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無橫財不富

此後，凌風照舊天天要到紀王府點卯，此時不時不用看病，改行了，學單田芳老師傅，說書。那群整天吃飽飯沒事幹的傢伙竟然還組織人馬在後面記錄，每天說完，還要幫他們修改，美其名曰：傳世大作，就要讓他們留傳下來，留傳出去給天下的讀書人讀一讀。羅老前輩啊，你老彆氣啊，小子將你的大作提前七百多年出世了，說不定沒了《三國演義》，你老還能創作更好的傳世之作來。

當凌風問他們關於知識產權和出版費的時候，引來一陣鄙視，認為我掉進錢眼去了，輪流叫嚷著要拯救我什麼的，給凌風大談什麼留名千古，傳承萬世的事情是錢能買來嗎。

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傢伙，你們都是有錢人，可以視金錢如糞土，我不行啊，沒錢我怎麼活啊。

說來也不是沒有收穫的，至少每天都有美女相伴，東陵郡主那是天天的過來，聽完之後，還時不時的找凌風聊聊三國的美女。什麼羨慕貂蟬的美貌、小喬端莊賢惠，甄宓的冷靜智慧，……，尚香的俠氣，文姬的才華，還一個勁的拿她們與自己相比，不說出了子丑寅卯來，定不肯罷休，當然，主要是比到底誰美啊。

俗話說的好：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從賭約的第十天開始，便有大把的金錢進門，有錢的感覺就是爽，在後世可是窮怕了，那不是人過的日子，知道不。現在有錢了不一樣了，摸著幾車子的大錢，是眉開眼笑啊。這樣天天數著不行，太累人了，準備讓他們一次性給算了，多省事啊。再給他們來個釜底抽薪，玩死他們。別說他們可真有錢啊，今天都給我125000貫了他們也能拿的出來。

賭約到了第二十一天，凌風顛了顛手中的欠條，慢悠悠地對楊明等人說道：「楊公子、王公子、趙公子，到了現在你們可是欠了本公子3756500貫錢啊，加上明天的4193304貫錢，我就大度一回，零頭不要了，一共給我7900000貫錢好了。明天我可要一起收錢了，當然沒有錢的，什麼鋪子、田糧、宅子都可以低的，另外還有人也行，我準備買幾個下人呢，明天可可別忘了，否則我可是直接帶人上門了。」說完我就笑嘻嘻的走了。

「楊兄，你快快想想怎麼辦啊，那麼的錢，就是把我們三家的全部低給他也不夠啊，我和子玉可全都是為了你才落到今天這種地步的」。大難臨頭各自飛，此時的趙崢也難顧及昔日的情誼，盯著楊明，不住的埋怨。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啊」楊明像一隻斗敗了仗的公雞低著頭，像丟了魂似的在那裡傻傻地站著。

「可憐我哪60年家業就這麼完了，我怎麼回家跟老頭子說法，不行，我去求求他，大難臨頭各自飛了，你不去我去。」趙崢大哭起來，看了看一眼楊明就走了。

「我家還是80多年的基業呢，我知怎麼辦，老闆那酒來，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他明天了，哈哈，楊明啊楊明，我怎麼找了你這麼了朋友，我真是瞎了眼我，快點酒那來」王翰白了一眼楊明，癲狂的叫道。

中午時分的楊府，一名下人慌不擇路的跑著，見到管家的說得：「楊管家，不好了，不好了，少爺他…」

「少爺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啊你」楊管家被他沒頭沒腦說糊塗了，也擔心發生了什麼事情，瞪了那下人一眼，催促的說道。

下人還不敢大聲嚷嚷，就在管家的耳邊小聲的說著。「什麼，可是真的」楊管家大驚，怎麼多就是把楊府百年的家底全部也不夠啊。

「是真的，管家，大街上都傳遍了，這事小的當時也在，少爺發話了，不許對外人說得，明天沒有錢，人家就要來收宅子、取當鋪、田地糧食了，你老快給老爺說吧」那名下人，急促的催著管家說。

「我說前些日子，少爺怎麼偷偷地運出了不少錢，原來是這樣啊。就這麼完了，百年啊，多大的家業啊，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能打洞，老爺啊，你一生英明，怎麼就生出這麼兒子啊」已是年過花甲的楊大管家嘆氣的說道：「你暫時不要告訴其他知道不，否則後果你會知道的」。

「是，是，大管家，小的不敢」說完就下去了。

楊管家發覺事情比較嚴重也比較棘手，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要告訴楊府的老爺。「什麼，這種事，這麼不早點告訴我，你們的膽子都不小啊，那個逆子呢，去派人把他給我找回來，」接著就是一陣咳嗽聲。

「老爺，你可要注意身體，我已經派人去找少爺了，事情也許沒有說得那麼嚴重，下人們總是不明就裡地瞎咋呼」楊管家見狀上前扶著楊老爺子說。

「楊洪啊，你在我府上也有四十多年了吧，這麼多年也辛苦了，你可看到那個下人敢在府上亂嚼舌頭的，怕是這事是真的」老頭沉思了一會又道：這次怕我楊家的百年基業都要進去了，逆子啊逆子，我怎麼有臉去見列祖列宗啊。說說老頭開始抽涕起來。

「全憑老爺信任，我從十五歲就來到府上，已有四十六年了，老爺，事情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等少爺回來了，再問問仔細，不成咱找人把他給做了，外面這種人多了，花錢消宰」楊管家比劃了一下對老爺說道，那意思太明顯不過了，找殺手給宰了。

「一切等那個逆子回來再說，我在想想，老洪啊，你以為那幫子人是好人啊，若是有把柄放在他們手裡，這個家以後還能安生嗎」楊老爺子悲切地說道。

「你這個逆子，我打你死，今天，讓你整天給我惹事，權當沒有你這個兒子了」王府的一老者對跪在地上的王翰打著。

「父親在上，都是孩兒的錯，知錯了」王翰跪在地上求饒道：「當初我也部知道會有這種結果啊，都還以為是掙錢的買賣，誰知卻成這樣了」

「你給我跪下，誰讓你起來了，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老頭氣急敗壞的又打了王翰幾下「這可是咱王家，三代人的心血啊，就怎麼被你敗了」

「你是說楊府就是楊亮的兒子也在，快帶我去楊府」老頭向抓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彷彿看到有救了，忙於兒子一起去了楊家。

進了楊府就發覺氣氛不對，楊明在外面跪著，楊老爺子好像和什麼在裡面談論什麼。他們爺倆被管家帶進了楊亮的書房。

「雲鶴兄，小弟在此先你賠禮了，都是我這個不爭氣的逆子創下的禍，連累了你與方岩兄啊」楊亮見王興進來便站了起來對其說道

「雲聰兄不必如此了，今天來就想與兩位商量著怎麼把這事給解決了，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城府如此之深，算計之高明，別說他們幾個小輩了，怕是你們幾個老傢伙也要上當了」

「雲鶴兄方岩兄啊，這人我道是見過一面的，那日在紀王壽辰時，此人估計來頭不小啊，你想竟被紀王奉為座上賓，聽說就住在刺史劉大人的府上，我也不能確定他的來路，還是紀王的世子給他做得人，怕與紀王府的關係不淺啊。此人彼有文采，那篇彭城賦可寫的是大氣磅礴，博古論今，縱橫數千年啊，可見此人志氣不小啊。」楊亮看著王興與趙理深沉的說道。

沉寂了好長時間，趙理對楊亮說：「雲聰兄與紀王爺彼有交情，能否請紀王出面給疏通疏通，那怕我三家把目前的都給了人家，把後面的除掉也成啊，不然可是越來越多啊，別說是我們三家，就是傾朝廷之力也要還個上百年啊」

「連累二位老兄為我這逆子怕要傾家蕩產了，楊亮我真沒臉面活在這世上了，兩位的大恩我楊氏只好來世再還了。為今之計我也只有厚著臉皮去找王爺了，二位在我府上等等，我去去就回」楊亮又是一陣的嘆氣，安排下人一起去了紀王府。

話說這張松在曹操那裡受到一肚子的鳥氣，一氣之下帶著全川之圖望益州返回，……。我正說的起勁呢，王府的總管家在王爺面前嘀咕了一下。只聽的王爺嘆了口氣說得：他們還是來了，你們繼續啊，我稍等片刻，有客來訪。說完便走了。

楊亮見了紀王把來意說明之後，紀王略作沉思一會，便出去了，留下楊亮獨自在此等候。楊亮見狀是莫名其妙，但今天是來求別人的，不敢得罪啊。

許久之後，見紀王回來了，紀王還沒坐下便說：「雲聰勿怪，剛才本王走的有些匆忙沒有給你說清楚，那凌家公子此刻就在我的府上，不知他的意思，我也不好回復你是不，剛才，本王詢問了他的意見，萬幸，給本王一些薄面，不過人家對這已有的數目可是不答應啊，他要求你三家明日帶著各自的房產地契，店鋪賬目，錢糧總賬到聚賢樓，說是要一勞永逸的解決你們之間的問題，聽他的口氣，好像還有的迴旋餘地，明日本王也過去，看看能不能在現場在說說。本王也只能如此幫你了，雲聰可要多擔待些啊。等會我在幫你疏通一下，不過你也別太擔心，好像那小子對你還不少的崇敬。就不留你了，回去先準備一下吧，對了，還給你帶了句話，差點忘了，你看本王這記性。」紀王說完便把字條遞給了楊亮。老頭一看頓時臉色羞紅，急忙告辭了紀王回府了。

看著他的表情，紀王心裡是感慨萬分，真讓他小子給說著了，搖搖頭走了出來。

單說楊亮在路上不停在心裡念道：百年大樹，偶有枯葉，不足為奇。心裡像是吃了個蒼蠅似的，不知有多難受。回府後把情況給王趙兩家說了一遍，嘆氣道：目前只能如此了，等明天吧，但願蒼天保我三家。王趙兩家都是匆匆而歸，準備去了。

第二日，聚賢樓茶肆被紀王府的侍衛把守森嚴，茶客被已清而空，包下場子，樂的老闆嘴的開了花，多大面子啊，王爺、刺史大人，豪門大儒，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人物今個到了自家的鋪子，以後這生意還不要紅上天去，眼中只見白花花的銀錢滾滾朝他而來。

「怎麼樣，掌柜的，今個可是賺大了吧，還有我的好處啊」凌風路過掌柜前面開玩笑的說道

「凌公子，你真會說笑，全徐州府誰不知道，你這下發達了，估計錢要堆成山了，我這點能如你的法眼嗎，是不？」掌柜的緊張看著我回答。

「給你開玩笑的，看把你給嚇得，沒尿褲子吧，掌柜子，哈哈」凌風心情大爽，笑呵呵的對酒樓掌柜調侃幾句。以至於掌柜的十分尷尬的看著他。

上了二樓發現大家都到了，人還不少，王爺的面子就是大，十來個人幾乎把徐州府有名氣的人物都囊括了。是凌風央求紀王李慎出面邀請的，向這檔子事要光明正大的解決，私下裡解決不好，會有後遺症，指不準自己放了別人一回。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事情，凌風可是見多了，不能不有所防備，否則那天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公開處理，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害處。

嘿，不算不知道，楊、王、趙三家真有錢，不是一般的有錢，特別是這楊家，富可抵國啊。店鋪就有十來個，糧食近三十萬擔，良田上萬畝，牛羊成群，家中現銀大錢，古玩、珍寶玉器，字畫、瓷器、宅子合計起來還有三百多萬貫。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可是真實寫照啊，自打到了徐州府，每天都能見到大量的行乞的乞丐，也見識了一頓花掉上千兩銀子的豪宴。望著桌上的賬冊，我兩眼發獃，內心激動啊，那見過這麼多啊，有些不能自持，宛如後世中了500萬元的大獎一般，禁不住內心的澎湃，低沉了好一會兒，長出了口氣，盡最大的努力才使自己稍稍地平靜下來。

又抬頭看了看紀王和劉源與眾人，見大夥都是摒住了氣息，乖乖那麼多，心中都在暗說，這小子發大了，一下子就成了是徐州的首富，看來在做都是挺實在的傢伙，都知道錢是好的。

只是那三家的人是低頭喪氣的靜靜地坐在那裡等待我這個殺神來處決。

乖乖，怎麼多，以楊家的家資來看在大唐只是二等水平，就是二等人家了也只能排在百名以外，就更不用說崔、王、謝、劉、李等二十多個大唐等級氏族大家了，估計家資應當可以用千萬計。難怪，後來的武則天會找這些氏族大家的晦氣，政治原因是一方面，估計想要人家錢財也是一方面吧，抄個一家就可以抵上一年的財政收入了，來的又快，換做是我也會那麼做。

現場安靜極了，大家各有心事，許多人是偷偷的用餘光對我掃了幾次。沉寂片刻過後，我看一眼紀王和劉源后，才對楊家等人說道：「按說大家都是誠信之人，既然做了約定，就要願賭服輸，我喃，哎，算了，看在紀王殿下和劉大人的份上，小子就心軟了，終究過不了一個情字，看來我還是要跟別人多學學才是啊」。本來就不想把事情給做絕了，不如賣給人情給紀王和劉源，讓他們三家一直記著這兩個人的情。

楊亮等人聞言，心中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多少，但是不管怎麼說，不至於家庭破產，淪落街頭啊。

只聽凌風繼續說道：「幾家的所有鋪子我全要了，另外田產嗎，那就給我1000畝就行了，糧食24萬擔，牛羊馬匹的三成，此外呢，就是再付80萬貫現銀或飛票就可，至於其他嗎就算了，誰叫我軟了呢，等一下，辦完一切程序之後，小子就當面把契約給廢了，王爺、大人你們看，這樣可好」凌風說完之後，有意的看了一眼紀王和劉源。

「雲聰以為何如？」紀王向楊亮問道。

「如此，多謝凌公子了，……」楊亮是越說越激動啊，雖說破了家財，但沒有想到，此人只要了自己三分之一多點的家資，若是換了別人不知要怎麼呢，還有什麼不同意的，這樣的結果也算是最好的了，至少可以不用讓家中的老少在繼續收拾東西準備挪地方了。

哈哈，發了，前後光是大錢就近百萬貫，加上鋪子，糧食、牛羊、地產不是小數，著實大肥了一筆。

做完小人，再學君子。凌風開始做起君子來，做出一系列令在坐之人大惑不解的舉動，以後但凡凌風的新鋪子里三家會各有半成的份子，捐糧食80000石，錢5萬貫給徐州府用來今冬明春開河修渠之用。對楊老大爺我是即獻茶，又求他原諒，因為我的好勝與他家公子鬥氣，讓他抱病而出，即使有再大的理由，也是失了做晚輩後生的禮數，非要求他原諒不可，就差點沒有下跪了。弄得老爺子是老淚縱橫，直嘆氣的。當場帶著王趙兩家發誓，以後若有所需，三家就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辭，你只管開口就行了。哈哈，老子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上一章文中的《徐州賦》是根據南師大老師所做的《彭城賦》改編而成，淹在此向他表示崇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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