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是你男人
看著手心裡的物件傻了眼,一個拇指大小棺材。漢白玉質地的棺材,體積極小做工卻是十分精緻,精雕細琢。
我不懂,為什麼要將這個棺材裝在荷包里隨身攜帶?嚴晟又為什麼要把這個荷包給我?
腦海中不停的回想著當時的夢境,那個酷似我的女子手持鈴鐺,那柄鈴鐺,只要想起那鈴聲就覺得頭疼。
我趕緊百度了一下,一個陌生的名稱出現,讓我嚇得快速叉掉了網頁。
鈴鐺叫攝魂鈴,古時候趕屍人晚上手持一面小陰鑼,他不打燈籠,手中搖著一個攝魂鈴,讓夜行人避開,領著屍體回到那個屬於他的地方。
我心中隱隱不安,我怎麼就會突然夢見了趕屍人,還夢見了嚴晟?
香已經燃到了底部,馬上燃完。我找了一根新的,準備換上去。
這時,我的浴室里傳出了嘩啦啦的水聲,聲音很真切不像是隔壁傳來的。
我的睡意一下子全無,緊繃著身子很是不安,大半夜的,浴室怎麼會有水聲?
難不成,這個房子里真的還有別人?
我順手拿起桌邊的球拍,彎著身子朝著浴室慢慢靠近。
小心翼翼挪到浴室外面,心早就揪成了一團,耳心扯得一抽一抽的疼。
我吸了一口氣憋著,看向浴室。浴室里的燈亮著,嘩嘩的流水從花灑里落到了地上,發出噠噠的響聲。
毛玻璃印出一個模糊的身影,正站在我的花灑下搓洗著身子。
完了,房間里真的還有別人,黑心的房東!
我想看的真切一點,無奈毛玻璃只能看到個大概,可是,那個人的腳為什麼沒落地?
我捂著嘴,慢慢的朝門口挪去,生怕驚擾了浴室里的那位。
開鎖,出門。我拼了命的敲著鄰居的門,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我邊敲邊往家門口看,好怕浴室里的那位出來了。
鄰居揣著睡衣拉開房門,見我面色蒼白的站在門口,著實被嚇了一下。
我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著她的手說,我家浴室里有陌生人,讓她幫幫我。
她頓時流露出憐憫的眼神,叫醒了她的老公,跟著去我家看看。
我心抽的厲害,手上一點溫度有沒有,置身冰窖一般。
鄰居老公走在最前面,我走在中間,謹慎的朝著浴室走去。
房間里聽不見流水聲了,奇怪,難道那個人洗漱完了?不至於這麼快吧!
我小聲的嘀咕著,浴室的燈滅了。他們兩人見此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說,我真的聽見了,還看到了那個人在洗澡。
房東老公是個身強力壯的糙漢,什麼都不怕的那種。聽我這麼一說覺著有點玄乎,直接一腳踢開了我浴室的門。
順手扒開浴室的燈,空蕩蕩的哪有什麼人,地面也是乾的!
他們兩人問我是不是做惡夢了,哪裡有人洗澡地上是乾的。一副篤定了我說假話騙人的樣子。
鄰居翻了個白眼,她說忙乎了半場,沒想到被我說瞎話給忽悠了,嚷著我擾了他們的清夢,沖我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這都是什麼人,難不成還真希望我浴室里有個人,一飽眼福?
求人嘛,我趕緊賠禮道歉,假裝我真的做噩夢了。不然,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兩個人轉身離開,鄰居突然轉過身來看著我,指了指我身後。
我立馬站起了身子,雙手貼著身體。一股頭皮瞬間發麻的感覺傳遍全身。
她的眼神很複雜,難不成我的身後有東西?
她朝我走了過來,我秉著一口氣,希望不是!
她直接走到我背後,把那個簡易香爐拿到手上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
「晚上不要在家裡點香,不吉利的容易招惹髒東西!」
我聽了一抖,網上不是說,害怕的時候點香可以驅魔嗎?
她笑了笑說只要我聽她的,保准管用。
我趕緊將香滅了,丟進垃圾桶。送走了他們,趕緊躲進被子里,腦袋裡還回想著嘩嘩的水聲。
這樣,我恐怕真的住不下去了。
我覺得被子冷冷的,一半扯不動。伸手觸摸到身體,驟然想起那個夢,迅速翻身下床。
燈火通明,鼓足勇氣一把掀開被子。
嚴晟慵懶的躺在被子下面,赤裸著上身,下面裹著我最愛的米菲浴巾。
暗自嘀咕不好,他怎麼又出現了?
「你不讓我好好洗澡也就算了,還不讓我好好睡覺!」
嚴晟側過身子,一隻手支在枕頭上枕著腦袋。眨巴著邪魅的雙眼盯著我,腰間的浴巾鬆散了一些。
我目光落到他腰上,綁著浴巾的位置。慌忙的咽了幾口口水。
剛剛浴室洗澡的是他吧?
「誰允許你用我的浴巾,趕緊給我脫了!」
一想到我貼身物件被男人給用了,滿腦子都是怒氣無處發泄。
他勾了勾嘴角,手慢慢的滑到自己的腰間,突然停下來了看著我,「你確定我現在脫給你嗎?」
不要!
我制止了他的行為,算了浴巾用了總比看了不該看的好,自認倒霉再買一條!
他收回了手,不滿的看著我,稍顯嚴肅。
「過來!」
我站著不動。
「過來!」
敵不動,我不動!
他沒什麼耐心了,擰著眉頭說了第三遍過來。我被他的樣子嚇到,爬到了床上。
「睡覺!」
他佔了我的床,我在哪裡睡,我是不可能跟他睡得!
我挖盡腦中的一切理由,沒想出一個應對之策。反倒是嚴晟不耐煩的將我扯了過去,按在了床上。
踢掉我的鞋子,把我按在懷中蓋上薄被,很用力的按著我。
「你放開我!」
我掙扎無效,他抱的更緊,勒的我脖子和肋骨都疼。
「你可不可以松一點,好疼!」
「哪裡疼?這裡?」他緊張的在我的身上摸索,不忘抓了一把我的胸。
我雙腳火辣辣的,等我有刀,我一定親手剁了他的雙手。
「剁了我的手,怎麼讓你舒服呢!」
他幽幽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還故意朝著我的耳朵哈著氣,自然空調風。
男人一旦蟲子上腦,說的話毫無節操!此刻的嚴晟就是。
「剛剛洗澡的人是你?」
他嗯了一聲。
內心十萬頭草泥馬狂奔,濺起一撮憤恨啊,他差點把我嚇出神經病啊!
「我就是洗個澡,你是想找多少人來圍觀?下次別找男人,我不感興趣!」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很欠揍。
我捏著拳頭,若不是被他禁錮的緊,這一拳肯定讓他變成國寶。
他見我不說,肯定是偷偷聽了我的心聲,我故意想著各種髒話在心底罵他。
他沉默了一會兒,幽幽的說道,「罵一會兒行了啊,怎麼說我也是你男人!」
「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男人了?」
我很不滿,不喜歡他張口閉口自稱是我的男人。
他說,從身體到靈魂深入交流的時候,他就是我的男人了。
我欲哭無淚,他摟著我說了一聲睡覺。
這叫我如何睡,我都快被勒死了,還被他抱在懷中,睡個毛線啊!
他很安靜,安靜的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著了。
不管了,我小心的挪動著身子。他的雙后還真像鐵,太牢實了我動不了。
心中哀嚎著,今晚徹底要失眠了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
「睡不著嗎?」
完了,他沒睡?
我不說話,瞪大了眼睛盯著天花板發獃,我睡不著啊,睡不著!
他然翻身,將我壓在身下。我驚慌的伸出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心跳驟然加速,體溫驟升。
「你要做什麼?」
我說的聲音都在顫抖,好緊張,好害怕!
他俯下身咬著我的耳垂說,「睡不著,那就做做運動促進睡眠!」
低沉沙啞的嗓子里,夾雜著噴薄而出的情慾,在暗夜裡越發的性感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