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國民之軍

「總督，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做出來了！請您過目！」彭賢帶著一個人走入我的書房。

「不用了，你辦事我放心！」

我看到旁邊站著一個大約三十幾歲的中年人，於是就問道，「這就是你替我找的人吧？」

「是的，總督。他叫許群，字伯簡，雖然比較年輕，但是一直是我的左右手，因此對三畲商號也比較熟悉。」

「嗯，既然是熟手，就有他打理三畲商號吧。」

在彭賢出去后，我看了看賬本。乖乖，我還挺富有的，沒想到我的資產足足有700多萬。我想到叫楊宇霆去美國美國買的機器設備，這年頭像我這樣的有眼光的人不多啊，看來我得帶個頭併發筆財。

「許群，你要在6個月到10個月內把這些產業都處置掉，換成現金存入銀行里。」

「好的，我一定辦好！」

就在我當選同盟總督的當天，熊希齡拿著那份關於盟約的通電眉飛色舞的看著，一邊看著一邊嘴裡下意識的叫道「好！好！好！」到高興處，還不停拍著自己的大腿。他的夫人就在那納悶什麼事情這麼高興，「結婚時也不見你這麼高興」。不過這老頭已經鬱悶了好久了，他的夫人看他這麼高興也就不好打擾他。到了晚上，熊希齡總算稍微平靜了下來。他心裡對張作霖更感興趣了。在他看來，一個人如果作假到這種程度，那麼他就不假了。而在遠方，張騫和蔡元培和他抱著相同的心思。

這時候在上海的孫中山也拿著這份通電發愣，在他看來軍閥如一丘之貉，但這個張作霖似乎也太假了吧。或許他是真的心向共和，他心中這樣想著。他決定走一趟東北，那個曾經認為是不毛之地的地方。

而在北京的段祺瑞看到盟約后，大笑三聲后終於明白，「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張作霖，你個土匪，總算露出尾巴了！」哎，他也總算解脫了。

公元1918年11月16日，德國投降后五天，我在瀋陽宣誓就任聯省同盟總督。我手按著同盟盟約宣誓效忠同盟盟約，然後宣布就職。同時三省議會各選代表組成聯省議會。11月17日，我向議會提交法案，提名王永江出任同盟法院**官，當日獲得通過。11月18日，我向議會就聯盟政府的人員安排向議會提交了議案。我提名彭賢出任財政總署署長，王樹翰為工商總署署長，楊宇霆為安全總署（sa）署長兼外務總署署長，其他還有農林總署、教育科技總署、司法總署、交通總署、廉政總署、防務總署、審計總署等。11月19日，我的提案獲得了通過。

11月20日，我向議會提交了軍隊整編法案。陸軍將編為屬於同盟常備軍的國民軍第1、27、28、29步兵師，第1騎兵師、獨立第5騎兵團，將在六個月招募一支基本由蒙古人組成的獨立第1蒙古騎兵旅。國民警衛隊將編成部署在黑龍江的第2、3師，吉林的第4師，奉天的第5、6師和獨立第13旅。同時成立屬於軍隊系統的參謀總署，由張作相任總參謀長。同時我還向議會提交了剿匪法案。這個法案一邊要求部隊邊整編邊輪流剿匪，另一方面也提出了針對土匪不能只採用軍事手段，而應該綜合採用政治和經濟手段。這個法案規定了對土匪在3個月內實行大赦，同時對投誠土匪每人每戶按70畝的標準在奉天北部、吉林、黑龍江無償分配荒地。這個法案在議會引起軒然大波，在他們眼裡，對土匪是不能這麼仁慈的。我只好天天到那邊大費唇舌，還連夜找議員領袖會談，終於在11月24日獲得了通過。於是我就以大元帥的名義發布整編令，按照郭松齡等人擬定的計劃對全軍進行整編。

我任命張景惠、薛烈臣、汲金純、吳俊升為第1、27、28、29步兵師師長，騎1師的師長由吳俊升推薦的萬福麟擔任。各獨立旅的兵員有防務總署安排補充入主力師，但編製、軍官保留，剩餘人員組成為國民警衛隊的骨架。當然，那些師長、旅長現在是不能回部隊的，具體的整編工作有防務總署安排，各級副職人員執行。我把郭松齡給我的那些低級軍官通過防務總署安排到各主力師的各個連、排中，同時我讓那些連排軍官中沒受過正規教育的全部卸職保留軍籍進入奉天陸軍大學學習。最後讓張作相制定計劃以連排為基本單位，根據需要集中更大規模的軍隊在東三省剿匪。我的要求是主力師各部要輪流上，把剿匪當練兵。

這次東北空前規模的剿匪動用了十萬正規軍，在民國史上是史無前例的。我知道土匪不除，東北就不得安寧，但是土匪要是消滅乾淨了，那麼東北的發展就打下了一個很好的基礎。

這一天，吳俊升的29師58旅115團4營各部正準備開赴遼西剿匪，我正好視察到該部。看著那些很多甚至帶有稚氣的臉龐，我不禁黯然。他們中的很多人或許應該現在正在校園裡無憂無慮的讀書，現在卻要開赴戰場，稚氣的臉最容易使人開懷，可當你看到他穿著軍裝將要開赴戰場，你或許就很難開懷。

「部隊集結完畢，應到1162人，實到1162人，請大元帥檢閱！」

這是一個年輕的軍官，看著他那堅毅的臉龐，我也不由暗生豪氣！

「少校同志，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大元帥，我叫董英斌，瀋陽人，今年25歲！」

「你能告訴我，你的兵怕死嗎?」

「我們的士兵都是不怕死的！」

「我們不怕死！我們不怕死！」下面是一片整齊的宣誓。

看到這千人齊聲宣誓的的場面，我不禁豪氣大發。

「好！各位不愧是我堂堂的國民軍戰士！今天，我張作霖就現一回丑，我給大家唱首歌，為各位壯行！」

我清了清嗓子，下面頓時一片安靜，他們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我會給他們唱歌吧！我自己也沒想到，這首本是盜竊，我想過些時候找個機會再拿出來來當軍歌的。不過現在我的性子被激起來了，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我畢竟還是草莽出生。

「向前向前向前！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腳踏著祖國的大地，

背負著民族的希望，

我們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我們是農工的子弟，

我們是民眾的武裝，

從不畏懼，

決不屈服，

英勇戰鬥，

直到把所有敵人消滅幹勁，

中央之國的旗幟高高飄揚。

聽！風在呼嘯軍號響；

聽!國民軍歌聲多嘹亮！

同志們整齊步伐奔向前方的戰場，

同志們整齊步伐奔祖國的邊疆。

向前向前！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向最後的勝利，

向中華的富強。」

我唱完了一遍，又教全體士兵一起唱了幾遍。他們也終於基本學會了。

「同志們，你們就要奔赴遼西，奔赴前方的戰場，我在這期待著你們的凱旋，遠方的親人也期待著你們的凱旋，全東北的父老鄉親期待著你們的凱旋。同志們，士兵的榮譽高於生命，凱旋！凱旋！」

「凱旋！凱旋！凱旋！凱旋！」士兵們不停的舉起槍。

「好！我現在命令你們出發！」

看著4營的士兵排著整齊的隊列向西行去。我不禁感到欣慰，看來讓基層軍官讓受訓過的人來當是不錯的。

「董英斌少校，一個合格的軍官不但懂得消滅敵人，更要懂得保護自己的士兵。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是！大元帥！」

看著遠去的部隊，我在想一個士兵的勇敢不僅在於榮譽，也在於沒有後顧之憂。

12月10日我向議會提交了關於提高士兵待遇和向士兵及其家庭分配土地的法案。由於財政拮据，我在法案中提出以荒地100畝作為待遇分配給每一個士兵方案。和我預料中的一樣，提案當天就獲得了通過。荒地在東北最不值錢，遍地都是。況且，投誠的土匪都可以有70畝，一個士兵有100畝也不算多。

隨著4營在遼西的連戰連捷，我的所謂國民軍軍歌很快風靡各部。最後，防務總署下了一道命令，把這首歌作為軍歌。我就又一次上了頭版頭條，著實又風光了一把。不過當很多人問我那首歌的來歷時，我只好支支吾吾得混過去。這件事也就從此成為一場疑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