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使者來訪

資本超過2億元，也就是為了得到屬於我們的權益，我們必須籌集1億的資金。不過通過張騫的分析，我感到欣慰，在江浙一帶，大量的買辦有巨額的資金但是卻沒有合適的投向。經過仔細的分析，我和張騫擬定了一個籌資計劃。我們打算籌措1-1.5億資金以獲得奉天日資企業的控制權。在這些資金當中我們以股票、政府擔保債券、政府擔保可轉換債券三種，大致按照3：3：4的比例發行。政府擔保的保證是東北的同盟政府的稅收和東北的礦產。發行的主體是新成立的中國鋼鐵公司（csc）和聯省鐵路運輸公司（usrt）。前者將募集約5000-6000萬元資金用於收購本溪-鞍山一帶以及東北其它地方日資煤鐵或礦藏企業。後者將募集5000-6000萬元用於收購南滿鐵路50%所有權，它還擁有北滿鐵路和整個中東鐵路的資產。7月初，在擬定了這個計劃后，就由張騫受同盟政府委託南下江浙去募集資金。為了籌集資金收回日資企業中和南滿鐵路中的屬於中國的股份，我只好大傷腦筋。幸好有張騫這個大財主在。我和張騫以及彭賢預算過，日資企業和南滿鐵路總

雖然這次募集的資金十分龐大，但是我相信前景仍十分樂觀。一是因為半年多來，東北發生的變化全國有目共睹，這裡有廉潔的政府，透明的制度，豐富的資源，東北已經成為中國的投資天堂、貧民的樂園。精明的商家已開始大規模的進軍東北了，而且經過中日這場帶有強烈民族主義色彩的貿易戰後，東北的輕工業市場已經成為江浙一帶企業主要市場之一。另外我還有一顆重磅炸彈，我想日本人如果早知道東北有如此豐富的資源一定會氣得跳到天上去，引人羨慕固然有壞處，但是如果能和江浙財團建立經濟上的同盟，那麼我就會在全中國擁有全面的政治優勢。當全國民眾認識到東北的地位后，不論是國人還是列強都不會允許日本再控制東北。我的法寶就是章鴻釗帶著他的學生辛苦了9個多月，在我的指導下完成的「東北礦產資源普查表」。嘿嘿，幸虧地理學的不錯，要不然短期內要靠出這個來恐怕不容易啊。這鐵礦儲量全國第一，「是世界上少有的大鐵礦帶」，「煤炭廣布，是全國和世界上分佈最豐富的地區之一」等等頭銜一定可以激起國人的雄心。再加上當時實業救國思潮在工商業界中影響十分雄厚，我想我的計劃一定可以獲得成功。

7月12日，我又迎來了一筆生意。

「總督，蘇俄的使者馬林來了。」孫寶琦對我說到。

馬林？怎麼這麼熟悉？「快請！」

「很高興見到總督閣下！」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來自遠方的朋友。」

「總督能對在下一朋友相待，我感到很榮幸。只是據我所知，好像貴國中央政府並把我們當朋友。」

「馬林先生，北京只是為一群軍閥和政客把持，他們控制的範圍出不了北京城。但是，現在在長城以北我說了算。貴國對我國友好，我國民對貴國十分有好感。因此，承認莫斯科政權是十分必然的。我相信最多到明年底紅軍一定能打被叛軍。因此和莫斯科做朋友符合同盟的利益。」

馬林在來中國之前，他接受過列寧的指示，務必要在東方找到朋友，以威脅高爾察克的後方並牽制日本。現在紅軍三面受敵，南方的鄧尼金部正瘋狂的南俄前進。尤登尼奇部正在波羅的海方向威脅聖彼得堡。而在東方，紅軍剛剛在伏爾加河流域擊敗了高爾察克部的進攻。在西方，還有一個十分有敵意的波蘭政府。「俄國需要朋友。」這是列寧的話。當列寧了解到外蒙已被我8天內完全佔領說，「他應該可以做得了主。」

「俄國的聲明是有效的，但不知同盟可以向我提供什麼？」

「我們可以保證在東方策應紅軍的作戰，並且幫助俄國牽制日本人，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但不知列寧同志的廢除一切不平等條約的諾言是否屬實？」

「當然是真的，總督先生。」

「那好，就由外交總署的孫寶琦署長和你談判。對了，馬林先生，你的俄國名叫什麼?」

「斯內弗利特。」

果然是他！這個馬林是共產國際的代表。不過看來他有雙重使命。

談判的開始時很困難，主要是一下子要讓俄國歸還150多萬平方公里土地十分困難。於是我就提出雙方可以分步解決領土問題，先挑容易的談。最後經過10天的談判，雙方達成了協議。關於領土，協議以承諾的形式表示了俄國歸還中國被侵領土的義務，規定雙方有通過談判逐漸解決邊界問題的法律義務，雙方同時承諾維持邊界的現狀的安寧，同時蘇俄歸還中國在阿爾泰山西側齋桑泊南岸和北岸的土地以及阿爾泰山西北側、唐努山西北側西薩彥嶺三塊大約8萬多平方公里的領土，但領土歸還后的分界線不是法定邊界線。蘇俄無條件歸還俄國在東北的權利。同盟政府承認蘇俄，並有義務促使中國中央政府承認蘇俄。同盟保證不向白俄軍和日本提供任何軍事上的便利。

以上是公開條款，還有秘密條款。秘密條款規定，國民軍有義務策應紅軍在東方的行動，必要時在紅軍的要求下可直接出兵。國民軍應該逮捕任何越過邊界的武裝白俄分子。蘇俄和日本結成針對日本的秘密同盟，有效期10年。十年後雙方再談判是否續約。

7月24日，這份條約的公開部分公布。由於馬林獲得了全權的授權，因此這份條約只待議會通過就生效。7月25日，該條約在議會通過。同日，中日雙方完成換約，條約正式生效。此後，日本人在東北的生活組建恢復正常。同盟對俄條約的簽署，雖然引起了北京政府的不滿，但是國民卻是聞之一片叫好之聲，畢竟收回領土的是這還是第一次。與此同時，國內要求北京承認莫斯科呼聲越來越高。此後，馬林去了吉林，我知道他定是去找陳獨秀或李大釗了，我也不阻攔。不過這些日子頭忙昏了，來了那麼多人，到底有幾個名人，我也不知道，現在還不知兩人在不在吉林呢。

7月27日，一條更大的魚來了。哦，親愛的美國，你終於來了。

從美國購買的機器在7月初在秦皇島靠岸。我通過cia的密報，知道了在這批人中有個大人物，那就是現任駐華公使保羅·s·芮恩施。我知道，由於我在這次中國的民族主義風波中十分引人注目，已經引起了英美的注意。他們要在中國尋找機會，又對俄國疑神疑鬼，自然需要在中國尋找代理人，而我似乎是一個十分適合人選。我叫楊宇霆去採的場現在終於有回報了。

這一次從美國買回的採礦、鋼鐵設備作為固定資產投入csc，而採油、化工設備則作為政府支持石油業的大額貸款。8月1日，議會將會公開向私人拍賣，希望由私人投資石油業，因為，章鴻釗等人已經在齊齊哈爾東南，哈爾濱西北北大荒上發現了在當時看來不小的油田。

「總督先生，這次我以私人的身份來的。」

「芮恩施先生，這個我能理解。不過我相信你的這次東北之行定會讓你獲得無上的榮譽，您將為美國打開中國之門。不知您這次從關內一路而來，有何感想？」

「東北雖然落後了些，不過可用生氣勃勃來形容。一路行來就如進入了書中描述上個世紀美國西部世界。」

「芮恩施先生，看來你對東北充滿信心啊。對此，我感到很榮幸，我想以商人身份去美國走一趟，不知先生能不能為我作個引路人。」

「不瞞閣下，這是我最後的使命。」

「那就請先生等些日子。待我處理瑣事後，就與先生去美國一游。」

8月1日，果然與我預期的一樣，國人還沒有意識到石油對國家的重要性。但我知道，那是比鋼鐵更重要的。在我看來，沒有石油，在未來的戰爭中，鋼鐵就會成為廢鐵。當日，幾乎沒有幾個人到場，連議會的人也沒幾個知道石油是什麼東西。在當時的世界，即使是美國，汽車也是奢侈品，而裝甲車輛剛剛出現。而在東方，汽車更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許群按我的指示順利地拿到了國家支持的石油公司開辦權，包括新發現油田的和所有權和周圍地域的勘探權。他已按照我的指示，關閉了三畲各商號，獲得了800萬的資金。我又通過定向募集可轉換債券的手段從我的幾個老夥計那獲得了200萬的資金。他們看我這個總督竟然不顧臉面向他們討錢，實在很氣憤。但是誰叫我比他大呢？他們也只好掏出錢了。他們不知道我那是罩著他們。後來這些傢伙通過在交易所出售股票，獲得了十幾倍的投資，保留股票的更是獲得上百、上千倍投資。我就用這些資金和設備已經從人民銀行的貸款註冊成立了三畲公司，這個日後世界上最大的石油公司。

8月2日，我向議會提交了法案，該法案規定，總督出訪可由副總督決定大部分行政事務。由於熊希齡的巨大聲望，議案當日獲得了通過。8月4日，為了徹底解決外蒙古問題，我向議會提交了「關於在蒙古和科布多特別區實行強制收購牧場和牧民分配草場的法案」。由於外蒙古人口稀少，再加上財政已明顯好轉，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以會很快於8月5日通過了該法案。我又發電要求吳俊升動用軍隊強制執行，越快越好。我讓他招募識字的蒙族人稍加培訓后，組成各個小分隊到每一個牧民點去宣傳法案。

我叫我的兒子張學良收拾收拾，我終於要送他去美國了。這一次出行美國我準備了巨大的經濟代表團，就是不能獲得美國的政治支持，我也要和美國打通經濟貿易的渠道。事後，我還將去歐洲一趟，我的目標是哪個偉大的中歐強國、現在的戰敗並已被解除武裝的國家--德意志。或許，世界上只有我真正了解，德意志不可輕視，它有西方最強大的軍隊，儘管這支軍隊打了敗仗，並且幾乎被解散了。只有通過德國的幫助，中國才可能短期內建立強大的軍事力量，為了達到目的，我準備做最大的犧牲。我在啟程前帶上了cia的情報人員和電台，不論在世界的那個角落，我都將獲得中國的各種信息，並履行我總督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