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浪漫相伴
「啊，我從沒吃過這樣美味的一餐。」史明吃完后，很有些興奮地對可蘭說。
「那你以後可以天天吃。」可蘭也笑著說。
「啊，那真是太棒了。」史明彷彿滿面都在發光。
「今天你有什麼計劃嗎？」可蘭問史明。
「我的計劃是每日三餐都能好好地大吃一頓。」
「這裡可是一天三十二小時，要吃四餐的。」可蘭提醒他。
「是嗎？」史明看了看她，「那你我可能是一般大哦。」
「你很在乎年齡？」停頓了一會，可蘭說。
「什麼？在乎什麼？」史明有些奇怪地看著她。
「噢，沒什麼。」可蘭忙把耳邊的頭髮往後攏了攏。
「你才十八歲，你多大進反特組的？」
「我十二歲進入反特培訓組。」
「你竟比我還早六年？」史明有些驚奇地看著她說。
「別忘了．．．」可蘭笑了。
「噢，三十二小時，」史明點點頭，「可在地球，也只十六歲，還是比我早兩年。」
可蘭笑了笑，問史明：「你也在反特組？」
「待過一年。」
「後來不在了？」
「嗯，他們說我畢業了，」史明笑笑，「給我發畢業證書時告訴我，象我這樣喜歡幻想的人才應該去駕駛組。」
「駕駛組？」可蘭的眼睛一亮，「我一直想去。」
「他們不要你？」史明看著她。
「嗯，他們說女子在力量、反應、決斷上不如男子，所以，不適合尤其是不適合駕駛萬光年級的飛船。」
「沒關係，他們不要我要你。」
「真的嗎？」可蘭眼睛一亮，然後，臉又紅了紅，說：「你說話都是這樣嗎？」
「怎樣？」史明愣了愣，然後笑起來，說：「你別介意。」
「不會的。」可蘭笑著說，「不過，可別忘了你剛才說的。」
「想現在就試試嗎？」史明看著她。
「得讓我來駕駛。」
「好啊，膽量是最重要的，看來你已經具備了。」史明笑著說。
「太慢，這不是你的私人小飛船。」可蘭把U100-8升至空中，興奮地在大海上飛了一段后，史明對她說。
「加速嗎？」可蘭看看史明。
史明點點頭。
可蘭剛把手指往加速的一個小按鈕上輕輕一放，便發現前面的大海已倏地不見，自己完全不能判斷周圍閃過的是些什麼。
「你按的是四級加速。」史明微笑著接過不知所措的可蘭手中的操縱柄。
「怎麼會這麼快呢？」可蘭瞪大眼看著史明說。
「這艘飛船暫時是這個星球上速度最快的。」
「可也太快了！」
「怎麼？怕了？」
可蘭臉紅了紅，說：「怕什麼，再來一次！」
「先慢些加速，你看，這裡有十個小按鈕，分別代表十個級別的加速，一級是最快的。」史明把飛船又慢下來說。
「剛才只是四級嗎？」可蘭看了看，問。
「是，但也算夠快的了。」
「不行，」可蘭搖搖頭，「我想按這裡。」她指了指一級加速。
「這個不行，」史明也搖搖頭，「這僅供遠航中通過開闊空帶，以及緊急情況時使用，否則，你自己都不會知道到底把自己丟到哪去了，而且，很可能就是天堂哦。」
「那為什麼你能按？」可蘭看著史明說。
「進駕駛組的第一次試飛，我第一次按了這個按鈕，就幾乎沒回來。」
「到哪去了？」可蘭笑著說。
「闖進了一個大磁場。」
「那怎麼又回來了？」
「我們組長把我救了回來。」
「他可真厲害。」
「嗯。」史明的腦中閃了閃將軍的那雙眼睛。
飛了不知多久，可蘭已能按到第八級加速了，在那高興得邊飛邊興奮地叫著。
「真不太敢相信你竟是反特組的。」史明看著她說。
「哦？反特組的應該是什麼樣？」
「我有一個反特組的朋友，在一次行動中，他救了我一命，自己卻負了重傷。」
「噢？後來他好了嗎？」可蘭問。
「現在是反特組的組長。」史明說。
「那可是我的頂頭上司。」
「嗯，我向他提個建議，把你從反特組開除，加入駕駛組。」史明笑著說。
「好啊，那我們．．．就是同組的同事了，不過，可還得你來教我，別人我不要。」
「只要我？」史明說。
「你說什麼呢？」可蘭皺著眉看著他。
史明笑起來。
「你好象很得意？」
「沒有，」史明低頭笑了笑，「我是這樣的，你別介意。」
「不會的。」可蘭也笑起來。
「等一下，」史明突然把飛船停下來，指著遠處一個位置說，「飛到那。」
「是，教官。」
「是這嗎？」可蘭看了看下面的大海。
「是這。」史明看了半晌，說。
「可這是海上的八大禁區之一。」
「有十個？」史明看看可蘭，想起那位老人說的五個。
「嗯，對外說是五個，實際上還有五個，只是這五個是在防衛組織控制的基地範圍內。」
「這是那五個之一嗎？」
「是。」
「敢不敢下去？」
「入海嗎？」可蘭看看史明，見他點點頭，便說：「可這是要得到上校的批准。」
「他不是要你協助我完成我想做的任何工作嗎？」
可蘭想了想，說：「好吧。」
下到五千公尺的時候，史明接過了可蘭手中的操縱柄。
「下過海嗎？」史明看可蘭有點緊張，問道。
「沒下過這麼深。」可蘭看看尺度表，已是八千公尺。
「可還要往下潛。」史明看看可蘭說。
「沒關係，繼續。」可蘭對他笑笑。
飛船繼續在下潛。
「咦？這裡倒沒有大海魚。」史明嘴裡輕輕念著。
「已經，」可蘭忍了一下，還是提醒史明道，「已經，一萬五了呢。」
「嗯。」史明點點頭，看看她，「可還不夠。」
「我是怕你沒看見這裡顯示的數字。」
「你想，我會嗎？」史明笑笑。
「什麼也沒有。」下到兩萬時，史明停了下來。
「你在找什麼嗎，這裡雖然是軍事基地，但只是各種的軍事裝備的實驗場所，沒有任何固定的軍事設施，況且，這裡是禁區，連任何活動的軍事目標也不可能有的。」
「噢？」史明點點頭，又轉頭來看看可蘭說：「可，我還想下去看看。」
「我也想。」可蘭突然輕輕笑著說。
「我就知道你想的。」史明笑著說。
「兩萬一，兩萬二，兩萬三．．．兩萬五了。」史明又停了下來。
「還是什麼都沒有。」史明想了想。
「還要下嗎？」可蘭問。
「先在這停一會，」史明想了想，問可蘭：「你感覺，這裡有什麼讓你覺得奇怪的嗎？」
「嗯，一萬公尺以下就沒有魚類了，其它的，好象沒什麼。」
「你怎麼不說只有一萬公尺以上才有魚類呢？」
「這不是一樣？」
「不，不一樣，它為什麼會讓一萬公尺以上有魚？」
「它？它是誰？」史明睜大眼看著他。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這，這有什麼為什麼呢？」
「如果，一萬公尺以內也沒有生物的話，你會怎麼想？」史明看著她。
「我會，認為，這裡，不太正常。」
「正是，它們就是為了讓你覺得這裡還正常。」
「可這裡是禁區啊。」
「誰劃定的？」史明問。
「嗯，上校。」可蘭輕輕說。
「這裡有什麼特別的不正常嗎？」
「嗯？」可蘭彷彿沒聽懂史明在說什麼。
「這裡只是一個一般的軍事基地，況且它的前一萬公尺和其它海域沒什－么兩樣，所以，禁區也只是一般的禁區，而且這個軍事基地很大，是嗎？」史明轉過頭來問可蘭。
「是第二大海上基地。」
「所以，沒人會懷疑這個禁區是個多麼了不得的禁區，既然是禁區，自然會有它的道理，可能是在試驗秘密技術，也可能是這裡曾經出過事故，我只是不到這裡來罷了，軍事人員都會這麼想，而民間不知道這個禁區的存在，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到這來，因為，這裡是軍事基地。」
「你想說明什麼？」可蘭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這是一個安全的軍事禁區。」
「那又怎樣呢？」
「在這裡進行任何事，都是安全的。」
「是嗎？」可蘭看著他。
「你也許沒有到過其它海域的這個深度，那些民眾所知的禁區，隨時都有任何飛船都無法抵擋的大海怪出現。」
「也許，它們現在在睡覺？」
「也許吧，可是，是它們把一萬公尺以下的魚全部吃光了嗎？」
「這，不太可能，它們在海下的活動範圍不可能超過五千公尺。」
「是啊，那既然這裡是禁區，那它們跑到哪去了呢？」
「也許，這裡成為禁區，是有其它的原因。」
「是什麼呢？是因為這裡太安全了嗎？」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可蘭看著史明。
「我想，潛到海底。」
「這裡可有七萬公尺深。」可蘭覺得真是不可思議。
「我會小心的。」
「你怎麼在往上升？」可蘭突然發現飛船在往上升，忙問。
「我先送你回家。」史明說。
「上校要我協助你任何的工作。」可蘭忙說。
「他沒有要你和我去冒險。」
「什麼不會有危險？」
「可這是無謂的冒險。」
「怎麼是呢？」可蘭看著他，「不要送我回家。」
「可能很危險。」
「讓我和你去，」可蘭看著他說，「如果你覺得危險，那我來駕駛好了。」
「你來駕駛？」史明笑起來，然後想了想，遞給可蘭一樣東西，「你拿著這個。」
「什麼？」可蘭接過來說。
「你按下這個，」史明指給她看，「就可以在十米內形成一個防護罩，也許會用得上。」
「救生衣嗎？」可蘭說。
「你真聰明。」
「那你讓我和你去了？」
「去吧，也許對你將來會有好處。」
「嗯。」可蘭興奮地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