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之變
哈,終於可以睡了。我一頭撲向那張我想了一夜的大床。沒辦法,昨夜我才睡便被半夜醒來的侯香扔到了門外,蹲了一宿,現在自然是困的要命了。唔,真好聞,上面還有小香的體味呢。這小妮子總算開始心疼我了,說什麼要去早練,把床讓給我,平常也不見她會起那麼早啊。
但現實是殘酷的,我的頭才碰上枕頭,門口就響起了一陣不緊不慢的敲門聲。
「你怎麼又······」我本來以為是侯香出去又回來了,打開門才發現竟然是夏雪兒一臉木然的站在門口。
這個女孩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雖然昨天她看起來就已經是悲傷過度,精神委靡的樣子,但起碼還有一絲生氣啊。為什麼,現在在我眼中的她就像是一個精緻的牽線木偶,毫無生氣,平常喜歡低垂的目光直視著前方,裡面沒有焦距,沒有神采,彷彿就在昨天夜裡這個女孩的靈魂已經離她而去,只留下一具空殼。
疼痛在我心中蔓延,劇烈的如同針刺一般,這使我突然察覺到,就在這短短的一天半時間內,這幾個女人在我心中的地位已急劇升華到了刻骨銘心的地步。
「小雪,有事嗎?」我盡量使自己的聲音顯得溫柔,同時手已經撫上她柔嫩的肩頭,在下一刻,我便和她體內的那部分「自然之力」取得了聯繫,沒問題,她的身體一切正常,但對於精神方面我卻無能為力。我的心中充滿了挫敗與無力。
小雪在我手放上她肩上的一瞬間,身體微微的抖了一下,原本無神的眼中也露出了一絲驚恐,彷彿我的手是一條毒蛇,她迅速的避開了和我的接觸,徑直走進屋裡。
她在幹什麼?我疑惑的看著她所做的事。從盆架上拿下臉盆,註上清水,在裡面放了塊乾淨的毛巾,再遞到了我面前,才平靜的語氣道:
「夫君,請洗臉。」
「你······你說什麼?請······再說一遍。」我突然發現自己的舌頭有點大,等等,剛才一定是我睡眠不足,聽錯了,不要慌,這是常有的事。
「請洗臉。」
「不是,這半句前面的。」
「夫君。」
這次我很肯定自己沒聽錯,狠狠的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很疼,那我也不是在做夢了。
「我說夏小姐,你······你好象還沒嫁給我吧?」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她該不是瘋了吧,這個想法讓我的心更加慌亂。
「嫁了,前天就嫁了,夫君,你難道忘了前天乾的好事了?!」說到這兒她的言語中終於有了一點情緒——憤恨。
「哪······哪有這回事。」面對此時的小雪,我突然發現我的辯白是如此的無力,這樣的話只能讓她更確定那天的事是我做的。
「你怎麼會知道的?」既然如此我索性不再辯解,因為根據我對小雪的了解,她是個極其內向、謹慎的人,她沒有足夠的證據是不會這麼肯定的,而且,她這種人大都是個倔脾氣,一件事只要認準了便死不回頭,那麼,我還有什麼好辯解的呢?唯一讓我不明白的是,那個在我認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被她發現了破綻。
「······」她沒有回答,只是把揉好的毛巾遞到了我手上,默默的扮演著一個妻子的角色。
「你不恨我么,不想殺我么?為什麼還要嫁給我作妻子?」聽到我這句話,她的眼中再次流露出那種無奈的悲傷,但卻把小嘴抿的更緊了。
「不想說話?那就聽我說吧,······」我開始說自己的故事,從如何在一本周易古籍的羊皮夾層發現「天行盡性」,到強暴她們姐妹不得已的苦衷。直至我可以在她的臉上看到一絲的鬆動,心頭暗喜,繼續發揮三寸不爛之舌,道:「小雪,我知道我很自私,為了自己的生命而壞了你們貞潔。但小雪,你是個大夫,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你說是不是?」
我是不是真的很卑鄙,都這時候了還要利用她天性的善良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終於漸漸低下了頭,哭了起來,口中喃喃的自語著:「為什麼?為什麼?這種事會輪到我們······」
我鬆了一口氣,此時的她雖然傷心柔弱的樣子讓人心疼,但總算沒有剛才像個傀儡娃娃般的嚇人了。伸出手,抱住她嬌小的身軀,正想安慰幾句。小雪卻在我懷中大力的掙扎了起來。
「放開我,你這個大壞蛋!大淫賊!······」在掙脫了我的手后,她突然發瘋似的對我拳腳相加,雖然她不會武功,沒什麼力道,但還是把我給打蒙了,過了一會我才回過神來,身上早已經不知道挨了她多少花拳秀腿了。
我這時候在她心裡是什麼形象?應該很偉大吧,能這樣巍然不動,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任她出氣。但小雪,打這麼久就算我不疼,你的手也該疼了吧,怎麼還不停啊。咳咳,受不了了。
「小雪,哎喲!小雪,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真的死了,咳,刀在那邊,用吧,那樣快一點······」但無論我說什麼拳頭還是像雨點般的落下來。直到兩人都喘的像只土狗,她是打累的,我是說累的。
「我恨你。」把這句話和最後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我頭上,小雪總算脫著蹣跚的腳步離開了。過了一會兒才想到我該留住她的,不然她把這事跟蘇容綉和秋若男一說,我還活得成么。算了,渾身又疼、又酸,又累,困死了,一覺醒來再說吧。
「你給我起來!怎麼弄成這樣,被剛才出去的那隻小狐狸強······非禮啦?」
「侯香,不要抓著我的衣領,我都透不過氣來了,她只是來給我檢查一下,我的身體對那天她給我吃的葯有沒有不良反應而已。」我的話接近夢囈,嗚,我要睡覺啊。
「胡說,那葯我也吃了,她怎麼不來給我檢查啊。而且,弄的衣冠不整,你和她到底幹了什麼事?!」
「你······你有沒有搞錯,你又不是我老婆,就算我和她的姦情被你發現,也輪不到你管吧。再說我還沒問你,那個『大毛』是誰,你告訴我,我要殺了他。」我的意識已陷入了迷糊,原本一句義憤填膺的話讓我說的有氣無力。但侯香奇迹般的放開了我,不再鬧了。
一滴滴溫暖的液體滴在了我臉上,下雨了嗎?咦,我睜開眼睛,發現侯香那張光滑白皙的俏臉上已多了兩道清晰的淚痕。
「你說的對,我不是你什麼人,不該管你的,你也不要再管我。我走了,就讓我餓死街頭算了。」她說著爬下床向外走去。
暈,一哭,二鬧,三上吊。為什麼每個女人都會這一招。不理她。
「出門時幫我把門帶上,我要睡覺。」我無動於衷的說道。鬼才信她真的會走,不然幹嘛在我頭上哭,還要等我眼睛張開以後再往外走,擺明了是做給我看的。
「我真走了······」
「恩,再見。」
「······你這個混蛋,為什麼不攔我,求我留下?!」候香果然又跳回到了床上,大力的敲著我的頭。又來一個,我的頭又不是木魚,有那麼好敲嗎。一把抓住她的手。
「來陪我睡一會,都困死了。」
「美的你,可說好了啊,不許動手動腳占我便宜啊。還有以後不許和那個叫什麼夏雪兒的女人,不清不楚的。」
「唔,你那個『大毛』是誰。」
「大毛是一隻絨線狗啦。」絨線狗是哪種狗啊?沒聽說過,不過只要不是人就好,不過狗肉好象挺好吃的······
「不要『唔』、『唔』、『唔』的,答應我以後不和那個女人來往!」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