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假戲真做:糊裡糊塗立婚書1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為妻等你慢慢裝扮再起不遲。」
柳金蟾抱著被子睜不開眼,最近她就覺得乏力懶怠動,別說****,就是調戲絕美小相公都有點力不從心。
「這身如何?」北堂傲總覺得什麼衣裳都不稱心,但他偏偏出門也不怎麼的,竟然沒帶幾身衣裳不說,就是帶的也多是行軍打仗時的簡單衣物,唯一一件掐金綉蟒的黑色袍子,黑不隆冬的,哪像個新婚男人穿的,一看就不喜氣,比在身上殺氣騰騰的、倒像上陣殺敵的。
「睜眼瞧瞧!看你臉都睡橫了。」北堂傲走到床邊拿手戳戳柳金蟾近來變得有肉的臉,不滿地說道:「還沒睡夠!」一天吃吃睡睡、看書、看書,也不知道多疼疼他!
柳金傲就是這最素凈的袍子,裹在身上也美得像那夏日地芙蓉尖似的,手不禁朝著北堂傲的那翹翹的臀上抓了一把。
「正經點,雨墨在呢!」
北堂傲說歸說,但那推拒的動作卻是欲拒還迎一般,柳金蟾立刻猴過去拉了北堂傲的汗巾,褪了衣裳,嚇得北堂傲趕緊拉下帳子,吩咐雨墨趕緊拿衣裳去燙平。
雨墨歪頭看著地上撒了一地的姑爺衣裳,他就知道今兒要出門,天不黑,那出得去,他還沒在心裡抱怨完,就見小姐把姑爺的中衣也從帳子里扔了出來,嚇得趕緊收衣服去外間屋,但手最後一收那中衣,手一摸,就覺得姑爺那底褲濕漉漉地好生粘手,臉頓時就一陣通紅,放下姑爺的中衣,一溜煙抱著要燙平的袍子褲子就竄了出去。
帳里的北堂傲早被柳金蟾那練就的一招「迴風擺柳」手上絕技、此刻擺軟在衾被之間,整個人緊若弓弦,就等柳金蟾開門迎戰,放他萬馬奔騰、攻城掠池,戰她個石破天驚昏天黑地。
柳金蟾卻不著急,她像個老獵手,調戲著最生猛的小嫩獸,雙手遊走,一個長長長的纏吻之後,她才附耳宣戰道:「相公,此時的模樣……為妻最喜歡……嗯!」
帳內開戰,床搖帳晃。
帳外觀戰,是人心惶惶。
「這天都黑了!」奉書看了看江邊那頭都升起了月亮,不禁皺眉:吃什麼啊,人家飯館都要打烊了。
奉箭看著月色,兩眉都簇成了兩座小山丘,他和人約定的時辰就在眼前,但他還是拉著奉書迅速把兩張禮單按照記憶填充上去。
蟾夢遊似的坐起來,跟只睡貓似的睜開惺忪的眼,眼睛一睜,頓覺眼前一亮,只覺得北堂
雨墨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在門外走了一圈又一圈,嘴裡嘀咕:「怎麼一次比一次久。」但一想到姑爺那濕漉漉的褲子,他就立刻想到了小姐傳說中能讓烈男變盪夫的獨門絕技,然後憂心忡忡:這小姐要是真把小姑爺變成小盪夫了,這小姑爺能放過他家小姐?
提起這個就心煩,小雨墨想著悄悄拿眼望屋裡望,小眼睛掠過奉書認真寫文書的樣子,小心肝就撲騰撲騰的跳,他最近很擔心:既擔心姑爺病不好纏著他家小姐,回家夫人剝皮;又擔心姑爺病好了,他一走,她就看不見奉書他們倆了——
小雨墨托著腮嘆氣,一會嘆氣自己怎麼還不長大、一會又嘆氣就是長大了奉書也不會喜歡兔兔又土土的她,而且……而且……而且他一直以為她是男娃娃了!可知道她是女娃娃,他們還會和她那麼好么?
「哎,你看那土小子又在繡花了。」奉書一抬頭,要吹乾墨跡,就見小雨墨很是煩惱地往布上扎針。
「你怎麼老愛看她做什麼?」奉箭收起禮單,再看那頭的月色,心裡沉甸甸的,忽聽那邊屋裡少爺喊人,就在奉書耳邊道:「一會兒少爺穿好衣裳,你就帶雨墨去買些吃的慢慢走回來。」
奉書立刻拍胸脯表示沒問題,哄那個傻小子他可有辦法了——花點錢帶他繞就是了。
晚上出門,其實也看不清什麼,但北堂傲說這是他新婚出門,一個結了婚的男人怎麼可以不隨時注意自己的儀錶端莊、正夫尊貴,在屋裡愣是又倒騰了足足半個時辰,還是柳金蟾急了,幫著給他穿衣,戴帽,披雨裳。
北堂傲還要敷粉,結果又倒騰了半天,北堂傲也沒找到粉和胭脂,就惱了:「我一個剛出嫁的男人出遠門,你們好糊塗,怎麼不記得把那粉兒帶上。」
柳金蟾不解,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大戶人家的公子出嫁后,按規矩是不出門子見外人的,但朝里一些貴族男子也有做官的,如皇子、王世子、郡王公子等大部分武將、侍衛以及從軍功升職上位的官員就是男官,必須拋頭露面——誰讓男人多女人稀有呢!
為了不惹是非,京城貴族男女,從皇上到大臣及其家眷出門都是白粉敷面眉點一點兒黑、唇點一點兒紅,頗類似東瀛國古代貴族男女的風俗——藝妓打扮——人人都是美人!
這規矩一定下來,大戶人家兒子們就是沒爵位、沒官職位,年紀一及笄,出門也一律傅粉,一則是京城風尚,也以示遮面之意。
柳金蟾聽罷,這才明白,原來是京城女人太多的緣故,那似他們那裡一個村子幾十戶人,一戶就一隻蟻后搭配一群公螞蟻,女兒成家就是一起過日子,也都要帶著自己的相公們搬出來獨立門戶的住著生兒育女。
奉箭說了緣由后不禁奇怪道:「少夫人家那裡不是?」
他們離開京城也才發現只有京城是如此,後來一路沒見人擦,加上軍營抬眼一望,也幾乎都是男人,就有一二個女將,身邊也團團圍著她的三夫四侍,他們也就沒再想過那東西。當然也沒空閑想。
思及此,奉箭立刻就懊惱地想到了那個以看人為名義,後來暫留在軍營蹭官作的慕容嫣,終於理解,為何朝廷一再三令五申:非將門女子不得參軍的說法。
真正是前車之鑒,後人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