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少女產子
第三百零七章少女產子
幕王府的事件結束之後,胡靜靜和陳意的遺體都被安送回各自家人手中了,人死不能復生,即使生者痛苦,卻也只能將這份悲哀深深埋在心裡,死去的人一了百了,可活著的人還得活著,生活就是這麼殘酷。無聞和沐沄來悼念陳意,兩人都因幕王府的事情死去,關於事情的真相,二少已經跟他們的家人詳細面談過了,雖然有些難已以接受,但事實就是事實,孫婆婆自然也是免不了命運的審判,據說金娘走後沒多久,她就被發現死在黃河邊上了,她是自殺的,女人最可怕的不是面對死亡,而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衰老下去,為了能夠容顏依舊,她們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胡靜靜和陳意的遺體同時舉行了悼念會,二少他們都去了,可唯獨沒見金娘,幕王府又重新對外開放了,經過這件事情,非便沒有人減人氣,反而還多了,人啊,就是這樣,好奇心害死貓。金娘走至售票窗口,售票員看了一她一眼遞過來一張票,又低下頭,金娘笑笑接過票,並沒有立刻走,「念你姐姐一條無辜人命,我放過你,願你重新做人。」
售票員驚恐的抬起頭,窗前卻已經沒有人了,只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的陳意和宋文玉笑的很開心。
王府還是那座王府,無論經過多少歲月變遷,它永遠都不會變,只是這裡頭的人卻再也回不來了,那天的雪那天的鮮紅,雖有遺憾,卻也只能相思無情了。
……
傍晚太陽剛落山,一個年紀約摸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她的身後跟著一個中年女子,那女子攙扶著她走在一個叫不出名子的衚衕里,女孩臉色蒼白,行走吃力,豆大的汗珠從臉頰落下,只見她走了一段路程后,停下來,那婦女便上前替她揉著腰背,休息了一會又繼續往前走,寬大的衣服遮住了她隆起的肚子,腳下的血順著的她的腳印一步一步往前,這是一個死胡同,衚衕盡頭有一戶李氏人家,裡頭住著個婦女,街坊稱她為李姑。
李姑打開門趕緊迎了出來,對著那中年婦女埋怨道,「你這媽媽是怎麼當的,這事兒能開玩笑嗎,都這樣了才送來,你也不怕孩子半道生出來。」李姑說著趕緊和那中年婦女架著那小姑娘進了屋。
李姑家有一間房比較特殊,那裡頭只有一張床,卻不是普通的床,那是一個分娩床,冰冷的腳踏看起來讓人心寒,旁邊的柜子里放著一些簡單的消毒工具,在不起眼的牆角里,有一個大罐子的吸引裝置,李姑和那婦女將小姑娘抬上床,將她兩腳分開踩在腳踏上。
「還愣著幹什麼啊,趕緊把褲子脫了啊。」李姑叫喚著,自己去到一旁準備消毒的東西,那婦女顯然也是一幅沒有完全準備好的樣子,一雙手直發抖,小姑娘也是嚇的不輕,手緊緊的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服,李姑端著消毒的東西走過來,看了一下,呵斥道:「你看看,流了這麼多的血,早不把她送過來,你這當媽的也太不上心了。」
那中年婦女見女兒這樣,已經是淚眼汪汪了,她一邊擦著淚水,一邊抓著綠兒的手,「小春啊,別怕,媽媽在這,一會兒就好了,等結束后,媽媽就帶你回家,做你最愛吃的雞蛋面,好嗎?聽話啊。」
小春流著淚點點頭,一雙眼睛里除了恐懼再無其它,李姑走上前,摸著小春的肚子,「肚子疼嗎?」
小春點點頭,輕聲道,「疼。」
李姑恩了一聲,「疼就對了,疼的時候一定要用力知道嗎,現在誰都幫不了你,孩子要你自己生,搞這麼大月份才來,你們這母女倆也真是夠了。」
「李姑啊,小春不會有事吧。」
李姑白了她一眼,「什麼叫有事啊,她現在這不叫有事啊,你這媽是怎麼當的,懷孕都七個多月了你才知道,太失職了,這再晚一個月還不得生下來了,我看到時候你們怎麼辦。」
李姑退休以前就是婦產科的醫生,退休後有一些熟人還會來找她,剛開始她也不幹,可後來找她的人多了,慢慢的在私下她名聲也出去了,有一些不方便去醫院的,或者家裡實在條件太差的,怎麼辦呢,只好來找她,李姑心軟見她們這樣也不能不答應,她也知道這麼做是犯法的,可法律也並不能眷顧所有的事情,就比如今天小春這件事,她還是個初中生,卻已經懷孕七個月了,這種情況如果送到醫院,小姑娘家家的,又沒結婚,這叫她以後怎麼做人啊,何況她還是被***懷孕的,她父母就更不敢張揚了,只得託人到李姑這兒來,悶聲的把孩子給拿掉,但李姑心裡知道,遲早是要出事的,人命關天啊,但眼下也顧不得了。
小春的媽媽緊緊握著她的手,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李姑啊,孩子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啊?」
李姑沒好氣道,「你也是過來人,還問這樣的問題,孩子什麼時候出來全看她自己,她用力,出來的早她就少受點罪,不肯用力,那咱們就慢慢等吧。」
小春的母親點點頭,看著小春,「小春啊,疼的時候一定要用力啊。」
這時小春身子開始扭曲,疼痛讓她的五官都擰到了了起,李姑見狀趕緊上前,「對,用力,把嘴巴閉上,用鼻子呼吸,把力氣用下來,別憋在嗓子里。」
小春緊閉著嘴,拚命的用力,脖子上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可一鬆口,勁又沒了,如此反覆著,她一點力氣都沒了,李姑見狀對小春的媽媽的說道,「我那屋裡有紅糖,給她弄點糖水喝,孩子沒力氣了。」
小春的媽媽趕緊去到旁邊的屋子裡,給她弄了一大碗紅糖水,托著小春的頭硬是讓她喝下去半碗,過了一會小春又反覆使勁,終於一鼓勁把孩子給生下來了,是個男孩,可惜生下來就已經沒氣了,胎死腹中,李姑將孩子抱到一旁的桌子上,正準備來給小春處理胎盤,卻聽她一聲驚叫,「糟了,產婦出血。」
說話間小春的身下瞬間就成了血池,血流了一地,李姑趕緊將手伸進子宮按摩,可已經來不及了,血液順著產道瘋狂的往外流,小春陷入了昏迷。
「快打120.」李姑驚慌的叫道。
而一旁小春的媽媽早已嚇的癱軟,哆哆嗦嗦的去掏手機,手緊張的抓不住,手機掉到了血泊里,「愣著幹什麼,趕緊的啊。」李姑的尖叫聲讓小春的媽媽短暫的找回了一些理智,她一把抓起手機,打了好幾次才打通,可是,等120來的時候小春已經沒氣了,整個產床下都是血,李姑跌坐在一旁,接生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慘狀的樣子,即使會有出血,也不會像她這般噴涌而止不住,彷彿小春體內所有的血都流了出來,小春的媽媽徹底獃滯了,她握著小春冰涼的手,她還是個孩子,還是個孩子啊。
……
床上的人緊閉著眼睛,煞白的臉色顯示著她現在的虛弱,殷紅的血順著管子流到了瓶子里,男人起身準備拔除針管,金娘突然睜眼抬手阻止他,「我最近比較忙,可能沒有時間按時過來,把下一次的一起抽了吧。」
男人甩開她的手,「我巴不得一次把你的血都抽幹了,省的每次都這麼麻煩,我的藥品產量遠遠跟不上銷量,但我得需要你活著,源源不斷的給我新鮮的血液,所以你最好把自己給我吃胖點,不然質量不過關,我可是會罰你的。」
說完男人拔掉她胳膊上的針,金娘慢慢坐起身,男人遞過來一碗阿膠羹,金娘二話沒說一口氣全吃了,每次抽完血頭都暈的很,吃完阿膠會好一點,不然她沒有力氣回去。
「最近似乎沒有看到你和的那位男朋友在一起啊,怎麼,分手了?」
金娘放下碗,冷冷的盯著他,「我不想打擾他平靜的生活,也不准你去,否則你將永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這個男人對你就這麼重要?」男人陰笑的說道。
「你最好記住我的話,他是你永遠不能碰的人,每個人都有底線,他就是我的底線,我想你應該清楚我的為人,我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可如果你觸碰我的底線,你也知道會是什麼下場,我想你心裡清楚的很,我不是鬥不過你,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男人冷俊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許久才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金娘起身披上外衣,頭也不回就離開了,每次抽完血都會發燒,所以她會多穿一點衣服,不然風一吹又要病了。
金娘回到長明齋發現聞聞回來了,「我去給你熬點阿膠,你看你這臉白的跟紙一樣,每次不能少抽一點,這樣太傷身了。」聞聞看金娘這樣實在心疼。
「阿信怎麼樣了?」金娘問道。
「還能怎麼樣,身上的傷當然是好了,可心裡的,我不說你也知道,不過還好,他現在有妻女多少心裡有些安慰,時間久了就會忘記了,我回來之前他已經準備去巴西找夏萌了,你安心吧,你的阿信已經過上平靜安穩的生活了。」
「那就好。」
「哦對了,你回來的正好,有件事情找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啊?」
「我一個朋友托我幫她做趟活,但是現在長明齋已經封齋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接?」
「很重要的朋友嗎?」
聞聞想了想,「也不算很重要,只不過她幫過我的忙,我欠她個人情。」
「行吧,那就不以長明齋的名號去接,讓吳越私下接了吧。」
「那太好了,那我這就去跟吳越說,你先回房休息,回頭熬好了,我給你送去。」
……
金娘在走廊盡頭碰到了綠兒,她站在那不知在想什麼心思,眉頭緊皺著,「你幹什麼呢?」金娘走過去。
綠兒見是金娘忙笑道,「謝謝你讓沐沄住在宅子里。」
「傻丫頭,這宅子是你的,你謝我幹什麼呀。」
「謝謝你沒把沐沄的事情告訴媽媽。」
金娘摸摸綠兒的頭,「我現在不說不代表以後都不說,這件事我的態度是反對的,我並不是支持你,我只是給你時間讓你自己去決斷,如果到最後你還是選擇走上不歸路,那麼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錯下去。」
「感情的世界何來對錯呢?」
「你有沒有想過,你可以愛他但是不一定要擁有他,只要他在你心裡,只要他好好的活著,難道這不是最大的幸福嗎?為什麼一定要糾結兩個人是否在一起呢?」
「因為思念,想念一個人的滋味,你比我更清楚,夢裡都是他的身影,彷彿鼻尖飄過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迷戀著他的懷抱,傳來心跳聲的胸膛,想要聽著這聲音安心的睡去,想要每天醒來睜開眼睛第一眼就能看到他,無論多麼寒冷,只要握著他的手,就會覺得特別的溫暖,無論生活受到什麼樣的挫折,只要依偎在他的肩頭,就覺得什麼都不害怕,當開心時想第一時間與他分享,想要看到他也為了我而開心的大笑,這些如果不在一起,就永遠也做不了。」
金娘無奈嘆口氣,「看來,我在萬龍寺跟你說的話,你是一點兒都沒聽進去啊。」
綠兒連忙否決,「不,我聽進去了,我剛才所說的只是我的想法,雖然我很想這麼做,可是我不會,這些想像只會在我的腦海里,我的心裡一遍一遍的重複,我永遠也不會讓他成為現實,我不會這麼自私,用我的愛去毀滅他,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會放棄我的愛,但我也不會連累他,這份愛是屬於我的,我願意讓它永遠伴隨著我。」
金娘看著綠兒堅定的心,知道她如今不可能改想法的,只好由著她去,綠兒笑笑,「我先回房了,你早點休息。」
綠兒走後,金娘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祠堂,給三爺上了柱香,三爺的骨灰擺在香案上,金娘摸著骨灰盒,彷彿仍能感覺到一絲絲的餘溫,「三爺,我該怎麼辦呢?綠兒繼承了你的痴情,可為什麼偏偏要痴錯一個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呢?如果你還活著,你會怎麼做呢?」金娘懷裡抱著三爺的骨灰盒坐到地上,眼淚一滴一滴落到了盒子上,「三爺,我明明已經沒有心了,可什麼還是那麼痛呢?每當我看到他的眼睛,我的內心就像被千刀萬剮似的,我不敢想像當那一天來臨的時候,我是否真能下的去手,我怕我做不到,三爺,您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金娘靠在那,自打三爺走後,好多個誑晚她都是這樣慢慢熬過去的,心裡幻想著,三爺一直在身邊。
祠堂的門被輕輕的推開,聞聞端著碗進來,「就知道你在這。」她將碗遞給金娘,「趁熱趕緊吃了,瞧你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說著將金娘懷裡的骨灰盒捧到架子上重新放好。
金娘吃著阿膠問道,「吳越去了嗎?」
「去了,和二少一起去的,我不放心讓她一個人。」
「恩,好。」
……
吳越按照聞聞給的地址在衚衕口最裡面找到了姓劉的這戶人家,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的嬰兒在哇哇直哭,吳越敲了敲門,一個中年男子開門探出頭來,「你們找誰?」
吳越笑道,「是歐陽姑娘讓我們過來的。」
那男子一聽趕緊打開門,「快請進,快請進,你們總算來了,趕緊看看我家寶寶吧。」說著就將二人帶進屋,穿過院子的時候二少看到院子外晾曬了很多小兒的衣物。
「兩位大師,你們看看,我家寶寶這幾天晚上哭的十分厲害,她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開門的男子叫劉亮,孩子剛滿月,正在她媽媽的懷裡還哭很兇,聲音十分尖銳,一雙小臉都哭的通紅通紅的,聽聲音嗓子都哭啞了。
「小孩子鬧夜是很正常的,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有沒有帶它去醫院看看啊?」吳越問道。
劉亮點點頭,「看過了,幾家大醫院都去看過了,什麼毛病都沒有,吃也吃飽了,尿布也換過了,溫度也不冷不熱,可它就一直哭,怎麼哄都不行,喂她吃奶都不吃,實在沒折了,才想到讓你們來看看,是不是我家寶寶被嚇著了,需要壓壓驚啊。」
劉亮說話時二少剛好從寶寶的枕頭底下翻出一把桃木劍還有一把剪刀,二少無語,將劍和剪刀放下,「原理是對的,但這劍沒什麼用,就像法器沒有開光,也就只是普通的東西,我看你這桃木劍也就是從網上淘的吧。」
劉亮苦笑,「什麼辦法都試盡了,之前還有人說把碗扣過來,用筷子一邊敲著碗底,一邊叫著寶寶的名子,我都試了,可還是沒用。」
吳越走到寶寶跟前,咦,小寶寶突然就不哭了,睜大個眼睛看著吳越,劉亮見此興奮的不得了,「大師果然厲害啊,寶寶竟然不哭了,太神奇了。」
吳越無奈回頭看了一眼二少,「還真是被嚇到了。」
吳越身上有金娘施的符咒,再加上她本身是個食屍鬼,這麼一點點陰氣碰到她自然就煙消雲散了,什麼都不用做。
「那寶寶是不是好了?」劉亮問道。
二少從窗子看了一眼外頭曬的衣服,「恩,應該沒事了,以後寶寶的東西,天黑之前就要收進來,不要放在外面。」
雖然劉亮不太明白什麼意思,但也連聲應和著,「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這就收回來。」
兩人從劉家出來之後,吳越嘆氣道,「這大概是我解決的最迅速的一件案子了,簡直是秒殺啊。」
二少搖搖頭,看著吳越,「你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要放你師傅面前,你准要挨罵了。」
「為什麼啊?」吳越不解,「我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我臨走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放了張平安符在寶寶兜里呢,師傅為什麼要罵我啊?」
「因為你說這話,就代表你根本還沒弄清楚事情是怎麼回事。」
「孩子被嚇是很正常的啊,嬰兒陽氣弱,容易招了邪氣,這有什麼難的啊。」
「你不是我徒弟,我沒有權力管你,回去以後告訴你師傅,看看她是不是會罵你。」
吳越被二少說的不明不白的,她做的挺好的啊,為什麼還要被罵啊?滿心帶著疑惑,吳越一回來就直直去找金娘了,她正和白玉堂在喝著茶聊天呢。
「這麼快就回來啦?」金娘笑道。
「當然啦,說明我現在道行高啊。」
金娘點點頭,為她倒了杯茶,「不錯,不錯有長進。」
吳越接過茶得意的看著二少,眼神中寫著,『怎麼樣啊,師傅非但不罵我,還誇我呢。』
「什麼情況啊?」白玉堂隨口問道。
吳越放下茶杯,「小寶寶鬧夜呢,我看了確實是被陰氣給嚇著了,我往她跟前一站,她就不哭了,一點點的陰邪之氣不堪一擊。」
「恩?」金娘疑惑了一下,「陰氣?怎麼沾上的?」
吳越想都沒想就說道,「肯定是哪天夜裡睡覺沒關窗戶,剛好附近有亡靈經過,便沾上了唄。」
金娘挑挑眉,「哦?是嗎?」
金娘這麼一問,吳越心裡還真有點沒底了,她偷偷看向二少,發現他正掩嘴偷笑呢,「難道不是嗎?」明顯的語氣不如剛才那麼自信了。
「我問你,你反過來問我,我又沒去,怎麼知道,既然你覺得是那就是了,你要相信自己的判斷,不要別人一懷疑你就首先把自己否定了,你都不相信你自己,別人怎麼相你。」
吳越想了想,又道,「話是這麼說,可是您這一問,我就感覺您是不是心裡有什麼別的想法。」
「我能有什麼想法,沒事,我就隨口問問,你們別自己給自己糾結。」
吳越心裡還是沒底,再見二少那一幅欲笑不笑的表情,就知道這裡頭肯定有事,「哎喲,你就直說了吧,反正師傅現在這,到底怎麼了?」
金娘看向二少,「怎麼了?你還有別的情況要說?」
二少想了一下,「不確定,但是懷疑。」
「懷疑什麼?」
「是姑獲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