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誰是葉洛?
我警覺的拉高了被子,防備著他突然獸性大發。不行,我縮進被子里,誰知他竟然繞過我拿過電話。
「你公司同事打電話給你,我已經讓她幫你請假了!」我臉頰一陣發熱沒想到他是拿手機。
啊,嚴晟跟同事講了電話,天啦,她們不知道我跟嚴晟的事情,萬一問起來我可怎麼解釋啊!
童小婉那邊呢?想起她說過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便沒問想著一會兒打個電話問問。
他倒騰著桌上的電飯煲,電飯煲里突突的冒著香氣。一股香味從嚴晟的面前飄了過來,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幾聲。
嚴晟笑著搖了搖頭,盛起一碗粥放到了我床邊的柜子上,原來他煲了青菜粥,看起來好美味。
我迫不及待的伸手去端,他一把拍在我手上,手背上頓時紅了一片,我十分不滿的看著他。
「猴急什麼,不知道粥很燙嗎?」他沒好氣的數落著我,我的心頓時一暖,乖乖的收回了手。
「嚴晟,為什麼別人也能看見你了?」我喜歡連名帶姓的叫他,突然覺得,如果他不是鬼,在我身邊其實挺好的。
我被自己突然的想法嚇了一跳,趕緊把不該有的情緒全數掐滅了。
「封印解除,我的魂魄歸位,三魂聚體常人也能看見我。」那樣他就不用每天夜裡出來嚇唬我了。
聽嚴晟的口氣他倒是還挺感激我幫他解除封印的,想必他暫時也不會動我,好在心中的防備可以稍微放下一些了。
我接過嚴晟煲好的粥,吃的美滋滋的,就在我狼吞虎咽的時候,嚴晟湊過來吻掉了我嘴唇上的粥,惹的我差點一口嗆死了。他一邊拍著我的背,一邊嫌棄我的大胃口,搶了我的碗說病人不能吃太多。
吃完飯,嚴晟固執的把我按在他的胸膛上休息,天然的製冷器,很舒服。
「葉洛找到了嗎?」儘管嚴晟說他會處理,我可怕他守在我身邊,忘了這件事情那可糟了。
嚴晟綳著臉說,「很快他就會自己出來的!」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更何況葉洛搶在了我的前面配了陰婚,嚴晟是不會放過他的。
葉洛會出現嗎?長的生么樣,聽名字不過千萬不要是個地中海的糟老頭,我寧願死也不要跟他配骨。
「陰婚就真的沒辦法化解?」我聽過很多人說過,陰婚只有死才能解脫,可是有的人三生姻緣早註定,就算是死了輪迴了還是得在一起。
不能嫁給活人,也沒人敢娶,一生克夫,誰娶誰倒霉。
我更怕跟陌生人葉洛配配骨。
嚴晟抿了抿唇,把那個金絲鸞線的荷包遞給了我,「這個荷包你隨身帶好,不要亂丟了,裡面的棺材可以護著你。」
我傻傻的接了過來,想問他為什麼不回到我能否化解。
過了一會兒,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了,他才幽幽的開口,「只要簽了名的婚書還沒燒到判官那兒,就可以改變。你沒有稀里糊塗的簽什麼東西吧?」
我想了想直擺頭,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我哪裡敢隨便簽婚書那種東西啊!
他鬆了一口氣,叫我千萬不能瞎簽名,要是遇到了緊急的事情,就拿出玉棺材,方可一避。
我緊緊地捏著荷包,我已經體驗過一次她的厲害,護身符一般的存在,跟嚴晟在身邊沒什麼兩樣。
「嚴晟,真的可以扭轉嗎?」我還是有點擔心,不是懷疑嚴晟,我是怕葉洛躲在暗中算計我們。
忍不住四周瞄著,生怕他把我們的話偷聽了去,那就完蛋了。
嚴晟看穿了我的心思說道,「這個房間暫時安全,他靠近不了。」
壓在心頭的石頭松落了一些,嚴晟給我遞了葯和水,讓我吃了趕緊在睡上一覺就好了。
剛剛輕微的思考了一陣,腦袋就炸炸的疼,發燒的後遺症還沒好。葯勁兒很足,不一會兒我就困的不行了。
等我睡醒的時候,房間里靜悄悄的只能聽見風聲,我坐起來叫了一聲嚴晟,沒人答應。
想著嚴晟悄無聲息的離開,心中頓時湧起一抹失落。
不一會兒,青青就殺到我家,一進門就到處嗅著氣味,問我把男人藏哪裡了。
「我家怎麼可能有男人呢!」
青青不相信的壞笑著,「你被騙我了,我給你打電話是個男人接的,還說你在睡覺。睡覺都知道了,你們什麼關係,人呢?」
嚴晟真是沒有眼力勁兒,明知道我閨蜜的電話還接,這下好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吧!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跟青青說了一遍,她兩隻眼睛像銅鈴,嘴皮子顫抖著說,「你被兩個鬼看上了?還跟其中一個配了陰婚?」
她驚訝的拔尖了聲音,頓時從門外傳來一陣響聲,我立馬站了起來,緊繃著身子,防備的頂著門。
「嚴晟?」我小心的叫了一聲,不應該是他。
難道是葉洛?他來了嗎?
門外的響聲還在,像是拖動桌子摩擦出的聲響,感覺不像是葉洛或者嚴晟。
我趕緊拉開門,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捂著心口看著房東,「房東你在做什麼啊?」
房東站在門口,手中拿著一砸黃色的符紙,正在我家門口忙活著,被我開門也嚇得臉色一白。連忙擺手說,「最近有住戶反應晚上總覺得走廊有哭聲,所以我這就請了大師畫了符紙,貼在每個家門口,你可千萬別撕了啊!」
我將信將疑,不過既然是大師畫的符紙,貼著肯定也沒壞處,只是我們剛剛的話房東聽見了嗎?
他貼好了我家的符紙之後,很快挪到下一家。又交代我們有時間去請個護身符,我想也許真有人家反應也說不定。
青青小聲的跟我說,「雲妮你真沒見過葉洛?」
我哪裡見過葉洛啊,落葉都沒見過,想著莫名其妙和他配了陰親,煩躁的很。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嚴晟,他才是救命稻草。
青青突然拍著大腿說,「我想到了,你還記得司機曾經給了你一個聯繫方式嗎?」
司機,聯繫方式,對啊我怎麼給忘了,我趕緊從衣兜里找出來,西祠街的高人!
我趕緊找出寫著生辰的紙人和青青往西祠街一趟,也許他能幫我化解呢,那我也就不用受制嚴晟了。
急匆匆的往外走,沒注意迎面走來的人,剛好撞了個滿懷,把那個人撞倒在地上了。
定睛一看,撞到的人是個乞丐,穿的邋裡邋遢的,手裡提著一個膠帶子,被我撞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爬了起來。
「姑娘,給點打發吧,行行好吧,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挺可憐的,想著自己撞倒了他,就掏了二十塊錢給了他。
他喜滋滋的接過錢,在懷裡摸了好一陣子摸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紅紙,上面捆著一根金色的絲線。
他遞給了我,「姑娘,這個啊,我是我前年在觀音寺求來的護身符。看著姑娘是個難得的善心人,我沒什麼回報的,就把這個護身符送給姑娘,希望保你一身平安。」
我看著那個符紙,摺疊的痕迹很重著實放了一些年歲,可想到陌生人的東西還是不要收。
乞丐見我不肯手,嘴一撅說我嫌棄他臟,連護身符都不肯收。
青青叫我先收著,要是嫌棄就扔了,看這個乞丐也是真心想感謝我來著。
我笑著從他手中接過了護身符塞進包里,便急匆匆的往西祠街趕去,當務之急,是找到西祠街的高人。
我到了西祠街便按照紙條上的電話撥過去,電話很快接通,只是那頭的聲音著實聽起來有點熟悉,一時想不起。
他說,讓我到西祠街18號找她,我一愣,18號不就是那個老闆嗎?
又驚又喜,沒想到司機口中的高人我認識,他之前還幫我來著,這次肯定也會幫我,想來事情緊張應該會比較順利。
我們進了門,突然從房間里冒出一個年輕人攔住我們的去路,上次怎麼沒見著有人攔我們,那個人說只能有求的才能進。
青青尷尬的看了我一眼,乖乖的隨著年輕人走到了等候區,我則被引著進了內廳。
「老闆,好久不見!」付輝正在煮茶,熱氣裊裊,抬頭見我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放下茶具,說道,「你又怎麼又來了?」他也記得我啊。
我還想問他呢,上次在咖啡廳見著我為什麼裝作認識的人,我邊走邊說,「是你一個舊識讓我來找你的!」
他一聽嘴角一抽,眯著眼睛趕緊問道,「我給你的盒子你打開了?」
我連忙否認,說這次是為了別的事情來的,想請他幫忙。他說看在是舊識介紹的份上,又是老主顧,暫且一聽,能不能幫忙是后話。
我一聽有希望,趕緊端了杯茶灌下去壓了壓神。確保房間里再無其他人才從口袋裡掏出紙人,遞給他。
他狐疑的見過,臉色一驚,自言自語道,「八字配骨,生魂卒虛。」
我不知道他念叨著什麼意思,著急問他有沒有解,一想到那兩口棺材,心中就冷冷發怵。
他拿了個放大鏡,握著紙人在房間來回踱步,我也很焦急,就把當時發生的事情滴水不漏的講了一遍,付輝的臉色黑的像朵烏雲。
過了一會兒,他捏著紙人說,「不是沒解,可能對你來說過程可能有點痛苦!」
聽了一喜,便催促著他趕緊幫我弄,他說事成之後,他要兩萬報酬。
兩萬不是小數字,只要他可能幫我解除,我砸鍋賣鐵也會給他,便答應了他的要求。
他把我帶入一個內廳書架后的密室,讓我坐在眾多的儀器中間,嚴肅的跟我說,「跟你配骨的那位主位凶,要想幫你解除可能就這一個辦法。」說著讓我擼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