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二進宮
四日後,凌風攜著柳寒玉回到洛陽,一進家門,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心中正擔心呢。還是嫣兒心痛咱,得了凌風回來的消息,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夫君,夫人來了」,嫣兒蹭到凌風跟前,貼著他的耳邊小聲說道。
「誰?」
「夫人從徐州趕來了,夫人前腳才到,這不,夫君就回來嗎?」可是再看嫣兒的臉色有點不對勁,凌風盯著她看了一會,覺得她絕對有事瞞著自己。心中鬱悶的想啊,「自己才離家幾天,怎麼都過來了,難道又出了什麼事?不對啊,二月底才回的家信,哎。」
「嫣兒,見到你哥哥了吧?」凌風也不願去想,等一下見到劉若彤就知道了,便對嫣兒問道。
被凌風這麼一問,嫣兒卻爬在凌風懷中哭了起來,聲音顫抖的說,「哥哥昨日就到了,終於找到他們了,妾身還要多謝夫君,聽哥哥說,要不是夫君,他們就……」。
「是要好好的謝謝為夫,不過不是現在,怎麼著也要等到晚上再謝啊,先給玉兒給安排好嘍,為夫去見見你的彤姐姐。」凌風一捏她的鼻子浪蕩的笑著,回身對柳寒玉言道,「玉兒,先跟你嫣兒姐姐過去,把行禮安頓好,少不得還要過去見那兩位姐姐」。
「是,妾身安頓就過去」,站在後面的柳寒玉連忙回復著,但又有些擔心,那兩位會不會很兇,妾與妻的不同她是知道的,萬一遇到一個妒婦,自己可就完蛋了。又想,身邊就有一位自己的同盟軍,何不與她交結好呢,將來也好有個照應。便向嫣兒款款施禮,「玉兒見過姐姐,以後少不得還要向姐姐多請教才是。」
凌風一聽,頓時起了一絲壞念頭,帶著邪惡的笑容看著柳寒玉說,「玉兒這話可算是說對了,你嫣兒姐姐的知趣法子多著呢,夠你小妮子學上一陣子的。」
一路上,凌風是又哄又騙的讓柳寒玉做了許多令她難以啟齒的趣事。這下又聽到凌風說起此事,刷的一下,臉色嬌紅,含羞地低著頭,也不敢看嫣兒,嬌嗔地白了凌風一眼。嫣兒臉色微微一羞,急忙拉著柳寒玉就走。
自從得知,劉若彤來了,凌風沒有讓下人去告知她們,自己輕手輕腳的進了正房,在門外見到了站著門口候著的丫鬟含韻。那丫頭剛要叫喚,凌風慌忙對她虛語了一聲,把她給打發了。
正與進屋,就聽了李潔的聲音,「好姐姐,妹妹知錯了還不行嗎?你就彆氣啦,還懷著身子呢。好在現在沒事了,夫君還不知妹妹已經把這事告訴了姐姐,等夫君回來的時候,姐姐可要替妹妹藏著才好,不然,不然,又要責怪人家私自做主了。」
我就說嘛,劉若彤這麼會突然來到的洛陽的,原來是那兩個丫頭把自己受傷的事情在信上言明了,不知傷勢輕重的劉若彤便心急火燎地趕了過來。一路上擔驚受怕的來到洛陽,這倒好,她人到了,凌風卻去汴州納妾了。
「哎,沒事就好,姐姐也是擔心,妹妹也別往心裡去啊。再說,咱們夫君,也不是你我姐妹能攔得住。讓人向徐州送封信過去,給姑舅說清好吧,信啊,妹妹來寫。」劉若彤在裡面一陣長嘆,挺無奈的深呼一口氣,拍著李潔的手說道。
「要不,讓嫣兒也過來,有些事情夫君怕妹妹擔心,不給妹妹說啊。」李潔有點難為情的在一旁叫苦。
「嗯,妹妹說的是」,劉若彤想了想,人一多,這大婦也不好當啊,一來這個平妻妹妹的身份可比自己高,不能不讓著點,二來自家夫君是個極其護犢的主,哪一個都護的要命,別人家的那一套在這個家是用不上嘍,哎,愁啊,煩啊。思緒片刻轉臉向門外喊道,「含韻,含韻過來」,見沒人回應,劉若彤帶著怒意的說道,「這丫頭人呢,是不是想挨揍啦」
「彤兒這是要揍誰呢」,凌風一幅笑嘻嘻的欠揍相,一腳跨進了們。
兩人聞言,驚得一跳,隨即劉若彤仰著個臉,冷若冰霜的樣子,惱怒的不理凌風。李潔看了看凌風,又撇了劉若彤一眼,挺為難的樣子。凌風對她瞪一眼,才揮手讓她出去。小妮子匆匆地出了房間,心想總算解脫了,告密的事情,大不了,奉獻一下自己的曲線美,哄哄夫君也就過去啦。
任凌風好話說盡,千般騷擾,萬般言語,才算有所好轉。「好啦,彤兒,都怪為夫,彆氣了啦,小心你的身子,你可是咱家的寶啊。別動,別動。」不知何時起,劉若彤就被凌風抱在懷中,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一手摸著微微隆起的腹部,時不時的偷幾個嘴兒。哎,女人還是要哄得。
漸漸氣消的劉若彤,對凌風問這問那,關心備至,傷勢如何?又是吃的怎樣了,睡的可好啊,……,得妻如此,夫復何求。真不知自己是對是錯,早知如此,不如當初窩在那個小山村,過著平靜的日子,隨便他們怎麼大殺,與我何干。現在不成了,陷入的太深,必須要走下去。為了自己,自己的妻兒老小,但願能避免那場殺戮,路還是要走的,希望李賢不要讓自己失望啊,凌風心中苦嘆道。
飯後,凌風剛躺下了,劉若彤扒開他的衣衫,逮著傷口看了又看,瞧著心疼,禁不住的又灑下幾滴淚。
凌風在那裡摟著自己的小媳婦,親親膩膩個不停,一別兩月有餘,婚後還是第一次,不免情意纏綿。但是自己的媳婦有孕在身,不敢太放肆,只能一逞口舌之歡。
「別哭了,哭壞了身子,心疼的還是為夫,你看,這不是都好了嗎?為夫向彤兒保證下次絕不犯傻,一定不會再往前沖,行不?」凌風撫摸著劉若彤的鵝蛋臉輕輕的言道。
「你自己看看多長的口子啊,還說不重,要是,……要是,再往下一點,你讓妾身還怎麼活啊。」劉若彤躺在身邊,望著那道疤痕,埋怨的叫道,「她兩人也真是的,臨來的時候給她們是千叮囑萬叮囑的,還是?」
凌風頭一低,又偷了個嘴兒,「彤兒,這事怨不得她倆個,事發的太突然了。再過幾天傷疤一掉,一點兒的事都沒有。來給為夫笑一個,彤兒的笑容最美了。」
「那妾身過幾日還回徐州,免得雙親惦記。」
「算了,你就別回去了,老實的呆在洛陽得了,你還有身孕,來回的顛簸,身子吃不消。再說,現在在洛陽也有了宅子。下月初,為夫要去揚州,到時從家中走,把情況給雙親說清。」
「夫君要去江南?妾身才過來,你夫君又要離開,哎。」劉若彤爬在懷中,撅著小嘴,幽幽的說。
「彤兒別擔心,時間不長,最多兩個月就回來嘍。再過上幾年,等為夫把手上的幾件事辦完了,再也不離開彤兒,到時候啊,為夫就抱著彤兒在卧房裡,多造幾個孩子嘍。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早點睡吧,啊。」
接下來的兩天里,凌風不是在家陪伴佳人,就是走親訪友,查看自家的造田工程,期間不忘另一見大事。同時也迎來了鬼谷給他派來教習他奇門八卦的老師——八大護法之一的韓大同。
兩天後,一份很平常地奏章通過上官婉兒之手,送到了武則天御書房的案頭。光看奏章的標題就讓武則天激動萬分,終於有人出頭了。上月底,她男人命大將軍裴行儉待機出兵攻打青海。裴行儉卻迴文說:「欽陵為政,大臣輯睦,未可圖也」。令高宗實不心甘啊,他可真會找時候啊。
打開這份所謂的《平蕃方略》,武則天細細看來,令她心驚萬分,奏章里的方略並不是現在就與吐蕃決戰,進獻方略的凌風要求朝廷在這一年裡,秘密地進行準備。
軍事、外交、糧草籌備、兵器打造、敵情探索、兵員籌集與訓練等等,整整二十餘頁的內容。進獻的招式是五花八門,無所不及,看的武則天既覺得好笑,細細想來,又有些道理。其中有許多個名詞她是似懂非懂,含含糊糊,為了把問題了解清楚。加之,自從文武百官知道朝廷在戶部安插一個新的司衙——戶部市貿司。這些日子,朝臣們是議論紛紛,群起抨擊,要求裁撤。也令武則天十分的為難,不知道凌風的法子可行不可行,如今這道奏章又是大量的涉及到了商賈之事,若是召集重臣商議,難免又是一致反對。
可是朝堂之上的那些文武百官,現在一提到對吐蕃開戰,都有一種恐懼的心理,無人願意為將為帥。真叫凌風給說著了,無人可派啊。武則天坐在那裡,頭疼不已,思緒萬千。一道旨意便將凌風招進宮內。
凌風正在家中陪伴嬌妻,下人來報,宮中來人,要他立刻進宮見駕。見了前廳,凌風見到了老熟人上官婉兒,二十餘日不見,這心裡頭真還有些惦記呢。
「上官大人近來可好?」凌風笑嘻嘻的上前施禮問道。
「有勞凌大人惦記,本官挺好的」,上官婉兒微眯著小眼,跟凌風打起了官腔。
「那就好,那就好,不知上官大人此來為公還是為私?」凌風望著她,問了一句。
「你說呢?凌大人」
「真還不好猜啊,是公還是私呢?」凌風故作遲疑,隨即雙手一擺,做了一個擁抱的姿勢,厚顏無恥的說道「不過無論是公還是私,本公子歡迎上官大人能夠常來,即使不走的話,也有地方住的,儘管放心好嘍,現在的地方比原來大的多。」
上官婉兒顧盼流曦的眸子一瞪,嗔怒白了凌風卻又嬌柔的聲音說道,「你這人真是的,滿嘴的油嘴滑舌,口無遮攔。若是再如此,下次休想讓人家再幫你。」
凌風聞言一樂,擺明了一幅死皮賴臉的模樣,「行,不說,總行了吧,本公子不過是和婉兒開個玩笑嘛?彆氣,我給道歉還好」。凌風邊說邊施禮道歉,卻又動手動腳的。
氣的上官婉兒小臉蛋一紅一白地,單腳一跺地,「你……,」。
「哦,對了,這事忘得,不知婉兒此來何事?」凌風一見自己調戲的目的達到了,及時的轉移話題,弄得上官婉兒一驚一乍的,沒個脾氣,干生悶氣。
「進宮」,上官婉兒陰陽怪氣地說出兩字。
「現在?」凌風一驚的問。
「少廢話,趕快走,天後娘娘還等著呢,否則娘娘要是怪罪下來,可就?」上官婉兒鴿子蛋似的小臉一揚,櫻桃小口一撅,不耐煩的說道。
在前往上陽宮的路上,凌風跟在上官婉兒的身後,唧唧歪歪個不停,忽東忽西的問這問那。早已不耐煩的上官婉兒突然一轉身,「你怎麼有那麼多的話,等一下讓你說個夠。」
「臣參見天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凌風一進御書房就給下拜。
「平身吧」,正在閱覽奏章的武則天聞言,淡淡地說了一句。這個老娘們還挺上心的,每次來都見到她在批閱奏摺,瞧著樣子還蠻辛苦的,不像野史中說的那樣,只知道脫褲子拉攏人,賣弄風騷的主。凌風站在那裡瞥視一眼武則天,卻聽見武氏說道,「自己的事情辦完啦」。
「微臣謝娘娘關懷,辦完了。」
「那就說說你上的這份奏章吧」,武則天隨手一舉,晃動了一下手中的奏章言道。
「不知娘娘要微臣說那一段」
「都說說吧」
對著那份奏章凌風侃侃而談,絡繹不絕,什麼貿易戰,什麼遠交近攻,什麼情報戰,就食於敵等等。要兩手抓,兩手都要硬,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等等,說的是口乾舌燥,喉嚨冒煙。反正中心只有一個,那就是徹底打敗吐蕃,只要結果,手段不限。
「打仗也能用這些手法,豈不有些兒戲嗎?」還有沒能忽悠著武則天,說了半天,她還是質疑。
「臣以為,打仗打的是綜合實力,不僅包括人員、兵將,還有糧草,兵器等等,有時候一條敵情消息就能抵得上十萬大軍。臣這些日子匡算了一下,只要這步棋活了,就能從吐蕃走私到大量的糧草,牛羊馬匹,他們減少的就是我朝增加的,這樣時間一長,我朝等拖得起,吐蕃卻拖不起,等他們著急得時候,就是打敗吐蕃的最好時機。尚若娘娘信得過臣,微臣願為二聖馬前卒,一掃我大唐十餘年來對吐蕃戰而不勝的恥辱。」
「你真願意?」武則天抬頭看著凌風問。
凌風急忙向前一跪,「若是二聖讓臣去臣就去,絕不推辭,不過不是現在?」
「何時?」
「若是一切順利的話,明年五六月間,微臣再向二聖請命,臣現在要做一年的準備。」
「汝有把握否?」
「啟稟娘娘,臣沒有,但臣有一顆必勝的心,一顆不破吐蕃誓不還的決心。臣知道,要想打敗吐蕃絕非一朝一夕便可。只能長期作戰,打不死他,也要拖死他,故必須從長計議,早作準備。」
「汝可有計劃呼,這份奏章的字太多,有些尚不明了,你再說說。」
「微臣謹遵娘娘旨意,總得說來,共有五策。一是開科武舉,選將才,練新兵;二是加強邊貿,梳理對吐蕃的貿易物資,減少精鐵將作流向吐蕃,加大花銷品的流出;三是,加快對敵情的收集與分析,包括吐蕃政局,黨閥,間離吐蕃各部與吐谷渾的關係;四是,勤墾荒,通商貿,增加朝廷的稅賦的開源;五是革新兵器製作,打造新式兵器。對於第二條、第四條微臣現已著手準備,只等朝廷一聲令下,便可實施,其他的還需娘娘定奪。」
……
武則天側耳聆聽,頻頻與凌風交談,不時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若是真能夠徹底打敗吐蕃,不光李治有面子,更覺得滿足的是她自己,畢竟是在她的直接指揮下完成了大唐兩代帝王都沒能實現的願望。這可是大功,能不令她期待嗎?
「那就以卿所奏,開科取將,徵兵練武,革新兵器,本宮會著有司辦理,不過既然你說敵情分析,離間吐蕃各部及吐蕃與吐谷渾各部的關係,不能公開進行,就由你以商貿作為掩護周轉吧。只是你一下子接了這麼多的差事,但修路之事?」
「臣感謝娘娘體恤微臣,修路之事,臣只是參與其中,待戶部、工部有關官員調派完畢之後,臣就可以進行前期準備工作。臣想六月中正式開工,一年之內完工,臣只是監工指點之責,無需臣親自監修。」那裡是我去修路啊,只是把後世的修路之法,告訴那些工部的專業人士,有些地方行鋼筋混凝土的結構而已。
「哦,原來這這樣啊,那你明日入朝吧。朝中大臣少不得還要爭論一番,就有卿去說服他們吧。這些日子,在戶部增設市貿司一事,朝臣們以是黨同伐異了,爭論不止。」
「啊」,凌風一驚,自己被人當槍使了,面帶憂慮的問,「娘娘能行嗎?」
武則天一見凌風焦急的樣子,樂哈哈地一笑,「自會有人在一旁助你一臂之力。」
「臣遵旨」,凌風畢恭畢敬的雙手一拱,彎腰行禮,便退出了御書房,心中那個鬱悶啊,你是天後都說服不了那幫老傢伙,咱又能如何,哎。
大家原諒一下小凌子啊,最近實在是抽不身,所欠的,看看過年期間能不能都給補上。再求大家的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