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菲律賓魔杖橫掃杭州衙門

《金庸與讀者座談會》上金庸在談到自己作品時，借題發揮闡述了他的人生態度。「如果在我的小說中選一個角色讓我做，我願做天龍八部中的段譽」，「他身上沒有以勢壓人的霸道，總給人留有餘地。」

翌日清晨，劉威龍同少年方臘、段一鳴三人，早早出了客棧，沿街多處詢問打聽，才獲悉畫師與武匠所在位置。首先去菩提橋，找丹青畫工製圖，然後往鎖瀾橋，尋訪武匠藝人，定製一件外觀、尺寸與西雅圖山度手上使用的大體相似的兵器————菲律賓魔杖。

菲律賓魔杖，李小龍短棍鼻祖。

劉威龍總是覺得，自己是穿越之人，應低調向善才好，雖處亂世，有武防身既可，所以，他感覺腰間的鎢鋼二節霹靂棍，殺傷力極凶，一但實戰，非死既殘。他知道印尼黑檀木是最上乘的木料，世界上真正具有代表意義的黑檀木只生長在印尼赤道旁的蘇拉威西島上，遠離西雅圖，身處江南杭州，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櫸木來製作既可防身制暴，又不傷人命的武器。因為劉威龍到目前為止，還從沒想過自己要去殺人。

櫸木為江南特有木材，唐宋民間武匠一度將其當作制棍上品硬重之木。

因為有劉威龍設計的初圖，然後經過丹青畫工修正，再加上杭州名武匠打造，只用了半天的功夫，一件上好的兵器完成了。

劉威龍全神貫注凝視著手中，巧手宋匠照圖精心製作的菲律賓魔杖。

——左右魔杖，精巧醒目，做工漂亮，長度均為70厘米左右，直徑2.8。魔杖整體為天然原木黃蠟色，木質細膩，紋理光滑且直，韌性極好，木質穩定性也很好，不易裂，輕便靈活又不失威力，手感一流。

「十三弟，威龍哥這兵器如何？」劉威龍雙手魔杖，凌空旋舞幾下，然後臉上露出頗為滿意的表情，問道。

「好亮眼的兵器！！威龍哥，估計沒什麼重量吧？你瞧我身上，這劈木斧頭，沉甸甸的，不過，十三我就喜歡重兵器，拎在手裡面踏實，又有殺傷力，呼呼生風，痛快！」少年方臘呵呵笑道」

段一鳴見他們談論兵器，也不由自主拔出自己腰間的寶劍，上前自豪的，說：「如果要論兵器的靈巧輕便，自然是威龍哥的，殺傷力當然是十三弟的，不過，提到兵器的鋒利、名望、價值和來歷，你們可就得羨慕我了，知道我手上握著的這寶劍叫什麼名字嗎？說出來，兩位兄弟必然驚奇。」

少年方臘和劉威龍聽見他這樣稱讚自己的兵器，一起搖頭，然後，都將目光投在段一鳴的寶劍上，仔細端詳一番，確實是一把與眾不同的寶劍。

劍長三尺，堅韌鋒利、剛柔並寓、寒光逼人、紋飾巧致。

「一鳴哥哥，你這寶劍到底叫什麼？究竟有什麼來歷，和我們說說。」

「你們聽說過天下七劍嗎？湛廬、龍泉、幹將、莫邪、赤霄、魚腸、七星龍淵，

我手裡這把就是其中之一，七星龍淵寶劍，父親去年贈與我的。七星龍淵是一把誠信高潔之劍，相傳曾為春秋時期卧薪嘗膽的越王勾踐所用，幾經歲月滄桑，戰火塵煙，後來又流失到蘇州民間一戶大姓人家手裡，二十年前，我父親去蘇州，機緣巧合，歷盡艱辛，才有幸得之。這是寶劍的來歷和名望，至於價值嘛，此劍可是我父母當年的定情信物，厲害吧，威龍哥十三弟」

「厲害厲害！！」少年方臘連連贊道。

「這樣看來，一鳴弟此寶劍，果真是劍中極品，而且，寶劍的背後大有故事哦，呵呵……」劉威龍略有所思，一語雙關，說。

蘇州？？段公子？定情信物？劉威龍心裡頓起迷霧，冒出來一個又一個歷史問號。望著眼前這位博學、斯文、儒雅、俊美的段公子，覺得是那麼似曾相識一般，心裡既不免油然而生欽佩，又有些許暫時還未能解開的困疑。

「威龍哥，十三弟，我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很喜歡父親這把七星龍淵寶劍，可父親對它愛如至寶，劍不離身。好幾次，我趁父親睡覺之際，偷偷拿去花園觀賞把玩，結果被他知道，都受了責備。奇怪的是，父親從來沒用這把寶劍殺過人，我有次問父親，他很嚴肅的告訴我，愛情之劍，豈能染上血腥之氣。你們說奇怪不，一件兵器從不見血，何為兵器？直到後來，漸漸長大，方才懂得父親的內心原來已經沒將寶劍當成兵器，而是當作懷念……」

「呵呵，一鳴哥哥，瞧你說得那麼深奧、玄妙，雖然你這是把寶劍，可也同樣開了鋒口，你仔細瞧瞧，如此寶劍，從不見血，也不殺人，豈不是浪費？真不懂你爹是怎麼想的」

「我十五歲以前，也同十三弟一樣的想法，後來，父親帶我去了許多次崇嚴寺，我開始明白，原來父親心中有佛，所以，兵器就不再是兵器，寶劍自然也變成了對蘇州的一種懷念……」

劉威龍聽到這裡，禁不住好奇問道：「那你父親怎麼又把這寶劍，給你呢？」

「寶劍確實是父親那天在崇嚴寺外面，親自贈與我的。只是你們想不到的是，我這次是偷偷跑來杭州的，就象父親當年偷偷去蘇州一樣，也許這贈與寶劍只是父親的考驗，反正我現在還說不準，有一點，我想告訴兩位兄弟，我們段家三代，心裡都有江南情結……」

段一鳴說完，嘿嘿笑起來，少年方臘咧開嘴巴，哈哈大笑。

劉威龍止不住，也跟著他們笑，聽見「段家三代，」不由得恍然想起金庸，想起《天龍八部》來，莫非他……

離開鎖瀾橋，三人準備按照計劃的路線，先去西湖賞蓮，後去靈隱結拜，再去銘香樓品茶，然後回客棧。

走到離西湖大約還有三、四百米時，「杭州衙門」四字，映入眼帘，段一鳴說他內急，要去找個地方凈手，環顧四周，車水馬龍，行人如織，熱鬧非常，並無僻靜荒涼處。這下可好，段一鳴有些急了。

少年方臘戲笑說：「一鳴哥，實在不行，不然這樣吧，我和威龍兄弟，幫你將近旁女人統統趕了，然後，一鳴哥，乾脆就地解決」

劉威龍禁不住也笑了起來，覺得少年方臘真的很可愛。

哈哈大笑：「虧你十三弟說的出口，那樣多不斯文雅觀，別開玩笑了，確實很急，我去去就來，兩位兄弟，門口等我片刻，」他話音未落，一溜煙鑽進了敞開著的「杭州衙門」。

「杭州衙門」門口，兩尊威嚴的石獅旁邊，原本站守的兩名身穿差服，手提長棍的當差，正在講話，一沒留神之際，段一鳴就那麼敏捷神速跑進去了，他們反應過來時，想進去阻攔，卻被劉威龍和少年方臘一人一個給阻了。

兩官差見他們來路不明，身上又都有兵器，於是，大聲喝道：「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捉拿強盜」邊喊邊舞動長棍，撲上前來。

一瞬間功夫，裡面陸陸續續就跑出幾十當差的，要知道，這裡可是杭州，官差隨時候命，一呼百應。

少年方臘先是一驚，接著就大怒，從腰間取下斧頭，擺了個架勢，就準備大幹一場，劉威龍恐方臘鬧出大麻煩，急中生智說道：「十三弟，你想打架可以，別急著用斧頭，用拳頭，好嗎？算哥請求你了，要麼，弟暫且閃開一旁，看我菲律賓魔杖，如何收拾他們。」劉威龍知道，官字兩個口，有理說不清，而且，這又是極端**的北宋，先護了性命要緊，等大理公子出來再說。

那些當差平時飛揚跋扈慣了，哪裡見過如此囂張的劉威龍，一個個手舞長棍，蜂湧而上，將劉威龍和少年方臘團團包圍，亂棍齊上。

劉威龍心裡還是不想和這些衙門裡面的人，大動干戈，手裡面菲律賓魔杖，颼颼颼——只是舞開一個大圈，護住自己和少年方臘的三米範圍，上盤防禦、中盤防禦、下盤防禦，手中的菲律賓雙魔杖，左右格擋，將幾十名亂糟糟的衙差，毫無章法，只管進攻的長棍，一併阻擋在三米之外。

少年方臘見劉威龍只是防禦，沒想攻擊，有些擔心，也有些焦急，大聲道：「哥哥啊，你怎麼老是防守啊？哥再這樣打法，我可動斧頭了……」

劉威龍一聽見他說要動斧頭，腦袋嗡了一下，不由分了神，就看見一條棍忽然攻向少年方臘的頭部，劉威龍左魔杖一招高位外側掃攏、剛破開它，另一條棍隨風而到，同樣還是奔少年方臘而來，落點在前胸，劉威龍右魔杖連忙展開中位外側掃攏、刷刷刷，然後雙魔杖並列旋舞，呈風車狀，走三線打法，高位內側掃攏、中位內側掃攏、低位內側掃攏。首先，攻殺所有對方的持械手，然後，繼之連續不斷的多重攻擊，迴環攻擊，用菲律賓武術術語講就是攻擊的流動性。好象水波浪一樣，圓形展開一層層的破壞攻擊，直至一一靠近劉威龍和少年方臘的對手最終失去抵抗能力為止。

前面的二十幾個衙差，棍飛人倒，一片狼狽不堪之際，後面有兩個小頭目模樣的鋪快竟然棄棍拔刀，一齊衝上，持刀就劈剁下來，少年方臘見勢不妙，斧頭也瞬間舞開，口裡面凶鬧：「看我斧頭快,還是你刀快」

人命關天，千鈞一髮，劉威龍右魔杖風速一般，穿過兩人身體位置的空隙，對準其中一個的右鎖骨，颼——從右上向左下，一記揮劈，同時，採用軌跡拳學當中即對應的是「左劈」。左魔杖照樣凌空而下,擊在另外一個左鎖骨2寸位置，兩鋪快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就與此同時，一塊撲地。

少年方臘看得目定口呆，幾秒后恍然就明白了，劉威龍搶攻了他的斧頭，他一個宋朝人，又哪裡曉得，菲律賓短棍和一般的棍術有明顯的區別，是現在世界公認的最具實戰性的短棍術。

《死亡遊戲》中李小龍以霹靂二節棍與菲律賓棍王伊魯桑度的魔杖令人眼花繚亂的精彩對決，還有《龍爭虎鬥》中李小龍純熟的菲律賓魔杖演示。

就在劉威龍菲律賓魔杖痛擊捕快，橫掃杭州衙差，接近尾聲時，段一鳴和杭州知府蘇豪，匆匆忙忙併肩趕了出來，二人相顧無言，甚是尷尬。

只見杭州知府手裡面，展開著段一鳴給他的蓋有大紅朱印的信件和官文，出來看見一個個手下，或躺或坐在地上，竟然沒制罪劉威龍和少年方臘，反而，滿臉堆笑，躬身行禮道「失禮失禮，原來是大理段王子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迎，剛才小人手下不知情況，多有冒犯，得罪得罪，還望寬恕那一班小的……」

「————大理王子？？？」

劉威龍和少年方臘異口同聲，驚訝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