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六章 決戰在即（全）
威廉斯統領帶著我向城堡裡面走去，我在後面緊緊跟隨。進了城堡我才發現，新建起來十幾個巨大的帳篷，原來居住奴隸的大棚屋也有狼戰士在進進出出。不知道他們把奴隸們都弄哪兒去了，不過很快我就得到了答案，畜欄被加高了一些，一些半獸人奴隸在裡面整理著工具，看來半獸人奴隸們要露天過夜了。
在城堡中央的空地上，我第一次看見了那些精銳的獅王禁衛軍們。不過他們的架勢讓我吃了一驚，這些傳說中的戰士懶洋洋的靠在向陽的牆腳，愜意的享受著難得的好天氣。他們的武器放在身邊，目光迷離的打著盹。與他們相反，衛軍的狼戰士們則精神抖擻的在城堡裡面走來走去，有的在擦拭武器有的則在演武場上互相試練。
「這就是獅王禁衛軍么？」我驚訝的向身邊的騎士發出疑問。
「沒錯，這些懶傢伙就是你所說的那個什麼禁衛軍！」科本茲狂暴騎士不屑一顧的回答道：「這些傢伙根本不配被稱為軍人，成天除了打架就是吃東西晒太陽。」
「閉嘴，科本茲！」威廉斯統領低聲呵斥，他扭頭四顧，走到一個在牆角睡得流口水的萊茵戰士面前，看看他胸口的標誌，伸腳踢踢他大聲喝問道：「軍士長，你們統領大人呢？」
那個軍士長懶洋洋的張開眼睛，看看前面的人影，毫不驚慌的說道：「在後山操那幫大笨牛呢！」這時候他身邊的那個萊茵戰士也睜開眼睛，笑虐地說道：「你說布蘭齊亞大人『操』大笨牛，讓他聽見了還不到要怎樣來『操』你呢！」
威廉斯統領好像沒有聽到那些萊茵戰士的調笑，不露聲色的轉過身帶著我們向城堡外面走去。
「哈，布蘭齊亞大人不要是看上了那些大笨牛的大傢伙了吧？」一個聲音就剛才引起的話題開始高談闊論。
「說到那玩意，誰的能和我們萊茵一族相比？難道布蘭齊亞大人對我們萊茵一族的大傢伙不滿意么？」身後傳來萊茵戰士放肆的狂笑聲。
「那可沒準，興許布蘭齊亞大人想嘗嘗鮮呢！」我雖然不太明白他們在談論什麼，可是毫無疑問，他們對這個布蘭齊亞大人毫無敬意可言。看來這個大人真不怎麼樣，不過也難說，他們對高貴的威廉斯大人不也同樣毫無敬意么？雖然看不出威廉斯大人是否生氣了，可是至少他的幾個部下都露出不快的神色，狼戰士瓦拉文騎士更是罵罵咧咧的。原來萊茵一族仗著是王族，萊茵戰士又擁有最強大的武力，一向不將個人武力遠低於他們的沃爾夫一族放在眼裡。而萊茵一族的奇怪風俗也多，他是五大種族裡面惟一一個盛行一夫多妻的種族，其他各族雖然沒有明說，但大多一夫一妻，只有萊茵族，只要男子有能力養活，娶多少妻子都可以。而萊茵族的女子更是難當，持家打點一應事務，男子一概不管都丟與女子處理。男子只要比武打仗，喝酒飲宴就好了，連其他比蒙族最感興趣的狩獵，他們都不太參加。所以這些萊茵戰士懶散傲慢的樣子也是可以想象的。
正想著，一行人轉過城堡，我登時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平緩的北坡下，好幾百高大雄壯的布爾戰士正在兇狠的練習著徒手格鬥。這些牛頭人個個比我高出一大截，在寒冷的天氣裡面依舊光著上身，下身圍著粗麻褲子，頭上彎曲的尖角可怕的閃著青黑色的光芒，碩大的拳頭被硬甲覆蓋。他們緊握拳頭帶著風聲狠狠地砸在同伴的身上，濺起的血點灑滿全身，似乎面對的不是朝夕相處的戰友而是生死仇敵一般。
「你他媽的這麼軟綿綿的，沒吃飯么？」忽然一個粗魯沙啞的大吼起來，我隨著大家的眼光看去，一個穿著閃著寒光的全身甲的騎士正在怒罵一個獃頭獃腦的布爾戰士。那騎士背對著我們，只能看見他高大的背影，和他呵斥著面前的牛頭人怒吼聲。他身邊還有一個肥壯的如同山丘一般的棕熊武士，恭敬的看著他罵人。
「用力一點！」那騎士隨手一抬就接住了力大無比的牛頭人戰士的憤怒一擊，「媽的！你是半獸人腦子么？隨便拉個狗頭人都比你有力氣！我讓你看看真正的戰士應該怎麼打！」生氣的騎士掄起帶著鐵手套的拳頭，一拳打在布爾戰士的臉上，真是太恐怖了，布爾戰士好幾百斤的身軀如同草垛一般飛起重重的摔在幾步之外。
「布蘭齊亞大人！」威廉斯統領清清喉嚨，大聲招呼道：「泰利斯.金.斯沃騎士來了！」
那騎士聽了這話，轉頭看了這邊一眼，小聲和身邊的棕熊武士說了幾句，轉身向我們走來。走近之後我才發現，這恐怖的騎士是個萊茵族的戰士，他有著一張與他的怪力不相稱的清秀面龐。淡金色的絨毛順著頰窩勾勒出萊茵族獨有的面部特徵，棗核形的雙眼明亮清澈，眼角向兩鬢飛挑，長長的睫毛，淡黃色的眼睛中是收縮成一條窄縫的藍色瞳仁，略微寬厚的嘴唇稜角分明，顯示出主人堅毅的性格。這就是禁衛軍的統領，我將來的上司么？他可真年輕啊！
萊茵戰士走到跟前，上下打量著我看了一會，忽然抬手摘下遮住他整個腦袋的頭盔。眼前的變故讓我震驚，燦爛的金色陽光從頭盔下噴涌而出，這身材高大渾身怪力的騎士居然是個女子。
她咧開嘴一笑，短短的金髮晃動如同秋天的麥田泛起波濤，渾身上下帶著一股大草原的乾燥清香的氣味。女騎士伸出手來友善的對我說道：「我聽說過你，斯沃騎士。我是萊茵.封.布蘭齊亞，獅王禁衛軍副統領，來吧，握個手，下面我們會合作一段時間。」
布蘭齊亞統領出人意料的友善到真的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伸出手去和她帶著鐵手套的手握住，果然如我預料的一樣，一股巨力傳來，捏得我的手骨嘎巴作響。好在她很快就鬆手了，看上去也不像是要給我個下馬威。
雖然我對自己的上司是個女子有些不太滿意，但是有什麼辦法，人家畢竟是禁衛軍統領，就算是副得也不知道比我高多少了。我收回手，恭敬的彎腰施禮，自我介紹道：「統領大人，我是泰利斯.金……」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布蘭齊亞統領不耐煩地的打斷我的自我介紹：「我早聽金.斯頓那小子提起過你了。」忽然她又用一種異樣的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一番，疑惑地說道：「說起來，金.斯頓那小子的好色可是男女不分的，怎的沒有把你收在身邊？這可不像他的性格啊！」
「媽的，臭女人，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一聽這話心裡大怒，臉上也如同火燒一般，難道讓我驕傲的榮耀在你們眼裡就是這樣換來的么？我憤怒的抬起頭，怒視著眼前笑吟吟的禁衛軍副統領，她似乎完全不把我的怒氣當作一回事。我沉聲怒道：「布蘭齊亞閣下，請您注意您的言詞，我的地位是用戰刀而不是別的東西換來的，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不過布蘭齊亞壓根沒有把我近乎挑戰的威脅放在眼裡，大笑道：「哈哈，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我聽說過你的事迹，我很欣賞你，畢竟能帶著一幫沒斷奶的黃毛小子打敗幾千半獸人，這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說罷，她用力的拍著一下我的肩膀，巨大的力量讓我的肩膀一陣發麻。我眼角餘光掃過周圍的沃爾夫騎士們，威廉斯統領雙手背在後面，審視的看著牛頭人訓練，似乎什麼也沒有聽見。其他的狼騎士們無不露出尷尬的神色，想必他們也見識過這什麼布蘭齊亞大人口無禁忌吧。
「好了，先生們！」布蘭齊亞忽然一轉剛才笑嘻嘻的樣子，態度嚴肅起來：「既然現在人已經到齊了，我想我們也該談談正事了。」這個萊茵女子的變化真是快得讓人無法跟上，剛才還是一個口無遮攔的粗野女子，轉眼之間就變成了氣勢威嚴的禁衛軍將領。
「好吧，既然斯沃騎士已經把最新的敵情通報給大家了，那麼還請各位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吧！」布蘭齊亞用鐵手套的指節輕輕的敲擊著粗糙的桌面，冷冽的目光掃視著參加會議的騎士們。
參加會議的包括威廉斯大人手下的騎士，我的幾個主要部下，此外還有兩名佩帶軍士長標誌的萊因戰士。雖然軍階不高，可是這兩個魁偉的萊茵戰士同樣是具有騎士頭銜的高階戰士。另外讓我很意外的是還有五六個如同山丘一般肥壯的暴熊武士也在大廳之中，甚至最堅固的凳子也無法承受他們的重量，所有隻好坐在幾個半截的木樁上。這些暴熊武士是布爾步兵團的中隊長，王國的規定，所有輔助部隊的中隊長以上的軍官必須由五大種族擔任，而布爾族正是彼爾族的附庸，因此布爾軍隊的軍官多數由暴熊武士擔任。
布蘭齊亞的目光在與會諸人身上掃過，那兩個萊茵戰士雖然剛才在背後出言不遜，可是我看到他們在被布蘭齊亞目光掃過的時候還是難以察覺的縮了縮脖子。布蘭齊亞的目光略過暴熊武士，落到威廉斯統領和他的下屬身上。威廉斯統領若無其事的用一把精緻的小刀修整著他已經很鋒利的指爪，不過他的部下科本茲似乎有些按耐不住。
科本茲清清嗓子，看看自己的上司沒有阻止的意思，於是開口道：「布蘭齊亞大人，這麼簡單的戰鬥還有什麼可以考慮的？」看來科本茲不太懂得什麼叫作客氣，不過大多數比蒙都不懂這一點。
「人類遠道而來，必然要休整之後才能對我們的堡壘發起攻擊，我們可以乘著他們晚上宿營的時候去攻擊他們。」科本茲果然是經驗豐富的戰士，他的意見完全符合我的心意。
「人類只有一千多一些，我們有，」他在心裡算了一下說道：「我們有一百五十狼騎兵和兩百狼戰士；加上斯沃騎士手下大概有六七十狼騎兵和將近三百的戰士。憑藉我們這些力量，我敢打保票，只要一戰就可以全殲這些人類。」
「是啊，是啊！科本茲說的沒錯！」話音一落，在座的狼騎士們頓時大聲附和起來。
布蘭齊亞統領皺皺眉頭，敲敲桌子，屋子裡面安靜下來。「科本茲，你的意見很不錯，可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採用你的計劃，那麼作為援軍主力的布爾步兵團將因為夜盲爾無法參加戰鬥？不，您等一下，讓我們先聽聽別人的意見。」她抬手阻止了科本茲繼續開口，把目光轉到我的身上：「斯沃騎士，你有和人類作戰的經驗，你談談你的看法吧。」
我點點頭站起來說道：「根據我和人類多次交手的經驗，科本茲大人的提議是很有見地的。人類的騎兵在衝鋒的時候確實具有無比的威力，特別是他們使用的長達十八到二十尺的長槍威不可當，可以在遠距離殺傷對手。即使是經過訓練的狼騎兵也必須擁有足夠的迴旋空間才能夠與他們作戰，如果用密集隊形正面衝擊，我想象不出來王國有什麼兵種可以抗衡他們。」
「人類的組織和紀律相當嚴明，他們每到一地必深溝高磊，戒備森嚴，偷襲他們不像偷襲半獸人那樣容易。」
「不過對於這一隊騎兵來說，他們沒有攜帶足夠的裝備，所以無法構建那樣的營壘，襲擊他們的難度要小的多。」
「最重要的是，沒有騎上馬匹的人類騎士不過是裝備好一些的步兵而已，他們在夜間的作戰能力遠遠不如我們，正如科本茲騎士所說的，如果用夜戰偷襲的話，這些人類可以一戰而擒。」
布蘭齊亞統領聽完我的發言，沒有表態，只是雙手搭在一起，靜靜的想著什麼。忽然她對威廉斯統領說道：「威廉斯閣下，臨來的時候，元老院發給我們的的指示您現在可以和大家說說了。」
威廉斯統領點點頭，放下手中的小刀坐直身子，「元老院認為，人類和我們的已經有超過五十年沒有戰爭了，」威廉斯說道：「我們必須正確的對人類的戰鬥力有個初步的了解，特別是我們為了以後的大規模戰爭中不可避免的要和人類的騎兵再次交手。在那之前，我們必須了解人類騎兵的威力和弱點。」
聽了威廉斯統領的話，所有的狼騎士都面面相覷，以及之短攻敵之長決非我們沃爾夫的風格。倚眾凌寡，以暗打明才是我們沃爾夫戰士的最愛。現在要擅長使用戰刀的我們用正面交鋒的方式和使用長槍的人類騎兵對撞，那不是要我們送死么？
「正是如此，」布蘭齊亞統領看到面面相覷的狼騎士，臉上不易察覺的露出一絲笑意：「同時，為了考慮將布爾步兵從輔助兵種升級為主要兵種，元老院還要評估一下布爾步兵的真正戰鬥力，如果他們表現出足夠的力量，那麼將會取消布爾族的生育限制，並且組建新的布爾布兵團。」
「這是怎麼回事？」我小聲的詢問身邊的瓦拉文騎士。瓦拉文騎士很熱情的把他知道的一些情況告訴了我。原來王國對一些強力的附屬種族有著生育限制的規定，這是為了防範這些種族對統治種族構成，其中布爾族更是防範的重點。因為布爾族吃苦耐鬧，力大無比，特別是他們出生后只要五年就能夠成年，而且稍微被激怒的布爾人很容易進入一種被稱為『半狂化』的狀態，此時的布爾人一改木訥溫順的性格變身為極為強力的戰士。倒不是說這種布爾戰士有多難對付，無論靈活的狼戰士還是武藝高強的萊茵戰士，又或者力大無比的彼爾族武士都可以輕易幹掉他們。但是這種半狂化的布爾戰士表現出來的破壞力，讓所有的見識過的人都為之膽寒。
將近十年的野蠻人高地戰爭已經極大的消耗了王國五大族的人力，現在王國的兵力已經出現了捉襟見肘的危機。於是很多人提出組建正式的布爾步兵團，彌補由於五大種族實力衰退引起的兵力短缺。
於是這次出兵抵禦人類進攻還有了這樣一個目的，檢驗布爾步兵團的實戰能力和他們在戰場上的服從性。如果一切良好，那麼元老院將會解除對布爾族的生育限制，並且將布爾步兵團納入王**隊的正式編製。
「這是一個好機會，」布蘭齊亞統領說道：「一千多人類騎兵，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正是我們可以控制的範圍，而又能展現出人類騎兵的威力。如果我們放過的話，那麼將很難找到這麼好的試驗機會了。」
既然作戰的方式在戰神之城就已經被決定了，那麼我們的建議都成了無用的了。威廉斯統領輕輕咳嗽一聲，冷冷的提醒道：「布蘭齊亞大人，不要怪我事先沒說。您這樣的戰鬥方式將會遭受巨大的傷亡，在密集的正面交戰中，再精銳的戰士也可能連敵人還沒有碰到就喪失了性命，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
「威廉斯閣下，」布蘭齊亞的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只要布爾戰士的測試獲得通過，王國立刻能夠獲得數萬精銳的軍隊。為了這個結果，必要的犧牲是可以接受的。」
「那當然，」科本茲騎士不滿的大聲嚷嚷起來：「反正犧牲的都是我們沃爾夫，你們當然能夠接受了！」
「哈哈，那好啊，尊敬的狼騎士，您倒是時候可以躲在我的後面，我會保護您周全的。」桌子對面一個黑髮的萊茵戰士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你說什麼？」暴怒的科本茲雙拳用力砸在桌子上震的杯子燭台一陣亂跳：「混蛋，我要和你決鬥！」
「放肆，科本茲坐下！」威廉斯統領冷冷的喝道。
「閉嘴，古德里艾爾，立刻繞著城堡跑一百圈，跑完回來向我報道！帕瓦羅蒂，你去數著，別讓他偷懶！」布蘭齊亞也怒氣沖沖的，這些活寶一向喜歡給她惹麻煩。那黑毛的萊茵戰士沖著氣憤難平的科本茲一齜牙做個鬼臉，大搖大擺的出去了。隨後，一個棕色的暴熊武士悶不吭氣的站起來，對著布蘭齊亞行個禮，搖搖晃晃抖著一身肥肉跟著出去了。
「科本茲騎士，我為我的部下的無理向您道歉。」布蘭齊亞說道：「您是位真正的戰士，這裡沒有人懷疑您的勇敢。不過，正面作戰的計劃是不可改變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對此提出更加有用的建議。」
既然怎樣作戰都已經不可改變了，那麼實際上可以商量的東西就很少了。我們只能對在什麼地點、什麼時間、以何種編製作戰進行討論了。但是所有的狼騎士依舊不死心，固執的企圖改變布蘭齊亞的決心，然而不巧，布蘭齊亞統領也是個同樣執拗的女性。最後惟一做出的妥協是，當人類一到野馬河西案合適的地點，我們就逼迫他們進行決戰。一來這時候人類經過長途行軍疲憊不堪，多少削弱了他們的衝擊力；二來，其時天色必晚，戰鬥結束肯定已經天黑了，那時候正好方便沃爾夫們追殲逃敵。
會議結束，大家站起身，打算離去為即將到來的決戰作些準備。我也打算去看看倉庫裡面的庫存，盡量把我的弟兄們裝備的好一些，這樣多少能夠增加他們在戰場上活命的機會。
「斯沃騎士，請等一下！」忽然，布蘭齊亞統領從背後叫住了我。我看看魚貫而去的人們，轉過身詢問的看著站在桌子邊上的布蘭齊亞統領。
她走到我的跟前，面色平靜的看著我，我不知她到底有什麼意思，只好回視著她。她的個頭很高，比我還要高出半個頭，也許等幾年我才能超過她吧。
「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決定很愚蠢？」忽然布蘭齊亞的統領開口問道，只是問的內容有些讓我吃不準。
「不，大人，您的計劃有他的道理。」我恭敬的回答道。
「哎，你不明白！」布蘭齊亞嘆口氣，幽幽的說道：「有的時候，勝負不僅僅是在戰場上決定的。」她的聲音沙啞，但是自有一種奇特的磁性。
我聽的有些迷糊，奇怪的追問道：「您說什麼？」
「算了，你現在還小，這些事情你不明白！」她揮揮手，似乎要回去什麼不快的記憶，伸手從袖囊中取出一卷羊皮紙的信來：「金.斯頓那小子托我照顧你，這是他給你的信。在這場戰鬥中，你要好好乾，你的功績和榮譽不僅僅屬於你自己。」她擺擺手讓我退下：「去吧，看看信，好好準備一下吧。」
我更加摸不著頭腦了，可是看上去她不會再和我說任何話了，只好鞠躬退下。戰鬥即將展開，可是現在的我心中充滿疑惑，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