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醉仙樓結拜
眼前如同刀切一般整齊的梯田,如景似畫,一望無垠,身處其境,彷彿能夠聽到麥子拔節的聲音,聞到稻花的飄香。凌風心中升起一股由衷的自豪。阡陌變交通,荒蕪變良田。只因自己的一時想法,在驚人的大筆投入下,將不可能變成了現實。
造田工程接近尾聲,據熟,現在已有四百頃的良田,出乎了自己的預期,光是這些梯田就讓自己的投資翻了一倍,原先的擔心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之而來的皆是成功的喜悅。
一條二十餘米寬的大河將洛水、邕水相連,載重量在三千石以下船舶可以自由通航,為將來的洛陽大市場提供便利的運輸渠道。河道兩岸也載上了果樹,垂柳等各色樹種,清清的河水流暢。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設想在逐步的實現。
整個工程動用了兩萬八千餘人,前前後後一個多月,終於有個眉目。此刻,他們在修路,在開通往余家的河道。
凌風不忍心打斷身邊三位正在驚訝入迷幻想的余夢瑤、嫣兒與柳寒玉。自己拿起瞭望遠鏡,朝四周胡亂的看看了。才對余夢瑤問道,「瑤兒,余家現在誰在那裡打理」。
「是三哥,大哥、二哥在接鋪子上的事情」,余夢瑤挑著妙目,一眨不眨的看著遠處賣力苦幹的人群,頭也沒回的便回答。
「哦,這樣啊」,凌風笑笑言道,「昨日見到你的三位嫂子,簡直受不了,她們是不是吃了蜜蜂屎啦,嘴巴那個甜啊,左一口姑爺,右一口姑爺喊個不停,幸虧老爺子還在,不然你三位哥哥還以為為夫把她們給怎麼著了呢。是不是在感激為夫,把你這個掌控余家經濟大權的小姑子給勾引走了,她們才機會啊。早知如此,為夫一進洛陽之時就該去找她們,與她們聯手,把你這個小姑子給弄到手」。
昨日從皇宮出來,凌風順便去了一趟余家,好給余伯良提前打聲招呼,那怕中立都行,不要贊同公主和親。在余家見到了余翔等人的夫人,那個熱乎勁,比自家的幾位夫人都來事。古語有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難道大唐的世道變了?改成了嫂子啦。
「去你的,有你這麼說人家的嗎?」余夢瑤羞澀著臉蛋兒,浮起來一朵嬌怒的雲彩,上前捶打凌風幾下,被凌風就勢拽在懷中吃了幾口豆腐。
「好了,彆氣,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嗎?那三位兄長估計也是剛接手家中的事務,有空的時候,你啊也過去幫幫他們,也好早日讓他們熟悉不是,省的你幾年的心思都白費了」。余家三兄弟遊手好閒的習慣了,從小就沒有打理過家中的生意,以前是老余自己邊工作邊照料,後來出了余夢瑤這麼個女強人,家中的大大小小生意鋪子全在她的手中。那三兄弟被枕邊風吹過幾次,但是老余同志就是不放手啊。漸漸的也就死了心,加之官途不佳,整日花天酒地的度日,逍遙自在。
余夢瑤突然間出嫁,弄得大家是措手不及,有點茫然。余家三兄弟的媳婦是高興啦,老爺子卻不放心了,昨日在余家時,老頭話里話外透露出希望余夢瑤能夠抽點時間來提點一下她的三位兄長。凌風當時沒有表態,也難以表態,余夢瑤兼著家中好幾項的營生,且多是剛開頭。萬事開頭難,也最累人,見她每日早出晚歸,奔波不停,心裡心疼都來不及,壓根就捨不得再給她添事情。
不過人家余大當家的開口了,不能不答應啊,畢竟咱還是受過21世紀人情世故洗禮的五好青年,做得不到不讓老婆大人關心娘家的事來。
「人家才懶得再問余家的事呢」,余夢瑤上來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去還是要去的,岳丈也是那個意思」,凌風低頭在她耳邊言道。余夢瑤聞言一驚,帶著些擔憂的神色望著凌風。
「余家是在你手上起來的,他老人家是擔心三位兄長將你這些年的辛苦給糟蹋了,那樣的話,更覺得的對不起你」。凌風拍拍余夢瑤,繼續說道,「不過你不能太辛苦嘍,本來肩上的事情就夠多了,為夫擔心你吃不消,往後隔三差五過去看看就行。再者,你畢竟已經出嫁了,若是過多參與的話,幾位兄嫂會不會有意見,適可而止,點到為助就行。你手上的事情,平日若忙不過來,就讓玉兒幫幫你」。
余夢瑤不好意思地看著凌風,眼中儘是感激之情,「夢瑤感謝……」。
余夢瑤話說一半,吐著幽香櫻桃小嘴就被凌風堵住了,熟視無睹的親了幾下,捏著她的嬌滴滴的臉蛋言道,「要說感謝,其實為夫還要感謝岳丈才對,把瑤兒這般貌美如花,秀中外慧,聰明絕頂的好女兒嫁給了為夫」。
「嗯,你們兩個忙,就別陪為夫,玉兒跟著哥哥就成了」,半個時辰以後,將梯田看過一遍回去的路上,坐在馬車裡的凌風摟著柳寒玉對余夢瑤與嫣兒說道。
「若是夫人問起呢?」嫣兒含笑地問。
停了片刻,凌風才說,「若是夫人問起,就說為夫去了醉仙樓,自來東都,還沒帶玉兒出去過,今天只帶玉兒去」。凌風邊說邊對懷中的柳寒玉動了手腳,羞得小丫頭俏臉嬌紅,把頭埋在凌風懷中,還用餘光掃了余夢瑤與嫣兒一眼。
「醉仙樓」,余夢瑤聞言看望著凌風問,「那不是汝南袁家的產業嗎?」
「是啊,袁世亮還欠我一頓飯呢,今個去宰他去,不然,還不知道那天能來得及吃你,若有急事,就到那裡找我就成」。凌風樂呵呵的笑言道。
來到醉仙樓,不巧袁世亮不在,凌風與柳寒玉在二樓靠近窗戶的角落處要了一個位子,點了幾碟小菜,一壺酒,在柳寒玉伺候下慢飲起來。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上來四五個青年俊秀,個個儀錶不俗,衣著艷亮,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幾個人就隔著凌風一張桌子的地方坐下,同樣是靠著窗戶。幾人坐下后,卻時不時的朝凌風與柳寒玉看看,私下裡,又對柳寒玉指指點點。好在不過分,否則,不能柳寒玉發怒,凌風就要上前理論了。
「幾日不見,子云兄又有什麼消息啦」,不多時,幾位公子哥便侃侃而談起來。
「今日朝堂的確發生了大事」,那位叫子云的公子哥神神秘秘地言道。凌風也挺好奇,便與柳寒玉坐在那裡聆聽起來。
「子云兄就別吊兄弟的胃口啦」
「就是」
「就是」,身邊的人紛紛附和道。
「你們也知道,最近幾日,為了公主和親的事情,朝堂上是超亂異常,和親派與反對和親派在一起爭論不休,昨日和親派還戰上風呢,今個就變了,你們猜猜看,這麼著」。
那位子云同志估計是朝廷重臣的子嗣,不然也不會知道的如此清楚,凌風坐在那裡,看著頗有說書天分的他在絡繹不絕的云云而談,暗暗想道。
「還能這麼著,繼續的斗唄」,旁邊一個人接道。
「錯,今個風向大變,就在和親派好好欲試的時候,太常少卿余伯良與國子監祭酒曹元朗兩位大人一改前兩日的中立作風,誓死力爭反對和親。曹大人更是上了一表,洋洋洒洒數萬言,聲情並茂,從情、理、法、孝、仁等多角度、全方位、立體化的貫穿上下幾千年,引用無數個典故實例來佐證公主和親的不妥。而那太常少卿余伯良余大人從公主的角度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臨場超長發揮,賦詩一首,那詩詞是:
金釵墜地鬢堆雲,自別朝陽帝豈聞。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處用將軍?
聽聞,此詩一出,站在大殿上的將軍們是羞愧萬分,恨不得當場碰壁明志。卻讓上座的那兩位,面露微笑」。
「那後來的」,一個人忍不住的問道。
「德仁兄不要急嗎?聽說,由於這兩位大人反對,博得二聖歡心,那些中間派一改作風,力挺反對派,使風勢大轉,反對派的氣勢壓過了和親派。就在此時,天後發話了,發了一道聖旨,大出和親派與反對派的預料。你們猜猜,這道旨意是什麼」。子云繼續吊著大家的胃口。
「夫君以為會是什麼樣的旨意呢」,柳寒玉也被人家給吊了胃口,忍不住的爬在凌風身邊,膩聲的問道。
「吁,小聲點」,凌風把頭一偏,低聲的說,「公主要出家」。
「啊」,柳寒玉一驚一乍的,「那公主不就完了嗎?……」
凌風連忙的捂住柳寒玉的小嘴,「別出聲,讓那人說」。
「你就說吧?」
「公主出家」
「哎,不還是出嫁嗎?等於沒說。」
「元和兄,聽錯了,是出家,不是出嫁。天後說,公主與已逝的榮國夫人親情之深,為替榮國夫人祈福,公主決定入道觀為道士,立誓終身不嫁。天後以下令把公主府第改築為太平觀,同時還把高祖第十子,於咸亨三年死去的元禮王王府改建為女觀,也命名為太平女觀,只等修繕完畢,就讓公主搬進去住,命為觀主」。
「哎呀,怎麼出家了呢,可惜了,公主殿下,這麼一個嬌滴滴,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的女子從此與枯燈常伴,木魚為樂,太可惜」。那子云的話剛落音,身邊的一位公子哥就替太平惋惜起來。
「就這麼定啦」,另一個人也問道。
「那還能怎麼著,定了唄」。
「夫君認為公主真的會出家嗎?昨日夫君不是說進宮阻止公主和親嗎?」柳寒玉借著給凌風斟酒的機會低聲問。
「回去在告訴你,聽他們能說出什麼來」,凌風言道。
「不,小弟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坐在子云對面的一位公子,思緒片刻的言道。
「哦」,幾個人一起看向他,質疑的問,「何兄有不同看法,不過也是,何家二哥可是千牛衛中郎將啊,內幕肯定有……」。
「小弟還真知道點幕後黑手,不,幕後的推手」,那人挺神秘的看著一圈才繼續言道,「其實,余伯良、曹元朗都不是真兇,小弟現在有點明白了。昨日家兄當值回家,表情輕鬆,不似前幾日的那般死氣沉沉。小弟就上前之禮請教,家兄說,有人幫助娘娘解決了公主和親的事,娘娘的心病落地了,他也就不用提心弔膽了,能不高興嗎?」
「不知是何人出的餿主意,竟讓公主殿下出家,若是讓小弟知道了,非跟他沒完」。
凌風聞言一愣,與柳寒玉一對眼,兩人面面相覷,此時柳寒玉也知道是自家夫君出的好主意,讓人家公主出家。看來這位何公子是何彪的弟弟。
「怎麼,上元兄有想法,莫不成還想做駙馬呀」。
「若是公主看得上小弟,有何不可?」
「想知道此人,有何難的,你們不想想,余伯良是誰?曹元朗是誰?」何彪的弟弟發問道。
「那還有問嗎,一個是太常少卿,一個國子監祭酒啊」
「沒有你這麼笨的,家兄說,昨日旁晚戶部侍郎,就是那個咱們大唐最最年輕的戶部侍郎,據說是二聖面前的紅人——凌風進了宮。在下想啊,余伯良可是他的妾室的父親,曹元朗可是他的老師,小弟若是估計不錯的話,八成是他的主意」。
「是他」,幾個人便在一起議論紛紛,談了凌風事來。凌風也在一旁靜靜地聽著被人說起自己的風流韻事,什麼夜宿丹鳳軒,什麼調笑晴雨樓,什麼拒內,……,和朝中那個、那個大臣交結的甚密等等。
聽的凌風是直搖頭,又好笑,瞧著那幾位很是羨慕自己的樣子。凌風低聲向柳寒玉問,「玉兒,你說說看,為夫懼怕夫人嗎?」
「那有啊」,柳寒玉小臉一紅,估計是那幾位說的有點過分,說自己不僅害怕大夫人劉若彤,就連這些妾室都怕,被他們形容的是無地自容啊。「夫君不要聽他們瞎說,他們不知道個所以然,就會在背後說別人的短處」。
凌風剛要說話,就聽何彪的弟弟說道,「你別提我二哥,我二哥現在見到他就兩腿發顫」。
「不會吧,你二哥可是千牛衛中郎將啊,難道會怕他」。
凌風已聽也樂了,怎麼會傳出何彪害怕自己的傳言呢,還是他的親弟弟說的,是要好好聽聽,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在嘴裡就是沒有下咽,來回的轉動,卻聽何彪弟弟繼續說道,「當然了,是怕他再出什麼鬼主意。你們是不知道,他的一個主意將我二哥害慘啦」。
緊接著,便將何彪連續十天,頓頓吃牛羊馬肉,喝牛羊馬奶的事情說了一遍。「你們猜,結果這麼著,才到第八日,家兄實在受不啦,嘴上起火,喉嚨冒煙,肚子發脹」。
「為何會是這樣呢?」
「光吃不排,能不發脹嗎?家兄連續五日沒有大便,肚子漲得鼓鼓的,那個難受啊,你是沒看見,抱住肚子在床上翻滾,我那嫂子心疼的直掉眼淚」。何彪的弟弟說的還挺帶勁,眉飛色舞地說道。
「那後來呢?」旁邊的人問道。
「沾著香油,用手扣的唄。後來,無論怎麼給他牛羊肉,他的不吃啦,調養了五日才緩過勁來」。
「撲」的一聲,凌風口中的酒杯噴了出來,笑的不行,又不敢大笑,害怕那桌的人知道,忙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捂著嘴笑。又看著柳寒玉,見她在笑,但表情有些怪異,估計在幻想何彪用手扣某個地方的噁心情景。那一桌的幾個公子哥也在大笑。
「老六,你再說什麼」,一聲濃重的暴怒聲傳來,一身甲胄的何彪帶著幾個校尉也跟了二樓,那幾名校尉跟在身後想笑不敢笑,憋屈著臉。凌風見狀急忙低著頭。
何彪弟弟聞聲一轉臉,嚇得不輕,急忙說道,「二哥,你,你怎麼來,六弟不是給你打抱不平嗎,都是凌風害的,你要去找他才行」。見自己的弟弟要跑,一把提了起來,對他吼道,「你給我老實點,下次再讓我逮到你在背後瞎嘰歪,別怪我這個當哥哥的揍你」。
凌風拉著柳寒玉擋著自己,但還是被何彪身後的雲校尉給發現了,他在何彪耳邊嘀咕一聲,臉色一變,順著雲校尉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不是凌風是誰啊。
凌風一看是都躲過去了,站起來,整了整衣衫,一抱拳,笑呵呵的對何彪言道,「何兄,咱們又見面啦,怎麼,何兄今個不當差」。那幾位,見凌風跟何彪好像挺熟悉的,不禁扭頭望來。
「還是凌兄好雅興啊」,何彪鬆開自己的弟弟,連忙回禮道,又看看柳寒玉問道,「這位是?」
「內子寒玉」,凌風笑笑說道。
「妾身見過何將軍」,柳寒玉欠身對何彪問禮。
「夫人客氣了」,何彪眼一掃,就知道凌風在此多時了,自己弟弟的話,凌風肯定是聽到了,不免有些為難。
凌風對何彪身後的雲校尉一笑的說,「一別月旬,雲校尉可好?」
「多謝將軍掛懷,末將托將軍的福,都好」。雲校尉受寵若驚般的向凌風一抱拳,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凌風又對其他幾位校尉略略施禮,看著那幾位公子哥,轉身對何彪問道,「何兄,不知這幾位是?」
「這位是舍弟何沖」,何彪指指何沖對凌風言道,一把拉過何沖,沒有好氣的對他說道,估計也是為了轉個面子,「還不快給凌公子認錯」。
何沖聞言眼前的這位就是自己口口聲聲要替打抱不平的事主,臉色大紅,扭扭捏捏給凌風道了個歉。
緊接著,何彪又將其他幾位公子哥介紹給凌風認識。果不其然,娘的,幾乎全是京中高官子弟,有一個不是京官子弟,但卻是淮南道觀察使彭勇的獨子彭華,彭華進京參加三月的春闈。由於彭勇的關係過硬,朝中脈絡相通,彭華的春闈比較順利,基本上是內定的,雖說名次靠後了一點。
「何兄不必介意,不知者無罪嗎?今日有幸與何兄見面,小著幾盅如何?」凌風看了一圈人問。又轉臉笑著對柳寒玉言道,「玉兒,讓焦明送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去就成,告訴夫人不用擔心」。
「妾身先行告退,夫君切勿向上次那般?」柳寒玉有點失望的說,又提醒凌風不可再像上次崇能,傷著自己。
「玉兒不用擔心,今日有何將軍在呢」。凌風向旁邊一揮手,過來了兩個人,都是自己改編鬼谷的弟子,二人將柳寒玉送回了府邸。
柳寒玉走後,何彪看了一眼凌風,笑笑說,「聽聞凌兄頗有太宗時房大人之好,如今看來有點味道啊」。
凌風微微一笑也不反駁,便隨大家又坐了下來,抿了口茶才說,「其實,小弟也是受害者,被王文峰給害的。那日望月樓中,何兄走後,小弟可是挨了一劍,差點兒去見閻王爺。內子也是擔心小弟的安危,這不走到哪裡都有人跟著,以防不測,今日若非何兄你這個堂堂的中郎將在,估計是不會走的」
「哎,不提那日的事,若是凌兄機敏,後果真不跟想象啊」。何彪嘆了口氣后,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猶豫再三,停頓片刻,喝了幾杯酒下肚,又望著凌風言道,「老哥虛長兄弟幾歲,你我兄弟有緣,偉東無不嫌棄,你我結為異性兄弟如何?」
結拜,好啊,凌風心中暗喜,正愁著在她身邊沒人呢,先不管何彪處於何種目的與自己結拜,但對自己的利處還是頗多的,只要自己的核心機密不告訴他,問題就不大。一個也是拜,眾人也是拜,拉上淮南道觀察使的兒子對自己在兩淮的生意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眾人聽何彪的提議是一愣,隨即便表現出期待的表情。
「何兄,你看這樣可好,在座的包括小弟共有十位,不如一同結拜可好?」凌風掃了一眼眾人,轉向何彪問。
那幾位公子哥的反應倒還說得過去,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混的,沒有多大的驚訝,可是跟著何彪而來的三名校尉,不是一般的激動。想想,也是,若是頂頭上司,千牛衛中郎將是自己的拜把子老大,還擔心沒有人照應嗎,再說,這裡面還有一位二聖眼中的紅人,以後多少都能拉兄弟一把。三個人不由自主的望向何彪。
何彪掃了一圈,沉思一刻,問道,「不知大家同意否?」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眾人雙手一抱拳,齊聲言道。
「好」,何彪一拍桌子叫道。一個個說起了自己的歲庚年月,生辰八字,掄起大小來。劉關張的一套見多了,與柳成林在柳家大宅也走過流程,今日這場子就簡單了。不錯,排位比較靠前,位列三甲,屈居老三。
幾圈酒水下肚,何彪暈乎乎的對凌風說,「三弟身邊可是高手雲集啊,別的不說,就是哥哥今日見到那兩位,亦是不俗,不是哥哥長他人志氣,百招之內哥哥難勝此人。上次哥哥見到那位,功夫在哥哥之上,根本就不用比,真不知三弟從哪裡找到這麼多的好手」。
凌風嘿嘿一笑,鬼谷的弟子,確實還是有幾下子的,「哥哥別提此事,上次除了那件事之後,幾位內子將十三痛斥一頓,罰他面壁思過三日,將他趕去江南照顧生意嘍,那小子走時,想小弟引見了這二位」。這話明顯有假,燕十三去了江南不假,十幾天前就走了,主要是讓他去整合鬼谷、鬼門在江南的勢力。
「三弟,你那位隨從是什麼來路,知道嗎?」
「不知道,當年他在徐州落難時,小弟解他一時之急,他便留了下來」。凌風將徐州的事情說了一遍,不想讓他在這上面過多的糾纏,便對何彪言道,「此時不早了,兄長還擔著差事,不可有失,改日兄弟們再聚,到時不醉不歸」。看著彭華言道,「五弟何時回淮南,若是不急,過幾日三哥與你同行如何?」
「三哥要去揚州」,彭華大喜的問道。
「嗯,不錯,此事大哥也是知道」。
「海商的事情吧」
「是的,另外,三弟要去楚州山陽縣辦點私事」。
「好啊,小弟巴不得與三哥同行,小弟可是聽聞三哥的詩詞一絕,路上少不得要像三哥請教一番,到時三哥不可託辭啊」。彭華喜形於色的言道。凌風只是苦笑一聲,沒有回答。
「三弟陪他們玩好吧,哥哥要當值嘍」,何彪一招呼把其他三名校尉給帶走了,凌風也借口要去拜會曹元朗,提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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