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報應終來到(一)

三十三、報應終來到(一)

三十三、報應終來到(一)

監控室里,羅海銘一邊欣賞著貝溥羽的「報應不爽」,一邊感嘆著華言狠起來的時候真是要人命啊。

以防貝溥羽被嚇昏,華言還讓人提前給他打了一針興奮劑。所以貝溥羽有可能會被直接嚇死,但絕不會被嚇昏過去。

「可以了嗎?」羅海銘說道,「我覺得貝溥羽已經得到了懲罰。」

「還不夠!」華言的拳頭一直緊握著,「他應該賠小語一條命!只是嚇他一次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羅海銘剛要開口說話,只見監控里貝溥羽突然站了起來,如殭屍般轉身,腦袋沖著屋門就開始撞。在狠狠地連著撞擊四五次之後,貝溥羽依舊沒停下,門上已經多了一些新鮮血跡。

「他是不是瘋了?!」羅海銘看向華言,「我們要阻止他嗎?」

華言搖頭:「他只是暫時被迷了心竅,並不是真的瘋了。」

拿起桌上的通話器,華言說道:「阿誠、阿信,看著他,別讓他把自己撞死了。畢竟明天還有一場好戲需要他配合。」

夏誠和夏信答應著,等到貝溥羽撞得差不多時,夏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針劑注入他的血管里。

在貝溥羽昏睡過去之前,夏誠和夏信湊近他說道:「再給你一天時間和這個世界告別。明天晚上在家等著,我會去找你。別想跑,你知道你跑不了的……」

雙胞胎的默契足夠讓夏誠和夏信一字不差地說著同樣的話,連語氣和停頓之處都一模一樣,好像就是從兩張口中傳出的同一個聲音。

這種認知讓貝溥羽更加堅信自己是被鬼纏上了,好在他的意識終於模糊起來,睡吧……睡醒了什麼妖魔鬼怪都會不見了……

緊鎖的門終於被打開,華言站在門外看著昏睡過去的貝溥羽,良久沒有開口說話。

「華言哥哥,有什麼不對嗎?」夏誠問道。

「沒什麼不對。」華言回過神來,「你們做得很好,只是我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替小語報仇了。他在天上會開心嗎?我記憶中的他總是很善良,從不殺生、不會以大欺小、不會恃強凌弱、就連說話時聲音也總是很小,擔心會打擾到其他人……這樣一個老好人吶,難道不應該長命百歲么?」

夏誠和夏信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命數這玩意兒,豈是一介凡人能參透的?

「算了算了……」華言擺擺手,「我這兩天真是傷感得都不像自己了。」

華言拿出口袋裡的小型定位晶元,把它按在貝溥羽的手機里。為了以防萬一,他在貝溥羽的手錶里也安放了一個。

安裝完定位晶元后,華言找來羅海銘:「咱倆把他抬出去扔到大街上。」

羅海銘笑了:「這不是看輕我嗎?有我在,還用你出手?」說罷,一隻手便提起了貝溥羽。畢竟是習武之人,有的是用不完的力氣。

「啪啪啪!」夏誠和夏信情不自禁地開始鼓掌,「羅大哥,你太厲害了!」

華言不服:「不行!你把他放地上,我來試一試!」

「行。你來試。」羅海銘真的把人扔到了地上。

華言也用一隻手試著提起貝溥羽,後者好歹也是一米八的壯實男人,哪裡是華言一隻手就提得起來的?提起不過幾秒鐘,咚地一聲,人又被摔在地上了。

「……」羅海銘憋笑。

夏誠和夏信相視一眼,同時默契地鼓掌:「摔得好,這種人就應該多摔幾次!」

華言揉了揉雙胞胎的腦袋:「還是你們倆最乖了,快去卸妝,一會兒哥哥請你們吃超級大餐。沒有你,讓你笑!」后一句指的是羅海銘。

羅海銘很無辜地攤了攤手,然後故意單手提著貝溥羽走出去,氣得華言在他身後直瞪眼。

貝溥羽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在夢裡與許多人打交道。那些人或有求於他處處獻媚、或恨他怨他時時絆之、也有些想置他於死地,然而他還是活得好好的,沒有人能奈何他。

只是這越來越吵鬧的夢讓貝溥羽打心底感覺到恐懼,似乎再不從夢中醒來,他真的會被那些壞人害了去。

於是拚命睜開眼睛,驚出一身冷汗的貝溥羽在醒來之後便後悔了,誰能告訴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貝溥羽被一絲不掛地綁在一根電線杆上,周圍聚著一些看熱鬧的人,還有正拿著攝像機拍攝勁爆畫面的多家媒體。

「這人是誰呀?實在是太不知羞恥了!」「可不是嘛!據說是對同性戀在玩play,結果對方跑了!嘖嘖……」「現在的人真是越來越不知檢點了!噁心!」還有很多很多難聽的聲音傳進貝溥羽的耳朵里。

貝溥羽開始還期望著誰能來替他解開繩子,後來慢慢地也就認命了。這是報應!和昨夜、今早發生的事情一樣,都是自己應得的報應!

突然,人群里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我記得這個人!他做過很多壞事但卻沒有受到懲罰!」

不多時便有另外兩個聲音附和道:「我也記得!好幾個少年都被他害死了!」「就是他!沒錯!」

一個人說出的話會有人懷疑,數個人說出的同樣的話則會被當真。

人群中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多,不知哪個激進的大媽喊了句:「同志們!上!打死他這個王八蛋!」眾人瞬間奮起,對著貝溥羽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其中不少男人都用力踹著貝溥羽下面那玩意兒,這東西以後好不好用就不一定了。

一直在一旁看戲的夏誠和夏信受到了華言的通知,那邊已經準備好了給貝溥羽最後的一擊,於是他們大喊道:「快跑!警/察來了!」

瞬間,人群四散。連那些媒體都害怕惹上不必要的事端,快速拍了幾張照片后就趕忙離開了。

沒過十分鐘,網路上鋪天蓋地全都是貝溥羽不著絲縷的囚禁/play的照片。如今網路的發達程度可比幾年前強多了,然而網路的普及程度高卻不代表網民的素質會隨著提高。那時的口水可以淹死一個人,如今又好到了哪裡?

貝溥羽挨了不少打卻始終沒有昏過去,全身各處都是疼的,反倒讓他分辨不出究竟哪裡傷得最厲害。

感覺到似乎還有人沒有離開,貝溥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抬頭,祈求道:「救我……」

然而這兩個字還沒完全吐出口,貝溥羽就像是見了鬼般地大吼大叫起來:「是你們!是你們!放我下來!你們到底是人是鬼?!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我!來呀!來呀!」

夏誠和夏信相視一笑,慢悠悠地走到貝溥羽的面前,拿出一把刀。

貝溥羽瞬間慫了,閉上眼睛等待著劇痛的降臨。然而沒想到,捆綁著身體的繩子被鬆開了。

「膽小鬼。」夏誠用刀把繩子割開,然後對貝溥羽說道,「昨夜你不是把我當做華言嗎?那好,從現在開始計時一個小時,若你能找到華言並將他帶到這裡來,我便饒了你;否則我保證你將來活著的每一天都會經歷比這兩日精彩百倍的事情。」

「你要華言做什麼?」

夏信說道:「沒了你供我們折磨,我們總要換個樂子。還是說,你願意代替華言陪我們繼續玩下去?」

「不!」貝溥羽搖頭,「我這就把華言給你們帶來!你們要說話算數,從此不得再找我的麻煩。」

「當然算數。」夏誠的眼裡帶著鄙視,口中說道,「現在下午十五點整,計時開始!」

作惡多端的貝溥羽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顧不上**的身體和流血的傷口,只顧著往前跑,希望能夠在一個小時之內跑到寒家,找到華言。

明明之前還打算救華言出虎口,呵,貝溥羽嗤笑自己如今竟要靠華言來救自己一命了。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遭受了多少人的冷眼嘲諷,貝溥羽終於踏上了寒家大門外面的那條寬敞大道。之前貝溥羽試著找華言時,總會在這裡被寒家的保鏢攔住。然而這次卻意外地沒有受到攔截,貝溥羽沒有多想,只是覺得萬幸至極。

可是當貝溥羽進入寒家也沒有遭到阻止時,他有些懷疑了。不過連日以來的經歷讓他的身體疲憊不堪、腦袋都是亂的、整顆心也慌得不行,所以他依舊沒有多想。

「言言!言言!」貝溥羽大喊。

正在會客廳舉著酒杯談笑風生的華言驟然一停,問道:「阿澤,我聽到了誰在喊我。你聽到了嗎?」

寒澤點頭,對面前的賓客表以歉意:「貝叔叔喜歡清靜,我早已囑咐傭人清場,沒想到……」

話還沒說完,會客廳的門就被推開了,光著身體滿是傷痕的貝溥羽看見華言如看到寶藏般,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言言!快跟我走!」貝溥羽抓住華言的手就想拉他離開,根本沒看屋子裡面還有誰。

華言被嚇傻了,毫無抵抗之力。寒澤則看向對面的貴賓,等著對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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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習慣就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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