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憤怒
我望著王秀英秀麗的臉龐,心中充滿了柔情,胸口也不覺得痛了,只想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才好。
可惜王秀英只發了短暫的愣,立刻就恢復過來了,驚喜的撲在了我身:「這麼說你是個絕頂高手啦!我開始還擔心你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生怕師父會不同意呢!這下可就好了!」
她是好了,可我卻一點都不好,雖然軟玉溫香抱滿懷是我心中期盼已久的,可是卻絕不是現在。
現在的我只有一個感覺:痛,真他媽的痛。好在王秀英見我好半響沒說話,這才注意到了臉色發白,呲牙裂嘴卻發不出聲音的我。
她馬上起身離開了我,還用一雙溫柔的小手不停地在我胸前來回輕揉,眼角含淚地向我低聲說道:「是我不好,我一時激動忘了你是個傷員了!」
她是不好,我卻更不好了,隨著她的小手來回的輕揉,我的痛疼倒是很快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氣血都湧向了一個特殊的部位,漲漲的感覺令我更是難受。
王秀英見我的臉色由白轉成深紅,漸漸地變成了豬肝色,不禁花容失色,馬上低頭連聲追問我有什麼不對勁。我眼中的餘光卻看見了她胸口的一片雪白,要命的是還有那半圓形的隆起,禁不住刺激得鼻中鮮血長流。(老天爺!你饒了我吧!)
王秀英見我無緣無故地鼻中流血,嚇得她馬上大聲呼叫大夫。
不一會,軍中的馬大夫就急匆匆地趕來了,氣喘吁吁地替我仔細地檢查了一番后,方才放心地宣布我的傷勢並未惡化,只是不易受到強烈刺激,說完還給我一個男人才懂的眼色,還特意地朝我身上某個還有些隆起的部位曖味的一笑,我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洞鑽進去才好,真他媽的丟人。
待馬大夫出帳后,我怕王秀英追問某些問題,忙問道:「你剛才說怕你師父不同意,你還有個師父么?」
王秀英得意地白了我一眼道:「當然啦!你當本小姐也是個弱女子嗎?告訴你,我師父就是金頂山的不二散人,她老人家在江湖上可是泰山北斗哦!」
我對江湖事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因此也只能唯唯諾諾,王秀英見狀,以為我不信,馬上就嘟著嘴嗔道:「你不信可以問張超啊!他可以說是個老江湖了,對你又忠心,你問他不就可以知道了嗎?」
她一提起張超,我立即就想起了交給張超的重大任務,忙對王秀英說:「你去把張超找來,我有要事與他相商!」
王秀英板著臉道:「你現在是傷員,要聽從我的命令,不許下床,不許用力,不許翻身,不許操勞過度!」
我一聽頓時苦了臉,過了會才小聲說道:「那我要是想方便呢?」
王秀英一聽,粉臉通紅,使勁地在我大腿上掐了幾下后,卻又不由笑了起來:「你這個人啊!真是賴皮,告訴你吧,張超還沒回來呢!急什麼,真是的。」
我乾笑了幾聲,正待說話,忽聽外面有人大喊:「大人!我回來了!」
這個破嗓子不是張超還會是誰?聽其語氣顯得很是興奮,定然是大功告成了。
周常春一夜都沒睡好,昨夜前半夜還好,可後半夜就見鬼了,一會這裡起火,一會那裡死人,等大批人馬趕到事發地點時,卻又見不到一個敵人的影子,最後只好下令加強戒備,可大營四周還是不時有冷箭射出,被傷了不少人,更可惱的是冷箭中還夾有不少火箭,弄得全營將士整夜不敢合眼,生怕稍一疏忽就會葬身火海。
周常春不是不想派大軍出去掃蕩,只是黑夜之中怕中了敵人的詭計,反正只是些冷箭而已,對大軍構不成什麼重大威脅。
「就暫時忍忍吧!等天色大亮后,就讓敵人嘗嘗我軍的厲害!」他這麼想到。
天亮之後,有值勤官遞上昨夜的損失統計表,周常春接過一看,裡面寫著昨夜士兵陣亡一百二十人,傷三百四十人,燒毀帳蓬十個,軍需物資若干,還有一名火器營士兵連同隨身火器失蹤。
看完之後,他身上馬上出了一身冷汗,倒並不是在意那麼一點傷亡,而是擔心那名火器營士兵的被敵人俘虜了過去,那樣,敵人就可以仿製火器了,這對朝庭來說,絕對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自己就算打了個大勝仗,也別想逃過皇帝的嚴厲處罰。
想到這裡,他馬上命令全軍出動。
「一定要在敵人趕製出火器之前將他們一網打盡!」這是他此刻唯一的**頭。
李鑫安到達縣衙后,就帶人直闖進去,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這個下令屠城的司馬將軍只是個偏將,官階比他差了十萬八千里,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見他硬闖,守衛的士兵也不敢阻擋,只好大聲通報:「監軍李大人到!」
司馬長天昨夜辛苦了一夜,早晨剛剛醒了過來,立即就翻身上馬,在一名模樣還算標緻的少女身上馳騁起來,正在興頭上,聽見外面的通報,心中雖然不滿,卻也只得起身穿衣,準備迎接這位監軍大人,不料才穿了一半,自己的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進來了一群人,為首的一個乾瘦老人他是認得的,正是李鑫安。
李鑫安進入司馬長天的房音一看,頓時忍不住氣得渾身發抖,地上有五個赤身**的花齡少女,她們的手腳都被分開捆得結結實實,形成一個大字,嘴上被貼了封條不能說話,下身紅腫不堪,大腿根上落紅點點,顯是經過了強暴的摧殘,房中還有一位衣衫不整的男人,當然就是司馬長天了。
司馬長天見進來的是李鑫安一群人,心中雖然不快,卻也並未怎麼放在心上,一邊繼續穿衣,一邊笑道:「李大人好快的速度啊!下官一聽說您來了,馬上就更衣準備去迎接大人,可現在衣才只穿了一半,您倒先進來了,來人啊!將這些賤人拉了出去,擺上酒席,為李大人接風洗塵!」
李鑫安見他如此神情,更是忍耐不住,厲聲喝道:「給我拿下!」
馬上就有武士上前,不由司馬長天分說便粗暴地將他按倒在地綁了起來。
司馬長天見掙扎不脫,心中大感恐懼,大聲問道:「李大人,下官與你素無冤讎,你就是要殺我,也得讓我死個明白,我究竟是犯了什麼錯?」
李鑫安怒火中燒,指著地上的五個少女喝道:「你身為朝庭命官,本應體恤百姓,可你卻做威做福,殘殺民眾,奸人妻女,還下令屠城三日,弄得整個宋縣城死氣沉沉,這就是你犯的錯,本官今天要為民做主,斬了你這個衣冠禽獸!」
司馬長天見勢不妙,馬上狡辯:「李大人,這裡是敵人地界,也算是敵國了,我們邊軍對敵作戰向來有屠城的慣例,何況屠城令是司馬浩天將軍下達的,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啊!您執掌兵部多年,當然知道身為下屬的是不敢抗命不從的啊!」
李鑫安聽他這麼一說,知道了上面還有人,面前此人不過是個走狗罷了,本欲放開他另找司馬浩天定罪,但轉眼又看到了地上的幾個無辜的少女,心頭一轉,咬牙道:「老夫今日非斬了你這個禽獸以立軍威不可!來人啊!招集全軍將士,本官要在全軍將士面前,借他的人頭來告誡全軍將士。」
司馬長天本欲大聲呼救,但聽了這番話后,卻乖乖地閉上了嘴,他心頭暗喜:李鑫安你這個老匹夫,你要在這裡殺了我的話,我也沒辦法,可你要想借我的人頭在全軍將士面前立威,你可就想錯了,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
一個時辰后,宋縣城外,李鑫安一群人押著司馬長天走上了緊急搭起的一座高台上,周圍站滿了城內和城外的士兵。
李鑫安大聲對台下喊道:「將士們,有一個禽獸玷污了你們英勇的名聲,他就是司馬長天!他竟然喪盡天良,下令屠城,自己還強姦民女,弄得天怒人冤,要知道這是我們自己的國土啊!我們和叛軍作戰,那也只是我們內部的爭鬥,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們的百姓呢?我今天就當眾斬了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以警效尤!希望大家今後引以為戒!」
話音一落,司馬長天就大聲呼叫了起來:「弟兄們,李鑫安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他這是沖我們邊軍來的,我們邊軍哪一次打仗不是這麼屠城的?他為了自己的一點虛名就要殺了我,我死後,他也會清查你們的!我們當兵的,誰的手上沒有沾過敵方平民的血?、、、、」
他還待再說,李鑫安的一個護衛上去就是一腳踢在他的臉上,頓時鮮血長流,阻止了他的喊話。
司馬長天的心腹們此時也趁機在人群里大聲喊道:「司馬將軍是無辜的,我們邊軍向來都是這樣屠城的!」
「李鑫安今天斬了司馬將軍,明天就會拿我們開刀,我們堅決不同意!」
「李鑫安是奸臣,他想弄垮我們邊軍!」
各種呼聲此起彼仗伏,一瞬間士兵們就被鼓動了,不少衝動的士兵就要上台救人,一時間秩序大亂。
李鑫安見勢不妙,朝一個護衛使了個眼色,那護衛會意地拔出腰刀,對準司馬長天的脖子就是一刀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