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封爵
洛陽趙府的前廳里,只聽趙志說道:「我剛才說了,我們是合作,所以我也不能讓你吃虧。我的要求就是你負責幫我找來種子和精於種植這些的人。作為回報,以後我生產的所有香料除去我本身需要用的,其餘都歸你販賣不過價格由我來定。怎麼樣亦思馬因先生,我還是很慷慨得嗎,要知道大唐的市場可是很大的,如此絕對不會比你辛辛苦苦跑那麼遠的路賺得少。」
德奈爾一聽覺得非常得不思議,難道這個伊布里斯一樣的男孩兒被真主感化了?確實如趙志所說,這樣一來只要可以保證自己的獨家經營,那麼自己賺的絕不比原來少,甚至還會更多。
不過…等等。德奈爾著急得向趙志問道:「可是趙公子,這個價格由您來定的話,我如何可以保證自己的利益呢。」
趙志笑了笑道:「我要求價格由我來定,是為了可以使得這些香料儘快的推廣到大唐全境,至於你所擔心的,我可以給你倆成的利潤。生產,運輸全都由我來,你只需負責賣貨就可以得到倆成的利潤。如何?」
德奈爾想了想道:「那就依照公子說的來吧。」
趙志又道:「慢,我還有要求,那就是店鋪的名字,必需用我定的,管理歸你,並且你還得把顧客的要求和建議如實的反饋給我。」
聽完趙志要求,德奈爾也不得不在心裡為這個像是伊布里斯化身的男孩兒讚歎
。趙志見德奈爾同意后,便讓趙文閣找來紙筆寫下兩份合同,而這個合同又被二人讚歎一番。雙方各自在合同上面簽字畫押后,趙志讓下人拿著去衙門公證。
二人坐下閑聊幾句后,趙志說道:「亦思馬因先生,我本人還有一些私人的請求不知您是否可以幫忙?」
德奈爾現在算是怕了趙志了,可又一時走不了,只能硬著頭皮道:「趙公子請說。」
趙志道:「志,對西方的文化很感興趣,所以想請您幫我找些西方的書籍,學者,工匠等等。不知您可否幫這個小忙呢?」
德奈爾聽到趙志的要求后很是詫異,要知道唐人可是很高傲的,他們對於其他國家的文化很是鄙視,這從那些在大唐生活的外國人很難雇傭到唐人為其做工就可看出。那是一種刻入骨髓里的高傲,一種烙印於靈魂深處的自豪。所以德奈爾很難相信這個出生於大唐書香名門的男孩兒竟然想要了解學習他國文化。
德奈爾問道:「趙公子是想了解學習西方的知識?」
趙志道:「亦思馬因先生說得並不全面,我是覺得我的視野還不夠開闊,所以我想要了解那些我還不知道文化充實自己,使我的知識可以更加的全面。」
德奈爾心裡翻了個白眼想到:哦,真主,這個好似伊布里斯化身一樣的男孩兒竟然嫌自己的見識和知識太少,那要是他的見識和知識夠多的話,不就成了伊布里斯真身了嗎。可想歸想,不解歸不解,在沒有科技概念的德奈爾看來這並沒有什麼。正向趙志所說的,他們的敵人不是大唐,而是那些高舉十字架的異教徒。
德奈爾很痛快的便答應了趙志的要求,並且還提出希望趙志如果再次需要合作夥伴的時候,可以優先考慮自己。趙志也爽快的答應了德奈爾的要求,二人又閑聊了一會等下人把公證過的合同拿回來后,德奈爾便向趙志告辭離府而去。
等德奈爾走後,趙文閣迫不及待的問道:「少主,既然我們無須付出如何代價就可以得到少主需要的種子和精於種植的農夫,那少主又為何要分兩成的利潤給他呢?」
趙志笑了笑道:「文閣啊,做人不能太貪心啊,這世上的錢是賺不完得。要是照你說的那樣去做的話,用不了多久全大唐就都會知道咱家會種香料的事情,你想到時我們能獲利多少呢?可如果我們把香料交給這個外國人來賣的話,別人只會認為是他們從別國販賣來的,雖然過低的價格會使得一些人懷疑,但是這並不會把別人的目光吸引到我們身上,而等這些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咱們早就賺的盆滿鍋滿了。」
趙文閣恍然攢了一聲接著問道:「那少主讓其幫忙尋找那些外國的書籍,學者,工匠又是怎麼回事呢?」
趙志解釋道:「文閣,你要記住,上到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下到一戶人家,一個人都不可以固步自封,因為人力有時盡,我們不可能什麼都做到最好,但是我們卻可以去學習,發揚我們自己好的方面,學習別人比我們好的方面。摒棄別人差的方面,並從中得到警訊,用別人好的方面彌補自己差的方面,從中完善自己。使得自己永遠走在別人前面,永遠比別人更完美,這樣才能長盛不衰。」
趙文閣聽完后長施一禮,沉聲道:「文閣,多謝少主教導。」
趙志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說什麼。當天下午,趙志正在書房苦練書法。突然,下人匆匆來報喊道:「少主,少主,快,快聖旨到了。」
趙志聽到后一愣,想到:聖旨?這個時候來的哪門子聖旨啊?趙志想不明白,可又不能不接,只能趕緊更衣。
來到前廳,早有下人擺好了供桌,趙志領著一幫子家丁下人們站好,長身施禮大聲說道:「草民趙志,恭請聖旨。」
這時頒旨內侍從旁邊侍衛手裡所捧著的木盒中拿出聖旨,高聲讀道:「奉天承運,皇帝告曰:…(一堆粉飾太平之詞)前青州刺史趙謙,上任期間處事公正,為官清廉,愛民如子,深得青州百姓愛戴。朕感懷趙謙因公殉職,並遙念趙家為國多有貢獻,特,賜封趙謙開國縣侯,可世襲,賞其家人,馬兩百匹,金十斤。欽賜!」
趙志還沒聽完就愣住了,暗道:怎麼自己無緣無故就被封爵了,自己沒幹什麼呀,皇帝老兒吃錯藥了?
趙誠信見自家少主毫無反應,趕緊在後面捅了桶趙志低聲道:「少主,該接旨了。」
趙志趕忙道:「草民領旨謝恩。」
見趙志回過神來接旨,頒旨的內侍笑呵呵的把聖旨遞到趙志手中說道:「呵呵,開國縣公,您現在可不是草民了!」
趙志道:「多謝大人提醒。」
內侍道:「趙縣公客氣了,咱家可當不起您這聲大人。(唐朝時太監的權利被限制的厲害,所以當時太監地位很低。)」
可趙志什麼人啊,那可是看著古裝劇長大的,所以深知這些內侍的能量,雖然目前的太監權利很小,但這些人怎麼說也是出入皇帝身邊的人物,寧交好莫得罪。
所以趙志說道:「這話說的,您有官職,我沒有,稱呼您一聲大人也是理所應當。只是,志到現在還不知大人名諱,不知可否告知呢?」
內侍道:「呵呵,趙縣公說笑了,咱家賤名鄭守。」
趙志道:「原來是鄭大人。」
鄭守道:「趙縣公,您可別價,您這樣叫,咱家真是受之不起。」
趙志道:「得,那我就叫您一聲鄭大哥。就這麼定了。」
鄭守見趙志堅持並不以自己身殘低賤而鄙視,心裡有些感動所以也不再推辭道:「那咱家就生受了。趙老弟。」
趙志道:「嗯,這樣才好,鄭大哥請廳里奉茶。小弟有事不明還想請教鄭大哥。」
鄭守笑道:「呵呵,咱家知道趙老弟想要問什麼,不過啊,我就先不告訴你了,因為你馬上就會知道得。再說咱家這還要趕著回去復命呢。」
趙志見鄭守如此只好作罷,讓趙誠信取了些錢來送給鄭守,結果鄭守死活不要告辭離去。趙志坐在前廳和趙誠信分析這封爵之事,下人來報說是李立來訪。趙志這才明白過來,皇帝這是見到了自己所送的曲轅犁,所以表彰自己呢。趙志迎出門外見到這個自己來到大唐后認識的第一人,並且也是自己目前唯一的朋友時,心中很是喜悅。
趙志說道:「李兄,什麼風兒把你給吹來了。」
李立聽的一愣,不明白趙志話里的意思。
趙志見到李麗質的表情也明白過來了,所以解釋道:「哦,李兄,我的意思就是,你的到來我很高興。」
李麗質笑道:「趙兄還是那麼特別。」
趙志道:「呵呵,這樣才可以使人印象深刻嗎!」
李麗質道:「難道趙兄就讓我站在門口和你交談嗎?」
趙志拍了拍腦門道:「瞧我這,見到李兄心裡高興的都糊塗了。快,李兄裡面請。」
二人來到前廳各自坐下,李麗質道:「我來這裡是給趙兄道喜的。」
趙志道:「呵呵,那不知我有何喜可道啊?」
李麗質道:「想必趙兄現在已經接到聖旨了吧。趙兄封爵難道不值得祝賀么?」
趙志搖了搖頭道:「這爵位是我父親用性命換來的,並非志努力得來的,這份榮譽是屬於他老人家的。」
聽趙志這樣說,李麗質道:「趙兄的志氣真讓小弟欽佩。這世上能有如此想法者鳳毛麟角而。」
趙志只是笑了笑便說道:「志這個爵位想來李兄出力不少吧。」
李麗質道:「小弟並沒有出什麼力,趙兄無需掛懷。」
趙志道:「那志,就多謝李兄了。」
李麗質道:「趙兄客氣了,不過父皇知道此事的時候可是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的。」趙志道:「哦?竟然還有此事?那不知陛下生氣所為何事啊?」
李麗質道:「父皇生氣乃是因為你,趙兄有所不知,父皇他最不喜的就是旁人插手皇家事宜,以前就有大臣詆毀太子,妄議廢立,結果被父皇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趙志道:「還有這事,那不知陛下這次有沒有記恨志呢?」趙志可不想被那位千古明君給惦記上。
李麗質道:「瞧你說的,父皇他哪有你想得那麼小氣。再說你獻上曲轅犁,那乃是造福萬民的大事,只此你便對國有大功,父皇乃是又道明君又豈會記恨與你呢。」
趙志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拍著胸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志下次再也不敢了,要是被陛下記恨的話,志恐再也無心吃飯了。」
李麗質被趙志的做作逗得一笑,說道:「不過趙兄,你也別高興的太早,父皇可是讓我替他警告你,讓你以後莫要插手皇家的家事了。」
趙志不滿的低聲道:「皇家哪來家事。」
李麗質沒有聽清趙志嘟囔的話語問道:「趙兄說什麼?」
趙志趕緊道:「哦,沒什麼。我是說今天的天氣不錯啊。」
李麗質還真看了看外面的天,納悶的說道:「這天像要下雨的啊,趙兄怎麼說好呢。」
趙志道:「厄…下雨好啊,雨水充足,地里的莊家長勢才好嗎。莊家長得好,百姓的生活才好嗎。」
聽完趙志的話,李麗質很是認真的點了頭道:「嗯,趙兄說的不錯,看來趙兄即使坐於家中,也是心繫百姓啊。」
噗的一聲,趙志把剛剛入嘴的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心想:這都哪跟哪啊。
李麗質見狀關切的問道:「趙兄沒事吧。」
趙志趕緊道:「沒,沒事。」隨即趕緊轉移話題問道:「對了,李兄為何有空過來看望志呢?李兄此時應該忙著辦理推廣曲轅犁一事才對的呀?」
李麗質道:「哦,這件事父皇讓太子哥哥去辦了。我又沒有什麼事情做,所以就代替父皇過來警告你一下,順便看看你。」
趙志道:「哦,原來如此。等等…你是說太子?陛下把此事交給了太子李承乾?」
李麗質道:「是啊,怎麼了?有何不對嗎?」
趙志並沒有回答李麗質而是沉思了起來,過了大約兩刻鐘的時間,趙志才抬起頭,仔細得觀察著李麗質。
就在李麗質被趙志看的就要暴走的時候,趙志盯著李麗質的眼睛開口說道:「你是女扮男裝,你並非皇子而是公主,並且還是陛下最為寵愛的,長,安,公,主。我說的可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