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公子借兵
天柱哥跟著眾人圍上前去觀看張綉之時,張綉已是面如白紙氣若遊絲,已經昏了過去。
曹操怒道「典韋,校場比試。怎麼出手這麼重,張將軍若有什麼閃失,我要你腦袋賠罪。」
「這廝自己不經打,某家已經讓他先打一下了。不過是回手還他一下,誰知道他卻挨不住了。」典韋到是不在意曹操的話,到像是打了同學的小學生在向家長彙報情況。
「曹公,不知營中可有岐黃妙手。如今還是為張將軍及早醫治為好。」賈詡在邊上平靜的說道,彷彿一切的發生都是理所當然一般。
「哦,剛才事情來的突然,一時不記得。來人,快傳醫生。」曹操這才作恍然大悟狀。
不多時,醫生慌慌忙忙的趕來,一番急救之後張綉慢慢醒轉過來。
「曹公,典將軍武藝高強。綉甘拜下風……」才醒來的張綉掙扎的說道。
「張將軍,方才典韋這狗才不知輕重。誤傷了將軍,萬望將軍見諒。」其實長得像土豆販子也並非什麼壞事,至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顯得特別真誠。
「綉技不如人,怎敢怪罪典將軍。咳咳……」張綉邊說著一口鮮血吐出,險些濺到身邊的曹操。
「張將軍,暫且歇息。來人送張將軍入帳休息。」曹操神情關切的說到。
「曹公,張將軍行伍多年。此番受傷當無大礙,還是讓文和早些送將軍會宛城靜養。」消失很久的賈詡再次出現。
「這……張將軍現在不宜走動,還是在營中修養為好吧。」曹操關切依舊,但言下之意分明是要留下張綉這個人質。
「曹公有所不知,宛城上下都聽令與張將軍。將軍如果遲遲不歸,文和恐怕城中軍士有變。」賈詡卻是一步不讓。
「這……好吧,文和一路上一定要小心。」曹操躊躇了會,還是答應了賈詡的請求。在曹操看來自己佔據優勢,是否多個人質其實並不重要。
受降儀式在賈詡帶著受傷的張綉離開曹營之後終於告一段落,諸將各自回營包括之前曹操聲稱要嚴懲的典韋。天柱哥回味這剛才校場上的那場比試,心情久久不能平復。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真實的看到兩個人性命相搏,同時之前典韋那樣全然不顧的捨身打法也極大的震撼了天柱哥。若光說武藝張綉就未必不如典韋,不過所謂『一力降十會』,更別說向典韋擁有怪物般的體格和力量。
不過現在放在天柱哥眼前的頭等大事卻是如何平復自己挂名老爹即將到來的**,這兩天下來天柱哥已經越來越認可自己現在曹昂的身份了。所以他絕對不想讓悲劇重演,不過真的要叫天柱哥去強搶民女,他到還真不會。於是他想到了金牌皮條客——曹安民同志。
「安民,為兄有些事要與賢弟商議。不知賢弟有空么?」天柱哥來到曹安民帳外,用有如春天般溫暖的聲音問道。
「是兄長啊,快快進來。」
「安民啊,你我兄弟。為兄也不繞彎子,有些小事需要賢弟幫忙。」
「兄長,有事儘管吩咐。小弟必將竭盡全力。」曹安民用有如夏天般的熱情等待著天柱哥發布任務。
「這個……賢弟你知道,這次出征已經有些日子了。現在春寒料峭,父親大人畢竟不像你我年輕。如果沒有侍奉左右,恐怕會比較辛苦。」天柱哥畢竟是生在紅旗手下長在新時代的優秀青年,要他十分直白的說出強搶民女之類的話,他還做不到。
「哦,這個兄長不必擔心。其實我和典將軍,都會時時侍奉……」曹安民說道一半突然愣住,臉色也快速的由白轉紅。
「原來兄長是說要給叔父大人找個溫席人,應該……的確應該。」曹安民終於反應過來,口氣也猥瑣起來。
「賢弟也知道,為兄平日里不諳於此道。遠不如賢弟這般風流倜儻,所以還需賢弟幫為兄替父親物色人選。」天柱哥也不清楚曹安民平日里究竟風不風流,但是在他想來像皮條客這樣的半業內人士找兩個姑娘自然不難。
「這個……不瞞兄長,之前賈先生和我說張將軍有一親眷貌美無雙,正有意送於叔父……」曹安民有些猶豫的說出了這個消息。
「什麼!~張將軍的親眷!」一時間天柱哥頭腦一片空白,胡亂應付幾句后就找借口回了帳。
這一切再明白不過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張綉和賈詡設下的一個圈套。所謂曹操霸佔張綉嬸嬸根本是精心設計的結果,也就是從一開始張綉就沒想過真心投降,這不過是徹頭徹尾的詐降。之後再送美女,以打消曹操的戒心。再以曹操侮辱自家嬸嬸的名義,激起士兵怒氣起兵反叛,打曹軍一個措手不及。這樣看來無論曹安民是否給曹操拉皮條,張綉都會反叛,只不過到時候找個其他借口而已。既然如此給曹操找美女根本不重要,現在要想辦法讓整個曹營對即將到來的突襲有所防範。但是現在去告訴別人張綉回來偷襲,非但沒人相信搞不好更會惹人懷疑。
秦天柱在床上輾轉難眠,他很清楚現在每過一天危險更近了一些。帳外逐漸亮了起來,秦天柱絲毫沒有睡意,於是乾脆起身出賬。初春的清晨還帶著些許寒意,曹營中的士兵大多還在休息。只有少數士兵巡邏放哨,不過卻看不出絲毫精神,畢竟在大多數人眼中這場仗已經打完了。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天柱哥打了個激靈后,便匆匆忙忙的去找典韋去了。
「典將軍,在下曹昂有事相商,不知將軍是否方便。」天柱哥在典韋的帳外問道。
「大公子找某家什麼事,快快請進。」聽聲音似乎典韋早已起來。
天柱哥進入帳篷,典韋早已披掛完畢。看來如果秦天柱來找他,他也準備出門了。
「典將軍,在下今天來找將軍是想問將軍借兵。」對典韋這樣的人直話直說可能是最好的方法。
「大公子,某家不過是個校尉。手下兵將不過五百,大公子如要兵將問司空大人要便可。何必問某家借兵?」典韋雖然長相粗豪,不過腦筋思路到時很清楚。
「這個將軍有所不知,在下借兵是為自己的一樁私事。不便告知父親大人,況且此事不宜人多兩百人足矣。」秦天柱神情閃爍,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大公子,你莫不是事為了主母之事?」跟隨曹操多時,典韋對曹昂母親一事也是有所耳聞的。
「將軍恕子脩不便相告,子脩只懇求將軍成全借兵之事。」天柱哥邊說一邊就準備向典韋下跪。
「大公子萬萬不可。」典韋哪敢受著一跪,趕緊扶起準備下跪的秦天柱。
「將軍不允,子脩絕不起來。」其實天柱哥根本沒跪下來,只是膝蓋微微一曲而已。加上典韋一把將他拽住,天柱哥真想跪下也是不可能的。
典韋雖然拽住了秦天柱,不過卻也不敢用力。他也知道自己力大,若是不小心弄傷了大公子,豈不是大大不妙。其實典韋對之前曹昂一心為母報仇也是十分認同,於是也不再堅持「好吧,我就接兩百兵士給大公子。不過事情一定要小心……」
「多謝將軍。」秦天柱知道典韋想的是什麼,自然不會點破。悻悻謝過典韋后,就匆匆去了校場。
不一會,典韋就領著兩百多名兵士來到校場。
「大公子,這裡總共兩百三十二民兵士。其中這兩名百長都是跟我許久的老兵,想來必能幫上大公子的忙。」典韋邊說一邊想秦天柱介紹兩名百長。
天柱哥一看,這些兵士多數都是有些年紀的壯年兵士,一看就知道是久經沙場。雖然不像毛頭小子般身強體壯,但個個看來精幹老成卻是派的上用處的好兵。
「不錯不錯,不過典將軍不知有沒有馬?」天柱哥對這些士兵還是很滿意的,但在他的計劃中必須要有騎兵才能成事。所以我只
「大公子,營中軍馬數量不多。末將已將手中能調動三十騎全都帶來了。」典韋說罷,大手一揮隊列中三十人的騎兵隊走了出來。
「好,子脩謝過將軍了。」對於典韋做事能如此縝密天柱哥是十分意外。
待點起了兵馬,秦天柱就帶著人馬出了曹營。典韋一路送出了營,遇上盤問的只說大公子出營狩獵,倒也不見有人敢多問一句。
出營走了大約兩小時,天柱哥停住了馬吩咐道「兄弟們,都停下休息會。」同時將兩名百長和騎兵隊的隊長叫到一邊。
「這次帶著諸位兄弟出來,是有個極為重要的任務要大家去執行。」天柱哥努力的裝出很有威嚴的樣子。
「是,大公子。我們絕對聽從大公子號令。」相對年輕的騎兵隊隊長首先表態。
「我們亦聽從大公子號令。」兩名屯長也了表態,不過語氣還頗為猶豫。
「那好,三位吩咐下去人馬各自休息,入夜之後準備劫營」天柱哥終於發布了人生中第一條軍令。
「劫營?劫誰的營?」兩名屯長和騎兵隊長几乎同時問道。
「曹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