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又一個上校
這一次果然沒再見到霍茲和阿肥了，而且進了那個大洞后，通往史明曾經被關的房間的通道也全部被封死了，那個造了一半「紅眼物質人」的空間仍然空著，旁邊也沒有什麼「恢複製造」的痕迹。
「他們跑得挺乾淨。」盧儀說。
「只不過這些造人船對於他們對於紅眼人仍然是可以利用的，雖然我們不知道如何利用它，但是又不能把它拖出海面，而且不能就地銷毀。」
「象一個還沒有定時的定時炸彈？」
「嗯，」史明點點頭，「更危險的是，他們也許還可能遙控這幾艘造人船。」
「當初上校可真是犯了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一個大錯。」
「他那時一心要對付地球，想獨霸天球，又必須要利用到紅眼人，所以，他雖然只是存在利用紅眼人之心，但是沒想到他被紅眼人利用得算計得更多。」
「我們再到其它造人船去看看，也許那裡的內部通道沒有被封死，這樣我們可以得到更多信息。」盧儀說。
「碰碰運氣吧。」史明說。
當然，其它的造人船也都被封死了，明顯還可以看出是封閉不久的痕迹。
「他們的反應可挺快，不知道他們現在會在哪，會在紅眼人那嗎？」盧儀說。
「紅眼人離這挺遠，特別是吃了這一次不大不小的虧以後，一定會不讓我們發現他們的蹤跡，好準備下一次的行動。」
「那那個在天上的造人船也應該是如此。」
「嗯。」史明點點頭，又說：「他們可能藏身的地方太多，外太空中的某一個星球，或者只是在太空中不停飛行的某一個飛行器，或者，甚至．．．」
「甚至就是在天球？」盧儀見他不說話，接著他的話說。
「嗯，這個你比我清楚，」史明笑笑說，「你可是反特組的組長。」
「可天球你比我要熟悉。」
「我只去過他們的地下飛船製造工廠，很顯然，那只是他們其中的一個秘密地方，一定還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現在天球中還有他們的人嗎？」一會，盧儀問道。
「肯定還有，」史明說，「上校這個人心機很重，我聽霍茲和阿肥對話時說到他經常安插一些人到甚至一些親信身邊，而他們都根本不知曉這回事，所以，不但是肯定還有，而且還一定有不少。」
「不過他們現在也不敢出來，而且說不定有相當一部分已經自動地改邪歸正了，因為照希蒙的脾氣來看，他們應該也有不少是被逼的，幸虧他死了，否則，可真是夠棘手的。」
「嗯，所以現在重點大概是要注意霍茲他們的搗亂，甚至是和紅眼人聯手一起來反撲。」史明說。
「不過這也是遲早的。」
「時間也許會稍長一些，霍茲這人很注意保護自己，而且又不太能相信紅眼人，因為上校就是一個榜樣，而且他好象竟然比上校還早接觸紅眼人，所以，他有個人的基地或幾個基地和一批人甚至相當部分的一批人也是很有可能的。」
「嗯，他獨霸的野心也是有的，而且越來越大，特別是上校死後，他已經成為能代表一方的力量了。」盧儀說。
「紅眼人雖然實力強大，但是他們很謹慎，做事總是先做好最好的準備，你想想，他們竊取我們的中央情報不成功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在地球上有所動靜。」
「嗯，那次只差一點他們就成功了，還多虧了你。」盧儀看看史明。
「他們個人的力量，嗯，」史明眼睛發著光，「真是讓人不能不以全身心來對付的。」
「他們本來就沒有感情。」盧儀說。
「可他們好象懂得我們的感情。」
「那也正是他們非常聰明的地方。」
「可是他們不懂人類的適應性，一旦我們適應了他們的這種『聰明』，他們就不再是多麼『聰明』的了。」史明說。
「霍茲好象就已經適應了他們的這種『聰明』。」盧儀突然笑著說。
「嗯，他不還是被我們趕了出去。」史明也笑著說。
「看起來，他好象比紅眼人還聰明一些呢。」飛船邊衝出海面，盧儀邊笑著說。
「也許他懂得在某些時候適可而止，但是這也正是紅眼人更可怕的地方。」史明說。
「嗯．．．」
「費戈上校要你去一趟，」一回來，教授就笑著對史明說，「他要授予你勳章，是勇士勳章。」
「你終於有了一枚自己的勇士勳章了。」盧儀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
「不是一枚，是一點五枚，是你的三倍。」史明也笑著對他說。
「噢，噢，那可真讓我嫉妒。」盧儀搖了搖頭說。
「你，」可蘭突然有些奇怪地看著盧儀，「有，半枚的勳章嗎？」
「是啊，」盧儀指了指史明說，「那時候他紅眼得不行，說借來咬一咬，看看是什麼材質的，誰知道他竟然有意地一咬就咬下半塊來，竟然只還給了我另一半，說那一半被他吃下去了。」
「真的嗎？」可蘭睜大眼看著史明。
「嘿，」史明笑看了看她，「等會我領了獎章回來，送一半給你吃。」
「啊，你在說我笨是不是？」可蘭便瞪著他，「誰不知道是你們兩個互相在這亂說的。」
「那你還問？」史明不由有些奇怪。
「否則豈不是顯得你們太笨了。」可蘭沖著他說。
「噢，噢。」史明和盧儀互相看了看，邊「噢」邊點著頭，然後異口同聲地說：「原來你這樣聰明。」
「那當然。」可蘭得意地甩甩頭說。
費戈上校是新任的天球防衛分組組長，給史明授完勳章后，便問了他一些具體經過，然後說：「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因為只有你的飛船能潛入那麼深的海底。」
「怎麼幫？」史明問，心想：「如果要炸掉那些，那是不行的，而要拖上來，這樣的龐然大物，又難度實在太大。」
「讓地球方面再送些象你這樣的飛船來，」費戈說，「然後，你負責培訓我們的人員來駕駛，而且，飛行隊歸你指揮。」
史明聽著，然後說：「只要一些飛船就可以了嗎？飛行師呢？」
「飛行師由你來培訓我們的人員，這樣便於管理，而且，這支飛行隊就由你來指揮。」費戈說。
「嗯，我去問問。」史明點點頭說。
「我們謝謝你，救了這麼多人，也歡迎你能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嗯。」史明又點了點頭。
「怎麼樣？讓我看看你的獎章。」一回來，可蘭便說，史明便把勳章遞給她，然後便坐了下來。
「怎麼不說話？」盧儀問。
「上校，上校．．．」史明喃喃地道。
「怎麼？又是一個『上校』？」盧儀輕笑著說。
「你還真說對了。」史明看著他說。
「他能放你們的長假，包括她，」盧儀說，「你應該早就懷疑他們的。」
「我沒有你的職業習慣，」史明笑著看著他說，「不過，他看來沒有和紅眼人有某種程度聯合，甚至連一點聯繫都沒有。」
「也許希蒙和他們的心是一樣的，只是希蒙與紅眼人聯合共同對付地球的事只是希蒙一個人去做的，其他人並不知道。」
「你是說，費戈上校與甚至現在天球各分組的人中有相當部分是和希蒙在某方面是一致的。」
「嗯，他們都不同程度地怕著地球，雖然怕的各方面不同，但是這已經讓他們至少暫時走在了一起。」盧儀邊思索著邊說。
「聽起來好象已經挺嚴重的。」史明點點頭說。
「是啊，否則也不會要我過來。」盧儀笑著說。
「嗯。」史明點點頭，又說：「如果再加上紀泰的話，幾年前的事好象又出現在眼前一樣了。」
「現在還用不著他，他現在也忙得不行，整天在老遠的星球上炸石頭。」
「噢，那可真夠忙的。」史明也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