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秘密營地

公交車拐過一個彎，停在了翠屏山廣場車站前。妘武凌腿腳酸痛的下了車。周邊空無一人，他一瘸一拐的向廣場深處走去。一個背向陽光坐在長木椅上的黑影站了起來。

「你來的很早嘛。」小丑笑著說道。

「收到信后，我盡量趕最早的那班車過來。還好不太晚。今天要做什麼工作？」

「手套帶了沒有？」

「帶來了。」

「嗯，跟我來。」

小丑帶著妘武凌向樹林里走去。

「這片山看起來其貌不揚，其實這裡十年前因生產食品藥品的地下工廠眾多而遠近聞名。只不過後來由於政府的清剿打壓，這裡的活動才銷聲匿跡人去樓空。大部分的樓房已經被拆除，但留下來的一些我們可以利用。所以，你今天來的工作是裝修。」

「你意思是已經找到合適的房子了？」

「對，已經找到了。只是由於長時間的不用，房子很破舊，裡外都需要做點工程。」

「所以需要手套？」

「對，記得工作前戴上。」

「材料和工具怎麼辦？」

「那裡都有，具體的工作方片k和梅花q會給你安排。等會你能見到他們。」

小丑一說方片k和梅花q妘武凌一下子想起了黑桃a。

「黑桃a也在嗎？」妘武凌感覺自己的聲音在發顫。

「哈哈，你覺得呢？」小丑用手遮住了嘴，但從眼睛上看，他在笑。

「我不知道。」妘武凌低下了頭。

「實際上這地方是她找的，大部分的內部裝修意見也是她提出的。之所以這麼安排，原因很簡單，將來要入住這裡的人，大部分是女人。女人懂女人。至於具體的體力工作，主要由男人承擔，所以她不來。」

「這樣。」有些放心的妘武凌，抬起頭接著說，「那地方離這裡很遠嗎？」

「出於隱蔽的考慮，有段距離。再往前一點，有一輛麵包車和一條通向目的地的小路。你們開車沿著小路進山。」

妘武凌跟著小丑在在樹影斑駁的山林里前行，大概20分鐘后，有輛白色的麵包車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一個穿白色短袖抽著煙的年輕人和另一個穿灰色短袖拿著罐可樂的年輕人在麵包車旁說著話。

「到了。」小丑向妘武凌說道，然後向兩個人喊了聲。

聽到喊聲的兩個人向妘武凌他們招招手。

「這位是方片k先生。」小丑將一個沒刮鬍子看起來很壯的白衣年輕人介紹給妘武凌。

「這位是梅花q先生。」小丑將另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灰色衣服的精瘦年輕人介紹給妘武陵。

「這位是新來的紅桃j先生。」

「你好！」方片k伸手和妘武凌握了握手。

「你好！」梅花q沒伸手只是點點頭。

「這樣人就到齊了，可以開始了。」

「上車！」方片k扔掉抽了一半的香煙，用腳踩了踩上了麵包車。

梅花q仰著頭將剩下的可樂一口喝完，然後拿著空罐子上了車。妘武凌拉開車門坐在後面，又往裡挪挪，給小丑讓出座位。但小丑根本就沒有動的意思，他只是笑著向他們揮揮手。妘武凌見狀，疑惑的將門關上。

「小丑不跟我們嗎？」

「boss有別的事，不用管他。」方片k開動汽車。

「原來是這樣。方片k先生，您是做什麼工作的呢？」看到方片k好說話，妘武凌打算先跟方片k搞好關係。

「哈哈，叫我方片就行。你應該是我們隊伍里的最後一個花色，大家的花色都不一樣，相互稱花色方便。還有，boss沒跟你說成員之間不準透露彼此現實身份的規定嗎？」

「沒有，我不知道有這樣的規定。」

「怪不得。不過既然說到工作，我們這裡的工作是有分工的。設備材料什麼的boss解決，選址由紅桃做，我負責房屋修繕工作，梅花負責安裝工作。你的分工boss沒說嗎？」

「沒有。他說你們會給我安排。」

「哈哈，那你當跑堂吧。」

「什麼意思？」

「就是我們需要幫助的時候，你來搭把手。」

「這樣。我們要在這裡干多久？」

「這周末兩天都要在這，晚上住帳篷不回去。房子什麼時候能弄好還說不準，因為東西才剛剛備齊還沒開工。」

車子在土路上顛簸了下，大家都從椅子上蹦了下。妘武凌聽到後面傳來稀里嘩啦的聲音。

「後面是什麼東西？」

「帳篷、燃氣罐、灶台以及食品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

「看來準備的很充分。」

「這邊沒有手機信號，也沒辦法無線上網。所以你得想好晚上怎麼過。」不知從哪裡摸出一罐可樂在手裡把玩的梅花突然開口說話。妘武凌感覺他說的話有些跑題。

「這裡晚上有沒有野獸之類的東西？」

「看你運氣嘍，不過比起野獸最讓人擔心的是蚊蟲叮咬。野外被蚊蟲叮咬可是相當煩人的。等會你從後面找找，我記得在一個包里好像有一瓶花露水，在身上噴噴多少能管點用。」

「好，等會我找找。你們噴不噴？」

「我和梅花之前噴過了，不用擔心我們。」

麵包車在搖晃。

「要是下雨怎麼辦？這裡都是土路，一下雨就像見水的餅乾一樣變得稀爛。」

「那肯定沒辦法走，只能相信天氣預報提前做準備。還有，我們的紮營地並不在房子那裡，而是在它旁邊的一個山坡上，這樣遭遇山洪的概率會低一些。說實在的，長這麼大我還真沒親身經歷過山洪。」方片笑著說。

「哈，你這個烏鴉嘴。我要是真遇見山洪掛掉的話，我做鬼也纏著你。」梅花拍了方片一下。

「哈哈，哈哈。」方片大笑起來。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翻過了一兩個小山頭就到了目的地。三個人從車上跳了下來。和小丑說的一樣，眼前這房子看起來確實破舊，牆上到處都是霉斑和爬生的植物，周邊散落著很多破爛。但仔細看看，這房子並不是那種隨處可見的紅瓦磚房而是用鋼筋混凝土建成的倉庫，房子主體也大體完好沒有什麼明顯的破損。只要下力修繕一下，這個房子完全可以煥然一新。

「這就是我們要工作的地方。東西都在屋子裡放著，推開那個破門就看得見。我們先去山頭布置好營地再回來幹活。好了，上車吧。」方片說完一揮手大家就又回到車上。

5分鐘后，一行三人停下車把帳篷之類的東西往下面搬。接著妘武凌和方片用鏟子將營地的地面進行清理平整，最後撒上一層草木灰，梅花把大塊毛氈毯鋪在要扎帳篷的地面上。梅花雖然看起來很瘦弱，但對於支帳篷卻特別在行。在他指揮下，不一會三個緊挨著的帳篷就搭了起來。這之後，方片抬著燃氣罐放到離帳篷較遠的地方搭建起灶台，妘武凌忙著用鐮刀將周邊的樹枝和低矮灌木砍斷，梅花則把毯子之類的東西的往每個帳篷里塞。差不多上午10點多，一行人終於布置好營地，妘武凌渾身噴了遍花露水后帶上手電筒和即食食品跟著方片梅花徒步走向倉庫。

「我覺得我們少個籬笆。」妘武凌有些擔心野獸的問題。

「籬笆那種東西短時間弄不出來，就算弄出來，也攔不住一頭野豬。晚上揀點柴火點把火，野獸就不敢靠近。」方片開朗的說道。

「方片說的對，點把火就不會有野獸靠近。但要控制火焰高度不要太引人注目，這周邊說不定會有登山愛好者，被發現了，我們的計劃就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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