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蘇星語驚魂夜許身劉威龍
少年方臘奉命在身,不得已回了青溪。
臨行前,劉威龍答應過幾天,待段一鳴往東京后,定去青溪漆園兄弟再聚。少年方臘離開杭州的第二天,大理王子和劉威龍既應杭州知府蘇豪相邀,客居蘇家慕湖園。慕湖園是蘇府的別院,和蘇府後花園緊密相聯。
這杭州知府蘇豪,身世背景並不簡單。名門之後,世代書香,五祖為官,也曾上結國戚,中交權貴,下至江湖奇異人士,聲名遠揚。蘇豪原為京都禮部侍郎。掌管禮樂、科舉之政令的頒布之職。權勢官位不算小,只因參奏濟南府上下官員借花石崗搜刮民脂一案,得罪當朝太師蔡京,才屈居到杭州做了個知府。到任后,對朝廷更加心灰意冷,逐日不思進取,變得為官半清不廉,只是蘇豪這人天生豁達,性情豪放,喜文好武,卻也骨子裡風流,家中雖二妻一妾,常常還留連煙花之地。
蘇豪的正室袁心如是前樞密院御史台袁平真大人的女兒,明媒正娶,過於蘇府,與蘇豪生一女蘇星語;蘇豪二房徐鳴鳳和吳珍,一個蘇州小家碧玉,一個揚州青樓女子,這樣身份複雜的三個女人薈萃蘇府,爭風吃醋,獵性斗欲,自然不在話下。
這日,蘇府張燈結綵。蘇豪設了一桌豐盛晚宴,將暫居蘇府慕湖園的貴賓段一鳴和劉威龍請到蘇府客廳,邀入酒席,蘇豪滿面春風,一臉笑容,手指宴席,言下之意,為段太子光臨杭州接風洗塵。頃刻,蘇家二妻一妾連同掌上明珠蘇星語,一個個輕移蓮步,款提湘裙,艷服盛裝,花枝招展,一應到齊。
蘇星語第一眼正看見劉威龍。二人目光交織,不約而驚。
怎麼會是他?父親是如何認識他的?他和身邊的那個大理段王子又是什麼關係呢?今晚上的他和煙雨亭外蘇公碑前的相比較,少了短髮黃裳的怪異,更顯得玉樹凌風。
蘇星語面頰微紅,低頭向母親耳畔竊竊私語幾句,袁心如聽了抿嘴一笑。她到是沒將注意力放在劉威龍身上,而是仔細打量著段王子,心裡想,這位大理王子,看上去,確實是氣宇不凡。徐鳴鳳緊挨著蘇豪左邊的位置坐下,吳珍瞥一眼徐鳴鳳,然後,又看了看老爺右邊的袁心如,只得皺著眉頭,在蘇星語旁邊的位置上坐下。段一鳴和劉威龍起身向蘇家人一一行禮,蘇豪一番簡介后,晚宴進入正題。
席上杯影交錯,笑談飲酒,庭內琵琶箏弦,歌舞助興。樓檐前,掛著湘簾,懸著燈彩。
蘇豪端杯起身,笑著,說:「段王子、劉公子,粗茶淡飯,略備薄酒,不成敬意,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段一鳴、劉威龍連忙舉杯起身。
段一鳴抬手將滿杯酒一口喝了,然後,以空杯朝劉威龍和蘇豪示意,接著,說:「哪裡哪裡!蘇大人如此盛情款待,我和我兄弟不勝榮幸。」
劉威龍也端杯乾了,然後望著蘇豪,一揚手,說:「蘇大人,請!!」
蘇豪官場中人,喝酒視同平常,也一口喝盡,三人一同坐下。
旁邊兩名丫鬟,又給三人滿上。
袁心如笑吟吟,說:「段王子,來來,夾菜,這一盤是蘇州口味,這一盤是揚州小菜,那一盤是杭州家常,都是江南名菜……
段一鳴微笑點頭,抬眼看了看袁心如,估計她年齡應該接近四十,樣子卻依然保養的好,水袖裳,綠段裙,輕裊身形,風姿綽綽;
袁心如又問道:「段王子身出大理帝王之家,今日有幸一見,果然氣宇非凡,不同常人,且問王子家中兄弟幾人?可有婚配?獨自一人來杭州的嗎?」
段一鳴:「夫人過獎,一鳴兄妹四人,下面還有兩弟一妹,未曾婚配,是的,就我一人來的江南」
「哦——」袁心如回頭看女兒,才發現她眼睛就沒離開過劉威龍。
劉威龍很想和蘇星語講話,一時又沒找到話題,就只好提起煙雨亭邂逅,邊說邊注視著她,只見今夜的她更加迷人,薄羽白衫,天藍裙,杏臉桃腮,櫻紅小嘴,明眸皓齒,細腰酥胸,腰裡束著碧玉帶。裙邊環佩叮噹,夾菜時,身子一動,發出玲玲脆響,甚是楚楚動人。
徐鳴鳳起身提了壺酒過來,笑盈盈道:「太子閣下,還有那位英俊公子,別光看著呀,喝酒,來,小女子給兩位斟酒,望太子日後在皇上面前,替本家官人多多美言」
段一鳴上下打量一眼篩酒的徐鳴鳳,只見她,上穿紫錦裳,下著百花裙,白臂縴手,可人細腰,玉胸高挺。
段一鳴:「謝過夫人!」
段一鳴轉頭風趣的對蘇豪,說:「蘇大人,你們蘇家的女人個個體態輕盈,皮膚光鮮,貌美如花,氣質不凡啊!想我段一鳴,錦衣豪門,身邊不乏美女,可能夠象蘇大人家夫人小姐這般魅麗養眼的,難得一見!」
段一鳴一席話引來滿堂笑聲,樂得三位夫人,個個前俯後仰,支腰捂嘴,秋波含情。
唯獨蘇星語,此時此刻,只注意著對面岸然而坐的劉威龍。
蘇豪立身捧杯笑道:「哪裡哪裡,太子見笑,香脂俗粉,不可登大雅之堂,怎能和太子佳人們相提並論,來來來,喝酒,吃菜,劉公子,你也請……」
劉威龍將目光從蘇巧雲酥胸上移開,端起酒杯,對蘇豪和段一鳴抬手道:「幹了幹了,一醉方休,哈哈哈」
蘇星語嬌聲嬌氣道:「父親大人,段王子他們千里迢迢,遠道而來,又是蘇家的貴客,可要留他們多住幾天呀!」說完,雙眼脈脈含情,直勾勾望著劉威龍,劉威龍心頭一顫,只感覺對面是擋不住的一汪秋水。
袁心如似乎察覺出女兒心裡想什麼,用手輕輕在她大腿上掐了一下,低聲道「你這個小妖精……」
柳眉鳳眼的吳珍,綠衣紅裙坐在那裡,一直言語不多。
夜盡子時,月明星稀,眾人散去。
段一鳴喝得酩酊大醉,劉威龍將他撐回了慕湖園。自己掩了房門,在月下空地舞起霹靂二節棍。
「——流星趕月……」
蘇豪酒至半醉,人卻清醒,揮手示意將袁心如和吳珍一大一小逐回她們各自的房間,然後摟著徐鳴鳳,去了她的房間。
時值七月炎夏,夜間格外悶熱。蘇星語回到廂房,洗了身子,卧在床上,腦海里翻來覆去,全是劉威龍陽剛的影子,單枕孤幃,鳳台無伴,怎麼也睡不著。於是,走來花園中,款步花苔,去花園吹風。輕扶羅袖,擺動湘裙,芳心迷亂,慾火難禁。
蘇星語的廂房,距徐鳴鳳的房間數步之隔。
隱隱約約中,聽見徐鳴鳳的房間裡面,傳過來歡吟浪語之聲,她心裡很清楚,必定是父親,又在與那妖艷女人,行房取樂。
原來蘇家每個窗,都有兩層窗寮,外面為窗,裡面為寮。關上裡面兩扇窗寮,房中掌著燈燭,外邊通看不見。蘇星語今年已十八歲,春心萌芽,頗知事體,悄悄移步向窗下,用頭上簪子輕輕刺破窗寮上紙,往裡窺覷。到底看看男女二人任何行魚水之樂,**之歡。
蘇星語一手捂嘴,另外一隻手捂著砰砰亂跳的心,怕自己看到興奮處,一不小心,弄出聲來,驚動父親。
只見**裸的父親和那徐鳴鳳臉兒相貼,腿兒相壓,並肩交股,父親醉態顛狂,徐鳴鳳情眸眷戀,父親好像又要玩弄徐鳴鳳的豐乳。徐鳴鳳一麵攤開羅衫,露出美玉無瑕、香馥酥胸。父親揣摸良久,用口舐之,彼此調笑。
蘇星語分明看見,那裸條條的徐鳴鳳雪白玉體,腹部高嶺,黑裀裀一片森林下,似有清泉潺潺,涓涓流水……
徐鳴鳳躍馬上身,雙胯大開,兩腿低屈,如痴如醉,吞放自如。父親低頭垂首,觀其出入之妙,品味良久,激情倍增。
蘇星語只看得全身上下,火燒火燎,喉嚨裡面都覺得有熱上涌,禁不住自己的**間,片刻就濕了,縱然,夾再緊,也感覺還有許多小毛毛蟲爬著一般,她再也無法看下去,低頭就往後花園跑。
跑了十幾米遠,一頭正撞在,後花園中剛剛練完功,赤膊乘涼的劉威龍身上,那一刻,柔軟身軀再也控制不了,軟綿綿癱在劉威龍懷抱里,雙手將他一把緊緊箍住,嘴裡面喃喃自語道:「我要……」
劉威龍被蘇星語這突如其來的一撩撥,轟然慾火燃燒,二話沒說,抱起她來,進入房間。掩上房門,燈光影里,紫錦帳中,一張黑漆金床上,大紅帳幔,劉威龍風捲殘雲褪去她的薄羽白衫,脫下她的天藍裙,解掉她的花翠帶。蘇星語完全光赤全裸,羊脂玉體,潔白光鮮,**奇美,乳暈迷人,嬌啼嫩語,聲聲消魂,舌尖相絞,一陣揉搓,接著,劉威龍進入了她的身體,蘇星語疼痛難忍,眼噙粉淚……
「星語,別離開我,就與我相擁睡覺到明晨,好嗎?」
「恩,好的,星語不走,依你便是」
往日里,劉威龍只知偃武修文,疏淡雲情雨意,杭州一夜,美人相擁,卻也戀色迷花,唉-----英雄難過美人關,古今如此。不知不覺間,杭州城已是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