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艾爾文當年的事(補全)

30.艾爾文當年的事(補全)

?瑪凝視著艾爾文,努力想要分辨他的話里有多少衝動的成分。(.l.)艾爾文也看著瑪,眼睛里滿是真誠。

瑪覺得自己有必要再聲明一下:「您知道,我並不算是一個淑女......」

艾爾文誠懇地道:「那晚您去求助途中所做的事情,我從未覺得有多麼不成體統,反而覺得是勇氣的體現。如果您沒有這樣做,被誣陷的喬治也許永遠無法洗脫罪名,您自己也會陷入危險。至於您希望將來可以經商,我一開始不能夠理解,但是兩個人之間必須要互相體諒。我曾經告訴您我原來喜歡過一個****,您也不曾因此就表示和我斷絕往來,而是對我表示了理解。那麼我為什麼不能也拿出同樣的寬容和耐心包容您小小的興趣呢?」

瑪覺得這兩件事完全不一樣。艾爾文當初和原主說他喜歡過一位叫格**的****,但是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異母哥哥趕出了家門。格**希望艾爾文能夠帶她走,但是艾爾文覺得自己前途未卜不想耽誤格**,就回信拒絕了。得到老肯特拉先生的幫助后艾爾文派人去打聽了一下,格******已經嫁人了。原主不喜歡艾爾文,自然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關係。瑪也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兩人從來沒有在一起過,而且那位格******已經嫁人了。瑪希望將來經商的事情不一樣,如果艾爾文是用包容瑪缺點的心態看待她經商的事,一年也許可以忍受,五年呢?十年呢?「您也許會覺得我瘋了,但是我不只是對經商本身有興趣,我希望能夠通過經商獲得財富和話語權,希望將來您能將我看做一個平等的可以商議大事的夥伴,而非一個只能依靠您保護的妻子。」

艾爾文有點迷惑。在他面前瑪一直非常溫柔體貼,處處都符合一位淑女的規範。所以聽歌劇那天晚上瑪坦白的時候他真的非常震驚。經過幾天的思考,他把瑪定位成一位有個離經叛道的小好,危急時刻非常勇敢的淑女,而瑪的話再次打破了他的認知。「我保護您不是應有的責任嗎?」

瑪心裡嘆息,她就知道艾爾文對她的形象仍然存在誤解。「是的,我不會拒絕接受您的保護,實際上這讓我很開心。但我不希望只能依靠您的保護,我希望自己可以保護自己,也希望可以保護您。」

艾爾文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我知道了,但我依舊不覺得這是無法逾越的鴻溝。如果我現在就說能夠接受顯得太過草率,您也不會相信我,我回去會再認真地思考,然後告訴您我深思熟慮之後的答案。」

當艾爾文真誠而又熾烈地表白時,瑪有一個瞬間真的覺得無法拒絕。但是她不能這樣做,這個時代的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兩人能不能長久地幸福生活下去,還是要看兩人的三觀是不是契合。「我等您。」

因為永動機的事,瑪這幾天沒有出門。喬治安娜怕她無聊,經常過來和她聊天。今天她給瑪帶來了一個大八卦。「瑪,有紳士在追求黛西。」

瑪詫異地挑眉:「誰?」黛西平時除了被母親硬拉出去參加交際,基本都是待在家裡畫畫看書,認識的紳士很少。現在黛西已經算是被羅爾斯先生定下了,還有哪位紳士能突破史密斯夫人的重重封鎖對黛西示?

喬治安娜沒有直接回答。「舞會出了事,史密斯先生作為主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那個羅爾斯先生覺得現在求婚不好,就絕口不提求婚的事。黛西和我說她媽媽怕婚事有變,幾次催她去找羅爾斯先生,但是羅爾斯先生只是敷衍說有事,求婚不急於一時。」

這件事瑪多少也了解一點。「所以史密斯夫人轉移了目標,把另一位紳士介紹給了黛西?」

喬治安娜笑眯眯地搖頭:「不是。」

瑪思索了片刻。「上次舞會上黛西被擠倒在地時,有一位壓在她身上的紳士一直在竭力保護她,火撲滅之後還過來問黛西有沒有事。是那位紳士嗎?」

喬治安娜知道瑪非常聰明,但還是被震驚了。「天啊,瑪,我真的懷疑有沒有事情能瞞過你。沒錯,就是那位紳士,說起來我們以前還聽說過他。」

瑪聽說過的紳士多得很,喬治安娜知道的就幾個。「是不是在科茲沃爾德的時候聽說的?既然沒有第一時間被史密斯夫人拒絕,條件應該還不錯,我記得斯托克先生總是誇耀自己有一位親戚是爵士,叫什麼沃爾瑪?」

「是沃爾。」喬治安娜徹底服氣了。「沃爾先生的父親是爵士,不過爵士不能世襲,沃爾先生沒有爵位。史密斯夫人雖然還是讓黛西給羅爾斯先生寫信,但是沒有直接拒絕沃爾先生。,這是個好現象,說不定黛西很快就能擺脫那個羅爾斯先生了。」

瑪不這麼覺得。史密斯夫人一貫非常精明,無非就是希望用沃爾先生給羅爾斯先生一些壓力,羅爾斯先生那邊實在不行再退而求其次地選擇沃爾先生。

喬治安娜為黛西感到高興。「等你這邊沒事了,我們一起去拜訪黛西吧,也看看那位追求者先生。」

瑪點頭。「好的。我覺得永動機的事情很快就會過去了。」

喬治安娜見瑪心情不錯,猶豫了一下,小聲問:「瑪,你和克魯斯先生......我是說,我這幾天過來都沒遇到他。」這種時候艾爾文難道不應該陪在瑪身邊嗎?該不會艾爾文也和羅爾斯先生一樣,因為****家裡出事就起了別的想法吧?

瑪見喬治安娜一副小心翼翼生怕戳到她痛處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昨天來看她的艾什里夫人也問過這個問題。「沒有,艾爾文不是那種人。第二天他就來看我了。紳士們有自己的事,再說我們還沒有結婚,喬治這些天不在,他總是過來不合規矩。」

喬治安娜對瑪的一句話深表贊同。「沒錯,哥哥也總是有自己的事,我都不敢打擾到他。」說到達西先生,喬治安娜覺得瑪的反應有點不正常。那天擁擠中達西先生為了保護她把她抱在了懷裡,就算瑪不喜歡達西先生,對這一舉動也不該沒有半點反應啊。但是她除了感激,還真就沒有任何害羞之類的表現,反而表示不會誤會。喬治安娜覺得兩人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但她就是猜不到。

也是湊巧,喬治安娜剛問過艾爾文的事,僕人就來報告克魯斯先生來拜訪了。

喬治安娜不欲打擾未婚夫妻的相處,告辭回家了。

艾爾文是來告訴瑪回復的嗎?不是,他是受喬治之託帶瑪去散散心的。一方面喬治知道瑪一直被迫待在家裡肯定特別悶,他這些天忙的焦頭爛額沒時間陪瑪;另一方面喬治也覺得出事之後艾爾文的態度似乎不太對,除了第二天一早趕來詢問瑪的情況,就再也沒有登門,他想試探一下艾爾文。艾爾文對喬治的囑託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這讓喬治放心了。

聽艾爾文訴說了來意,瑪頓時就明白喬治的想法了,雖然她不希望干擾到艾爾文的思考,但如果她拒絕喬治肯定就會察覺出不對,而且她待在家裡真的很無聊,瑪也點頭同意了。

這個時代的娛樂項目不是很多,瑪不喜歡看畸形秀,也不太想聽歌劇,既然有艾爾文陪同安全沒有問題,她希望能夠坐馬車在倫敦城裡轉一圈。艾爾文就是來陪瑪的,對瑪的想法表示無條件贊同,為了防止意外,他還特意多帶了幾個男僕。

倫敦街頭還是那樣繁華。出了貴族們居住的區域,街上明顯熱鬧起來。三五成群的姑娘們手挽著手,嘰嘰喳喳說笑著在街邊走,雖然沒有佩戴精美的珠寶,但臉上泛著著青春的紅暈,有的在自己的裙子上用**邊做了一點裝飾,以符合今年的潮流。偶爾有臉上髒兮兮的的小孩子嗖的一下穿過大路,又嗖的一下跑回來。他們似乎把這個當成了一個好玩的遊戲。在車廂里感覺不到陽光的刺眼,只覺得整個人被曬的懶洋洋地,馬車行進時帶起了微微的風。瑪閉上眼睛,伸了個懶腰。

「啊。」忽聽車夫驚呼一聲,馬車猛地一停,瑪差點撞到車廂上。

「艾爾文?」今天駕車的是有經驗的車夫,肯定不會無故停車。光天化日之下不會有人大膽到在倫敦街頭動手吧?以防萬一瑪沒有出去,把小刀摸了出來。

一行人在街上走的好好地,忽然有一個女人衝過來攔在路中間,艾爾文也警惕地拔出了□□。讓僕人下馬去看看。

那個女人看起來三四十歲,臉色蠟黃,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穿著洗的發白的裙子,怨恨地尖叫道:「騙子!你當初為什麼不去赴約!」

艾爾文怔了一下。「你是?」

女人冷笑道:「尊敬的艾爾文克魯斯先生,你還記得格**瓊斯****嗎?我是她的侍女索菲婭。」

「格**,不,瓊斯****?我記得,但你是她的侍女嗎?」艾爾文有點迷惑,沒有放鬆警惕。他依稀記得格**的貼身侍女不叫索菲婭,具體叫什麼名字他不記得了。

索菲婭被艾爾文迷惑的表情激怒了。「你怎麼敢說你還記得!你曾經那樣對她!」

鬧劇在街中央上演,旁邊已經有不少人好奇地看過來。艾爾文微微皺眉。「你自稱是瓊斯****的侍女,那麼證據呢?」

索菲婭掏出一樣東西,僕人接過來檢查了一下沒有問題,交給了艾爾文。那是一根已經有些黯淡的項鏈,但艾爾文還是認出來了,因為當初格**寫信希望他帶她走時,信中就夾帶了這樣一根項鏈。艾爾文相信了索菲婭的話。「回去說吧。」

瑪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聽到艾爾文要把人帶回去,知道攔車的女人肯定是那位格******的侍女,就打開了車廂門。「艾爾文?」

艾爾文聽到瑪的呼喚才意識到自己在陪著瑪散心,頓時又是愧疚又是尷尬。「對不起,瑪,我......」

瑪的出現更加激怒了索菲婭,她想要過來,被幾個僕人攔下了。索菲婭一邊掙扎一邊尖叫:「你敢告訴你的未婚妻你曾經對格******做過什麼嗎?你騙她......」機靈的僕人捂住了她的嘴。

瑪嘆了口氣:「算了,帶她回去吧。」艾爾文有點忐忑地看著她,沒有動。瑪對他微微搖頭:「我相信您,而且我沒有生氣。索菲婭找****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我們先去您那裡再細問。」

索菲婭不會騎馬,但是艾爾文肯定不能讓她上瑪的馬車,只好讓一個僕人帶她回去。

回去的速度明顯比來時要快,艾爾文騎在馬上,心事重重。他當初沒有選擇帶格**走,也許有些懦弱,但是絕對沒有欺騙過格**,為什麼索菲婭堅稱他騙了格**呢?看索菲婭悲憤的樣子,估計格**出了什麼不好的事。

瑪在馬車上也陷入了沉思。她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的,以艾爾文的品質,只有別人對他始亂終棄,不可能他對別人始亂終棄。那麼那位格******的侍女為什麼口口聲聲說艾爾文是騙子呢?

索菲婭肯定是不能帶回喬治和瑪那裡的,一行人帶著索菲婭來到了艾爾文的住所。瑪還是第一次到艾爾文這裡來,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過來的。

艾爾文住的地方不算大,牆上也沒有像一般家裡那樣掛著裝飾的畫像,乾淨整潔,但也顯得十分清冷。

僕人把不肯合作的索菲婭拽進來之後就鬆開她,索菲婭轉了轉被抓的生疼的手腕,憤恨地道:「把我帶回來,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吧。肯特拉****,這位克魯斯先生是個無恥的騙子,你千萬不要被他騙了,他曾經寫信答應帶****走,結果根本沒有出現,害的****被迫嫁給了一個惡棍人渣,今年去世了。」

去世了!艾爾文震驚地站了起來。「怎麼會!」

索菲婭眼圈紅了,強忍著不哭出來。「那個惡棍在外面養著□□,有時喝醉了還會動手打****。****每天都不開心,後來見到他喝酒就抱著我發抖,今年......」她嚎啕大哭起來。

艾爾文臉色發白,喃喃地道:「怎麼會,怎麼會!」

索菲婭哭著哭著又憤怒起來。「什麼怎麼會!都是你做的好事!如果不是你答應了帶****走又不去赴約,****怎麼會在那裡等了你一晚上,怎麼會被她嬸母發現。****本來就是寄人籬下,那個刻薄的老女人希望把****賣個好價錢,****走投無路才給你寫信。結果你耍了她,老女人抓住了她的把柄,她只得乖乖嫁出去。」

「我沒有!」艾爾文也很激動。「當初我被趕出家門的時候,她給我寫信讓我帶她走,我拒絕了,信上沒有說她要被嫁出去。」

「你裝什麼傻!你回信拒絕之後,****一直在等你,有一天聽到那個怕老婆的窩囊廢和刻薄的老女人商議要把她嫁給一個富商,****當然不肯,又寫信給你。」

艾爾文一字一頓地道:「我用生命和尊嚴起誓,後來沒有收到過任何信。」

索菲婭不信。「那是誰給****回的信?」

艾爾文閉上眼睛冷靜了一下,再睜開的時候眼中滿是堅定。「我不知道,也許是她的嬸母,也許是我的仇人。我一定會找出這個人。」

艾爾文灰藍色的眼睛銳利逼人,索菲婭在他的注視下不由自主地收斂了那副鄙夷的神態。「如果你是清白的,那麼就證明給****看吧。」

艾爾文沒有回答,轉身對瑪低下頭。「對不起,我這些天不能在倫敦陪你了,答覆也會晚一些。」

瑪本來想笑一下,但沒有笑出來,表情嚴肅地道:「艾爾文,我不會阻攔你,你也並沒有對不起我。就算是一個陌生人因你而受到傷害,你也有責任去查清。你什麼時候動身?」

艾爾文在腦海中把行程翻看了一遍。「把這邊的事處理一下,大概兩天後出發。」

瑪輕聲道:「希望您此行順利,一定注意安全。」

艾爾文想握住她的手,猶豫了一下最終放棄了。他深深地望著瑪,似乎要把瑪的模樣印在眼中,鄭重地保證道:「我很快就會回來。」

瑪沒有說話,心裡縈繞著濃稠的化不開的憂慮。如果這件事是格**的嬸母做的,艾爾文除了幫她報仇不會出現別的問題,可是如果當初是艾爾文的仇人為了打擊他對格**下手了呢?艾爾文會不會因此感到對不起格**?會不會為了贖罪解除婚約單身一輩子?

索菲婭在一旁看著兩人,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作者有話要說:這件事還有一些轉折,大概三章解除婚約。

寫這章的時候特別想這樣寫:

索菲婭拿出項鏈:艾爾文克魯斯,你還記得那年大明湖畔的格******嗎?

瑪(震驚臉):我勒個去艾爾文你和格******的女兒都這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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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達西先生[傲慢與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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