾在我軍手中數次逃生，想必更會東猜西想，絕對不敢冒然前進的，這就會給我軍帶來了寶貴的時間。」

我們相視大笑，正在此時，忽見一人匆匆而來，我認得他是負責情報的東方信，只見他上前急報道：「剛接到的緊急情報，朝庭秘密調集了七萬邊軍，配合御林軍五萬，共有十三萬大軍，由邊關名將周常春領兵，兵部尚書李鑫安監軍，正向怒江殺來，現大軍前鋒已經進入了江北省了，預計大軍最快將在十五天內到達怒江邊境！」

這個消息尤如睛天霹靂，震得我和東方白二人面色發白，心中連連叫苦，好半響我才讓自己靜下來，問道：「你這個消息是否可靠？」

東方通道：「絕對可靠，是家族裡的飛鴿傳書帶來的消息。」

我無力地揮揮手道：「你先下去吧，有事再來彙報，我們要商議一下形勢了。」

待他出去后，我和東方白都不出聲，只是一頭趴在地圖上，試圖找出條好辦法來。

半響之後，我抬頭打破了沉寂，苦笑著對東方白說：「看來這次朝庭是一定要將我們一網打盡了，也怪我們的情報工作太不到位了，這麼重要的消息我們才知道。」

東方白搖頭道：「也不能全怪他們，我們自己也輕敵了，沒想到朝庭的動靜這麼大，連精銳的邊軍和御林軍都派來了，我曾聽說御林軍中有一個火器營，專使一種火繩槍，軍中也有一種利器叫做紅衣將軍，也是一種火器，這兩種武器是血肉之軀絕對無法抵禦的，您看我們該當如何是好？」

他的話引起了我的好奇，仔細詢問了他關於這兩種武器的情況，可惜他也只是道聽途說，並未真正見識過，無法滿足我的好奇心。

不過此時我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放聲笑道：「再好的武器，也還需人來使用，我們怕它做甚，別說朝庭想要滅我，就是老天要滅我，我也不會束手就擒的！何況我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東方白聽我如此一說，也放聲大笑道：「正是如此，好男兒就應當是無所畏懼的，大不了十八年後，我們又是一條好漢嘛！」

我一臉微笑地對他說：「那也不一定，我們還是有一線生機的！你看敵人前線兵分三咱來攻，而後面的主力卻離他們太遠了，我們只要搶佔先機，迅速殲滅其一部或兩部人馬，就可以和他們的主力決一死戰了，此戰若勝，我軍還可順勢北上，說不定還能佔領一、二個省呢！」

東方白聽我這麼一說，精神立即為之振，但接著又皺起了眉頭，苦惱地說：「我們應該先殲滅哪一部分敵人呢？」

我朝著地圖一指：「柿子當然要先揀軟的吃才行啊！」

接下來三天，我幾乎什麼事都沒做，每日只和王秀英遊山玩水，暢遊怒江城的大街小巷，她也十分地配合，沒有問起我軍的動靜，只是常常用一種溫柔的眼光看著我。

第三天夜裡，她得到了安南遠征軍全部回城的消息，知道大軍馬上就要出征了，立即趕到總督府來見我。

我從護衛口中得知她來了，心中大為驚訝，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她可是從來不找我的啊！

我們相見了之後，她也沒說什麼，只是要我陪她出去轉一會。

我在她面前向來是毫無抵抗力的，她輕輕的一句話就酥了我半邊身子，當然是乖乖地陪她出府了。

走了老半天後，我們來到了城門口，她卻突然說想騎馬出城，還只讓我一人相陪。此言一出，張超馬上反對：「大人，此事萬萬不可，您是千金之軀，決不能以身犯險，即使是要出城，也是需要大隊人馬護衛的，怎能單獨外出呢？」

我並不回答他的話，只是看著王秀英秀麗的面龐，她也不說話，只用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凝視著我，而我漸漸地沉迷在她的醉人眼神之中，那裡包含著她對我的信任、依戀和似水柔情。

張超的話提醒了我：「大人，請您回府吧！」

我朝他擺了擺手后說：「你去牽兩匹馬來，然後就在這裡等我們回來！」

張超還想說些什麼，我兩眼一瞪：「還不快去！我意已決，你再不去我可就以軍法處置了！」

張超無奈地退下，不一會就牽了兩匹馬來，一雙快噴火的眼睛直盯著王秀英看，我也不理他，將王秀英扶上馬後，自己也躍上馬背，大喝一聲：「開門！」

今夜月如彎鉤，滿天的星斗散發著柔和的光輝。我和王秀英半躺在一座小山上，仰頭看著滿天繁星，誰也沒說話。

王秀英突然對我說：「我從小就愛躺在地上看星星，越看就越覺得天空很神奇。聽說一個星星代表一個人，人若死了，天上的星星就會掉下來一個，不知道哪一顆星星是我的，哪一顆是你的？」

我順手指了兩顆緊鄰在一起的星星說：「那顆是你的，那顆是我的，因為我們兩個也是靠得那麼近。」

她宛然一笑，雖然是在夜裡，但憑藉著些許月光，我還是看見了她的笑容，她的笑容好看極了，就象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突然全部開放一樣，讓我心馳神移。

只聽她說：「你為什麼要單獨跟我出來，難道就不怕我對你不利嗎？」

我痴痴地回答：「如果你是朝庭的人，那你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瓦解了怒江的武裝，就是你要我的命，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給你，因為！因為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我每天白天想你，晚上想你，吃飯想你，只要一有空我就會想起你，我知道我是徹底地愛上你了，我只想和你永遠的在一起，哪怕是下地獄，我也會高興地和你一起去，有時候我甚至想過，要是你有一天死了，我會怎麼辦？我自己對自己說，要是王秀英死了，你就應該先到她的墳前大哭一場，然後挖開墳墓，打開棺材，和你躺在一起，再自行了斷，免得一個人活在這世上受那無邊無際的牽挂之苦！」

我是低著頭說這番話的，我此次一去，不知還能不能回來，若不趁此機會向她表白的話，我真的就有可能死不瞑目了。

說完之後，我鼓起勇氣，抬頭看著她，卻發現她的臉上掛滿了淚珠，不由心痛地自責道：「都是我不好，苯嘴苯舌的惹得你生氣了，你千萬別生氣了，就當我剛才是胡言亂語的發神經好了。我看到你哭，我的心裡也難受！」

她卻嫣然笑道：「我哪是哭啊！只是、只是心中高興罷了，我還以為你會要逼我給你表白呢！不想你自己卻先說了，還說得那麼肉麻。」

聽她這麼一說，我頓時高興得整個人象成仙一般，渾身輕飄飄地沒有一絲重量，心中的高興充盈著整個身體，通身都是暖洋洋的。

她見我一臉傻樣，不由抿嘴笑道：「你真是一個獃子！」

我越發高興起來，猛地上前抱著她就轉了起來，好半響才停了下來。

雖然沒轉了，但我卻不願意放開她，不但不放，反而還越抱越緊，鼻中嗅著她身上發出的女兒家特有的體香，手上感覺著她的柔軟，更要命的是胸前感覺著她的隆起，整個人的呼吸急促起來，男性的象徵也不由自主的突了起來，緊貼在她的敏感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