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強化大腦
不過，很快就「用得著」紀泰了，天球的醫療中心發生了大爆炸，那些已經康復的被「造人船」上的奇怪物質侵襲的病人一個都沒能活下來，準確點說應該是都沒能「存在」下來，和那放在保險室內的史明拿來的治療物質全部化為了煙灰。
費戈上校不得不又一次要見史明，要求他能提供這方面的防護裝備和人員。
史明馬上便向將軍發送了信息，並希望能將紀泰派遣過來。
「沒想到這些人真還是無孔不入。」史明回來后，對盧儀說。
「他們可能存在各個部門，所以對天球的幾乎一切包括一些機密甚至核心的地方都很熟悉。」盧儀說。
「至少，他們的情報是相當準的，要不，怎麼能這麼快就知道治療物質正在醫療中心的事。」史明點點頭說。
「嗯，而且正好算準了時間，因為治療物質一旦用於治療便會馬上轉移到研究部門。」
「有誰知道？」史明不由問了問這樣的「老問題」。
「治療物質是直接送給費戈上校的，醫療中心主任也知道，然後就是連醫療中心的任何一位醫生都不知道。」
「只有兩個人知道？」史明不由皺了皺眉。
「當然，你我瑞默教授可蘭也知道。」
「嗯。」
「等紀泰來吧，看看爆炸的手法是不是和上次的相同，那樣就可以肯定是誰做的，如果是紅眼人做的，那他們已經潛入天球的要害部門了。」
「只是這情報在如此短如此保密的時間內得來的太準確，肯定有裡應外合的因素。」
「費戈上校不太象，他雖然有排斥地球之心，但是紅眼人的毀滅性之強卻讓他至少是不得不與紅眼人成為真正的敵人。」
「那就是醫療中心主任？」
「醫療中心的主任被監禁起來了！」這時，可蘭從外面跑進來說道。
「果然就是他？」史明和盧儀對視一眼，不由想笑又笑不出。
「至少，他是其中的一個吧。」可蘭說道。
「嗯，你說得很對。」盧儀點點頭說。
三天後，紀泰便到了，臉上還沾著灰塵，一身衣服更是這裡那裡地破著小洞撕著小條，可蘭在一旁看著想笑又不太敢笑，而他們三人互相看了看，笑著把手放在了一起。
「這次好象更棘手？」紀泰笑著看著兩人說。
「我們可也不是五年前的我們了。」史明說。
「可他們這五年也沒白過，我想，他們一定一直在絞盡腦汁想達到他們的目的。」盧儀說。
「可他們又失敗了。」史明笑著說。
「不過他們還加上那個霍茲，還有這些海底的造人飛船，還有也許更多的原來希蒙上校隱蔽的親信們。」盧儀說。
「嗯，還有這裡不太嚴密的防護設備和措施。」紀泰也點點頭說。
「還有一個，費戈上校對我們的戒備心理，和我們對他的甚至很不了解。」史明說。
「而且，也許近一段時間會傳送一些人甚至許多人來天球。」紀泰說。
「真的嗎？」史明有些愕然。
「趁著現在通道正處於最佳運行的秘密時期，而且紅眼人忙於對付天球，否則如果被他們發現和破壞，要恢復起來又會需要一段比較長的時間。」
「不過暫時只是運送非組織成員。」盧儀說。
「你也知道？」史明笑著看看他，「為什麼不早跟我說？」
「我來的當時只是一個想法或說計劃，紀泰來了我也才知道已經要付諸實施。」盧儀說。
「那，要通知費戈上校嗎？」史明想想，又說。
「不通知了，」紀泰笑笑，「總部難道連這個主動權都沒有嗎？」
「運送通道的所在其實相對於他們來說都是秘密。」盧儀說。
「這也是必要的。」紀泰說。
「聽起來好象這裡已經成為戰場了。」史明笑笑說。
「這也是沒辦法，地球的資源包括糧食都是在有減無增，不能總是靠天球的運送，而且一旦通道發生故障甚至毀滅的故障，那後果更加不可設想。」盧儀說。
「那一下這麼多人出現在天球．．．」史明說。
「他們暫時秘密住在離X星球不遠的其餘星球上的地下基地，等人數足夠多了，而且看天球情況，再決定什麼時候轉移過來。」紀泰說。
「人數足夠多？」史明看看他。
「嗯，有很多，」紀泰沖他笑笑，「不過相對於比地球大得多的天球來說，他們只需要很小的一片地方就足夠了。」
「嗯。」史明輕輕點點頭，他理解這「很多」的意思，也就是：「全部」，不過，也意味著遙遠的地球將成為一座「死星」，而且可能永遠都沒必要再回去了，那，這叫什麼呢？史明不由皺了皺眉。
「沒關係的，」紀泰拍了拍史明的肩膀，「等到了太平的時候，我們每年都回去渡一次假。」
「嗯，」盧儀也拍了拍兩個的肩膀，「還要帶上可蘭。」
「可蘭？」紀泰愣了愣。
「還有他爸爸，雷華教授。」史明瞪了瞪盧儀，說道。
「他爸爸嗎？他不用去，他是從那過來的，可蘭沒到過地球，她應該去看看、走走。」盧儀說。
「教授那時可還只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史明說
「是啊，沒到過地球的人可有挺多呢，他們都應該去看一看，去走一走。」紀泰說。
紀泰去察看了之後，回來說手法和上次的一模一樣。
「他們也不會改進改進或者換另外一種手法好讓我們看不出來嗎？」史明不由皺了皺眉說。
「他們才不會管你看不看得出，他們只會使用最簡單最有效他們最熟悉的方法，達到目的是他們唯一的目的。」盧儀說。
「嗯，和他們斗，想法越乾脆越簡潔越快速越好，否則真容易吃虧。」紀泰說。
「他們一抓住機會就會不惜餘力地全力進攻。」史明說。
「那一次．．．」盧儀看著史明笑了笑。
「你呢？」史明也笑了笑，然後問紀泰，「你竟然能這樣快拆除炸彈，後來我們想了想，都覺得那簡直是不可能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當時幾乎用了我一生的力量和腦子來尋找那些炸彈。」紀泰想了想說。
「一共有多少顆炸彈？」盧儀問。
「嗯，我也想知道，因為這好象一直被作為總部和你們爆破組的高度機密。」史明說。
「一共，」紀泰笑著看看他們，「237顆，各種形狀的，各種功能的，互相有聯繫的，定時的，遙控的，正因為太多太複雜了，所以一直沒有向外透露。」
「哇。」盧儀和史明對看了看，彷彿不知該說什麼好。
「還有定時的，看來他們算得挺准，而且是一定要炸掉所有的飛行研究中心。」一會，史明說。
「他們不會講客氣。」盧儀說。
「你們那一次，好象更是機密，而且，只頒了一枚獎章，還是內部悄悄頒的。」紀泰看看他倆，慢慢說。
「悄悄頒的？」盧儀突然挺想笑。
「一定也是耗盡了那時你們所有的體能和腦子和甚至所有的潛力。」紀泰看著他們說。
「我們幾乎就完了，不但是身體上的完了，許多的一剎那幾乎精神都要支撐不住了。」盧儀接著說。
「他們反應的快速．．．」史明說到這頓了頓，又說：「真是讓人喘不過氣來，彷彿每次的反應，都在我們的前面，我們必須全力燃燒我們的腦子，我們的身體，我們的血液，才能勉強好象能和他們稍稍持平，而他們馬上又蓋過了我們．．．」
「噢。」紀泰覺得有些壓抑，好一會才長長而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又問：「那你們怎麼最後，嗯，讓他們竟然一個也沒跑掉？」
「他們突然垮了下來，」盧儀說，「讓我們真是駭異，因為，我們的全身隨著他們的反應已經到達了一個又一個巔峰，已經幾乎要全身爆裂了．．．」說到這，盧儀竟然開始喘氣，說不下去了。
「他們的精神終於崩潰了，」史明接著說，「我們可以如此明顯地感到，而我們沒有，甚至可以說我們還剩下最後一口氣最後一絲力最後一點支撐在，所以立即就讓他們全部消失了。」
「精神崩潰？」紀泰在那念叨著。
「還記得頭說的那個『腦組織的致命的弱點』而又『精神高度集中』的話來嗎？」史明說。
「他們的大腦都被強化了？」紀泰問。
「嗯，有利就有弊，」盧儀點點頭，「他們燃燒得太凶了些，但是確實讓他們完成了一些不太可能完成的事。」
「算是高級間諜？」紀泰又問。
「被利用的高級間諜罷了，因為這樣肯定是活不了多長的。」史明說。
「也許是機器人，就象那些造船人裡面．．．」盧儀說。
「不會，他們的機智太高了，只有在高級生物的腦子裡加以強化或說激化才可能具有這樣的超反應。」史明說。
「幸虧我們這幾年也在不停地前進。」盧儀說。
「嗯，這次一起來的一些反偵設施至少在關鍵的地方就可以完全讓他們再強化也不能為所欲為了。」紀泰說。
「那樣的強化也要付出代價的，例如，強化劑製造的有限甚至是極有限，例如，強度太高可能倒會適得其反．．．」盧儀說。
「可能會自相殘殺？」史明一笑。
「那倒省事。」紀泰也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