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章 到底為什麼

一百四十二章 到底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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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她爹從未回來看過她一眼,就算她被王氏母女虐待,甚至原身被王氏母女給害死,她爹都不管不問,這是否意味著,雲大將軍知道內情?

那她爹,雲大將軍雲伯英,豈不是被妻子給戴上了綠帽子?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她的生母就和老皇帝有一腿了。小說

她難道,真的是老皇帝的女兒?

自己和兩個哥哥差點兒成了夫妻?

這世上,真的會這麼狗血?

蕭騰對蕭然說了自己是他們的妹妹,蕭然才會那般見鬼一般的表情,才會連話都不敢對她說一句,就急匆匆逃一樣地跑了。

老皇帝對蕭騰說了她是他的妹妹,所以,他才不能和她在一起,為了逼她死心,他才娶了芷蓮郡主!

要是自己真的是蕭家的人,那這所有的一切就好解釋了。

雲暮雪忽然被自己腦子裡跳出來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還是,自己也是蕭家人?

她和蕭家的男人犯沖?

什麼意思?

不讓她嫁給蕭家的男人?

這是讓她找個好男人嫁了嗎?

說完,他轉回身,義無反顧地走了,一如他來時那樣,雲淡風輕,不帶走一片塵埃!

「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只是千萬別嫁蕭家的男人!」終於,蕭騰向前邁開了一步,沙啞著聲音低低地說道。

蕭騰看著她那張迷惑失落的小臉,心中就像有刀在凌遲一樣,一刀一刀不停地在剜著他的心!

雲暮雪心裡彷彿有很多隻貓在抓撓一樣,她要不是不弄個清楚明白,這輩子就別想安生了。

為何讓這兄弟兩個都對她避之如蛇蠍?

她的身上到底有什麼難解之謎?

他本來伸向雲暮雪的手,也無力地慢慢垂了下去,終於,他收起了手,大步走出了人群,連頭都沒有回,就像那日里的蕭騰!

蕭然看向雲暮雪的眸子里,滿是不敢置信!

蕭騰也同樣深深地看著她,眸間藏著太多的情緒,這一瞬,都毫無保留地呈現出來,雖然快如閃電,卻被雲暮雪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雲暮雪不可思議地看著見鬼一樣的蕭然。

當初老皇帝是不是就對蕭騰說了這句話?

難道這話里的內容,就是他對自己諱莫如深的原因嗎?

但她可以肯定,蕭騰的話一定和她有關!

雲暮雪不知道蕭騰和蕭然說了什麼,才讓他變成這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什麼?老九,你說……什麼?」先前還跋扈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蕭然,頓時如見了鬼一樣,瞪著雲暮雪說不出話來。

蕭騰卻鬆開雲暮雪的手,上前一步擋在了蕭然面前,就見他在蕭然的耳邊飛快地說了句什麼,蕭然的臉色就變了。

蕭然說著,就過來要拉雲暮雪。

「老九,你看,雪兒也不知道你是誰,你還是先去顧好新娘子才是!」

「你是誰?憑什麼要管我?」她仰起小臉惡狠狠地瞪著他,彷彿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呵呵,天底下可沒這麼美的事兒。

這是想魚和熊掌兼得嗎?

既然這麼在乎她,這麼放不開她,為何要那般羞辱她,為何要甩了她娶芷蓮郡主?

怒氣沖沖地走上前,蕭騰不顧芷蓮郡主在他身後的驚呼聲,一把就把雲暮雪從蕭然的懷裡給扯出來,那強有力的佔有慾,讓雲暮雪驚呆了。

他說不能,就是不能!

可是,現如今,他懷中的人是雲暮雪!

他要是摟著別的女人,他蕭騰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這是他的閑事兒嗎?

他挑釁地看了他一眼,笑得陰陽怪氣的,「老九,你說你大喜的日子,也不帶著表妹上轎,怎麼管起孤的閑事兒了?」

蕭然哪裡買賬?

望著那兩個親密地擁抱在一起的人,蕭騰沉著嗓子喊著,「太子,放開她!」

兩個拳頭死死地捏著,他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慢慢地平靜下來。

他胸口的氣血激蕩著,沖得他恨不得上去把蕭然給暴打一頓才好。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給摟在懷裡,蕭騰目眥欲裂。

蕭然眼見著蕭騰追過來,雲暮雪就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自然明白雲暮雪的用意,他順勢把雲暮雪往懷裡攬了攬,大手撫上她的腰,寵溺地笑道,「雪兒乖,再堅持一會兒,孤這就帶你走!」

雲暮雪往蕭然身上靠了靠,把頭又搭在他的肩膀上,嗲聲嗲氣地喊著,「太子哥哥,外頭太熱了,我頭都暈了。」

他以為他是誰?

她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許他甩了她,就不許別的男人拉她的手嗎?

憑什麼?

雲暮雪本來很是反感蕭然對她動手動腳的,正想把這牛皮糖一樣的傢伙給甩開,忽然見蕭騰趕了上來,還讓蕭然放開她?

「放開她!」

甩開芷蓮郡主的手,他大步趕上去。

什麼時候,他也敢拉她的手了?

他的眸子瞬間就噴出了火。

蕭騰猛然頓住了腳步,轉身看過去,就見蕭然正拉著雲暮雪的手,往人群外走。

「雪兒,你怎麼跑來這兒?」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帶著些焦慮的聲音。

這男人,忘恩負義的真夠快的!

呵呵,已經討厭她都不想多看她一眼了嗎?

身後的雲暮雪,終是抑制不住地苦笑起來。

「謝謝!」他啞著嗓子,平淡無波地說道,扭頭就走。

也好,如果讓她能夠忘了他,哪怕在他的傷口上插上再多的刀,他也能承受!

沒想到,如今卻成了她撕扯他傷口的利器了。

這是他在崖底對她許下的諾言吧?

生生世世不離不棄嗎?

蕭騰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緊緊地盯著雲暮雪,彷彿要把她看進骨子裡一樣。

芷蓮郡主許是受不住,忽然尖叫了一聲。

蕭騰聽了這句話,身子僵硬了一下,攥著芷蓮郡主的大手不由加重了些力氣。

雲暮雪的心似乎有碎裂的聲音,她強撐著沒讓自己的身子搖晃,聲音很是淡然地說道,「那我就祝騰王殿下和芷蓮郡主生生世世不離不棄,早生貴子嘍!」

彷彿多看她一眼,就會污了他的眼!

「那就,恭喜你了。」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蕭騰飛快地說完這句話,伸手就去扯過那條喜帕,塞到了芷蓮郡主的手裡,「我們走!」

蕭騰那雙隱藏在面具后的眸子,如同無底的深淵,看不透裡頭的情緒。

「騰王殿下該恭喜我的不是嗎?」她含笑,一瞬不瞬地看著蕭騰。

看一眼那紅得滴出血來的喜帕,雲暮雪只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乾澀,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聽人說,能夠撿到新娘子的喜帕,很快就有好事臨門了。」

雲暮雪雙手捧著那條大紅的喜帕,笑得純凈甜美,「這是騰王妃的帕子嗎?真巧,竟然跑到了我的手裡!」

蕭騰牽著芷蓮郡主一直往前走,人群自動地給他讓出一條道兒來,兩邊的御林軍緊緊地護著他們,直到他們走到了雲暮雪面前,才停了下來。

在宮裡,他說了她不過一個痴傻無狀的傻子配不上他那高貴的身份,那既然他找到了能配得上他身份的女人,她就大度點,祝福他好了。

也時候和他做一個決斷了。

只是如今,這雙手已經屬於別的女人了。

她深知這雙手撫上自己的面頰時,是種什麼感覺!

那雙手,也曾這麼牽著她的,而且,這雙手還曾抱過她,摟過她。

明明眼中酸澀不已,雲暮雪卻一直在笑著。

雲暮雪抬起頭來,眼睜睜地看著蕭騰牽著芷蓮郡主走近。

她真想看看她那張臉會不會垮掉?

就要接近那個賤人了,到時候,她肯定能看得見蕭騰牽著她的手吧?

越走越近,她的步子邁得越來越小。

小手被他握在大手裡,芷蓮郡主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像是飄在了雲端里。

只有她的身份,才能配得上騰王的舉世無雙、絕世風華!

這也是蕭騰在宮裡,親口對她說的。

雲暮雪那個賤人,根本就配不上蕭騰。

雖然這中間有一段令人很不愉快的插曲,但芷蓮郡主明白,那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

要不是她一直沒嫁,蕭騰怎麼會是她的?

看來上天還是眷顧她的,讓她這幾年的大好年華沒有白費!

沒想到他竟然有站起來的一天,竟然有恢復如初的時刻!

這讓她一顆芳心真是無處落地了。

這樣的男人,卻殘了。

就連她的表哥太子蕭然也比不上蕭騰這般舉手無雙!

她等了這麼多年,還不是因為沒有一個男人如同蕭騰那般俊逸出塵?

可她依然待字閨中。

她已經二十歲了,這個年紀的姑娘,孩子怕都到處亂跑了。

想起昨晚上娘親到自己房裡傳授的那些男女之間的秘事,芷蓮郡主就忍不住羞紅了臉。

若是自己和他入了洞房之後,會不會也那麼親密無間?

怪不得他們先前那般親密!

怪不得雲暮雪那小賤人說她跟蕭騰在懸崖底下做了所有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原來如此!

芷蓮郡主只覺自己幸福得都快要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他牽著她的手,他竟然肯牽著自己的手了?

手心裡傳來他大手的溫熱觸感,讓她莫名地心跳加速起來。

芷蓮郡主瞬間就石化了。

「走吧。」騎在那匹白色高頭大馬上的蕭騰,忽然翻身下了馬,上前一步牽著芷蓮郡主隱在袖內的小手,淡淡地說了一句。

聽著耳邊不絕於耳的議論聲,芷蓮郡主蓋頭下的臉,已經紅成了一片。

她頭上蓋著大紅游龍戲鳳的蓋頭,俏生生地立在轎子跟前。

踟躕了半天,芷蓮郡主終於在喜婆的攙扶下,下了鸞轎。

芷蓮郡主耗不過蕭騰,她還想著早些嫁入騰王府,好和蕭騰一起入洞房呢。

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誰知道蕭騰不僅不幫她撿回來不說,反而還非要她自己下來撿!

想想自己方才因一時嫉妒故意把喜帕給扔出去,她就一陣懊惱。

芷蓮郡主已經穿上了嫁衣上了花轎,這會子就這麼耗在這兒算怎麼回事兒?

既然是演戲,他不介意演得逼真一點兒,演得長一點兒。

反正和芷蓮郡主大婚,於他來說就是作戲,作完了戲,他才會讓父皇放心,才會讓雲暮雪死心,才會把所有的苦一個人背!

可是蕭騰分明就有「你不下來就不走」的氣勢,他冷冷地騎著馬,耐心地等著。

不行,絕對不行!

她金尊玉貴的人兒,怎能跟那個小賤人一樣,讓這些粗野的百姓們看到她的臉?

蕭騰讓她下來,她要是前去尋找喜帕,勢必要走過去。到時候,萬一這蓋頭被人給揭了怎麼辦?

雖然貴為皇后的侄女,又是國公府的郡主,但她可從未在這麼多人面前露過面兒。

「可是,這麼多人都看著呢。」芷蓮郡主望一眼那黑壓壓一眼望不到頭的人群,不由地膽怯起來。

「無妨,帕子都掉了,下來想必也沒什麼!」男人唇角微勾,漾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芷蓮郡主還是不肯下來,坐在轎子里不安地挪了挪身子,從帘子縫兒里,看著那個面戴骷髏面具,眸子里寒冰般的男人,小聲撒著嬌,「殿下,大喜的日子,下來會不吉利的。」

她正等得發急呢。

看這樣子要和她一起來興師問罪了?

心疼芷蓮郡主了?

雲暮雪撇撇嘴,不屑地看了看那個身影。

從人群的縫隙里看過去,就見那頂鸞轎一直停在那兒,而那個騎白馬的身影,也倔強地等在那兒。

呵呵,她雲暮雪就是個不怕茬多的人!

想找茬嗎?

這又不是沙塵暴!

芷蓮郡主坐在轎子里,四周遮擋地都很嚴實,喜帕怎麼可能飛了出來?

她手裡握著一方大紅的喜帕,唇角微微地上揚了下。

雲暮雪被人群給擋住,耳朵被吵得轟轟響。

「人家貴人們跟我們想的不一樣!」

「什麼什麼?大婚當天要下轎?那豈不是大大的不吉?」

「你哪隻眼睛看見的?騰王殿下這是讓芷蓮郡主下轎的。」

「哇,騰王殿下對芷蓮郡主真是一片深情啊,這走到半路上都忍不住要說上一陣子話啊!」

圍觀的百姓們頓時發出嗡嗡的嘈雜聲,議論紛紛。

眾目睽睽中,蕭騰這是和芷蓮郡主耗上了。

即使雲暮雪如今不是他的王妃!

在他蕭騰的生涯里,還沒人敢對他的人動了手還毫髮無損的。

是她找茬,這會子還裝模作樣的,怎麼可以?

蕭騰就騎著馬站在她的窗外,靜靜地候著。

芷蓮郡主坐在轎子里不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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