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府中做客

「在下胡楓，不知兄台貴姓？」既然決定和白衣公子套交情，先要知道名韋才是。

「在下趙...趙佣！」白衣公子略想了下改口說到。雖然知道他是有所隱晦，不過我只是現在利用他幾天而已，也不必打探得那麼詳細。

「那不知這位老哥如何稱呼？」我轉身向華衣中年人問到。

華衣中年人本不想回答，眼中厲色一閃即逝，卻見趙佣也頗為玩味地盯著自己，不得不硬著頭皮，語帶不悅地答到：「我是...公子家的...僕人...敝姓黃。」（家僕做自我介紹時一般不能說出名字）

下樓之後，為多獲好感，我搶先一步到了櫃檯，準備接下帳單，手往懷能一摸，竟是空的，這才想起好像身上的銀子在南城門全散發給流民了。正尷尬著，那姓黃的「僕人」已習慣性地拋了一錠銀子給掌柜。我靈機一動，伸手住半空中一抓，這才把銀子遞給掌柜。

「掌柜，結帳啦！」我笑眯眯看著掌柜說道。掌柜笑臉一僵，不過轉眼就恢復了職業笑容。我知道他心裡肯定把我咒得半死，眼看著一大筆小費就這樣沒了。我也不在意，接過掌柜心有不甘找出來的零錢，有一兩多，轉身遞還給黃「僕人」。他卻是不接，背著雙手，眼看著別處，臉上大為不屑，連趙佣子都是不以為然。

我笑容一收，看著趙佣正聲問到：「你知道一兩銀子可以做多少事嗎？」趙佣神情一愣，不知道我怎麼突然這麼問，而自己好像也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情。

我見他們兩個都對這個問題都有些茫然，就接著沉聲說到：「一兩銀子，可以買一千個饅頭，或五百個包子；可以讓一百個流民多活一天；可以抵一個五口之家一月家用。」兩人顯然想不到在我口中一兩銀子竟然有如此大的作用，臉色一緊，看我的眼光也變得帶有一絲尊重。趙佣上前幾步，有些鄭重地親手接過碎銀后，交給黃「僕人」收好。

出了太白酒樓，由黃「僕人」在前面開道引路，我也樂得輕鬆，跟在趙佣後面，恰是閑庭漫步，心情愉悅地東瞧瞧西看看，可惜那些出來賞花的仕女小姐，都帶著輕紗，看不太清楚美醜。只能真正當回花痴，靜心觀賞百花爭艷的景象。

有黃「僕人」動功開道，也不怕擠，走了半柱香功夫，便到了一處大宅院，圍牆有三十丈長，又很高，輕功不是一流很難攀過去，大門也建成得非常氣派，朱紅木門，門口有兩坐半人高的漢白玉石雕獅子，兩邊各站著三位壯漢，但見目光精亮，太陽穴都高高突起，都是些一流高手，六名大漢見到趙佣和黃「僕人」走了過來，態度極為恭敬，躬身請安，眼看地面，待我們一行人全部走過大門一段距離，才敢起身。路上遇見的婢女也是大老遠地躬身請安，不敢亂動。這內府更是修得豪華，假山、流水、石路、小橋、花草、樹木、樓台、亭榭都建得極為精緻，定是花費靡巨。

眾人進了一間大廳，趙佣吩咐帶頭婢女幾句，叫人領著我們三人先去換套清爽衣服，我也不是故作清高之人，有好衣服穿，又不用花錢，不要才是傻子，只是半路我叮囑木婉清和鍾靈小心臉上易容。我可不想她們喚醒趙佣的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