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中國勝利

30日，全國獲悉了國民軍兩萬人8天就解決了困擾了國人八年的外蒙問題時，果然一片大較好的聲音。這個行動國人激起了國人的底氣，困擾中國多年的邊疆問題朝夕解決如何能不讓國人興奮。而此次對外蒙的行動也表明了東北甚至不惜和日本開戰的決心。而到此時，由於接濟大量日本難民，關東軍連自己都吃不飽了。原敬內閣會已經兩個多星期的會議，但是依然沒法作出決議。軍部和內閣意見嚴重分歧，似乎無法達成統一。而此時，西方列強看到中國如此猛烈的民族主義浪潮，也開始認為是個排擠日本重新進入中國的機會，紛紛改變態度，開始明顯的偏向於中國。而此時日本國內的經濟局勢已開始明顯惡化。

6月2日，北京政府同意了關於外蒙問題的行政新方案。

6月3日，北京學生因政府為章宗祥、陸宗輿辯護，舉行大規模街頭演講，不想當日17０多名學生被捕。次日，北京學生出動比3日多一倍的人數上街演講，當日7００多名學生被捕。被捕學生太多，學校也被征作監獄。自此，北京愛國學生對北京政府完全失望，當日，「跟隨蔡元培校長，前往民主的東北」的喊聲不絕於耳。當晚個學生團體集會，統一安排去東北。4日，北京學生大搬遷，他們臨走的時候還綁了許多教授一起走。說是因為「不願老師成民族罪人。」

6月5日，全國各大城市同時罷課、罷工、罷市，聲援北京學生的愛國運動。日本貨一時幾乎被逐出中國，在華日資企業全部停產，損失慘重。這一天，800餘名被監禁的學生終於獲釋。

6月6日，威爾遜總統發表講話，「日本應該滿足中國的要求」。這個應該和希望的含義是有點不同的。原敬當然懂得威爾遜的言外之意。同時西方各駐華公使也發表了更偏袒中國的談話。同日，蘇俄政府發表聲明重申了1917年對中國申明中對於中國的政策，並表示無條件放棄蘇俄東北權益。並表示希望中國政府派人與蘇俄談判，重簽新約。「俄中兩國人民應該聯合起來共同反對日本帝國主義。」這俄國人真會作無本買賣。這東北的權益早被日本佔了，蘇俄的講話是中國的憤青們對它的感覺一下子好了不少。

6月7日，北京政府撤銷章、陸職務。「中央政府絕不會在出賣國家利益的條約上簽字。」「希望日本政府考慮中國國民的要求。」可恨阿，竟然只是希望，不是必須；還說考慮，而不是立即；是國民，而不是政府。這樣的政府，唉呀，真叫人沒話說了。這一天我發表聲明，「聯省同盟承認莫斯科政權並願就新約進行談判。」為了得到俄國支持，我決定拋開北京政府，率先承認莫斯科。

6月8日，徐世昌會見山東各界代表，表示政府已電令陸征祥不得在條約上簽字。同日，原敬內閣再次開會。「諸位，中國針對日本的全國行動，已把日本經濟推入了危機的境地。我們中的很多人低估了中國的力量。現在我們和中國的貿易基本中斷了，關東軍要靠國內運送的糧食才能生存。高爾察克進攻伏爾加的行動也是失敗了，用不了多久，蘇俄紅軍就會進攻整個西伯利亞。張作霖的軍隊8天就把整個外蒙古給佔了。國際上沒人支持我們，段祺瑞也不聽話了。形勢太嚴峻了，現在日本沒有朋友。是該結束這一切的時候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日本軍部都默然，還有什麼反對理由嗎？有誰可以與全世界為敵呢？同日，在我的要求下，北京政府表示我可與俄國談判新約的問題，但並沒有承認莫斯科。他們對俄國不感興趣，而我卻知道這是一個潛在的盟友。

6月9日，日本政府發表聲明，同意中國的要求，並表示將與中國政府和東北政府就山東問題和東北問題分別談判。這日本人果然聰明，一下子就看出了東北與北京的不同。利用北京的軟弱為自己爭取了最大的利益。

6月10日，日本同意談判的消息傳來，頓時舉國歡騰。這一天整個中國沉靜在一片歡騰之中，這一天中國今年的第二個春節。當日，我在總督府再次舉行酒會，和平名流自然全部參加。

「哈哈，秉三兄，恭喜恭喜啊。」

「同喜！同喜！唉呀，這一次東北對全國的貢獻可大了。」

「哦，怎麼說？」

「日本政府說要談判，可是只是說要和東北進行關於交回權利的談判，而和北京政府只是就山東進行談判，看北京政府的架勢，我看問題沒那麼簡單啊。」

「是啊，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次都是中國的一大勝利啊。」

「哈哈，也是!這次東北能爭回權利，多虧雨亭和民國黨。我看，當今中國唯有民國黨大有希望啊！」

「哦，那我要邀請秉三兄加入我黨，不知秉三兄肯不肯屈就啊？」

「哈哈，求之不得啊。不但我如此，我們和平期進會諸君都有此願啊。希望黨魁不要拒絕才好啊。」

「哈哈，怎會呢？不會，不會。」我正是高興得快瘋了。幾個月努力，終於有了回報了，真是雙喜臨門啊。

「哦，鶴卿兄，恭喜恭喜啊！」

「同喜！同喜！」

「對了，鶴卿兄，你那學生現在還好吧？」加上4日的那一批，前後共有近兩萬名學生來到東北，隨行的還有大量的教師。是啊，學生都走了，老師不跟著走，還當什麼老師呢？這些學生受到同盟政府的熱情接待，他們都到了吉林進入東北大學，他的校長就是蔡元培。由於東北大學剛剛建立，校舍還不全，但是學生和老師們仍然堅持上課和學習。周圍的居民看到如此情況，紛紛向東北大學提供住房和各種幫助，這在內地是難以想象的。由於大量中國尖端人才的到來，中國科學院各研究所的骨架也建立起來了，不過研究條件太差。有的研究所連辦公室都沒有，研究人員只能在自己的住處辦公，更不用說研究設備了。經過此次大搬遷，吉林從此取代北京成為中國的學術中心。吉林從此成為一個專業的學術城市。

「雖然苦了點，但老師和同學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自主的建設學校，還能自由的研究學問，再苦也樂意啊。」

「鶴卿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一定全力去辦。」

6月12日，民國黨全盟會議接受和平期進會併入民國黨，並增選熊希齡、張騫、蔡元培為決策委員會成員。13日，我向議會提交議案，提名熊希齡為同盟政府副總督，王寵惠為同盟法院**官，庄蘊寬為防務總署署長（該署屬於政府，因此現役將領不能擔任，由於一直沒有合適人選，一直由我自己兼任），孫寶琦為外務總署署長（楊宇霆從此只擔任安全總署署長的職務，其實他已經忙昏頭了，巴不得有人來接替他呢。只是一直沒有合適人選，只好讓他幹了。）民國黨的這次發展帶來了重大影響。由於和平期進會的併入，民國黨的影響一下子擴展到全國。這次來東北的人在各省都是有巨大影響的人物。經過討論，決策委員會會議最後決定由大部分原和平期進會會員入關回到自己所在的省份，建立民國黨在各省的組織。

6月20日，孫寶琦代表同盟政府與日本代表在大連談判。經過20天的艱苦談判，雙方簽訂條約--「中日關於東北問題的協議」。

這個條約規定，一是日本無條件向同盟移交北滿鐵路和中東鐵路及其附屬權益；二是日本向中方移交南滿鐵路的附屬地的51%權利。但是日本企業中的股份，中方必須以資金購買。同時規定2年內雙方可以自由增資，另一方不得反對。三是日本向中方移交南滿鐵路50%的權利，鐵路由雙方共同經營，權利中方需用相應資本金購得。日本撤出南滿鐵路護路隊，鐵路治安工作移交給中國警方。四是關於大連旅順租借地，租借期限將縮短為40年，即從1901年到1941年。日本須向中方聯省同盟政府每年繳納25萬元租借費。過去的年份的不足部分日本應該在一年補交。今後21年的費用日本可以一次性繳足，但每年至少付款一次，直到全部付完。此後，雙方就剩去蓋章了。

而與此同時，西方列強鑒於東方形勢的變化對凡爾賽條約進行了修改。條約沒有承認日本對德國在山東權利的佔領，但也沒有要求日本人交出山東權利。只是說山東問題由中日雙方協商解決，但西方各國有義務支持中國收回權利。6月28日，鑒於中國已在外交上巨大的勝利，並已獲得西方列強對中國立場的支持，中國全權代表陸征祥代表中國在凡爾賽對德和約上簽字。自此後，陸征祥在巴黎受到中國留法學生和工人熱烈歡迎。他能收到如此禮遇，卻不知要歸功於誰，又有誰知道呢？

但是另一方面，自從6月21日北京和日本政府談判以來，雙方舉行了多次會議，只不過都在扯談，北京不希望得罪日本，因此總是希望西方列強幹預。但是西方列強那會那麼好心呢？每個人都不想自己的籌碼。不過，自從東北與日本簽約以來，北京政府的輿論壓力越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