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昔日貴胄
俗話說:人要是有了好運,你擋都擋不住,要是有了霉運,喝涼水都塞牙。解決了賭約的事情,心情是大大好,現如今也做了一回有錢人。平心而論,凌風的那個法子有點小兒科,本來就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在裡面,玩的就是數字遊戲,乘方的魅力,只是在當時的唐朝人,還沒有這麼複雜的運算,就是有也只是算術里行家的玩過。讓凌風鑽了空子,後來楊明那小子也說了他只算到了第六日就糊塗了,以為自己准贏,加上當時被我氣的有些過了,才一起之下跟我賭約的,誰知我在中途在聚賢樓茶館說書,他更是認為我輸定了,才繼續跟我拼到底的,結果輸的比較慘,成就了我。
趁著幾鋪子裝修之際,凌風讓延武帶著家信回了一趟老家,信中詳細交代了自己在徐州的情況。關鍵的是要他回去接人,如今也是家大業大的,沒人照理可不行,怎麼說也能殺進徐州府的福布斯富豪榜30強的,雖說是排名比較靠後,總算是進來了。
幾天之後,丫鬟芸兒和香梅以及另外九個莊上的傭人,跟了過來,都是凌風在家時,練玩的夥計,年齡都比較輕,也很隨和。
說來的比較怪,巧了正是凌風喬遷新居的日子他們過來的,趕上了。當晚便在新居里跟芸兒玩起二人遊戲,原始的衝動會令人有點發狂,從天黑殺到天明,是有好幾個回合,最後自己大勝。可憋壞了,一個月了,憋了已久的心靈得到了暫時的解脫。
這玩意吧,剛開始時,有點上癮,控制不住。你要是連續的搗鼓幾天吧,也就平常了。感覺就像是學打牌,剛學的時候,總想找著人來,那怕輸點錢也行,時間長了吧,也就那麼回事,可有可無的。當然嘍,新鮮的除外。
說這人吧是啥東西呢,你也難說清楚,晚上還跟她親親熱熱,海誓山盟的,第二天卻又能在她的收拾打理下去看另外的人。現在的凌風就是這樣的,比較忙,看完這頭,去那頭,生怕拉下了誰似的。看了看自己的鋪子,兩天後就要重新開業了,偉大的理想——貨通天下,天下行商的天下商行就快開業了,最近是實在忙,要準備著員工的培訓、中上層管理層的招募、開業的策劃、聲勢的宣傳、最煩的就是不能已自己的名義來開店,不然就不能去科舉,若是那樣的話不僅凌尚文夫婦不同意,劉源夫婦也跟我翻臉。
原想找這個紀王李慎通融一下,說個情什麼的,不知他現在是這麼回事,為此事每次去求他,都是說在等等,不知道他在等什麼。頭痛,實在是煩啊……。
「大爺打死你這兩個狗崽子,讓你偷,我讓你偷」,正趕往鋪子途中的凌風,老遠就傳來打罵聲,一個男子拿著棍子正打著,旁邊站著幾個人在圍觀。近了才看清,是倆孩子,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大概十歲左右的樣子,看來男孩是大的,在挨打的時候將那個女孩護在身下,自己身上有好幾道的棍傷。只聽女孩的哭聲,男孩一直沒有哭,不過眼角還是落淚了,但他們的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質,應該不是平凡人間的孩子。
「停,不準在打了」凌風見那名男子又要打了,急忙的叫道。
「我倒是誰呢,凌公子,是你啊,怎麼不能打了,這兩個狗崽子偷我們店的兩個饅頭」那男子尋聲看了凌風一眼,馬上笑著回答道,換了一副嘴臉。沒辦法,凌風現在刻是徐州府的名人,大人、小孩都認識。經常走在路上時候就有大人對著自家的孩子說,這是誰誰。
「兩個饅頭至於你把人家打成這樣的嗎」凌風指了指地方的孩子說道。
「凌公子,我們都是做小買賣的,不像你,做得都是大買賣,不打,還不都來偷了,你說是不?」那人說道,臉上還顯出了一臉的委屈。
「他倆的饅頭錢我出了」凌風不耐煩的丟了倆錢給了那人,就蹲了下來。
「你這狗崽子,算你祖上積德了,今天遇到貴人,還不趕快謝過凌公子。」
「謝謝,公子的大恩」兩個孩子同聲說道,「哎喲」男孩動了身子,想讓女孩起來,應該是身上的傷痛了,不由大叫了一聲。
「哥哥」女孩從他哥哥的身下爬了起來,見他的大叫,頓時哭了起來,叫道又爬在自己哥哥的身邊,想扶他起來,不知是力氣不夠,還是心痛哥哥,拉了幾下還是沒能扶起來,那男孩也很吃力地試圖著爬起來,但沒有成功。
見此情景,凌風扶著他站了起來看看他們並說道:還能走嗎。
「多謝公子,小的能走」男孩扶著妹妹的要走,而他的妹妹包含深意、帶著無限感激看著凌風,滿眼的淚水。
讓人,趕到心酸,凌風強忍著自己的情緒,望著他們也想到了自己,要是自己不小心穿越到了貧窮人家,年紀再小點,會不會也向他們一樣,乞討為生,苟且偷活。人心都是肉長的,看著眼前的凌風憐憫之心頓生,「你們兩個跟我走吧,買些吃的你們再走也不遲」
「剛才,公子已救了我兄妹二人,還不能回報公子的大恩,怎好再煩勞公子,況且與公子素未平生」男孩挺有骨氣的望著凌風說。
「不為別的,就你沖著你剛才能將自己的妹妹免受挨打,我都要幫你」
「哥哥」小女孩流著淚看著哥哥喊了一聲。
把他們帶到了一家小店,給他們要了一些吃的,凌風想試圖著問問他們的情況。「你們的家人呢,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問了問那還男孩,「你很有勇氣,對你妹妹很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幫你們,當然不是白幫的,你要盡你所能的為我幹活,幫我買賣東西。」瞧著剛才的樣子,如果是白白設施的話,那個男孩不一定肯,但要讓他做事,說不定還能答應。
「家人死了,只有我與妹妹,不想再提,我能可慮一下嗎,不過?」男孩猶豫了一下,告訴了凌風一些情況,又猶豫了起來。
「不過什麼?」我急切的問道
「你要是能幫我找了醫生出看一個,我就答應你,你要保證我妹妹不受到傷害才行」男孩咬了咬牙,做出了很沉痛的樣子說道。
城外西郊的閻王廟,在叢山之中,年久失修,兩扇大門破落,雜草叢生,陰暗無比。此時在廟門外停了兩輛馬車,從車上下來了五個人,三個大人兩個孩子,帶路的是個男孩,從車上下來之時起,他與後面的女孩直往裡面跑去。破閻王像的後面,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中年男子,大概只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但歲月的滄桑和疾病把他折磨的不成樣子了,此時正昏迷著。
徐州城有名的大夫牛家成蹲在地上給他把脈。
片刻之後,凌風便急切地問道:「牛大夫,他這麼樣了,還有救嗎」
「凌公子,按說他這病問題不大,也就是受了傷寒,加上急火攻心所致,只是沒有及時到得治療,才會如此,怕有幾天了吧,不過還好,能治,但要療養幾日,還有不能再在這裡了,這裡空氣潮濕,天氣太涼,對他不利啊,只是?」牛家成瞄了凌風一眼道,並指了指地上的人。
「只是什麼?」見他有所保留的說道,我急切問了一句。
「不知是什麼事情讓他如此的著急呢」牛家成看了我一眼,才回答。
「有兩天了」男孩此時插嘴說了一句
「這樣好了,送到我家去」凌風沉思著說
「公子,真是樂舍好善啊」牛家成若有所思的蹦了一句出來。
第二日的傍晚,凌風從鋪子回來后,順帶的看了一下在前廳客房裡躺著的那個男子和兩個孩子。見他還沒有醒,就隨便的問了問一些情況,知道那個中年男子的病情有了轉機,應該快醒了,就讓兩個孩子和一名下人在傍邊看著。準備離看呢,突然聽到:「嫣兒,父親無能啊,對不起你啊,沒有辦法去救你」那個男子發出的。
凌風是連忙上前看看,但見他又昏迷了過去,沒有辦法問些情況,轉臉直盯那個男孩,因為從他的眼神中凌風知道他一定有什麼隱藏。
那個男孩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看凌風,大氣也不出。
過了很長時間,凌風問道:「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一些事情了,不然你們現在就給我離開」。凌風發狠似的嚇唬他和他的妹妹。
那個女孩給嚇得要哭,又不敢哭。男孩好久不出聲,最後才想說什麼,但看看周圍又停了下來。估計他是有所估計什麼。
到了凌風的書房,關上門之後,兄妹倆突然給我跪了下來,搞的凌風是莫名其妙,剛要說話。只聽:「公子的救命大恩我兄妹二人永世不敢忘,只是我們的身世都成了過去,也沒有什麼好說得,還是不提的好。」那個男孩說道
「我也沒有別到意思,只想能幫助你們一下,你們要是還是如此,我也不好做是不,還有剛才他所喊的嫣兒又是誰,不想說就算了,等他醒來之後,你們就離開吧,我也不難為你們了,好了,快點起來吧」。凌風見他不想說也就不想逼他們說,也想試試以退為進的法子,說不定能有所收穫,果不其然。
男孩沉默了再三,思緒萬千還是告訴了凌風一些令他十分震驚的事情。原來他們是英武郡王的子女,六年前他才4歲的時候因他們家族得罪了武后被逐,他們的父母為了給家族留下血脈,偷偷將兩個孩子由忠心的管家給帶了出來避難,誰知武后後來還是把他們的全家給殺了,全國抓捕他們,他們兄妹由管家帶著四處流浪躲避追捕與追殺。三年前來到徐州,遇到了躺在床上的那名男子,不久管家因病去世時將他們託付給了那個男子,至於他的身份他們兄妹不知道,管家去世時要求他們聽那個男子的。他們所能知道的就是那個男子有個女兒在徐州百花樓里,男孩去看過一次,現在被改名成怡紅了,為此他還被百花樓的打了一頓。
凌風現在有些明白了,感情那名男子因為自己的女兒在百花樓里做了妓女而無能為力地救她而自責才急火攻心發病,要想知道那名男子的身世看來要從怡紅身上下手了。
想到此,凌風忙把兩個小傢伙打發了,讓他們去幫著照料中年男子。自己直奔楊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