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奴隸首領(完)

收服奴隸首領(完)

如果有人不害怕,那麼就會在這個時代站穩腳跟。

害怕的人,會站到不害怕的人身後。等站在同一邊的人越來越多,那種畏懼會一點一點消失。

姬瑾榮不會懷疑阿瑟斯的能力。不管是戰鬥能力還是忽悠能力,阿瑟斯都是走在時代前沿的!

他們所要做的,是將厄難變成機遇。

帝國曆112年3月22日,被稱為「醫學聖地」的普利斯城陸續迎來一批又一批的客人。小小的普利斯城周圍搭起了一圈又一圈的帳篷,剛抵達普利斯城的人們受到了親切友好的接待,被安排到不同的帳篷接受檢查或者治療。

秩序井然。

在流民們被安頓好之後,一隊騎兵浩浩蕩蕩地從東方賓士而來。

安格斯出城迎接他們。

這支日後被稱為帝國鐵騎的軍隊,在歷史走到轉角時正式投奔自由軍。

自由軍上下一片欣然。不同於亂軍起家的自由軍,安格斯手下的軍隊是正規的帝國軍出身,軍官們都是正經軍校畢業,看起來能為混亂的自由軍帶來了新的秩序。

莫爾和姬瑾榮、阿瑟斯坐在一起,面帶憂色:「阿瑟斯,讓他繼續接手這支軍隊真的好嗎?」

阿瑟斯說:「有什麼不好?」

自由軍中不乏能人,他們還沒有無能到需要奪走安格斯所有東西才放心用他的程度。正相反,阿瑟斯準備用安格斯的存在來激勵自由軍中其他人,如果連一點競爭和打擊都受不住,那還是別到軍隊里來了,回家種地去吧!

阿瑟斯既然敢泰然接受安格斯的投靠,自然不會害怕壓不住安格斯。至於以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他沒興緻當皇帝,姬瑾榮也沒興趣複位,等打敗了威廉公爵、安頓好自由軍,他們就可以把事情都甩給別人去做。

阿瑟斯心中原本有幾個人選,在安格斯過來之後他又在候選名單上多加了一個。

這個傢伙不錯,年紀輕輕就能收攏一批忠心耿耿的下屬,能力出眾,賣相上佳,性格還挺圓滑,肯定能忽悠住底下的人。

干領袖這活兒,最要緊的是會忽悠!

阿瑟斯語氣輕鬆,莫爾卻還是憂心忡忡。說實話,安格斯是個很有魅力的人,長相好,能力高,還滿嘴花言巧語,哄起人來一套一套的。可越是這樣,莫爾越是心懷警惕。

莫爾很有自知之明,他年紀不大,沒有實權,相貌平平,能力不高,偏偏又有點驕傲。最後一點在姬瑾榮的打擊下治好了一點點,但正因為治好了那麼一點點,莫爾非常清楚安格斯接近自己並不是因為他這個人。

安格斯接近他,是因為他是阿瑟斯唯一的親人。

不管他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是聰明是愚鈍,對安格斯來說都沒什麼區別——只要他是阿瑟斯的表弟就好。

他這一重身份可以帶來很多便利,比如阿瑟斯的親信都不會對他有戒心,比如他不需要請示就可以輕鬆見到阿瑟斯,比如如果阿瑟斯出了什麼事他很可能被推出來接手自由軍——即使他沒有阿瑟斯萬分之一的能力。

也許到那時很多人要的,就是沒有阿瑟斯萬分之一能力的傀儡。

安格斯是個野心勃勃的野心家!

姬瑾榮有些驚訝。

他以為莫爾會被安格斯騙了,沒想到莫爾還看得蠻清楚的。

莫爾看見姬瑾榮那帶著幾分驚奇的目光,惱羞成怒地說:「你那是什麼眼神!你以為我那麼笨嗎!」安格斯魅力再大又怎麼樣,他又不缺愛慕者。

姬瑾榮說:「對不起,是我小看你了。」

莫爾:「……」

道歉道得這麼乾脆,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時安格斯已經安頓完自己手底的騎兵,前來向阿瑟斯復命。

阿瑟斯淡笑著說:「既然人都齊了,我們也可以開始反擊了。」

*

安格斯曾經是威廉公爵手下要員,但在攻佔何羅堡之後,安格斯手中的權力就被削了大半。原因非常荒謬,因為一個占星師說安格斯的命格與帝星十分相近,將來有可能成為皇帝!

威廉公爵心胸從來都不算寬廣。聽到占星師的話之後,威廉公爵決定把安格斯邊緣化——而在安格斯被俘虜的消息傳來之後,威廉公爵更是派出死士去「解決」。

與其說是追殺自由軍亂黨,不如說是去追殺安格斯!

在聽說安格斯投奔了阿瑟斯埃里克之後,威廉公爵勃然大怒。他命人繼續研究新型「瘟疫」,準備研究出針對那些賤民的傳染病——

既然安格斯選擇投靠那些賤民,那就和那些賤民一起死去吧,省得來他面前噁心他!

威廉公爵面色陰狠。

他下達完命令,又將手中潔白的白手套換了下來。這個世界真的太骯髒了,連空氣都被賤民給玷污過,他的使命就是將這些賤民統統送去見上帝。

只有這樣,他所呼吸的空氣才不會再污濁。

威廉公爵輕撫著手中的白手套,覺得自己的靈魂真是潔白無瑕,即使將它奉獻給上帝都不會被嫌棄!

與此同時,威廉公爵的試驗基地出了一點問題。這個問題不大,就是一個「實驗員」不小心染上了新型「病原體」,卻沒有一個人發現。很快地,這種猛烈而可怕的病毒在試驗基地里迅速蔓延開了。

等有人意識到這一點時,一切已經為時已晚。

平時將「實驗體」視為螻蟻的實驗員們恐懼地發現,他們身上出現了難以治癒的可怕病症!

更令他們絕望的是,他們還沒有研究出這種病症的預防方法和治療方法!

如果「瘟疫」是那麼好控制的東西,那麼千百年來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對它恐懼萬分了。在威廉公爵的大力支持下,他們忘記了瘟疫的可怕本性,為自己取得的卓絕成就驕傲不已——

他們偉大的開國皇帝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人一旦開始驕傲,離死就不遠了。

是的,當他們開始輕視「瘟疫」,「瘟疫」也如預言那樣降臨到他們頭上!

實驗員們驚恐地將情況上報給威廉公爵。

*

威廉公爵很快知道了實驗員們的「小意外」。

威廉公爵認為這點小事,根本不需要來煩他。他朝身邊一個副官抬起下巴:「去解決掉。」

威廉公爵只說了「解決」兩個字,副官卻立刻會議。他帶著人直奔試驗基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感染的實驗員一一殺死。

副官抬起滴血的劍尖,問道:「還有人被感染了嗎?」

沒有人敢出聲。

威廉公爵是個多疑的人,他沒有把實驗員集中在同一個基地里,而是把他們分散到多個地方。試驗基地之間常常要互通有無,所以有自己的聯繫方式。

很快地,這個試驗基地發生的事悄然傳到了其他試驗基地中。

比染病更大的恐慌籠罩在每一個實驗員頭頂。

他們已經明白自己的處境,他們就是威廉公爵的狗,威廉公爵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得做什麼。一旦他們失去了用處,威廉公爵會毫不留情地將他們殺死!

實驗員們白天變得沉默寡言。

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們悄悄聚集在一起商量。

威廉公爵顯然已經瘋了,他下達的新指示是研發出世上任何方法都無法治癒的傳染病!那樣的話,即使是追隨著威廉公爵的人都不一定能幸免於難!

他們必須逃!他們必須逃走!

不能再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他們會成為人類的罪人!

更重要的是,再這樣下去他們一定會死得很快——要麼死在自己製造的瘟疫中,要死在威廉公爵刀下!

一場聲勢浩大的逃亡在各個試驗基地中蔓延。

他們聽說,自由軍駐紮在普利斯城。那個地方是「醫學聖地」,是他們做夢都想去的地方。威廉公爵放出的「瘟疫源」,在普利斯城那一帶徹底失效了。

威廉公爵最近心情不好,正是因為他拿自由軍沒辦法!

他們要去普利斯城!

他們手上沾滿了鮮血與罪惡,只有到普利斯城去,他們才有機會贖清自己的罪過!

*

安格斯發現阿瑟斯埃里克非常大膽,明明他投靠自由軍沒多久,阿瑟斯埃里克卻給了他極大的許可權。他第一時間了解到威廉公爵那邊發生的一切。

聽到威廉公爵幾個「試驗基地」都發生了騷-亂,安格斯心情非常愉快。

看到威廉公爵過得不好,他心裡就舒坦了。

安格斯愉悅地去找莫爾培養感情。他家小綿羊沒有再拒人於千里之外,和他相處得很愉快,即使他平時親親手背、摟摟肩膀,他的小綿羊也沒有再惱紅臉。

他們之間的感情苗苗長勢喜人啊!

安格斯笑呵呵地尋到帝國醫學協會。

莫爾一般都會在那邊忙活。

沒想到安格斯找過去時,醫學協會的人卻朔莫爾不在,好像是去了萊安醫生在的那家藥鋪。

安格斯挑了挑眉,訓了過去。一踏入藥鋪,安格斯就找到了莫爾的身影,他正和萊安醫生商量著什麼,腦袋微微垂下,認真查看手中的清單。

安格斯走了過去,一把將莫爾帶進懷裡,笑著對萊安醫生說:「這傢伙工作起來沒有半點時間概念,又連累萊安醫生你沒顧得上吃飯吧?我這就把他帶走。」

莫爾驀然撞進安格斯的懷裡,有些無奈地掙扎了幾下,卻根本掙不開。他只能說:「你每天都沒事幹嗎?」

安格斯說:「有啊,我每天都很忙。」

莫爾瞪著他。很忙還天天來找他?

安格斯輕輕啄吻他的額頭:「我每天都得盯著你吃飯,多忙啊。」他伸手按在莫爾胃上,「看著你不愛惜自己,我簡直要心疼死了。」

萊安醫生臉皮薄,面紅耳赤地說:「你們聊,我先去給人換藥。」

莫爾還想和萊安醫生把最後的數目核對完,萊安醫生卻已經逃似也地離開。他無奈地說:「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安格斯說:「能啊,我當然能正經。」他虎著臉,「莫爾大人,我必須正經地指出您的錯誤:您經常因為工作而忘記吃飯是不對的,三餐要正常吃,定時定量,養成良好習慣。年輕時不知道愛惜自己,老了你就會悔不當初。」

莫爾:「……」

莫爾還是和安格斯共進晚餐。

已經是四月中旬,夜晚來臨得比春天早。吃完飯以後,安格斯約莫爾出去散步消食。天色已經黑了,安格斯拉著莫爾在河堤上吹風,圓圓的月兒慢慢從江上爬了上去,灑落滿江銀輝。

走到河堤盡頭,滿眼都是美麗的月色。

安格斯從身後將莫爾抱住。他說道:「生日快樂,莫爾大人。這是我送你的——」他的聲音染著笑意,「滿江的月光。」

莫爾一頓。他說:「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安格斯說:「只要想知道,自然有辦法知道。」

莫爾轉過身,對上安格斯深情的雙眼。若不是知道安格斯對別人也會這樣深情款款,他說不定就淪陷下去了。畢竟他是那麼渴望被愛,渴望擁有一個強大的伴侶——因為這樣的渴望,他一直認為自己愛著阿瑟斯。

其實並不是。

如果出現另一個和阿瑟斯一樣強大的人,他也會很快「愛」上對方。

安格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呢?他自認沒辦法給予安格斯任何東西。

安格斯一直這樣、一直這樣招惹他,他也是會生氣的。莫爾捏了捏拳頭。

接著莫爾伸出手,環住安格斯的脖子。他已經成年挺久了,有些事他一直挺好奇的,只是沒有機會去體會,現在有人送上門來給他「試試」,那他怎麼好意思拒絕呢!

哪怕是再不喜歡他,安格斯都會偽裝得很喜歡吧?莫爾相信安格斯一定會將他伺候得很好!

莫爾吻上了安格斯的唇。

安格斯微微愣了愣。

他愉快地笑了起來,笑納莫爾的獻吻。

這一夜安格斯和莫爾都過得十分「充實」。

早上醒來時,安格斯發現自己還摟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莫爾。莫爾頭髮卷卷的,沉沉熟睡的臉蛋看起來非常可愛,令他想起了昨晚的美妙。

明明這小傢伙還那麼青澀,他們在床上卻契合無比,差點讓他誤以為這小傢伙也是情場老手了。

安格斯俯身親吻莫爾的額頭。察覺莫爾輕輕睜開了眼,安格斯露出完美的微笑:「早安,我的寶貝。」

莫爾:「……」

真是肉麻。

昨晚的體驗並不賴,這件生日禮物莫爾還挺喜歡的。他爬了起來,也俯身親了親安格斯光潔的額頭:「你也早安,安格斯。」

安格斯被莫爾撩起了火,再次抱住莫爾的腰,讓莫爾重溫昨天夜裡的火辣激-情。

*

安格斯和莫爾夜裡的動靜不小,兩個人之間的事很快傳開了。姬瑾榮自然是當天就知曉了,在見到莫爾後他說:「怎麼回事?」

莫爾說:「最近手上缺錢,去下了個賭注。」

姬瑾榮聽得愣了愣,追問:「什麼賭注?」

莫爾說:「安格斯手底下那些人的賭注嘛,他們都在賭安格斯什麼時候把我拿下,我悄悄讓人去幫我下了個注,賭的是昨晚,」他笑眯起眼,「賺了老大一筆。」

姬瑾榮:「………………」

難道是因為正式「成人」了,這傢伙看起來好像突然成熟了很多?他感覺自己跟不上莫爾掉節操的速度了!

姬瑾榮咋舌:「還有人拿這種事來賭?」

莫爾說:「當然有,這是他們的慣例來著。」

安格斯說得沒錯,有些事真的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

安格斯的風流是他的下屬們有目共睹的,所以看到安格斯「追求」他時他們立刻熟練地設立賭局——最近沒機會上戰場,他們都閑得長毛了,自然得想辦法找點樂子!

姬瑾榮見莫爾神色淡定,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也鎮定自若地問:「他技術好嗎?你是第一次,碰上技術糟糕的就虧大了。」

莫爾:「……」

莫爾也不害羞:「還行。」要不是知道安格斯技術肯定不錯,他才不會陪安格斯玩這種遊戲呢。

姬瑾榮深深地望著莫爾:「你長大了。」

莫爾說:「我只是想清楚了很多事。」他哼了一聲,「人生那麼短,該放縱時就該放縱放縱。」

姬瑾榮對莫爾的話表示贊同。

莫爾幸災樂禍地看著姬瑾榮:「你別想了,你不可能有機會了。你要是敢『放縱』,阿瑟斯絕對會把陪你『放縱』的人給弄死!」

姬瑾榮:「……」

感覺這傢伙變得蔫壞蔫壞的。

這時阿瑟斯來了。見姬瑾榮正瞪著莫爾,阿瑟斯不由問道:「在聊什麼?」

莫爾面不改色地向阿瑟斯告刁狀:「阿瑾他很羨慕我能『放縱』。我正教育他千萬別想找別人『放縱』呢,他就這麼瞪著我看。」

姬瑾榮察覺周圍的氣氛驟然變得有些危險,斷然反駁:「污衊,你這是赤-裸裸的污衊!」

莫爾聳肩:「我污衊你幹嘛?那你倒是告訴阿瑟斯剛才我們在聊什麼啊!」

姬瑾榮:「……」

卧槽難道和安格斯上個床,可以開啟這傢伙的智商?還他萌萌噠的小莫爾!

萌萌噠的小莫爾揮一揮衣袖,轉身走了,「體貼」地把空間留給姬瑾榮和阿瑟斯。

姬瑾榮說:「我真沒有和他聊那種事兒!」

阿瑟斯覺得姬瑾榮閃爍的小眼神兒特別可愛。他當然知道姬瑾榮不會想「放縱」,姬瑾榮在這些事上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阿瑟斯把姬瑾榮抱進懷裡:「那你在和莫爾聊什麼?」

姬瑾榮:「……………………」

他們還真沒聊別的,真要有「別的」的話,無非就是「安格斯技術怎麼樣」——這話題比「放縱」更糟糕,阿瑟斯聽了肯定會直接發飆!

姬瑾榮裝死不說話。

阿瑟斯將姬瑾榮抱入懷中。他說:「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了,我先帶你回我的家鄉看看父親和母親——還有老師。」他抓住姬瑾榮的手掌,「他們一定會很喜歡你。」

姬瑾榮說:「……他們應該更希望你找個女孩子吧?」這些長輩們會喜歡阿瑟斯找個男的當伴侶才怪!

阿瑟斯說:「不,他們會很喜歡你。」他收緊手臂,「畢竟他們那麼愛我,我又這麼愛你——他們知道以後肯定會愛屋及烏地喜歡上你。」

姬瑾榮耳根微微泛紅。

自從他們明了了彼此的心意,阿瑟斯說話越來越讓他招架不住了。畢竟他是個含蓄的「東方人」,阿瑟斯卻是從小接受著這個時代的熏陶,能夠大大方方地把如火熱情宣諸於口。

這一點,他暫時還學不來。

姬瑾榮覺得在情愛這一門學問上,他得學習的新東西還真多!

*

阿瑟斯在與姬瑾榮耳鬢廝磨的同時,並沒有放慢反擊的步伐。

實驗員們的叛逃無論是成功還是沒成功,都泄露了各個試驗基地的所在地。阿瑟斯很不客氣地派人去將它們搗毀——事實上他們早就摸清大致方位,實驗員們的「帶路」只是給他們的推斷加一層保證而已。

一切都非常順利。

既然搞起了「突擊」,那針對的對象自然不僅僅是試驗基地。威廉公爵手底下的軍隊但凡實力弱一些,都被自由軍偷襲成功了。

這些無恥的混蛋剝了人家的衣服,搶了人家的武器,大搖大擺地偽裝成「友軍」去更大的營地玩耍。很快地,很多中等大小的軍營都被一把火燒掉了。

威廉公爵的鷹犬們被搞得焦頭爛額。

就說了他們怎麼找不到這些賤民的藏身處,原來這些傢伙早已化整為零,潛伏在各地伺機而動!

更令威廉公爵憤怒的是,本來發誓效忠於他的很多帝國軍隊和帝國貴族都倒戈了,紛紛旗幟鮮明地倒向自由軍!

威廉公爵氣得不輕。

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這些傢伙突然都不怕他了,還見鬼地願意和自由軍那些賤民混在一起?!他們身為貴族的尊嚴呢?!

群眾如果知道威廉公爵的想法,一定會這樣回答:在讓尊嚴去見上帝和自己去見上帝兩個選擇里,我選擇讓尊嚴去見上帝!!!

其實在很多人心裡,自由軍確實是「賤民」。但是抵不過威廉公爵是個瘋子啊!抵不過威廉公爵發瘋的次數太多啊!抵不過威廉公爵心情不好就往他們城裡弄點瘟疫啊!

不管威廉公爵的「公關團隊」說得多麼好聽,他們都無法忍受那把隨時有可能對準自己腦袋砍下來的刀!

得知這一切的姬瑾榮,蛋蛋地裝了個逼:「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帝國曆112年冬天,雪下得特別厚,瘟疫彷彿也被凍死在冰雪之中。威廉公爵一點一點失去他的武器和他的爪牙,在威廉公爵暴-露出來的試驗基地之中,不少平民和貴族們抱著親人死相極慘的屍體傷心落淚,發誓要與威廉公爵不死不休。

這慘傷的一幕幕被自由日報的記者們忠實地記錄下來,登載在目前發行量最大的報刊——自由日報上,引起了整個帝國的憤怒。

僅僅一年光景,威廉公爵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這時候自由軍的首領阿瑟斯埃里克宣布,他們找到了流落在外的科倫路易斯。也許這個名字是很多人都陌生的,但是只要往回查一查皇室宗譜,就會發現科倫路易斯是他們的皇帝陛下——

科倫路易斯的存在,讓歸附於自由軍的貴族們心裡好受多了。瞧瞧,他們可不是歸附於「賤民」,而是擁戴他們陛下複位的忠臣——噢,他們不畏艱辛,不畏困苦,不惜與可怕的魔鬼威廉公爵拚死戰鬥,為的就是維護帝國的榮光啊!

「科倫路易斯」陛下再一次回到了「英雄之城」何羅堡。

他在自由日報上宣布,帝國的統治正式結束。皇室從今以後將推出權力中心,他們受到的尊重和愛戴不會減少,但是帝國的命運不再由他們專橫獨斷地操控。

帝國將建立議會、軍部、司法院,由這三個機構負責維持帝國這座巨型機器的運轉。

帝國改名為「大周」。

取的是「天地運轉,周而復始」之意,意為只要遵行法律與規則,帝國將年復一年、永無止境地傳延下去。

何羅堡的重建工作完成以後,「科倫路易斯」陛下鮮少在露面,而軍部最高統領阿瑟斯埃里克,似乎愛上了到各地去巡查,體察民生民情……

很多年之後,一個小小的消息從西邊傳來。有人看到兩個和阿瑟斯埃里克以及他們陛下很像的人騎著只白色的巨虎,那老虎看起來威風凜凜,非常兇猛,卻對那兩個人十分順從,甘願充當他們的坐騎。

已經成為最高議員的莫爾大人聽到這個消息,惡狠狠地罵道:「啊啊啊,混蛋!兩個混蛋!兩個大混蛋!」

這句咒罵傳出去以後,被已經接任軍部最高統領的安格斯將軍讚美:「啊,莫爾大人連罵人都罵得如此優雅,充滿韻律美與節奏感。」

砰!

回應他的是莫爾大人用力甩上的房門。

自由日報對此進行了客觀理智的評價:安格斯將軍追夫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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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這樣的漢子[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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