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攀親
「將軍,除了這四個小娃子之外,會喘氣的都躺在地上了」,江忠林的手下將阿史那泥熟匐的四個孩子團團圍住,帶到游擊將軍元朗的面前,禁不住內心的喜悅,樂哈哈的說道。
「你小子乾的不錯,可是不小的功勞,給你記上了」,元朗立在那裡,看了那四個孩子一眼,又想起了自己抓獲的那個女人,或許這四個孩子就是她的孩子,最大也不過十歲嗎?看來這個女人還挺能生的。不過也是啊,這娘們,長的可不賴,四十齣頭了,看上去就像二十餘歲的你啊你且能夠少婦,還那般艷麗嫵媚,絲毫不輸咱們中原的女子。要不是大帥嚴厲交代,自己非要嘗嘗個中的滋味如何。屁股大大的,圓圓的,挺翹峰拔,一眼就知道是個回生孩子的主。
「忠林,弟兄們傷亡如何?」元朗最後向江忠林問道。
「不少」,江忠林臉色稍稍變了一下,那股突厥人,人數雖少,但都是精壯的漢子,個個武藝不差,自己及手下弟兄還是費了一番勁的,若不是自己佔得人多的優勢,結果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到底多少?」
「陣亡及重傷者一百八十人,輕傷一百二十餘人」,江忠林見元朗臉色不善,低聲言道。
「你,你……」,元朗氣的臉色泛紅,一股血氣上涌,卻克制自己,長嘆了一口氣道,「哎,罷了,你我就等大帥發落吧」。原來他將那龍這支殘部徹底殲滅,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的。與突厥人的傷亡比接近了2:1。原希望江忠林這邊能夠少犧牲點,也好將功補過,說的過去,現在看來,是成了。
「將軍這股突厥的實力的確不俗啊,……」,江忠林還想辯解道。
「少廢話,咱們多少兵力啊,大帥給了我們三千五百人啊,突厥才有多少,不到六百,六比一啊。再說了,自從出了營州,進入大草原以來,那次大戰,大帥不是對傷亡人數定了要求,超過這個人數,你就是有功也沒有功了。你沒有發現嗎?少死一名弟兄,大帥都能把你捧上天,哼哼,回去后你我就等著吧」。元朗見江忠林還要辯解,發怒地打斷了他的話,厲聲訓斥,壓著幾個孩子與那個女子往回走。
果然不出元朗的所料,可依娜見到自己幾個孩子的時候,身子顫抖了幾下,他們還是沒能逃出去。她慌忙地將幾個摟在懷中,內心卻發慌了,不知道,這股唐軍會怎樣對待他們。直到唐軍將她們困在馬車裡,趕著回金山牙帳時,她稍稍放了心,至少暫時唐軍不會為難她及她的孩子。
李明鳳等人並沒有走出多遠,就被突厥的鷹師發現了,一隊近百人的士卒撲向她們。她身邊的武士迅速出列十幾個,擋在最前面,護衛著她們繼續逃走。
可惜,就在片刻之間,那是十幾個武士便倒下去,憤怒兇狠的士兵,早已殺紅了眼,已經沒有權利的約束,不顧一切的向她們逼近,阿史那雲珠與弟弟們也參加了戰鬥,守護在自己的母親左右,抵擋著撲上來的突厥兵。
一名突厥士兵舉起手中的馬刀向阿史那得都揮去,眼看就要劈了下來,李明鳳眼睛一黑,硬生生的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支飛馳而來的利箭,穿過那名突厥的頭顱,一箭中的,將阿史那得都救了下來。緊接著一隊騎兵殺到,衝進了前面的人群,不停揮舞著手中的兵刃,將阻擋的突厥兵斬殺殆盡。
「可敦殿下,某將就駕來遲,險些讓小王子殿下遇難,請可敦治罪」。豹師的千戶科恩翻身下馬,跪在了李明鳳的跟前,那飛馳的一箭也是他在後面射的。
原來,他見阿史那車都有意要治阿史那伏念的家眷與死地,就暗地裡留下了心思,本還以為難以脫身。但在與唐軍對陣時,阿史那車都將他放在中隊,科恩發現阿史那車都的企圖。在衝鋒時,自己帶領部族放慢了速度,向右邊滑動,漸漸地退到了最後面,以求脫身之計。
他擔心阿史那車都會不會發現自己的企圖,從後面對他不利,僅僅衝鋒到一半的路程,就回頭看了一眼,令他興奮地事出現了,后軍軍旗晃動,人馬漸漸地後退而是做好衝鋒的準備。見到這種情況,他一撥馬頭,帶著自己的人馳向牙帳而來。遠遠就見到鷹師對二汗的家小不利,他疾馳胯下的戰馬,取出弓箭,瞄準了對方,準備射殺幾個人,卻看見了那名士兵欲對阿史那得都砍去,隨手一松,將那名士兵送上了西天極樂世界。
阿史那雲珠一見母親暈了過去,急忙上前施救,她的弟弟也在搖晃著李明鳳,口中不停的喊著。
「科恩千戶,速代你的人,去幫木輪百戶及木鹿總管」,阿史那雲珠見李明鳳緩過起來,站起來對科恩言道,自己的身邊僅留下五六十人。
「是公主殿下,末將遵命」,科恩大手一揮,帶走了絕大多數士卒。
凌風策馬追趕這股逃離的小部隊,斥候來報,「大帥,前方突厥人跟自己打起來了」。
「哦」,凌風愣了一下,端起自己的千里鏡看了一會,自言自語的道,「看來不需要咱們動手啦,鷸蚌相爭,我這個漁翁今日也撿一次便宜」。此時離金山牙帳不足兩里,前方的動靜是歷歷在目,兩伙人在一起打的是不亦樂乎。
「將前方包圍起來,不要放走一個,先讓他們打夠再說,洪道領兵三千從右邊包圍,馮沖領兵三千從左邊包圍」,凌風又看了看,對身邊的旗語兵說道。
待其打完之後,凌風輕鬆的交了獲勝一方的械,連同李明鳳母子母女都被看押起來。自己突然到來,令突厥來不及轉運大量的財物,都落入了自己手中。凌風一面著人收拾戰利品,一面派人將關峰招來。
「大帥,查清楚了,這是突厥二汗阿史那伏念的家眷」,凌風與關峰坐在帥帳中,葉如松進了帥帳就彙報。
「哦,是這樣啊」,凌風思緒的說,「咱們的目的就是抓住她們的家小,逼其投降,如今突厥可汗與二汗不和,只要能夠將二汗的家眷控制在手,還不怕他不降。好生招待她們,只要她們不反抗,不生事,可以不派人嚴加看管」。記得歷史上,阿史那伏念也是因為家小被裴行儉的大軍控制才迫不得已投降的。沒想到,裴炎作梗,妒忌自己族兄裴行儉的功績,鼓動李治殺降的。
如今自己控制了阿史那伏念的家人,逼其投降,會不會重蹈裴行儉的覆轍呢。裴炎此人,自己是見過的,並不是個好相與。能力是有的,才幹是出眾的,可惜人品有點那個啥,不敢恭維。
「你確定是阿史那伏念的家眷」,關峰聞言,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看著葉如松問道。
「是的,老將軍,末將可是從突厥人嘴中知道的」。葉如松不解的看著關峰。
「大帥,你我要親自走一遭嘍」,關峰看著凌風,神經兮兮的說。
「哦」,凌風被他這麼一乍,也不知是何事,看著他問道,「為何?難道此人有什麼特別嗎?」
「不錯,大帥,阿史那伏念的正妻是朝廷親封富陽郡主,無論朝廷與突厥人有什麼衝突,但不涉及到郡主殿下,若是你我怠慢了,萬一日後被言官御史們知道,可是有理說不清啊,到那時,可就說大就大,說小就小的事情嘍,可由不得你我啊,還是小心為妙」。關峰向凌風與葉如松解釋。
誰想到,還有這麼一出啊。凌風可不敢怠慢,稍作整理衣衫,與關峰一起去拜會這位為了大唐的安寧,邊關的和平,而英勇獻身出賽的郡主。不過他卻不知道,人家富陽郡主五年前才從京師回到草原。自下嫁阿史那伏念以後,一直生活在京師,在深宅大院中相夫教子,居內持家。
阿史那雲珠與弟弟們及母親被關押在一個營帳中,被與她的族人分離開來。阿史那得都,坐立不安,時不時警惕看著營帳的帘子,擔心唐軍進來,把他們拉出去砍了。因為此前,唐軍就殺了不少手無寸鐵的突厥人。金山牙帳附近的突厥男人凡是高過車輪,幾乎被屠殺殆盡。可是不知道為何,自己母親的一句話,竟將自己的族人解救了許多。百戶木輪戰死,木鹿身負重傷,現在能夠依靠的主要科恩千戶,可惜他被唐軍抓走了。他擔心唐軍若是反悔起來,可就完了。
「母親,不知道唐軍的統帥是誰?他的作風可不像以往的統領大將那樣,牙帳附近的男人快被他殺完了,現在如何是好?」阿史那雲珠也頗有擔心,在那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後忍不住地問李明鳳。
「等,也只能等」,李明鳳端坐那裡,出奇地冷靜,對於女兒的問題,只是淡淡地回了幾個字。在待她還要問的時候,營帳外響起了說話聲。
「大帥,關將軍」,在關押李明鳳母女母子的營帳外,負責看守的衛兵,一見凌風與關峰走了過來,急忙起身問禮。
「嗯,你們辛苦了,暫時這兒沒有你們的事情,可以先歇一會兒,等候吩咐吧」,凌風對帳外幾個人言道。
「是,大帥」,幾名衛兵結伴走開。凌風低聲再次問關峰,「老將軍,你確定嗎?」
「應該不會錯,還是太宗朝的事情,如今已有三十餘年,末將當時是送親的校尉,只要見到郡主就能認得,大帥進入大帳后,待末將確認后,咱們再拜也不遲」。關峰站在那裡思索著當年富陽郡主的模樣。
關峰一挑營帳的門帘,一腳跨了進去,凌風緊隨其後。關峰盯著李明鳳看了許久,三十餘年不見,時光催人老,讓他一時難以分辨。
凌風站在後面打量著帳中人,一個女子,年有十五六,兩個男孩,大的與那女子相仿,小的十二三的樣子,還有一位尚不能判斷年齡的婦人,估計此人就是關峰口中的李明鳳吧。
那女子生的俏麗美艷,凌風不禁多看了一眼,只見她長著一張鵝蛋似的小俊臉,臉上白皙如玉,嬌嫩柔膩,彷彿能擠出水;眼睫毛如簾,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像兩個潭秋水;兩道柳眉彎彎,如月牙相印,鼻子挺括細巧,嘴如櫻桃,絳紅一線;一頭烏黑的秀髮紮成雙髻,飄飄欲飛。
想不到,草原上竟有如此標緻的美人兒,與中原女子無異。一襲紅色獵裝束身,玲瓏的曲線盡入眼帘,小蠻腰素裹一掌可握;胸前的一對玉兔兒亭亭玉立,好似那嶺上待放的梅花;兩瓣小屁股被衣衫裹的翹挺豐盈,圓潤迷人。
看的自己火氣,忍耐不住,苦笑了一聲,可下面的小搗蛋偏偏不安生,騰地一聲,豎了個挺直,幸虧外面是件寬鬆的外袍照著,不然今個可就餿大了。前日,小媳婦來了例事,也僅僅才兩日沒有開葷,就這般不爭氣,哎,可悲啊。嚇的凌風急忙轉過頭,看向別處。
阿史那雲珠,見凌風盯著自己看了半天,從上到下,從前到后,特別是盯著自己的胸前與屁股不放,頓時嬌羞起來,就感覺身上有人在撫摸一般,俏臉火辣辣地,越想越氣,不由地瞪視著凌風幾眼,心裡卻又害怕起來,擔心這個人面獸性的傢伙,會不會對自己不利,玷辱自己的身子。直到,凌風將眼睛瞥向別處,才稍稍安心,不知是心裡作怪還是怎的,忍不住多看了凌風一眼。
卻見凌風生得勃勃英姿,面若秋月,眉如墨畫,鼻如懸膽,睛若秋波,俊雅之中,透出凜凜英氣,趁著一身白袍,也令人看得入眼順心。
兩個男孩生的是虎頭虎腦,身格不錯,年齡稍大的那個,頗有幾分大人的神姿。三個人警惕的打量著凌風與關峰,兩個男孩不由自主地將一隻手摸向懷中,欲抄起懷中的短刀。
而那位婦人,雍容華貴,氣質不凡,一副中原女子的打扮,短襦長裙,搭配地十分合理,平添了幾分高貴的氣息。
李明鳳看著一老一少打量著自己及其三個孩子,表面看上去平靜如水,可還是有些擔心的。三十年多年未出來走動了,就有與娘家也少有來往,還能有幾個人記起自己這個郡主來。萬一,他們不相信,不承認,或是那個了自己與雲珠,也是有口難辨,即便知道了又如何?也可來個殺人滅口,這種事情,武將們可沒有少做啊。
她觀察關峰幾眼,便覺得有些眼熟,越來越是如此,在腦海里思索著,從經在那裡見過此人。不錯,是他,三十多年來,當年那位英俊的校尉,送親的校尉。她見關峰還在猶豫,決定試試。
「關校尉還是當年的樣子啊」,李明鳳說完,隨即輕笑一聲,「不對,倒也變了,比原來老嘍,官至將軍啦」。
「臣,左武衛將軍關峰參見郡主殿下,多年不見,臣不敢輕認,怠慢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關峰這下子算是認出來,急忙跪在地上,對李明鳳參拜了一番。見凌風站在那裡不動,轉頭扯了一下凌風的衣角,低聲言道,「大帥,沒錯,這就是富陽郡主殿下」。
哎,沒有法子,凌風也學著關峰的模樣,對李明鳳大拜,「臣,左武衛大將軍兼戶部侍郎凌風參見郡主殿下」。
「哦」,李明鳳讓凌風二人站起來,眼睛盯著凌風端詳了一陣子,不是是諷刺還是稱讚,「小小年紀就能做到左武衛大將軍,還有四品侍郎的實闕可不多見啊」。
「殿下有所不知,大將軍還是駙馬」,關峰在一旁不知為何要如此來解釋。
「呵呵」,李明鳳盈盈一笑,所有所思的說道,「難怪陛下會如此賞識與你,原來是太平的夫婿啊」。
「殿下錯了,大將軍不是太平公主的駙馬,是東陵公主的駙馬」。關峰一聽,知道李明鳳錯意了,急忙解釋道。
「關將軍,朝廷何時又多了一位東陵公主,據本宮所知,陛下適婚的只有太平公主一個啦」,李明鳳不解問道。關峰又是一番解說,兩人一問一答,完全無視當事人的存在。
李明鳳聞言,臉上笑容綻放的更加嬌艷,絲毫看不出是位將近五十歲的女人。「原來是紀王兄家的那個丫頭啊,一晃都有十多年不見,當時見她的時候,她才那麼點大啊,現在都嫁為人婦,還封為公主,有出息啦」。李明鳳邊說邊比劃著東陵當年的小樣子。
「哦,臣想起來啦,當年先皇欲將殿下賜予貴妃韋娘娘膝下撫養,由於長孫無忌大人的反對,才……」,關峰忽然想起了當年的事情,絡繹不絕的說道。阿史那雲珠姐妹越聽越吃驚,自己從未聽母親說起自己是大唐郡主的事情。如此說來,自己與這位年輕的大將軍還是親戚嘍,可他竟……。
「哎,當年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李明鳳不想回想起那段不痛快的事情。轉向凌風問道,「東陵那孩子咋樣了?」
原來當年太宗李世民也想將這位縣主晉陞為公主后,由還是頗為得寵的韋貴妃也就是紀王李慎的老媽撫養幾日,就算她的女兒了,再下嫁阿史那伏念。但當時的國舅長孫無忌與李明鳳的老爹有些過節,相互看不慣,被他從中作梗,未能如願。
「會殿下的話,公主好著呢,……」。李明鳳又與凌風敘起親來,完全不像敵對的雙方。哎,李家人真多,世界真小,走哪都能遇到李家的人。還是柳枝條掛葫蘆,扯扯連連的沒完沒了。至此,關押是不成啦,還要好生招待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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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請個假,從今日中午開始要道蘇北出差,時間一周,也就是說,下周五回來,因要整日到企業調查,需要暫時停更一周,實在對不起啊。小凌子試圖在周末能不能再更新一至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