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英雄救美（下）

「少爺，聽我爹說，你要帶我出遠門啊，去徐州府，還要去京城，何時走啊，我可是做夢都想去了，能不能早點動身啊，京城還玩嗎」小三邊趕著馬車轉臉向我問道。

「好玩的多著呢，哪裡有許多你還沒見過的東西，吃的、穿的、喝的、玩的、用的，人可是太別的多，你小子數都數不過來，不僅有我們大唐人，還有契丹人、突厥人、吐蕃人、高麗人、新羅人、百濟人，還有天竺人、大食人、真站人，還有紅毛人，以及世上最不要臉的倭國人，等以後你到東都就能見到了。」

「少爺，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知道那麼多的，好的東西我爹都說沒見過，特別是那曲曲文還有奇怪的符號，聽說老爺以前也沒見過，我們可服了你少爺，是不小五子。」小三不停吹噓著。

「是的，少爺，我們可開了眼啦」

「你要是再瞎說，少爺可不帶你去了，對了讓你們辦的任務還完成了，不然別拐少爺打板子啊」我嚇唬他到，其實心裡挺高興的，這小子孺子可教也，知道何時在別人面前給我帶高帽。

「少爺，你還是打我板子好了，我是怎麼都學不會那些東西，也太多吧，又不少爺，你在給減少一些，我爹可是說了，那些文章都是大家學的，我要是會了，那可是祖炆上冒青煙了」。

「你要是好好學的話，少爺我將來啊帶你們到關外去殺那些蠻夷。」

「真的嗎，少爺，就像前房的二少爺那樣，去殺吐蕃人，聽說二少爺一個人殺了十幾個鬍子呢，真的嗎」小三繼續說道

「是的，那是二少爺，我爺爺說少爺你將來可是狀元郎，那有狀元郎上陣殺敵的」小五接到

「誰說不行，你看少爺的那首《破陣子》來的多爽快，那多豪爽啊，帶勁，痛快，一看就知道了分明就是為殺敵做得」說著說著這小子就把它給念了出來。

「這個不算，還是少爺叫我們的精忠報國的好，我可是做夢都在唱，現在就想去從軍」兩小子給杠上了，不由分說的長了起來。

「好詩，好氣魄」從馬車裡傳出兩聲，緊接著便繼續傳來：「敢問是公子所做嗎？」

「那是」小三自豪的說道，搞的跟他自己的似的。

「讓夫人與小姐見笑了，胡亂之語，不足為談」便回應道，心想謙虛還是要的。

「公子之作，當之無愧為佳品，看來公子定是大才之人，加以時日，定能堪當大任，位極人臣」老夫人說道。

「夫人過譽了，小可多謝夫人吉言」連忙答道，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樂滋滋的。

大家繼續趕路，此時車裡便不時傳去竊竊的私語之聲。

「少爺，前面有人，你看」小五眼尖，看著前面有對人過來，隱約有十來個的樣子，便對我說道。

「知道了，大家，小心點，小五你小心上前問問情況，不要得罪人家」我順勢看了看，便說著。

「是，少爺」小五說著便大步往前去了。

「大少爺，前面有人過來，要不要問問」一僕人對凌震說道

「好吧，我們也走里六七里路了，應該遇上了，不然可就麻煩了，你上前問問」凌震

「少爺，是前房的大少爺，他們來找我們了」很快的功夫，小五便跑了回來對我說。

「三弟，你也太不更事了，怎麼不早點回來，叔父嬸母他們在家可是焦急萬分啊」未見其人，凌震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堂兄，教訓的事，小弟一時貪玩，就忘了時候了，以後一定注意」便對凌震說道。

凌震來到跟前，看了一下，發現多了一輛馬車，便看著我。我便把經過大概的說了一遍。並叫小五和另一名僕人先快行回去報信，免得他們焦慮，再讓家人提前準備一下房間。

「孩兒糊塗，讓雙親大人擔心了」我老遠就見凌尚文夫婦站在門口，表情依然的焦慮，便急忙上前行禮告罪，期待著能夠坦白從寬。此時被救的母女也從車裡下來了，見此情景，心想多少也要替這位公子求情才是，還沒等凌尚文夫婦說話就連忙言道：令公子因救我母女二人，耽擱了時辰，望員外、夫人能否看在我母女的份上，原諒了令公子，我母女二人感激萬分。說完便望了望凌尚文夫婦。

「夫人，不必介懷，我與賤內亦是擔憂而異。」凌尚文接應者，但還是狠狠對我等了一下眼，說完便與凌張氏一同將那對母女帶進房內。安排在東廂房暫住，母女各人一房，源於倉促沒有太多的房間，便將香梅的房間讓與那小姐。我心中大喜啊，香梅的房間緊挨我的房間，原是為了方便照料我，今日可是近水樓台可得月啊。

茶餘飯後對那對母女有了一些了解，她們是徐州府一劉姓官員的家眷，代老爺歸家祭祖，因想加快趕路而抄近道誤入山中小道，遇到山賊。那位夫人姓王，那位叫彤兒的姑娘年方二八，名若彤。因風俗的要求，只能由母親陪同他們母女在一起吃飯，兩大男人不能上桌的。可恨啊，什麼破規矩，失去了一次欣賞美人的機會了。氣憤之餘，便在她們吃飯的時候在自己的房間，彈起了《相思風雨夜》和《鳳求凰》來。便在飯後，找到凌尚文夫婦，要求明日就外出遊學，名曰：早去早回，交談一番便出了他們的房間，凌尚文夫婦也是再說在叮囑要小心，在外不要魯莽行事。

「老爺，你不覺得，我們的風兒有些詭異嗎，怕是有些心儀了，還有剛才妾身陪同劉夫人與劉小姐吃飯時，家中彈起的那曲子，八成也是他所為吧，他那點花花腸子妾身還能不知道。不過你還別說，妾身也著實的留意了那劉家姑娘，不僅人長的漂亮，舉止大方，談吐得體，挺惹人喜歡的，這就不知道有沒有婚約，這孩子也太心急吧。」在我剛離開他們的房間就聽見凌風的母親對凌尚文說道。

「哈哈，這小子，只是我們與人家不熟，也沒可以打聽的人，問問誰家之女，身世如何，有無婚約，再說咱家也就這種情況，好的人家，不能讓別人說咱去高攀人家，不太好，再說吧，吩咐下人給他準備出行的衣物，派人通知張家那三小子」凌尚文和老婆一五一十的談了起來。

照例在院中練了一番自創的劍法與槍法，耍得是虎虎生威，飄飄若仙，挺自得，之後便回房去了。「少爺，明個真的要走嗎」洗完一身的臭汗剛躺下，芸兒便挨著下來問道。

「是的」看了她一眼回答道。

「要不，你把奴婢也帶著吧，早晚在跟前也好伺候著少爺」兩眼深情地望著我，期待著我的回答。

「不用了，要走很遠的路，路上也不方便，少爺我也捨不得你跟著跑辛苦啊，還有事情要你做呢，我離家之後，你和香梅可要把桌上我留下手稿習會，以後少爺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會的可以問問香梅，那小妮子跟我都有半年多了，也學了不少。」望著芸兒便說道，心想這妮子跟我翻雲覆雨的一些日子了，也是我到大唐之後碰的第一人女人。都說日久生情，可是一點不假，突然間要離開，多少有些不忍，便把她摟在懷中，不想她卻不安分起來。

「好你個小妮子，又敢引誘少爺我，看我這麼收拾你」說吧便壓了下去，不料此時芸兒卻迎了上來。嗚呼，只見激情四射，有道是：，

素約小腰身，不奈傷春。疏梅影下晚妝新。裊裊娉娉何樣似，一縷輕雲。

歌巧動朱唇，字字嬌嗔。桃花深徑一通津。悵望瑤台清夜月，還送歸輪。

引用明人編寫的《續草堂詩餘》中收集的據說是李清照所寫的《浪淘沙》。沒有想到李大才女也是此中的高手，一句桃花深徑一通津，可是妙不可言啊，意境之深，猶如身臨其境啊。

此時，隔壁房間的劉若彤聽著異樣的聲音一聲又一聲，一陣又一陣的傳了過來，不禁臉色泛紅，比為氣憤，心中是又氣又恨，自言道：妄我對你有意，不想卻是個登徒子。不知怎的，卻想起了自己以前偶見南朝時梁國的詩人沈約的樂府詩《六藝詩》中的詩篇來：

憶眠時，人眠強未眠。解羅不待勸，就枕更需牽。復恐旁人見，嬌羞在燭前。

這首對一女子與情人房中兩情相閱共枕求歡以即女子嬌羞情態的描寫可謂細緻入微的詩句。不禁臉色發燙，身體異樣起來，少女特有的春心思動起來。或許發覺了自己的異樣，劉若彤及時的控制了自己，心中對凌風更是大罵個不停，卻不由的嘆了一口怨氣，久久無法安睡起來。

聞聲，自己心想壞事了，動靜有點大，今天隔壁可不是香梅啊，便停了下來，小聲對芸兒說道：「聲音有些大了」。

「少爺，不是你說得嗎，有了快感你就喊啊？」芸兒害羞的紅著臉，用她那蜜蜂般聲音說道，說完便藏到了我的身下。

「有人」我用手指了指隔壁。

「那可怎麼辦啊，少爺，羞死了，明天怎麼見人啊」

「沒事，下次可要注意了」我笑著對她說，順手颳了她一下鼻樑，沒了興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