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漠北統一

當國際國內都在關注中國與日本的權利之爭的時候，我卻於19日批准了代號為「漢風」的作戰計劃。這個計劃在春節后就開始擬定，前段時間騎兵的行動就是計劃的一部分。在當前情況下，勝利的收回漠北可以敲山震虎，表明我們的決心，向日本施加壓力。同時，漠北的收回會大大的激發國人民族主義情緒，堅定國人對日鬥爭的信心。

「興權，老夥計，你就要走了，千里遠征，關係國運，希望你能帶好部隊！」

「大元帥放心，興權一定讓巴特瑪大吃一驚。不知大帥還有什麼指示？」

「嗯，這一次行動一定堅決、果敢，敢於消滅任何敢於與我為敵的人。部隊要密切配合，前進，前進，再前進，直到推進到唐努烏梁海和阿爾泰山邊境為止。你們要擺出對蘇俄友好的姿態，但是也不要主動去進攻白俄軍隊，除非他們敢於在不經允許的情況下越過邊境。對於偽蒙首腦人員抓獲后立即全部押解到瀋陽來。對於外蒙原來的武裝一定要乾淨徹底的消滅、繳械。」

21日，第1軍軍部到達蘇尼特和集結在這的獨立第1蒙古騎兵旅回合，他們將和集結在呼倫湖北側草原上的第1騎兵師分兩路快速插向偽蒙的核心。在攻佔庫倫后，第1騎兵師大部將繼續馬不停蹄向西突進，只有打到西部邊境他們才能休息。

呼倫湖畔，第1騎兵師12000多人集結廣闊的草原上。他們的指揮官萬福麟正靜靜的看著他的部隊。萬福麟，字壽山，1880年12月20日生於吉林省長嶺縣的一個貧苦農家。幼年因家中貧因，以給人扛活當「半拉子」為生。清朝末年，投入吳俊升後路巡防營當兵，以勇敢善騎和槍法精準而著稱。日後逐年被提升為「哨長」、「哨官」、「管帶」。1913年，萬福麟隨吳俊升因平息蒙古叛亂有功，晉陞奉天後路巡防營幫統（即副團長），兼馬隊四營管帶。是年，被袁世凱授予步兵中校。1917年，奉天後路巡防營與騎兵二旅合編為陸軍第29師，調往黑龍江。1918年，在組建第1騎兵師時，經吳俊升推薦被防務總署任命為該師中將師長。

「將士們，你們即將開始長達5000里的大進軍，當年我們撤回關外，不就是為了衛國戍邊嗎？現在是我們報效中華的時候了。我們將打到庫倫，打到薩彥嶺，打到阿爾泰。將士們，我要你們用行動證明你們無愧於勇士、無愧於中華第一師的稱號。凱旋！凱旋！凱旋！」

「凱旋！凱旋！凱旋！凱旋！」

自從我給董英斌部隊唱歌並動員后，「凱旋」就成了國民軍將士榮譽的象徵。當日，115團4營因為剿匪作戰最勇敢就作為部隊的代表，抬著陣亡將士的遺體全體在瀋陽武裝遊行。那種凱旋儀式被認為是國民軍的最高榮譽。而自從第1騎兵師殲滅白俄軍3000人後，就被國人稱為天下第一軍，可見國人對國家的軍威是多麼的渴望。

而此時，在庫倫，在這一座小城裡，偽蒙古國最高領導人巴特瑪正在發愁，北邊的日本軍隊一直佔領了到貝加爾湖的地方，他能感到日本人的野心。東邊的張作霖則頻頻發表了措詞嚴厲的講話。他的部隊已經在蒙古本部邊界上徘徊，他知道這18000人的軍隊是他的蒙古國的噩夢。這支軍隊足以把整個漠北踏平。「真是剛送走了狼，又來了虎。或許蒙古根本不適合建國吧！」他大概還不知道那18000人的大軍，不，應是20000人的大軍已經以庫倫為中心，展開巨大的鉗形攻勢，準備把東兩盟--車臣汗部和土謝圖汗部的所有軍事力量連根拔起。

由於各方的焦點都在中日爭端上，誰也不會想到國民軍竟然在這個時候對巴特瑪開戰。

21日當夜，車臣汗部中前旗城被騎1師襲占。駐軍全部被剿滅、繳械，由於對方絲毫沒有防備，騎1師幾乎沒有傷亡，萬福麟嚴密封鎖了消息。在休息了2個時辰后，他於當日午夜率全師主力出看守俘虜的的一個連隊外，馬不停蹄的行軍30個小時，於23日黎明時分突然攻擊了還在熟睡中的車臣汗旗城。而此時南路的李景林部正在庫倫城以南500里的草原上快速的向土謝圖汗旗城推進。吳俊升發現閃擊戰果然大獲成功，他們一路上都隱蔽前進，漠北草原地廣人稀，17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只有100多萬人。在偏僻的地方，騎馬整整一天也不會看到一人，一路上部隊看到人就帶著繼續趕路。因此，到現在為止，庫倫還沒有獲得一絲消息。吳俊升發現這種情況后，命令李景林部按計劃加快速度向西北方庫倫城西500里的土謝圖汗旗城前進。同時命令騎1師休息一天後，於23日晚連夜對庫倫城實行奇襲。雖然部隊在廣闊的漠北草原上，但是國民軍的電台已經配備到了旅級，在草原上兩部大軍可以通過無線電實現完美的配合併和參謀總署保持聯繫。

「現在休息12個小時，12小時后，目標庫倫。」萬福麟平靜的下達了命令。但他的心裡不免激動，沒想到這次行動如此行動，兩天中突進近千里，車臣汗部還沒抵抗就被消滅了，通向庫倫的大門已經敞開了。他現在深深感到速度的重要性，現在他對星期原則理解更深了，也終於明白統帥部為何對士兵的訓練有如此嚴酷的要求。如果不是半年多的艱苦訓練，部隊不可能在這兩天中進行持續的作戰，也就不可能達到如此完美的效果。比較上次對白俄軍的戰鬥，這一次才叫一個真正的軍人大喊暢快。還有就是至關重要的一點就是時機選擇太好了，巴特瑪前一陣子緊張了一陣，繃緊了神經，可是國民軍一直沒有行動。待中日爭端突起，他一定以為東北不會採取行動，警惕性不免大大放鬆。可東北偏對他採取突然行動，打他一個措手不及。這次行動就在於「出其不意」。

25日黎明，庫倫城和土謝圖汗旗城同時受到了攻擊。黎明時分是人的警惕性最差的時候，在這個時候如果遭到突然襲擊對任何部隊來說都是致命的。結果庫倫城和土謝圖汗旗城幾乎沒抵抗就被佔領了。土謝圖汗旗城的佔領使得蒙古東西之間的聯繫的被切斷。這正是計劃的重要一環，由於東部的快速滅亡，西部將不會得到消息，當他們得到消息后，等待他們已經是子彈了。

鑒於突襲計劃取得如此成功，吳俊生在獲得參謀總署的批准后，對原計劃作了修改，命令騎1師在庫倫休整一天，然後第1旅守城，第2旅在師長帶領下繼續向西北方向前進，一直推進到薩彥嶺，而改由獨立第1蒙古騎兵旅主力去進攻西部蒙古的兩個中心城市烏里雅蘇台和科布多。

獨立第1蒙古騎兵旅是由貧困的蒙古牧民構成的。本來他們受盡貴族的欺壓，可是自從參加國民軍士兵后，他們的家人都獲得自己的土地或牧場。後來建設法案頒布后，他們的親族、朋友都相繼開始獲得牧場和土地。他們恨透了貴族，對聯省政府的忠誠是無可懷疑的。而在國民軍中，決不因為他們的少數民族身份而受到歧視，相反他們的部隊番號上寫著他們族名。那個族名代表了一段輝煌的歷史，國民軍的團以上的番號是永不撤銷的，雖然部隊可能會解散，但是番號永久存在。因而每個番號代表了一段歷史，代表了部隊的榮耀。當蒙古勇士們聽到騎1師三次奇襲，幾乎兵不刃血佔領了東蒙古大部后，他們求戰心盛，紛紛請戰。於是，獨立第1蒙古騎兵旅在當天下午就開出土謝圖汗旗城。李景林下令收起旗幟，由於兵員幾乎都是蒙古人，因此他們決定走直線，大搖大擺的直接去佔領烏里雅蘇台和科布多。這支蒙古部隊一路狂奔，完全不顧牧民們的觀看。路上碰到的牧民都驚訝什麼時候蒙古國有這樣的大軍了？這些樸實的蒙古牧民在7年前被告知蒙古國成立了，只是他們好像什麼都沒改變，可惜他們還不知道，大蒙古國已經不存在了。

26日黎明，烏里雅蘇台被李景林詐得。吳俊升接到戰報后，一邊通過無線電向參總，一邊下命令，軍部移向烏里雅蘇台，那個曾經的大清烏里雅蘇台將軍的駐地。這裡地處外蒙東西部結合部，外蒙東部平坦，西部山地多了不少，海拔也高。想想這樣偉大的使命是由他完成，他就高興萬分。同一天上午，騎兵2旅終於開出庫倫城去掃蕩色楞格河流域和唐努烏梁海。27日傍晚，科布多被佔領。到28日，獨立第1蒙古騎兵旅終於越過阿爾泰山，飲馬額爾齊斯河。29日，騎兵2旅也推進到了薩彥嶺，佔領了整個唐努烏梁海。

29日，我收到了第1軍發來的電報，「漢風」。成功了，這是成功的電報。同日，我發表通電，「鑒於巴特瑪政權不聽勸告，枉自獨立，國民軍於21日採取斷然行動，現外蒙全境也處於國民軍的控制之下，從滿洲里到額爾齊斯河的邊境都已被國民軍接管。蒙疆經略使並總督北疆軍事。」而巴特瑪也發表了取消獨立和自治的通電。巴特瑪和他的那幫手下一般手下都是被從被窩裡拖了出來，他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國民軍會一下子出現在千里之外的庫倫城。不過當他被告知國民軍已在8天之內席捲外蒙全境的時候，頓時嚇得說不出話了，只好乖乖的發表了取消獨立的通電。可憐，現在所謂的蒙古國國民大部分還不知道蒙古國已經不存在了。

此時，部分在俄蒙邊境徘徊的白俄軍不明不白的被萬福麟消滅了。當白俄軍終於獲悉了通電后，大叫「中國的夏伯陽來了！」然後就狼狽的全部跑回俄國境內去了，他們恨不得離邊境越遠越好。

當日，我向北京政府提出了一個建議，鑒於邊防重要，而外蒙又太大，建議裁撤阿爾泰特別區和外蒙古行政區，以杭愛山為界，將這兩地劃分為主要由東部三盟車臣汗部、土謝圖汗部、三音若彥部組成的蒙古特別區和西部的主要由原阿爾泰特別區和唐努烏梁海、科布多、扎薩克圖汗部組成的科布多特別區。我根本沒想過要得到北京政府的承認，在佔領時我就開始這樣劃分行政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