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流血的草原

第013章 流血的草原

突厥是中國古代民族,先世源出於丁零、鐵勒。南北朝時鐵勒原住在葉尼塞河上游,后南遷高昌的北山(今新疆博格達山)。突厥是鐵勒的一部,以狼為圖騰。5世紀中葉被柔然征服,徙於金山南麓(今阿爾泰山)。因金山形似戰盔,俗稱突厥,因以名其部落。以善鍛鐵,被柔然稱為鍛奴。6世紀時突厥首領阿史那土門遣使向西魏獻方物。546年合併鐵勒部5萬餘帳落(戶),勢力逐漸強盛。552年又大敗柔然,以漠北為中心在鄂爾渾河流域建立突厥奴隸制政權。最盛時疆域東至遼海(遼河上游),西瀕西海(今鹹海),北至北海(今貝加爾湖),南臨阿姆河南。可汗為最高首領,其子弟稱特勤,將領稱設。分轄地為突利(東部)、達頭(西部)。可汗廷帳在東、西兩部之間鄂爾渾河上游一帶。

突厥實力在最強大的時候是在隋末唐初,就連楊廣的那位美麗妖冶,嬌艷如桃花的蕭皇后也從躺在突厥可汗的帳中近十年。唐初更是用無數的財物美女來填飽這頭狼。以至於唐太宗李世民不得不親自犯險,與頡利可汗會盟渭水。

引以為恥的李世民,拼勁全國財力、人力、兵力與東西突厥交戰了多年,才將突厥兩部收為己有。東突厥亡國以後,在差不多半個世紀的時期內,唐朝統治下的東突厥各部基本上穩定。但由於朝廷常徵調他們東征西討,漸漸引起突厥群眾不滿,特別是一些民族上層人物滋生了復國思想。

武則天盲目聽從了凌風建議,僅以何彪來實驗證明凌風的話沒錯。以為控制了茶、鐵,就可以牢牢掐住突厥人的脖子,這邊尚未正式實施此政策,單于大都護府下屬突厥酋長阿史德溫傅、奉職率所轄二部反唐,立阿史那泥熟匐為可汗。二十四州突厥酋長順勢響應他們,部眾共達數十萬人。比歷史的記載提前了半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這隻蝴蝶的到來,發生了效應。

從營州六萬的輕騎,兵分兩路,老將關峰帥兩萬,走北路沿大興安嶺西南的哈喇溫山西行,自己率軍四萬,兩軍將始終保持三百里的距離,平行推進,相互策應。

出營州,直奔西北方向,插進錫林郭勒草原。本想攜帶五千陌刀手前去的,但彪壯大漢加上幾十斤種的陌刀過於沉重,根本無法快速前行,到後來就想一個不帶,但老將趙標寧死不肯,只好攜帶兩千陌刀手,一匹馬專門馱刀。

營州與突厥人並不相鄰,中間加了個奚人,錫林郭勒草原的東中部都是奚人的部落。營州一戰,逃出去的奚人不足千人,凌風也就不擔心途中會遇到多大的抵抗,準備一路吃過去,用奚人的牛羊、馬匹來補給,隨行隨帶的米糧交替食用。

準備穿過呼倫貝爾草原、錫林郭勒草原、繞道而行,從背後襲擊金山、黑山一代,策應裴行儉大軍。說不定在途中還能遇到自漠北南下的回紇的支援軍隊。

營州將契丹、奚人兩族能戰之士絞殺的十去七八,逃出的奚人應該是提前通風報信,一路上見到不少倉促西行的奚人留下的營帳痕迹,還有大量來不及帶走的牛羊,看來,奚人部落也擔心營州唐軍會藉機遠途襲擊,紛紛拔寨,趕著馬匹,部分的牛羊,倉惶西去。大軍在錫林郭勒草原行走了五日幾乎沒有遇到抵抗,大批的牛羊被唐軍屠殺一空,充當軍資。本著吃不完,殺完的原則,絕不給奚人留下一隻羊,一頭牛。

一日,凌風騎在馬上注目四望,就是不用望遠鏡也能一目千里。茫茫的草原,鮮碧如畫,綠波千里,一望無垠,到處盛開著艷麗的鮮花,駿馬賓士在莽莽原野,白雲似的羊群浩浩蕩蕩。微風過,羊群如流雲飛絮,點綴其間,草原風光極為綺麗,令人心曠神怡。而綠草與藍天相接處,牛羊相互追逐,處處都是「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景緻。

迷人景緻印入眼帘,草原風光令人遐想。凌風不禁想起來王洛賓的一首名曲,當著欣兒的面,高歌起來:

在那遙遠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們走過她的帳房

都要回頭留戀地張望

她那粉紅的笑臉

好像紅太陽

她那活潑動人的眼睛

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

一旁的欣兒如醉的看著凌風,她想問,那位好姑娘是誰,一定是遠在東都的夫人,可又不對啊,夫人不從到過草原,就連自己也是第一次來到塞外。還心甘情願的挨著那位好姑娘的鞭子,真是犯……。

凌風一展歌喉,痛痛快快的唱了幾嗓子,眼睛瞄向身邊的欣兒,腦海劃過一絲邪乎。記得從經看過一部電影,其中的一個鏡頭,突然間是那樣的清晰,令自己如此的執著。策馬走到她的身邊,一把將她從馬背上提了過來,望自己的坐騎上一橫,雙腿緊夾馬腹,掄起鞭子朝坐騎的屁股上就是幾下子,隨手就將馬鞭給扔了。胯下的戰馬發出了一聲嘶叫,騰地一聲,撥蹄馳向遠方。

馬背上欣兒一驚,情不自禁的滾到了凌風懷中,凌風見遠離的營帳,後面沒有親衛兵相隨,便將欣兒面對著自己坐下。一手摟著她,親昵起來。在馳騁的馬背上演了一幅春宮圖,雖然不及草地上舒坦,沒有榻上的盡情,沒有羊皮毯上自如,但那種馬背上的刺激,賓士時前後自如自動的衝動,叫人心醉,原來古人比咱們會享受啊。

隨著馬兒的賓士,自己挺動著,隨著馬兒的顛簸,欣兒在又驚又喜,又嬌又羞,宜喜宜嗔中回應著凌風的激情。

天蒼蒼,也茫茫,馬背上,人荒唐。

激情過後,凌風摟著欣兒,低低私語,情意綿綿。小妮子雙頰殘留著浮雲,嬌羞的靠著凌風,嘴裡不住的埋怨,「夫君真是的,萬一,萬一將士們看見了可如何是好?難怪嫣兒姐姐說……」。

「說什麼啊,敢在背後非議為夫,小心家法伺候,放心吧,沒人會看見,除了它」。凌風順手指了指胯下的坐騎,「可惜,它還要馱著咱兩,光顧著往前跑,來不及回頭的,再說嘍,……」。

「再說,再說,人家不理你了,……」

「好,好,不說,不說,咱們只做不說,行了吧」。凌風見欣兒躲在懷中,有意的戲弄道。背後卻傳來侍衛的叫喊聲,「大帥,有軍情」。

「那裡?」,進了大帳凌風急忙問道。

「這裡,在一百裡外,斥候發現的」那名親兵指著地圖的位置說道。

「大約有多少人,斥候有沒有被發現?」

「沒有被發現,用的是大帥的望遠鏡遠觀的,不下三千戶,挨著山坡,旁邊有兩條河流過,都不寬,應該是從東邊退下來的奚人」。

「哦,三千戶」,凌風爬在地圖看了一會,走了八天沒有遇到像樣的部落,一路上都是奚人留下來的倉促西進的痕迹,莫非是他們。

葉如松見凌風低頭沉思,待他抬頭時,進言道,「大帥,三千戶,人數不少啊,草原與咱們不同,他們往往幾十個人算是一戶,同在一帳,不過末將以為,應該是東遷而來的奚人,或是認為大唐不會追殺他們,或者臨時住下的,稍歇再走的,打還是不打」。

「三千戶,打,拿下之後,大軍放縱半日,車輪高的男人一個不留」,凌風一拍帥案,惡狠狠的言道。就是來草原立威的,焉有不殺人的道理,自出營州以來,自己有了一個很大膽的設想,若有機會,向朝廷面奏,自己守營州,恩威並使與胡人,可以拉起一支五萬餘眾精銳中的精銳,南北呼應,效果會更好。不過,草原人,信奉弱肉強食,強者為王,若想威震他們,少不得一番殺戮。從營州開始屠殺,希望能夠使自己的威名在草原上飄蕩,那就好辦嘍。

打,好辦,但是怎麼打,才能將自己的損失降低至最小才是要考慮的。「葉將軍,你用什麼打法較好」?凌風向郎將葉如松問道。

「大帥,突襲最好,明晨如何?末將願為前鋒」。

「好吧,你來指揮吧,本帥給你兩萬人,至於如何打,那是你的事,本帥只要結果,對你只要求一條,傷亡減到最小,越少越好,但不得超過五百人」。想打就讓你打,咱不是貪功的人。營州一役,自己將功勞分散開來,人人有份,自己只是居中的功勞,有了這份功勞就夠了,坐在大殿的那兩位想必不會虧待自己。

「多謝大帥,末將尊令,絕不超過五百人」。葉如松欣喜的叫道。三千戶,聽起來挺壯觀的,但此時的三千戶可不比以前嘍,能戰之士,少之又少,估計還有許多老弱傷殘。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暗時刻。他給人帶來希望同時,卻也隱藏著無底的深淵,在那一刻的黑暗間,自古便是陽謀、陰謀、罪惡與陰謀詭計發生地最佳時機。

葉如松第一次統領兩萬大軍,心中除了興奮就是激動,他明白,這一仗打得好,就能夠證明自己有獨擋一面的能力,向將軍、大將軍的方向又邁進了一步。這是難得的機會,自己一定要抓住。他在心裡默念了無數次,戰前的部署,細節的考慮,人員的搭配,考慮細緻又細,可謂是百無一輸,面面俱到。

自東方潛逃奚人越聚越多,從開始時的幾十戶,到幾百戶,直至現在的三千戶,很多人都知道,奚人的精銳在營州城下被唐軍絞殺的幾乎殆盡,若不潛逃,西遷,暫時避難,下場會很慘,只要躲過一時就成。自當年東突厥滅亡后,大唐的軍隊就不在深入到草原來,每次行軍都是突厥人代表大唐,帶領大家為大唐四處征戰,現在突厥人反了,大唐的精兵都在西線與突厥對陣,大唐難有大軍繼續追擊。

三千戶,人數不少,兩三萬人,但是老弱病殘的多,女人小孩多,真正能上馬,拿起刀的也不過五千人,至於精壯就更少了,兩千不到。他們旁山依河,據守營帳,在營帳四周擺滿了各種大車,將營帳圍在中間,並伴以簡易的木樁,來阻擋可能遇到的敵人。

負責放哨的奚人,手持一把,拿著兵刃,四處張望,跟前的牧羊犬來回的走動,焦躁不安,突然向遠處吼叫了幾聲,便倒在地上,那名奚人急忙跑了過來,見到牧羊犬身上中了一枝飛鏢,斷了氣,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剛要急聲大喊,被飛來的一劍射中。

自十萬大軍中,選撥而出的特種小分隊,借著夜色,潛伏在附近,解決哨兵之後,這對人數不多的對付,發出了信號,同時站起來,手中的利箭,火把,射向了奚人的營帳。見到信號的十裡外的騎兵呼嘯而至,隆隆的馬蹄聲,響徹大地,大地在戰馬腳下顫抖。

「敵襲,敵襲」,營帳一著火,奚人就開始大聲疾呼著。而小分隊們,迅速的挑開營帳前的大車,為騎兵開道。

在平坦的大草原上,對於騎兵而言,十里路不算是距離。狂奔的戰馬只需半袋煙的功夫。

小分隊的成員四處放火,燃燒營帳,奚人女人、孩子的哭喊聲,男人們的咆哮聲,被大火燒著痛哭聲,混為一團。

騎兵揮舞著戰馬,向割草一樣收割人頭,奚人節節抵抗,誓死抵抗,已經沒有了退路。一名奚人的頭人,手提大刀,四處揮舞著,高喊著,指揮著,……

一個騎兵高舉馬刀,一道弧線劃過,前面的那個奚人頭顱飛起,一股血漿噴出有一米多高,也濺到那名唐軍一臉,在其伸手擦出臉上的鮮血時,卻又被另一個奚人,跳起來,刺死在馬下。

站在遠處的葉如松,借著火光,見到那名奚人的頭人,一連砍死砍傷了幾名唐軍,立刻從自己的後背將大弓取了下來,搭箭、拉弓、離弦,一氣呵成,那支箭,直逼奚人的頭人射去。

此人在高呼著族人抵抗唐軍,眼見一名唐軍策馬過來,長槍刺向自己,頭一偏,躲過唐軍的長槍,快速的大手一出,抓了槍桿,一帶勁,將那名唐軍來下了馬,反手就是一刀,結果那名士兵。剛一抬頭,利箭飛至,想躲已是來不及了,箭直插在他的腦門,極不心甘的倒了下去。

騎兵來回穿梭於奚人的營帳之間,鮮血四溢,人頭亂滾,屍身橫溢,僅僅一個時辰,能夠抵抗的奚人幾乎死絕了,只剩下女人、孩子,老頭等等。

天亮以後,凌風領著后隊,緩緩駛來,葉如松滿懷喜悅的策馬跑了過來,「大帥,能夠抵抗的奚人都被廢了,剩下的現在正被一個個拉出來,與車輪進行比劃,絕不會放過一個超過車輪的男子」。

凌風做在馬背上,抬眼望去,前面的唐軍將奚人團團圍住,幾輛高車停在河邊。幾名刀手就站在車旁,兩隊唐軍來回奔走於奚人與大車之間,把一個個奚人的男子拉過去,與車輪就行比較。低於車輪的,就過了回去;高過車輪的,隨即拉到河邊,掄起一刀,人頭便掉進了河流,一股股鮮紅的血漿噴在河水中。染紅了流淌著河水,緩緩的流向遠方,清晨的微風陣陣,卻捎帶了著殘忍的血腥味。奚人的女人們發出陣陣撕心裂肺般痛哭,驚若震天般的吶喊。

「嗯,繼續吧。告訴他們,讓他們轉告他們的子孫,這就是侵犯營州,侵犯大唐的代價,若還有下次,可就不是如此的下場,本帥會讓他們舉族滅絕,雞犬不留」。凌風坐在馬上,提著手中的馬鞭指著前方,對葉如松言道,「這一仗打得不錯,傷多少,陣亡多少,可有結果」。

「陣亡八十,傷者三百不到,其中重傷者四十餘人」,葉如松有點緊張的恢復到。

「陣亡的將士好好掩埋,傷者立刻包紮,本帥帥一萬人先行,你們暫歇半日,再追趕而來。女人能留就留下吧,殺光他們的大半牛羊,受傷的戰馬換掉,最好人均四騎」。凌風冷漠的言道,多少有些不忍,將女人也殺死。算啦,你們若是能夠看得入眼,凌辱就凌辱吧,總比殺死的好。軍人,上了戰場,誰知道何時就會戰死。能得歡時且的歡,能行樂時且行樂。

這個年代,你不殺別人,別人就要殺人,後世的仁慈,在這裡有些不適應。見怪了鮮血的凌風覺得,自己越發融進了這個時代,逐漸變得冷酷無情。

「末將遵命」,葉如松自然知道凌風這句話的含義,大家可以隨意的放縱了,撕意的享用著奚人的女人,吃著奚人的牛羊,喝著奚人的馬奶,使喚著他們孩子……。

這支唐軍奉行著「吃光」、「燒光」、「車輪高的男人殺光」的三光政策。向西行進了幾千里路,遇到了大大小小數百個奚人部族,無一倖免。那片草地在滴血,在控訴,在流淚。

而一個殺人不眨眼魔鬼的傳言,也伴隨著零星逃難的奚人,向西方更遠奚人那裡,突厥那裡傳播著。

北路的關峰,由於沒能趕上營州外的大會戰,沒有撈到戰功,一路憋足了勁,朝沿途的奚人部落撒氣,所到之處,幾無活口,男人被殺光,女人被糟蹋的糟蹋,凌辱的凌辱,牲口幾乎被一宰而光。至七月下旬,與凌風匯合於奚人與突厥的結合處,經過短暫的停留後,直接撲向了金山突厥牙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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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遼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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