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度日如年

上下五千年來，中國人才濟濟，歷史上，但凡的傑出人才大都是師出名門。那麼，誰是歷史上培養奇才最多的老師呢？並不是孔老夫子。孔子雖有弟子三千，但姓名可考者是七十二位，但他的弟子中，除子貢可勉強稱為奇才外，大部分是賢德平庸之士，知識多品行端而已，在歷史上並無大的作為。

奇才者，是能將知識最大限度地用於社會實踐之中並使之產生巨大威力之人，武可安邦，文能治國。一般來說，這樣的人，一生能培養出一個來，這個老師就足以驕傲一輩子。比如隋末的大儒王通，就是因為唐初的幾位宰相是他的弟子，而當雄於世，牛逼於後人。

不過比起另一個人來，他只是小兒科。那個人才是真正的牛人，他就是歷史上傳呼其神的鬼谷子。鬼谷子姓王名詡，春秋時魏國人。常入雲夢山採藥修道。因隱居清溪之鬼谷，故世稱鬼谷子。

傳說他能通天徹地，兼顧數家學問，人不能及。一是神學：日星象緯，占卜八卦，預算世故，十分精確；二是兵學，六韜三略，變化無窮，布陣行軍，鬼神莫測；三是遊學，廣記多聞，明理審勢，出口成章，萬人難當；四是出世學，修身養性，祛病延壽，學究精深。還有傳說，他是為個人而笑天下之人。也可以說是個難駕馭之人。他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利用空氣動力的人，製作熱氣球！同時他開創了中國歷史上的第一座軍校。

傳說鬼谷子有弟子五百人，他招收徒弟從不挑剔，不問出身、不問貧賤。當然他的學問不是每個人都能學會的，只要學會一門便可縱橫天下。他的弟子中，最有名氣的是蘇秦、張儀、孫臏、龐涓、商鞅，剩下的李斯、毛遂、徐福、甘茂、司馬錯、樂毅、范雎、蔡澤、鄒忌、酈食其、蒯通、黃石、李牧、魏僚等一個個都是很牛的人物，奈何沒有確切而權威的文獻記載，是以其真實性有待考證。不過前四位是有史可考的。

鬼谷子的主要著作有《鬼谷子》及《本經陰符七術》。《鬼谷子》側重於權謀策略及言談辯論技巧，《本經陰符七術》則集中於養神蓄銳之道。

由於鬼谷子所代表的縱橫家所崇尚的是權謀策略及言談辯論之技巧，其指導思想與儒家所推崇之仁義道德大相徑庭。因此，歷代所謂的儒家學者對《鬼谷子》一書推崇者甚少，而譏詆者極多。這與儒家思想長期在中國佔據統治地位有關，是極其不公正的。反倒是民間異人，多有推崇，每當天下大亂之際，總會出來那麼幾個習從鬼谷子學說牛人，東漢末的諸葛亮、隋末的李靖、宋初的趙普、明初的劉伯溫及明末的孩兒軍師宋獻策等等。

由於雲夢山離洛陽不遠，直到二月二十七，凌風才帶著燕十三離開洛陽，前往雲夢山楚約。日落時，來到雲夢山。

雲夢山，又名青岩山，位於今日河南省鶴壁市淇縣西南十五公里。屬太行山脈，主峰海拔577米，峰巒迭嶂，山嵐霧靄，雲蒸霞蔚，氣象萬千，泉水潺潺，百花爭艷，素有「青岩表仙境之勝」之稱。

站在山下，抬眼望去，只見，山、泉、洞、谷渾然天成，奇山、秀泉、妙洞、幽谷相連，風景秀麗，景色宜人。加之夕陽斜照，餘光一片，波光淋淋，真是人間之仙境也，凌風看得入迷，不禁讚歎道。

「走，上山」，凌風回頭對燕十三講到。兩人牽著馬，行走于山間小道，一路上是左盼右顧，流連忘返，幾次欲止步不前。

「什麼，站著，前方便是鬼谷禁地，不得進入，尊客還是下山進前院安歇」。突然一名道士手持道符，擋在眼前，心平氣和的對凌風二人說道。

凌風納悶的自語，你當我想來啊，若是胡濤那個老小子，恐嚇我，你就是八人大轎抬我，我也不想來啊。你小子牛啥，老子過幾日就是你們的新掌門嘍，到時非把你的小屁股打的皮開肉綻不可。鬱悶歸鬱悶，禮數上，還是不能少的。凌風將馬韁扔給了十三，雙手向前一抱拳，對道士言道。「煩請，道兄向胡道長通報一聲，小可凌風前來赴約。」

那道士聞言嚇了一跳，看著凌風喃喃自語問，「你就是咱們鬼谷的未來掌門，凌風」。

「不錯，正是在下。現在還不是，你還是咋的道兄，有勞了。」

「請稍等，弟子這就傳報」。說完，手提道符，提身一縱，縱出一丈有餘之高，道符在空中劃出了一個花式。幾個相同的動作由近及遠，依次傳去。

片刻之間，山上鐘聲響起，山門開啟，十餘個道士下山。此時，空中的道符也傳來了另一種動作。那道士，又是一跳，也在空中甩出了一個動作。上前，對凌風一抱拳，「弟子恭請少掌門進山，馬長老、刑長老以率眾人迎候。」

原來，那些花花梢梢都是暗號啊，難怪他上竄下跳個不停。不對啊，自己何時變成了他們的少掌門，不是還沒有接班嗎？凌風不禁愣了一下，望著他。

那道士就凌風遲遲不動的看著自己，頓時便若有所悟，低聲說道，「本們繼任的掌門在未繼任前均為少掌門」。

「哦，原來這樣啊，煩請道兄前面帶路。」

凌風在眾人的簇擁下，進入鬼谷重地跟隨馬、刑兩位長老來到一個大洞穴之中。此洞穴洞高三丈有餘，寬兩丈，進深數十丈，是一天然洞穴。洞頂奇形怪狀的鐘乳石比比皆是，如珠似玉的水珠順著鍾乳滴落石上，如墜玉盤，叮咚有聲，猶如古人撫琴開箏。串串水珠恰似一幅珠簾懸於洞口。

洞穴深處，有一房間單獨隔開，面積不大，屋中只有一張床、一張方桌，牆上掛著一把劍，一支簫，方桌之上有一架古琴。此時凌風，見到了鬼谷的現任總瓢把子胡濤。他端坐在那裡，臉色蠟黃，比上次在汴州時，清瘦了許多，原本就有些尖下巴的臉，顯得更加沒有人形了，只剩下皮包骨頭。

凌風連忙近前施禮，「晚輩凌風見過胡道長」。已經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只好默認了。

胡濤輕咳一聲，那死人一般的臉，動了動，擠出一絲笑意，吃力地說，「還以為，你不會前來呢？既來之，則安之。你是不是也該改口啦。」

一句話，胡濤提了幾次的氣，費了好大勁，看來他的時日不多了。說完之後，他飽含期待的看著凌風，久久不放。

凌風又看了看他，磨嘰了好長時間才不情願地跪下來，行了一個師弟之禮，「弟子凌風拜見掌門」。

「好，好，先起來再說」，胡濤又是一陣咳嗽，凌風趕緊扶了扶他，在其後背捶了幾下。

「沒事，沒事，暫時還死不了。」緊接著，胡濤向凌風說起鬼谷的有些秘密，做掌門也做得事情，遊戲規則，以及掌門大典的事宜。

「能不能簡化流程，太複雜了，你身子骨又不好，弟子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辦。在山上的時間不能超過十日的。」本來獻給武則天的奏本是有當無得，壓根就沒有想過她能同意。令自己想不到的是，四大事項：修路、煉鐵、建大市場以及下海經商，她都同意了，給了一個全權負責，要錢沒有，自己看著辦。

仿照市舶司的前例，準備在戶部下面專門設置一個市貿司，主要負責市場的買賣，貿易規則的制定等等，同時賦予了部分國企專營的資質，重點是在對四夷的茶、鐵、鹽之貿易，從而加強對邊貿的控制。但是該司不歸戶部管轄，直接向武則天負責。由於煉鐵、建作坊，修路會涉及到工部的事宜，因此該司的官員比較複雜。即有戶部的成員，又有工部成員，還有部分市舶司的人，外加少量內務府的人馬。下轄的官員，給編製，給俸祿，只給少數的官員，主要還是負責修路、煉鐵工部官員，其餘的所需官員，凌風你自己招募去，官級不能超過七品，人員自定，人數不能超過一百。

由此聽聞，戶部將會多出這麼一個怪胎，從原來的四個司衙，變成了現在五個司衙。武則天還給凌風賜了一個正四品下階戶部侍郎的實職，也算是厚愛有加嘍。

但是，不是也沒有要求的，一年之後，每年要向朝廷上交稅銀一百萬兩。完不成，就找凌風算賬，連續三年完不成，將所有編製砍掉，人員清退，包括凌風你也回家抱孩子吧。

不過，私下裡，據上官婉兒的透露，只要每年能完成八十萬兩就高興了，裁減之事就不會發生。

私下得到消息的凌風，簡直樂壞了，僅僅茶、鐵、鹽三項邊貿專營，一年的收入也不止八十萬兩啊。一百萬兩小意思嗎，等著吧。不過也覺得壓力挺大的，畢竟那老娘們下了那麼大的決心，對自己也是如此的信任。要不能做點事情出來，還真就對不起人啊。

「十日，足夠了」，胡濤輕咳一聲，望著凌風言道，「明日你先休息一日，後天就開始，七日後的封典大禮之後，你便是鬼谷的下一代掌門人。別這種眼色看著我，到時，老夫有幾件大禮送你，對你絕對有好處。」

次日，凌風便在鬼谷弟子的帶領下，見識了雲夢山的迷人之色。諸如映瑞池，也叫三溪池，系雲夢山水簾、青龍、龍背三溪匯流處，有迎霞聚瑞之涵，故易名映瑞池，池水清澈，碧波蕩漾，朝映霞輝，暮銜星月，水色天光，魚兒嬉戲，美不勝收，池中有一井，名曰：「鬼谷老祖井」，為緬懷鬼谷老祖而得名。

映瑞門臨映瑞池，因池得名。映瑞門為城堡式建築，正門為石砌圓拱形，拱上平台，建有正背歇山重檐迴廊小樓，雕飾彩繪，小巧玲瓏，登上斯樓，眺望水簾億鬼谷老祖，送夕陽迎素月，幾乎是鬼谷眾人的樂事。

五里鬼谷，乃是一道綿延五里的山谷，兩側山勢陡峭，峰巒峙立，春夏之季，灌木鬱鬱蔥蔥，野卉芬芳，蟬鳴蝶舞，山泉瀑布飛濺；一到秋季，山色俊俏，滿山的野菊花競相開放，一片金黃，簇簇的山榆樹，紅葉片片。一線飛瀑、魔壁、天書崖、五里井等。當年王禪老祖因在此隱居，而自號鬼谷子。

雲夢大草原，乃是極為罕見的山頂草原，起伏舒緩，空曠開闊，春季桃花爛漫，夏季綠草如茵，秋季一片金黃。夏秋之季，茂草齊胸，一望無際，一派塞外風光。

還有，像什麼水簾洞、捨身台、上聖殿、百獸壁、天書崖、魔壁、演兵嶺、八卦陣、蟠龍陣、劍秀峰等等。隨行的道士，邊走邊向凌風賣力的說著雲夢山不同時節的風光。

的確不錯，與少室山的風光有別，但相同之處便是，皆為幽靜，清雅。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加之雲夢山屬於太行山脈，周圍群山林立，隱藏性較好，在當時地多人稀的年代，除了獵人，還真是少有人前往這裡。難怪後世說，鬼谷子懂的養生之道。

不過接下來的幾日里，卻讓凌風備感煎熬，度日如年啊，大呼生不如死。前三天有兩位長老教習凌風所謂的鬼谷秘訣，神奇的功夫。

三人盤坐在洞穴之中，凌風居中，兩位長老離凌風有兩尺之遙，每人抓住凌風一隻手臂，抬起后，另一隻手，放在凌風的後背之上。不多時，一股強大的熱流，運行於凌風周身，從上至下，通五臟六腑，上至印堂、百會、太陽諸穴，下至湧泉、崑崙各穴，奇經八脈一脈相承。

兩人各行一掌，吐氣推拿，如同兩條小蛇，行走與自己體內，時而癢疼難忍，時而撕心裂肺，時而寒冷刺骨，時而似肝腸寸斷，叫人苦不堪言，痛不欲生，真是欲哭無淚啊。若不是被兩個老傢伙死死的按住，凌風早就逃了。

迷迷糊糊之中，當凌風再次痛疼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水池之中，水溫尚好。自己只記得，當時剛進入水池的時候，挺好的，暖呵呵的水溫，泡起澡來，著實叫人解乏。不知為何，漸漸地不是那麼回事了，時不時的感到身體中，好似千萬隻螞蟻撕咬一般的痛疼在撕咬自己，疼的自己，立馬站了起來，跳出了水池，剛想出去，就被那兩個長老一把壓住，有一人上來就是一掌，後面的事便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被來來回回地折磨了好多次，這次痛疼過後，體內好多了，就是感覺著餓啊。

「過去幾天了」，望著及時出現在水池邊的那兩位長老問道。

「已過三日，老朽兩個的任務完成了，等會，少掌門再要跟雲長老、李長老待上三日基本上，最後一日要跟掌門在一起。」馬長老在一邊言道。

「才三天啊，我怎麼覺得比三年還長啊」。

「原本需要三個月時間來教習，現在縮短成七日，難免要痛疼一些，好在少掌門的體格較好，資質上佳，不然？」另一長老在一旁接腔道。

「你們是在拔苗助長啊，……」，凌風大吼一聲，又暈過去了。

「掌門」，從凌風那裡出來的二位長老來見胡濤。

「怎麼樣？」胡濤問了一句。

「老朽有些擔心，怕他吃不消，畢竟……，還有掌門，老朽對少掌門觀察再三，總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他的印堂之間有一股晦氣，雖說逐漸淡去，那可是？」馬長老面帶憂色地望著胡濤，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所在。

「馬長老擔心他是將死之人，還是？」胡濤也嘆了一口氣，幽幽的問道。

那馬長老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地點點頭。

「說來，我也覺得奇怪，從鬼谷老祖傳下來的經文來洞察，以及歷代先師傳下來的法子來查看，都無法說清這種情況所在，從來沒有遇到這種事情。為了明白此事，本教啟用了我教的鎮教之寶。」

「乾坤窺天鏡」，馬長老與另外一名長老，大吃一驚，面面相疚相互看了看，滿目震驚之色。馬長老震驚之餘，望著胡濤喃喃的說，「難怪谷主會突然病情加重，只是，聽本門的先師從言，開啟乾坤窺天鏡是要？」

胡濤打斷了馬長老的話，擠出一絲笑意的說，「兩位長老不用擔心，我的時日，我是知道，本來就沒有多少時日，若能為本門尋得一位出眾的掌門人，也不枉歷代掌門的之期望。咱們鬼谷能重見天日，再現昔日的輝煌，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不能撼動儒家的地位，但也要與道家爭上一爭，最難的也會流入世人之眼，局部地方得到傳承。」

「這麼說，掌門是窺的天機了」

胡濤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

「那？難道說，本門的乾坤窺天鏡也不能洞察他的前世今生？」馬長老瞪目結舌地盯著胡濤問。

「鬼谷老祖傳下來的乾坤窺天鏡只能上至五百年，下窺五百年，在多就……。本教差人仔細的留意了他的言行，應該是超過了下至五百年的線，所能窺視的東西太少啊。」

「谷主的意思是……」。

「按卦象來看，只有一種解釋了。」

「是什麼」

「借屍還魂」

「什麼？」

終於把今天的這章趕出來了。再次懇請大家給點建議，能具體的就最好不過啦，不然，小凌子是當局者迷啊，感謝一位書友的指點，在此感謝啦。

還是拜託大家推薦票，別留，會發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