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 斬首行動
目送走了蘇萬春,夜幕已深,倒是這個圖遭殺戮之人命數極大,如此一劫卻能安然無恙,剛剛鄭霄沒有放心,暗暗又摸了摸那廝的命脈,雖是重傷在身,但脈搏卻已不像剛才那麼反覆,卻已平和了許多。
此時的鄭霄不由又看了看那人臂膀之上的鷹形圖案,心中頗覺怪異,想是中土之人決然沒有如此嗜好,況且細看此人膚色、面容也不像平常的江南人氏,倒有幾分塞外之風,那些極其詭異的隱秘殺手如此膽大包天,悍然在大街之上公然追殺,非要致人於死人,可以見得此人對他們危險極大,想想上次錢塘江口所碰到那個令他終生難忘的場面,鄭霄不由身體一顫。
崔穎穎在旁推了推鄭霄,見他有些走神不由上前道:「你看你,這雞湯都涼了,我可辛苦熬了三個多小時呢!」
鄭霄這一下才回過神來,看著帶著幾分調皮的崔穎穎,不由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嘴裡忙道:「老婆煮的東西,別說是雞湯了,就算是毒藥,那也是好吃的,涼了怕什麼!」
「呵呵!壞傢伙竟說好聽的!」崔穎穎咧嘴不由嘀咕著:「這個蘇大胖子,還真看不出來了……」
崔穎穎自顧自的說著話兒,卻見著鄭霄已開始捧著雞湯便開始喝了起來。
「哎呀!」崔穎穎一跺腳,趕緊叫道:「你當這是水啊,不能這麼喝呀!」
「哈!」鄭霄抹了抹嘴,停頓道:「你心疼雞湯?還是心疼我啊?」
「心疼你?你就臭美吧。」崔穎穎一扭頭,裝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鄭霄見著崔穎穎經過這幾日的滋補之後確實豐裕了許多,氣色紅潤,此刻穿著唐朝的貴族服飾卻也透著三分嫵媚、四分妖嬈、五分性感,潔白而水潤的肌皮顯露在外面確實有幾許挑逗之意,鄭霄心裡一急,不由放下雞湯,一下將崔穎穎整個身子擁入懷中,兩隻手則開始柔柔地在她的小腹揉捏,整個身子不由暗暗滑入了她的脖頸之中,輕輕地咬住了她那敏感的耳垂,重重一舔。
崔穎穎耳垂部位天性怕癢,每次觸摸此處都是瘙癢不止,身子一躲,口中趕緊道:「癢,癢死了!」
鄭霄此刻聽著崔穎穎嫵媚之色,更是興奮不已,如同一隻小鳥一般,一把將其正面納入懷中,一下忍不住一口輕咬住了她的粉紅小嘴,惹得措手不及的崔穎穎不由支吾不已,兩隻小手則不停地錘打起了鄭霄。
鄭霄此刻卻是不顧,彷彿在吸著奶水一般,將舌尖探入玉花之中來回攪動,崔穎穎是生怕在這兵司衙門之中被人看到,但見鄭霄一點也無所顧及,自己這幾日也頗感寂寞,此刻被挑釁一番,自己倒也來了感覺,鼻腔之中忽而喘氣十足,咽喉之處亦是不停咽起了唾沫。
雙方不由溫存了好幾分鐘,崔穎穎覺得不妥,還是推開了鄭霄,此時自己正面的衣衫已被猴急的鄭霄脫去了一半,趕緊咽了一口口水,忙用手指止住鄭霄道:「壞傢伙,你就不怕被人看到呀!」
「怕什麼呀,老婆,剛才這麼一來,我都有點忍不住了!」鄭霄拉著崔穎穎的手往下輕輕一探,果然下面早已金剛如柱,挺拔如山。
「呵呵!」崔穎穎倒是很少看到鄭霄如此,或許是這幾日積壓過重,不由忍不住彈了他一下。
「我的媽呀,你幹什麼哦!」如今這個位置豈是亂動的,鄭霄立馬捂住大叫道。
「哈哈!」崔穎穎輕聲一笑,一下拉住鄭霄的耳朵道:「今天很厲害嗎,看看你能不能破了記錄!」
「沒問題!」鄭霄聽之,嘴裡樂道。
「切!」崔穎穎叉起了小腰不由鄙視道:「呆會兒我保證你又要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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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石諢匆忙來找鄭霄,今日鄭霄起碼要睡到晌午,這讓他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再弱的女人只要一結婚到了床上永遠是強者。
在兵司衙門內,石諢、趙雄、林嘯三大軍頭,和手下六大小班頭,三百多當值衙役均數都已到堂,紛紛都鐵盔在身,刀槍在手,弓箭、馬匹如數到位,眾人也都氣勢不凡,幾百人同聚一堂,倒也不多。
這段時間兵司衙門虧空已補,且多有贏餘,上次損失了一百兵力,如今早已經補回了兩百,且兵器、鎧甲均以按人頭配發,雖說兵司衙門衙役之轄管杭州治安事宜,但瞧著現在威武之師,卻足以與大唐的正規軍隊相媲美。
眾人見著鄭霄快步上堂,幾百衙役立刻單跪拱手拜喝道:「大人!」
三百多人的聲響如雷一般,鄭霄滿意的點了點頭,心裡頗為得意,忙抬手道:「眾人無需行此大禮,快快請起。」
「大人,小刀會歹人一夥今日全都秘密聚集在龍鳳客店,我等已經妥當,請大人下令吧!」石諢領著眾衙役先道。
「好,做的好,這幾日卻是辛苦你們了!」鄭霄拱手仰上拜道:「我鄭霄幸得林大人看重,任這兵司參軍一職,這一路下來頗為不易,但說其功勞都是大家的,而今小刀會橫行鄉里,我決定得拔出這個惡患,今日定將其一舉殲滅!」
「大人,我等定當不辱大人厚望。」石諢繼續領眾喊道。
「嗯!龍鳳客店已經鎖定起來了嗎?」鄭霄逐而問道。
「大人,您放心,先頭五十名衙役已經喬裝打扮混進其中,而我等精銳則快馬加鞭將其圍之,定能大獲全勝!」趙雄上前道。
「好,兵貴需神速,眾人不可錯過時機,速戰速決。」鄭霄暗暗一動,繼續又補充了一句:「我還是那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奇喝,雷聲隆隆。
龍鳳客店之戰,鄭霄心中卻也不怎麼擔心,就算這幫歹人再猖獗也不可能與官差抗衡,且此次行動部署嚴密,估計問題不大,現在令他感興趣卻不僅僅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小刀會,而是躺在這病榻之上被追殺的神秘男人和追殺他的那幫流人武者,這批人才是真正棘手。
經過蘇萬春這個「神醫」的細心治療,此人倒也安然無恙的挺了過去,只不過此刻卻依舊還處在昏迷狀態。
然正在大隊人馬前去圍攻龍鳳客店之時,在鄭霄家中卻出現了一件令崔穎穎異想不到的事。
鄭霄正在堂口來回跺步,前來送信的衙役已報龍鳳客店之中官差已經與小刀會的成員激戰起來了,這幫歹人很是頑強,但這幫從小生活在太湖之濱的漁賊上了岸,戰鬥力著實就減了大半,且人數和武器之上官差絕對是佔優勢的,鄭霄命此送信衙役讓三個軍頭切記定要抓住幾個領頭的活口。
「老公,家裡突然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兒。」崔穎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鄭霄身後,喘了口細氣不由叫道。
鄭霄當場就被嚇了一跳,趕緊撫了一下胸口道:「老婆,這個時候你來衙門幹什麼,這不是給我添亂嘛!」
崔穎穎也沒顧及,忙從衣衫之中取出了一枚渾身翠綠色的扳指,鄭霄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這枚從錢塘一戰中取出來的戰利品給吸引住了,不知怎的,這枚早已被意外的扳指突然從扳身之中閃耀出了層層綠光,如同螢火一般,柔和愜意,一道一道以圓圈形狀向四周散開,僅僅只過幾秒,封閉的小衙之中已是閃爍出了別意的翠綠色光芒。
「怎麼回事?」見此物如此詭秘,鄭霄忙從桌案之前快步下來,細看著這枚扳指忙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崔穎穎忙跟著回憶道:「你今天剛剛出門,我起來洗淑的時候,牆角中間突然就亮了起來,我當時還很害怕,可在細細一看就是這個東西,我懷疑你們是不是摻了很多亮粉啊!」
「亂說,古代哪有這些東西,以前我拿到的時候就覺得奇怪,裡面像是摻著什麼怪異的流動光氣,可久而久知我就忘記了,可現在……」鄭霄一下接過崔穎穎手裡的扳指,細細一瞧,當即大叫起來:「快看,裡面是個什麼東西?」
崔穎穎上前細端,不由驚詫,忙捂著嘴,指著扳指裡面的「怪物」道:「這……這些氣流不是凝聚成了一隻飛翔的雄鷹嗎?」
「雄鷹?」鄭霄聽著崔穎穎的判斷,再細一看確實扳指之中的流動氣流真的匯聚成了一隻飛翔的雄鷹,鄭霄一下便想到了那個重傷之人的手臂圖案,那分明也是一隻雄鷹圖案,且這廝是受到這幫流人武者的追殺,而先前這隻扳指的主人亦是死在與流人武者干係頗大的宣州叛逆手裡,雖然兩者有了很大的差別,但是單憑這隻極為相似的雄鷹,這兩者之間似乎包含著莫名的關聯。
「老公,你再想什麼吶,這枚扳指怎麼辦?乾脆仍了它吧。」崔穎穎有些擔心,它是什麼不祥之物,不由怔言道。
「不能仍,給我吧,或許它會給我們異想不到的收穫。」鄭霄將這扳指抽了回來,此時上面的閃爍而出的光芒已開始慢慢淡去,原本的飛翔的雄鷹也漸漸變成了一團團無形的流動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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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后,龍鳳客店一役已接近尾聲,官匪相鬥,可想而知誰勝誰負,只不過兵司衙門的突然襲擊卻是把龍鳳客店附近的當地小販和居民嚇了個夠戧,當然最可憐的卻是客店老闆,直到現在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
見到鄭霄帶著五、六衙役趕到才算找到了北,忙上前道:「大人,上面殺人了,殺人了,大人!」
「大膽,判司大人正在辦公你等不得放肆!」一側衙役立刻舉刀攔道。
「哎!」鄭霄聽得依舊喊殺衝天,刀砍斧劈,氣勢如虹,卻也是突如其來把這個胖胖地老闆嚇了個夠戧,忙道:「別怕,很快就會過去了,你店中若有損失直接到我兵司衙門報銷即可!」
胖胖地老闆見參軍大人如此溫文爾雅,倒是有些意外,忙道:「小人不敢!」
「大人,按照您的話,我們趁其不備,速戰速決,屋中的小刀會分子盡數都已抓獲,膽敢反抗者也被當場砍殺!」石諢摸了一把滿臉色的血色,見著鄭霄到來忙上前拜道。
「有沒有漏網之魚?」鄭霄見著喊殺之聲漸漸消去,裡屋的捆綁之人也都被拉了出來,見著一個個匪徒暗暗問道。
石諢遲疑了一下,還是抱拳道:「大人,開始我們上去的時候逃了兩個,這兩個傢伙跑的跟兔子似的,我們三四個兄弟都追不上,讓他們溜了!」
「嗯!」鄭霄倒也不怒,如此組織漏到一兩人也屬正常,不由轉頭道:「既然溜了就他們溜了吧,我還正愁他們不溜呢!」
鄭霄這話倒讓石諢有些不解,有些愣眼道:「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你要是都忙完了,讓大柱他們幹什麼去呀!」鄭霄一笑,心中卻已有另一副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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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給我老實點!」石諢這一路下來倒是收穫頗豐,自己這處調配妥當倒只有三個衙役受了點輕傷,而在杭的著幫小刀會分子卻是抓了不少,對抗之中亂刀砍死了五人,其餘則俘獲了十天,看著樣子像是小刀會的頭頭腦腦,此刻的石諢正押一個所謂小刀會的二當家,這廝一看長的就似凶神惡煞。
「見著大人還不跪下!」石諢一腳竄了過去,這個二當家倒也像是個軍曹出身,身板倒是硬實,硬著給站住了。
「死到臨頭,還這麼橫!」石諢心裡來氣,又是一拳直擊他的鼻樑。
「算了,如此頑敵,你就別跟他爭什麼氣了!」鄭霄用手一揮,慢步下來道:「說!誰讓你們指使張驢兒一夥縱火的?」
二當家的兩眼一橫,依舊帶著幾分囂張氣焰道:「這位大人,您說的這是什麼呀?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好啊!呵呵!」鄭霄有意笑道:「到了這步田地還如此頑固,你以為你的上封還會來救你等出去,做你的美夢去了,指使張驢兒假冒官差,縱火殺人,就這一件本官就立刻將拖出去砍了,更何況你們這些小小的太湖漁賊干下了一樁樁、一件件喪盡天良的惡事,就算大唐律法不收你,老天都會收你這惡賊了!」
「那這位大人還等什麼,趕緊將我們殺了好了!」二當家卻似乎看出了杭州官場的**之風,依舊仗著幕後的那股勢力為虎作倀,驕橫跋扈。
「呵呵,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我看你這等宵小真是可笑之極,你以為我會怕你們背後的人嘛,我只不過是想讓你們這些棋子死個明白!」鄭霄越說越氣,義正言詞,倒讓這個二當家收斂不少。
鄭霄見二當家的此刻不語,不由繼續道:「我知道你這小刀會在太湖一帶橫行無忌,如今大多遷到杭州,別想著你那些兄弟會來救你,實話不妨告知於你,那兩個逃逸之人受了傷定會回你那杭州老巢,我已命人沿途布控,恐怕現在早已將你們的老巢殺的片甲不留了!」
「你……」二當家一聽這才有些按耐不住,口中忙道:「你若是殺了我們,你也別想活命!」
「威脅我?呵呵!」鄭霄不由一聲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鄭霄死,還是你們這幫人會死!」
雙方僵持了不到半個時辰,二當家和其他九個小刀會頭目暗暗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不時瞧瞧案台之上端坐的四平八穩的鄭霄,心中頗覺有些焦慮。
「怎麼樣?想說了嗎?你們幕後主使之人到底是誰?」鄭霄身散神卻始終未散,將這十人分放在問案大堂,裡外守著二十個衙役,中間則擺著各式刑具,幾個拿著大刀的劊子手站在十個小刀會頭目,只得鄭霄一聲令下,那十人便將人頭落地,身首異處。
「大人,你就別廢口舌了,動手吧!」二當家卻是絲毫沒有猶豫。
「大人,砍了吧,還等什麼!」石諢站在一邊,心裡卻已將這幾人狠之入骨。
「別急!」鄭霄心中正盤算著時間,知道這幫頑劣之徒不到山窮水盡決然不會開口的。
「是,大人!「石諢不敢造次,死死盯了一眼身邊的二當家,暗暗沉聲道:「你小子還挺橫,剛才在客店的時候我真應該一刀剮了你!」
「現在動手也來得及啊!」二當家嘴角一翹,依舊帶著幾分猖狂,看似真是有幾分軍曹油條之色。
「呵!」鄭霄輕聲一哼,忍不住道:「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鄭霄話音未完,突然正堂之外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聽的出來這是大柱那個大嗓門發出來的聲響。
聽著高亢的聲音便知他們這次應也是收穫不小,只見著大柱搖晃著身子,踏著流星步直奔問案大堂而來,兩個守在堂外的衙役見到他全身衙已完全變色,且更讓他們唏噓不已的是這傢伙好生勇猛,手裡竟還拽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大人,我回來了!」大柱將人頭按在地上,忙先復命道。
那二當家與其他九名小刀會頭目見之紛紛神色巨變,特別是那個原本鎮定如山的二當家,見到大柱手中那顆人頭頓然雙目瞪圓,「唰」的一下整個人下意識的跪倒在地面之上,口中則立刻大喊道:「大哥,大哥……」
其餘九個大小頭目均也表情不一,紛紛跪在一邊,聲淚俱下,原本反抗之心此時已全然瓦解。
鄭霄卻也有些意外,看這原本有些直愣的大柱似乎也有些讓人令眼相看的時候,大柱對一幫小刀會頭目不予理睬,只是對剛才那一戰很是過癮道:「大人,此賊就是小刀會的大當家,我們這次倒是撿了個大便宜,若不是那兩個小子帶路,我還不至於能捕到如此大的一頭獵物。」
「乾的好,大柱,小刀會的老巢全都剿滅了?」鄭霄走下堂來緩緩道。
大柱忙拱手答道:「大人,老巢人數總共四、五十人全都被我們斬殺,屍體已被當場焚燒,這次弟兄們也讓他們嘗嘗被火燒的滋味。」
「呵呵!」鄭霄轉身不由再次轉向了那個二當家的道:「真是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那是時辰未到,二當家的,現在你們小刀會徹底完了,該說了吧!」
「我要是說了,你肯放過我們嗎?」二當家頓了頓,抬眼望了望此刻的鄭霄帶著幾分驚慌神色道。
「那就要看你說不說實話了!」鄭霄冷哼一聲,看著這幾人已是徹底崩潰了。
「我說!」二當家擦了一把淚涕,瞧著一眼地上那個血淋淋的人頭,帶著幾分哭腔道:「一個月前的一天,一個裝扮神秘的人物找到了我,要我在運河邊上那間客店發把大火,我起初覺得奇怪,我們小刀會自打進到了杭州城后處事相當嚴密,外人很少知道我們的巢穴,但他似乎非常有錢,事情還沒有辦就一下付給了我們五百兩黃金,這筆巨大的財富我們可從來遇到了,大當家的和我商量一下立刻就同意了,但我們也知道這運河邊的客店是官府私開的,干這樣的事搞不好就要掉腦袋,雖然手裡拿著這麼多錢,但心裡卻還是有些害怕,於是大當家的便想出了一個辦法,花些錢雇傭幾個細作讓他們出手,於是便找到張驢兒等人,這些人也都是見錢眼開,且還都是附近賭徒,於是花了一百兩銀子便搞定了他們,之後就有火燒之事。」
「張驢兒是你殺的?」鄭霄逐而問道。
「是我乾的,當時我已擔心這些賭徒會遺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可令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他,我當時就在那間茶樓也在找他,也虧是老天幫我,竟無意之間在賭坊見到了他,於是一不作二不休,我就立刻殺了他!」二當家的繼續回憶道。
「好手段,可惜用錯了門道,那被你雇傭的其他人呢?是不是現在都已經死了!」鄭霄忙問道。
「廢話,我怎麼可能會留在活口,當天晚上我就讓各路弟兄將他們全都滅口,屍體全都埋在了山林之中,令誰也找不到!」二當家跟著帶著几絲得意道。
「你卻是處心積慮,四處遮掩,可萬事總有漏洞,你卻不知這個張驢兒賭興起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倒是臨死之前將你們的行蹤透露給了一個叫李四的人,立刻便讓你的滅口計劃變的毫無用處。」鄭霄一指戳穿,那廝的臉上立刻圖生暗淡,嘴裡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鄭霄不急,繼續喝問道:「這個神秘人物到底是什麼身份?」
「其實我跟他就只見過一面而已,我只聽出他是長安口音,身高馬大,很是魁梧,但見我之時渾身穿著黑衣,臉上都蒙著面,仍下了五百兩黃金便匆匆而去。」二當家頓了片刻,眉頭一緊跟著道。
「你說謊?」鄭霄聽后,尋思一想,突然喝道。
「大人到了此時我小刀會已滅,我還隱瞞什麼,只想留條性命罷了!」二當家的忙跪地道。
「真的?」鄭霄見二當家慌忙之中卻也非常堅定,饒是肯定他不敢胡亂說話。
二當家忙求饒道:「大人,事到如今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已經全盤托出了,至於那個神秘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就真的不知道的,請大人明查啊!」
「嗯!很好!」鄭霄一揮手立刻下令道:「把這十人放入囚車之中遊街一圈,然後敲鑼打鼓按在府衙門前砍了!」
「大人,大人……」十人小刀會大小頭目驚恐的大叫道。
鄭霄思量一番,立刻又補充了一句:「遊街之時要給我大聲的喊,把『小刀會』這三個字給我喊響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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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了小刀會確實是大快人心,一雪前恥,敲山震虎,確實頗有震懾。
「黑衣蒙面?」鄭霄腦中一直在遊盪著這四個字,錢塘江口的那群流人武者、公然追殺那個年輕人的殺手和現在二當家口中說的那個神秘人物,全都有著見不得人的一面,但隱約之間這三路人卻像是如出一轍,中間似乎透露著絲絲無窮的關聯。
「長安口音?」鄭霄思量之中腦中立刻閃出一人,那便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陸伯年,他便是長安人氏,他的屬下之中有一大批都是跟他來到杭州的長安人,如果他就是那隻幕後黑手,雇傭小刀會縱火一案確實合乎邏輯,但他們不惜暴露身份公然追殺的目的是什麼?這讓鄭霄卻始終想不到動機是什麼?
陸伯年此人倒沒看出有多少野心,且在杭州城中勢力很大,完全沒有必然如此殺人,那若不是陸伯年,在這杭州城中還會有誰擁有如此可怕的殺手集團?那個重傷的年輕人到底是誰?
此刻正在思索的鄭霄突然被一陣叫聲驚醒,一個服侍衙役匆匆趕來告之,昏迷了數日的年輕男人突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