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太平修道

與大唐接壤的鄰邦中，唯獨吐蕃在與大唐的對陣中，處於優勢地位的時間最長。大唐建立初始，東西突厥對其威脅最大。大唐花費了近二十年的時間才把東西兩突厥給擺平，但國力也是消耗殆盡，已無力在與吐蕃爭霸。

后李世民效法漢朝和親政策，與吐蕃和親，派去了赫赫有名的文成公主與吐蕃松贊干布進行和親。帶去了打量物資，人力。據說因此，吐蕃的現代化進程整整提前了好幾個世紀。由原始奴隸制社會早期直接過渡到封建社會。

文成公主不僅帶去了自己玲瓏曼妙的身軀，更帶去了大量的技術，特別是種植、冶鐵、軍事、政治制度等等。在這些技術的滋潤下，吐蕃實力連上幾個台階，GDP水平連年出現兩位數的增長，加之要槍炮不要麵包的政策驅使，國民經濟軍事化極其嚴重。帶來的成就便是軍事實力快速飛漲，在掃蕩周邊弱小實力之後，便把槍眼對準了大唐。

自高宗咸亨元年始，大唐與吐蕃的對陣中，鮮有勝績。大非川一戰，徹底將吐谷渾送進了吐蕃的懷抱；儀鳳三年秋的那場的戰爭，也就是凌宇參加那次戰役，極大的打擊了大唐將士的士氣，大有談吐蕃色變的氣勢，就連李靖和蘇定方的嫡傳弟子——裴行儉，也不敢貿然行事。

此時的吐蕃已經不在把大唐當回事了，心中的膽怯隨著軍事上的連連勝利而消失，開始囂張起來。可是人家有這個資本，有這個實力，李治干氣沒脾氣，史書上說，「聖及不甘也」。也就是說李治極其的不甘心。

不知躺在昭陵那位始作俑者此時有何感想，會不會後悔的連腸子都綠了。

連年的勝利，使得吐蕃人說話都硬起了許多。時年，遠嫁吐蕃的文成公主病危在即，吐蕃人為了從大唐得到更多的好處，遣使前來要與唐續親，並指明要娶李治的寶貝女兒太平公主。

為什麼呢？因為吐蕃人有個好算計，他們知道，李治與武則天就這麼一個女兒，用掌上明珠，心頭肉來形容一點兒都不為過。當年文成公主的入藏的時候帶去了那麼多好東西。那個文成公主可是宗室之女，就有如此的嫁妝，若是帝女，那將如何？光是想想就能讓吐蕃人心動，懂嫁了過去，想怎麼擺弄還不是他們說的算，反正大唐在軍事上打不過他們。

據聽說，以論欽陵為首的吐蕃將帥算計，若是大唐答應了太平公主的和親就向大唐皇帝要河源九曲之地作為嫁妝，以皇帝對女兒的心疼，說不定就成了。得了河源九曲，吐蕃將如虎添翼，日後從河西之地進攻京師長安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進可攻，退可守。

得到消息的大唐朝廷，分為兩派，同意一派認為，公主前去和親，犧牲一個人，成就了大唐。算是犧牲小我，成就大我。同意的人中，有文人也有武將，借口便是躺在昭陵的那位從言道的「一樁婚姻抵十萬雄兵」。反對的認為帝后就這麼一個公主，豈能下嫁到蠻夷之地。

這話說到了武則天與李治的心坎上去了。就這麼一個女兒，放在手裡怕凍著，含在嘴裡怕化了，不知心疼的過去，當然不願意讓太平公主下嫁吐蕃，加之大唐與吐蕃的關係時好時壞。可是臣子們不爭氣啊，老是打敗仗。再者，吐蕃要求娶唐朝公主以和親，理由堂堂正正，不好拒絕。武則天與李治也是有心無力，鬧心慌，即捨不得女兒又無法回絕。滿朝文武爭論不休，吵吵嚷嚷的鬧了兩天。

急著要下江南，一睹二十四橋明月夜的凌風，在孫家別墅區只呆了一宿，就趕回了長安，拉著李璟連夜奔向洛陽。

因為他受不了，僅僅接受了孫思邈一個晚上養生之道的熏陶，凌風就有些慾火焚身，欲罷不能。那玩意，光靠理論是沒有用的，你要實踐才行。而且孫神仙的理論那是章章經典，字字珠璣。跟當年初見生活片似地，久違感覺又來了。哎，咱也不是當年的小雉哥啦，為何還有這種感覺呢，有點莫名其妙。可惜，咱又沒有立馬將孫白芍孫夢菡就地絆倒，當場試驗的勇氣與膽識，只好回家找幾位老婆大人修鍊去。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在京師長安幾日里那天不是豪華無度，奢侈無邊的**生活，無一日不是異域的艷舞看著，外邦的歌姬光溜溜小屁股扭著，就是提不起興趣啊。還是家裡好啊，一進門，就能感到家裡溫馨，老婆大人的溫柔暖意。

無論是在千年以前的大唐，還是21世紀的今生，無論世道怎麼變，生活轉，唯獨這家是不變的。不變的是家的內涵，家的濃情，以及家中人的挂念及眷戀。

俗話說的好，小別勝新婚。對於凌風與余夢瑤這種婚後三日便離別的人來說，那就更是新上加新，不顧旅途的疲勞，身體的疲憊，一頭扎進余夢瑤的房間，硬是在榻上跟她血戰了兩個回合。從孫家就開始一路憋屈的動力，騷動的青春活力，得到了應有的宣洩。孫思邈你害人啊，教我養生之道時，偏偏只給我大談特談房中術一章，還翻來覆去的介紹，性教育還需要你教咱嗎？小心我那天把你孫女給禍害了。

一臉春意盎然殘陽攜帶的余夢瑤，爬在凌風胸膛上，含情脈脈而帶著點羞澀的眼神看著他。白日宣淫的余夢瑤尚未適應，那份拘泥與嬌羞，歡合后所展現的嫵媚柔情，讓凌風很想再給她一頓家法，可惜，連日來急行的疲憊，加之剛剛奮不顧身的衝擊，讓他現在有點力不從心，也是賣苦力的活啊。凌風長嘆一口氣，在心中暗道，「還是家裡好啊，想怎麼就怎麼，可以活著做自己，不用顧忌別人的眼色，只要兩情愉悅就行。」

隨便套了一件長衫，抱住同樣胡亂披著衣衫的余夢瑤出了她的房間。反正是在內宅，不是自己的妻妾，就是簽了死契的丫鬟，沒有顧忌那麼多，徑直走進自家的浴室。接過王家大宅的時候，凌風第一件事就是在家中修了奢華的浴池，前前後後花費了近五千兩銀子，除了皇家忌諱不準用的外，裡面應有盡有。比在水桶里，蜷著腿舒坦多了，往水裡一竄，泡著熱水澡，身邊還有嬌滴滴的小媳婦給敲敲背，捏捏腿，這種日子那裡找去。神仙也不過如此啊。

一個時辰之後，才見到其他幾妻妾。見者有份，紛紛將她們拉下水，才曉得鴛鴦戲水是這份來的。劉若彤有了身孕不敢讓她下水，凌風就坐在她身邊的水裡，問這問那，親熱的不得了。再過幾日就要離開家去江南嘍，這段日子好好陪陪她們吧。可就從有事來打岔。

一直見到李潔心情不佳，有點悶悶不樂，坐在凌風身旁，不想往日那般好動，與其他幾個在水中打鬧，凌風便把她抱在腿上，摟著她親昵了幾口。轉臉問劉若彤，「彤兒，你們誰欺負她啦，怎麼開著不開心啊，有事情？」

劉若彤沒好氣的白了凌風一眼，心中暗道，「欺負她，連我都不敢，何況那幾個，她不欺負別人就好事了。」也不知如何回答，氣的從身後擰了一把凌風，疼的凌風直咬牙，這丫頭，自從懷了孕，有點恃寵而驕，不行，太寵她了，時間長了不是好事，等把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好好修理一頓，一年的家法一夜都給她用上。

從劉若彤那裡得不到答案，凌風只得再次詢問李潔，好不容易才知道事情的緣由，吐蕃來人求婚了，要求太平下嫁吐蕃，走和親之路。公主和不和親與你有什麼屁事，這個李潔真是的。

「二聖答應啦」，凌風明知故問地問道。

「沒有，聽說朝堂正亂著呢，有人贊同，有人反對，現在是贊同占多數，可二聖捨不得公主遠嫁，又沒有辦法回絕吐蕃」。李潔情緒失落的靠在凌風懷中沉悶地說道。

「公主願意去嗎？」

「這種事，是公主能決定的嗎？」

哦，也是，別看太平平日里囂張跋扈，無人敢惹，真要是李治與武則天把她下嫁到吐蕃，她就是再能也沒有用，想哭都沒眼淚，到那裡更有人能把她收拾的老老實實。真若是下嫁了吐蕃，以太平的個性，會不會鼓動她的吐蕃老公加快攻打大唐的步伐，都難說啊。

「你能確定，二聖不願意把公主下嫁到吐蕃」，凌風可吃不準那兩位的心思，萬一估計錯了可就不好嘍。

「中午前，人家還在公主那裡的，公主自己親口說的，可又沒有正當的理由回絕吐蕃，干著急。朝堂的大臣吧，多數贊同公主和親。這邊吐蕃的使臣聽說三五天就到東都了，到時候就想反悔，朝廷也沒面子啊」。哎，可憐，堂堂的大唐帝國的總瓢把子，為了女兒婚事都鬧心成這樣。

「你希望公主去嗎」？

「當然不希望，那地方，都是野人蠻夷，未開化呢，有什麼好的，誰願意去啊」。

「文成公主不去了嗎？你小心點，在外面不要亂說，不知道別瞎說。那地方天比東都的藍，雲彩比東都的好，關鍵一條是那裡沒有東都這麼熱，知道不？想當年，為夫想去，只可惜要花錢太多，沒捨得」。凌風一激動，想起在後世的事情，西藏啊，西藏，想了多少次都沒有去成。

「啊」，李潔一驚，抬眼看著凌風驚奇的問，「夫君要去哪裡，那裡有什麼好的，還要花錢才能去嗎？」

「嗯，是的，以前聽人怎麼說過，要花錢才能過去，說那裡有許多好東西，想去見見」。凌風胡言亂語的給擋了過去，既然李治武則天不想把太平嫁到吐蕃去，就用你們的老方法吧，趁著你們還沒有想起來，咱再去撈上一功。

伸手拍拍李潔的粉嫩的香肩，笑嘻嘻的言道，「就如為夫的心肝寶貝兒所願，拉公主一把，讓她嫁不出去。好啦，別擔心了，現在還早，幫為夫恭衣吧，現在為夫要進宮面聖嘍」。

李潔聞言大喜，蔥管般的白皙手臂摟著凌風的脖子，胸前一對假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光澤鮮嫩的小嘴在凌風臉上連親了幾口，又擔心凌風逗她開心，緊張問道，「夫君真有辦法，不讓公主嫁到吐蕃去嗎」。

「小事一樁，不過啊，不能高興的太早，關鍵要看二聖的態度，好啦，快去拿衣服啊，早去早回，你不至於讓為夫就這個樣子去吧」。凌風把李潔放下，站了起來，高挑的旗杆左右亂晃，從正在做著的李潔臉頰一滑而過。引得其他幾位嬌羞般的含笑，但卻急忙的避過了臉去。

「去你的，好不羞恥，竟亂說」。李潔捶打幾下凌風，才急忙的幫助凌風打理衣衫。

凌風在上陽宮見到了上官婉兒，自那日侵犯她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多少有些愧疚，上官婉兒也有些不適應，表情有些僵硬，神色有點緊張。趁著左右無人的時候，凌風貼近了問，「婉兒近來可好」？

上官婉兒有點害怕的後退了一步，巧盼流曦的杏目瞪了凌風一眼，嬌怒的說道，「能好嗎？還不是你害的……」。才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曖昧，似怒卻又帶著些嬌羞，那嫵媚的俏臉兒飄過幾朵紅霞，紅彤彤的比較誘人。低著頭，鎮定一刻的說，「現在都什麼時候啦，你還進宮，娘娘正在氣頭來呢，小心找你晦氣」。

哎，雖說語氣有點不善，但是關心咱的心竟還是能夠體會出的，一股暖意湧上心頭。這才吻過啊，要是有了腹肌之親，會是什麼樣子情況呢，突然發覺自己對此很期待啊。

凌風笑嘻嘻的言道，「還是婉兒心疼我啊，擔心我挨罵，哦，對了，可知什麼事情？讓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還能有什麼事，還不是那些個大臣，一個個上表稱讚成公主和親，陛下娘娘正氣著呢，你不會也是來上表的吧，若是的趁早回去，剩的挨罵，就當我沒有看見你來」。上官婉兒覺的生凌風的氣不值，他這人油嘴滑舌，油腔滑調的習慣了，自己免疫能力迅速提高，權當是沒聽見，雖是有些發怒，但還是替他著想，建議凌風速速離開。

「哦，這樣啊，我正是為這事來的，中午剛從長安回來，聽聞此事就急匆匆的趕來了，婉兒幫我融通一下，我有借口不讓公主和親，你就這麼給娘娘說，剩下的事情我來辦，放心吧，出不了岔子，還準備與婉兒……」，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覺得有點不合適，場地不對，再者也不想太快，慢慢品著，或許會更好。

上官婉兒挑著眉，能溢出水來的眸子，懷疑的盯著凌風。

「你不信」，凌風見她的表情，輕笑一聲的問道。

上官婉兒想都沒想，點了點頭，片刻后又搖搖頭，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麼，是信還是不信啊。最後，上官婉兒還是將凌風引進了武則天所在的養心殿。

「臣凌風叩見天後娘娘」，可不敢大意了，小心點為好，凌風進來以後，在據武則天十步之遙的地方叩頭便拜。

「平身吧」，武則天看了一眼凌風，淡淡地說道，「這時刻覲見有何事？」

「臣為公主的和親一事而來」，凌風立刻爬起來，恭敬的回復。

「莫非你也是為了要促成公主和親而上表的嗎?」武則天語氣有些冷淡地問道。

凌風並沒有回答武則天的問話，只說了一句，「誰陳帝子和番策，我是男兒為國羞」。

武則天聞言，愣了片刻，又看看凌風，才用緩和的語氣說道，「其實本宮也知，和親之策，有其長處，可？」她的意思是，這次沒有合適的借口回絕人家吐蕃。

「啟奏娘娘，我朝乃禮儀之邦，俗以孝承天下。臣聞公主殿下自幼深受榮國夫人的喜愛，心疼有加。昔日榮國夫人仙逝之時，公主殿下不是從經出過家，修道為榮國夫人修福嗎，以報她老人家對殿下的慈恩。如今，為何不能這方面入手呢，就……」。凌風在一旁，神神秘秘的小聲言道。

略加思索之後，武則天冰冷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有點惋惜的說道，「誰讓我朝以孝聞名呢？」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有見過怎麼不要臉的，凌風心中罵道。斜視著武則天問，「只是公主殿下那裡還需，假戲還需真做，方不會出了岔子」。

「此乃小事」，武則天言道，「此事若成，本宮定有厚賞」。

「微臣不敢」，凌風謹慎的說。

「哦，本宮問你，你就有幾成把握能夠戰勝吐蕃」。

「這」，凌風為難的看了一下武則天，現在是兩頭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準備好，怎麼打啊。哎，心中一嘆，小心翼翼地說，「現在打，臣一點把握都沒有，一年後開戰，臣有五成把握，兩年後開戰，臣有六成把握，一年後臣願向娘娘毛遂自薦，放手一搏」。

「那就一年後再說吧」，明顯能夠感覺的道，她有些失望。

「娘娘其實微臣有個想法」，凌風大腦一發熱，興沖沖地說。

「說說」

「今歲是我朝開國六十甲子后的第一年，也是陛下登基大寶的三十年，同時也是娘娘輔助陛下的二十五年，為何不能舉朝同慶，鼓舞大唐臣民的士氣呢。當然二聖提倡節儉，可以搞一系列的活動來慶祝一番，比如……」。

「這倒是個法子，本宮可以考慮，考慮」。

「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