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歡不愛】第044章:躲著她!6000

【只歡不愛】第044章:躲著她!6000

【只歡不愛】第044章:躲著她!6000快死了?!

那個討厭鬼快死了?!

葉子像是聽到了一個玩笑,「杜哥,您可別跟我開玩笑!您也不像是那種會跟我開玩笑的人吶……」

如今的杜若淳,可不是二三十歲的輕佻富二代,他是一名企業家,成功的有社會地位的企業家。能跟她這個小歌手做朋友,她已經覺得是一種榮幸了!

杜若淳沉默著,吞雲吐霧著。

葉子的臉色漸漸地變了,因為她漸漸地明白了杜若淳不是在跟他開玩笑,他說的,是真的!

「杜哥,你別嚇唬我,真的有那麼嚴重?」葉子心情複雜,理不清自己是心疼牧歌還是其它。牧歌在她眼裡,也就是個「玩玩」的對象。

他對她也一樣。

不是戀人,沒有感情,甚至一見面就懟對方。

但是,聽說牧歌快死了,她怎會無動於衷?!

「腎衰,還沒找到合適的腎源,你說嚴重不嚴重?!」杜若淳嚴肅地反問她道。

葉子深吸口氣,「那,那應該能找到的吧?我,我只知道他做過手術,不知道他得的什麼病……他之前還天天熬夜,幫我錄新歌……」

雖然對牧歌沒感情,葉子心理上還是很過意不去的,而且,是她先招惹牧歌的。

「杜哥,該怎辦啊?牧歌要是好不了,我這心裡也過意不去啊……」葉子的聲音有點顫抖,看著杜若淳,擔心地問。

「你最好先去醫院看看他!牧歌似乎很在意你故意接近他的事兒!」那次在江城,葉子知道莎莎的初戀是牧歌,在他面前說,幫他搞定牧歌,他以為她只是開開玩笑。

葉子這樣的女生,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過,對待感情沒那麼認真,不比一般的女生。

所以,她可能真玩弄了牧歌。

「好!我這就看看他!」葉子沉聲道,失神地側過頭,看向車窗外。

——

深夜,病房裡靜悄悄的,站在門口,透過門上的窗戶,可見莎莎趴在病床邊,正陪著牧歌。

已經好幾天了,她連家都沒回,守在這。

牧歌的父母現在在賓館休息,醫院今天下了病危通知了。

葉子是明星,正是當紅的時候,她的言行舉止隨時都有可能被記者拍到,戴著口罩的她,站在病房門口,杜若淳剛推開病房的門,葉子就走了進去。

淺眠的莎莎被葉子的腳步聲擾醒,還以為牧歌怎麼了,她剛抬起頭就朝著心電圖儀上看,那條線不是平的,她才安心。

這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杜若淳站在門空,淡淡地看著這一幕,只見莎莎站了起來,她臉色很難看。

「葉小姐,請問你是來看他的嗎?!」莎莎的語氣里透著不客氣,想到牧歌被這個葉小姐玩弄了感情,她很為牧歌難過!

葉子點頭。

病床上的牧歌也被吵醒了,輕輕地咳嗽。

杜若淳這時走了過來,「莎莎,你讓葉子和牧歌單獨處一會兒。」他沉聲道,面帶淺笑。

莎莎看著杜若淳,嘴角嘲諷地上揚,她還氣著他的幼稚行為,氣他不把牧歌的感情乃至生命當回事,居然能做出那種事。

什麼愛不愛的,愛一個人,就得去傷害另一個人?!

她沒說什麼,主動走去了門口,杜若淳隨後跟了上來,他追出去的時候,莎莎已經去了樓道里的女衛生間了。

病房裡,靜悄悄的。

牧歌鼻孔里插著氧氣管,面色蠟黃,連平時清澈的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都是渾濁的。

葉子記得,她上次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很健康的模樣。

她難過得鼻酸,眼眶泛紅,摘掉了口罩,走了上前。

「你來幹什麼?」牧歌冷淡地問,心臟卻在撕扯,絞著疼,那股疼痛,超過了他的生理病痛。

被子底下的雙手,緊緊地握著。

「聽說你病了,我,我來看看。你,你怎麼這麼沒用啊,說病就病了!」葉子沖他白眼道,站在他的病床邊,伸手要打他,轉瞬捂著嘴,掉下了眼淚。

她這是在在乎他嗎?

牧歌的心,隱隱地又在悸動著,轉瞬拂去了不該有的念頭,她說了,撩他是為了幫杜若淳。

「沒你的事,你走,我不想看到你。」牧歌冷冷地說道。

葉子搖著頭,「不,是我連累了你!你要是不那麼熬夜,也不至於這樣!牧歌,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

她在病床邊蹲下,不停地哭著道,那是出於良心上的過意不去。

「那是我的工作,關你什麼事!我也沒覺得被你欺騙了,又沒愛上你……」他還怕葉子對他有點感情呢,說這話,想讓她對他不要有什麼念想,當然,這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即使他這麼說,葉子在良心上也還有過意不去,「牧歌,你別灰心好么?沒事,你肯定會好的!你還是我的御用調音師呢!」

她在他的病床邊蹲下,趴在床邊,仰著頭看著他,心慌地說道。

看著滿眼淚水的葉子,牧歌對她恨不起來,一個將死之人,又有什麼資格去恨一個人。

他笑了,哪怕面容很憔悴,但是,笑容仍然好看。

「我沒灰心,也沒怪你。你忙你的去吧,好好宣傳新專輯,這是一張很優秀的作品,要讓更多的人聽到它……走吧!」他真的就愛上了一個在他眼裡,有點古靈精怪,脾氣不太好,喜歡懟他,捉弄他,又像個小妖精般的女孩。

她錄歌的時候喜歡赤著雙腳,錄傷感情歌的時候會抱著他大哭一場再進錄音棚唱……

她是否能看到他藏在心底的不舍,他眼眸深處的留戀?

一定看不到。

葉子搖著頭,「我心裡有愧!你要好起來,我才不會這麼難受!」

「我儘力!我儘力行了吧?!你快走吧!別在這煩我!」牧歌瞪著她,板著臉道。

「我想為你做點事!我能為你做點什麼?要不,我,我的腎給你一顆!」葉子連忙道,目光堅定。

牧歌「噗嗤」一聲笑了,笑她傻,「白痴!我們的血型都不一樣!別說配型了!」

葉子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你又罵我!我,我是大明星!你敢罵我!」

他也經常懟她!

「什麼大明星!葉子,你在我眼裡,只是個歌手,歌手,只是一份職業而已!快點走,別在這吵我了!」牧歌白眼她道。

有沒有一個人,看不到她的時候,心情會很低落,只要看到她,心情會立即變好,哪怕是爭鋒相對的吵架……

葉子,就是牧歌心裡的這個人。

「我留下陪你!」葉子說著已經在椅子里坐下了,「你嫌我吵,我就不說話唄,你快睡覺!」

就讓他貪心一點吧,在臨死的時候,有心上人陪著,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牧歌沒有攆她走,只是假裝氣惱地瞪了她一眼,然後閉上雙眼,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

莎莎很久才從女衛生間出來,杜若淳一直在外面等著她,看著整個人瘦了一圈,眼底已經有了黑眼圈的她,杜若淳滿心酸楚。

雖然不能跟牧歌一個病人計較,但是,看到她對牧歌那麼好,作為一個愛她的男人,他如何不吃味?

雖早已入了春,夜半,春寒料峭,醫院過道里冷清異常,見她身上只穿著單薄的毛衣,他走了過去,為她披上了自己的大衣。

溫暖的感覺將她包裹,莎莎抬眼,正對上杜若淳的臉。

她沒說話,立即收回了視線,杜若淳也一言不發,只見莎莎往病房門口走,在門口,她停下了腳步,朝病房裡望了望。

很快,她離開了病房門口,他過去,朝病房裡望了望,見葉子正坐在牧歌的床邊,好像在和牧歌說著什麼。

見莎莎快要遠去的身影,他大步追了過去。

「我要回家。」她終於淡淡地開口了,聲音沙啞。

幾天的陪護,早已體力透支,頭昏腦漲,她現在很想安穩地睡上一覺。

她終於知道要休息了!

「好!我叫司機!」他沉聲道,打電話叫司機到住院部門口接他們。

莎莎像具行屍走肉,進了電梯,也不懂按按鈕,「腎源,有消息嗎?」她淡淡地問。

唯一關心的就是,牧歌能不能活下去。

腎臟移植,尋找合適的腎源,談何容易?除非有願意捐贈的,不然,哪去找?就算是願意捐贈的,也不是活體捐贈。

「還沒有。」杜若淳如實地回答。

莎莎深吸口氣,閉著眼,腦子嗡嗡嗡的,太陽穴在突突地跳,嘴角苦澀地揚起。

什麼也沒說,不懂該說什麼,腦子一片空白。

她背靠著電梯牆壁,閉著雙眼,就這麼站著都能睡著。

電梯門打開,她邁開步子,差點摔倒,被他強勢地打橫抱起,出了電梯,她也不掙扎,到了車上也任由他抱著。

「莎莎,你要相信,我其實沒那麼壞。現在,我可能比你還急。我也希望他能好起來!」杜若淳抱著莎莎,下巴抵在她的發頂,沉聲道。

莎莎閉著雙眼,腦子裡亂糟糟的,她知道,他沒那麼壞,那天那一巴掌,是氣、是急!

是氣他們這些所謂的有錢人,不把他們這些小人物當回事。現在,牧歌已經愛上葉子了,那葉子對他說了那樣的話,他得多心痛?!

更加悲憫牧歌的命運,在終於走出一段感情,終於又愛上了一個女孩的時候,又要面對死亡。

她現在沒心情顧及杜若淳,別說他了,連兒子她都顧不上了。

沒有回答他,她閉著雙眼,不一會兒就模糊地睡去了。

——

莎莎這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了,杜若淳不在身邊,她匆匆洗漱后,在樓下看到了小耳朵,多日不見,小傢伙爬上樓梯就抱住了她的腿。

她吃力地將兒子抱起,不停地親吻他的臉頰,「寶貝,對不起,媽媽最近很忙,對不起……」

「是舅舅在住院嗎?!舅舅他還沒好啊?」小耳朵都還記得牧歌,記得牧歌有病。

莎莎笑笑,點著頭,「對啊,他還沒好,媽媽這幾天都在陪他治病。」

看到樓下的公婆,她抱著兒子下了樓。

「爸……媽!對不起,這幾天我,我一直在醫院,沒顧得上家裡!」雖然沒什麼正式的改口儀式,大年三十,兩位老人給過她紅包,她那時候叫過他們一次,現在是第二次叫,有點不習慣,但還是叫出聲了。

老兩口看著她,點點頭。

「莎莎,你瘦了!廚房還有早餐,快點吃些!別把自個兒的身子累垮了!人各有命!你的命運不該跟牧歌綁在一塊兒!」婆婆對她說道。

睡了一大覺,她的腦子沒之前那般混沌了,明白老人的意思,老人也說得在理。

「媽,爸,你們放心,我對牧歌絕對不是男女之情。我留在那陪護,是放不下心,我們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現在已經算親人了!他在京城,也就我這一個幫得上忙的朋友。他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什麼都不懂……」她知道,作為杜家的媳婦,她天天在醫院守著初戀,難免惹他們不開心。

她是個明理的人,想跟他們解釋清楚。

「莎莎,我們相信你。不過,你也得顧及顧及阿淳!」婆婆又道,公公還在給屋裡的綠蘿洒水。

「媽,您放心,等牧歌的病情好點,我會跟他說清楚的。」不過,她相信杜若淳是愛她的,這種節骨眼上,他不會小心眼的。

她會告訴他一切的。

手機突然響了,是牧歌的母親打來的,聽到她在電話里哭,莎莎頓時慌了,「牧歌怎麼了?!」

「搶、搶救!」

莎莎聽著這兩個抓著她的心,揪著她的肺的兩個字,閉著雙眼,緊緊咬牙,「我馬上過去!」

——

牧歌又一次被醫護人員從鬼門關拉了回來,莎莎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牧歌被推出來,沒有蓋白布,又鬆了口氣。

「牧歌!」葉子衝上去,大聲地喊。

她的助理和經紀人拉著她,不讓她接近牧歌,記者已經知道她在醫院的事了,早上新聞里還說她懷孕了,來醫院做檢查什麼的。

牧歌被推進了病房。

莎莎握著牧歌媽媽的手,嘆著氣。

他們家在十年前就生了二胎,也是兒子,因為怕大兒子過世,牧家斷了香火。

「罪啊……怎麼辦啊……」

「阿姨,我不懂怎麼勸你們,我心裡也很亂。看牧歌的造化了,也許,他真的就是一個苦命的人……」莎莎紅著眼道。

她很累,心累。

就在這時,杜若淳大步走來,她看到了他的高大身影,帶著強大的氣場而來……

「莎莎!找到匹配的腎源了!手術很快就能進行!依然是杜墨言主刀!你放心吧,他是權威!」杜若淳走到她跟前,看著她,沉聲道。

這對於莎莎來說,無疑是福音!

「真、真的?」她難以置信地問。

杜若淳鄭重地點頭,「真的!」

一旁的牧歌媽媽,捂著嘴哭了出來,除了對他們說:「感謝」,不知該說什麼好。

差點沒給杜若淳跪下。

「阿姨,您要感謝就感謝孟璐吧!」他這麼做,都是為了她。杜若淳大度地說道,莎莎感激地看著他。

腎源那麼稀罕,這其中少不了杜若淳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企業家走關係幫牧歌找。

不過,她不希望是走關係走來的,那樣,對別的需要換腎的患者也很不公平……

——

牧歌很快就被推進了手術室,又一次,她坐在手術室外等。

杜若淳也在,一直陪著她,直到腎臟移植手術順利結束。

「哥!怎樣啊?」杜若淳看著杜墨言,沉聲問。

「很順利!還需要觀察!怎麼上次換腎還沒幾年,又壞了?!病人家屬到底有沒有聽醫囑?!」杜墨言向來是個嚴肅的醫生,在他看來,牧歌幾年前好不容易做了換腎手術,只要注意保養,沒這麼快又做第二次手術!這是家屬的責任,當然,也是病患自己的責任!

「杜大哥,對不起,這次,我一定盯著他注意保養!」莎莎連忙道,想起了兩年多前,她被錢逼得快走投無路的時候,牧歌那時候拚命地想多掙點錢給她。

當然,他近期熬夜工作,是為了葉子。

杜墨言沒再說她什麼。

——

牧歌又撿回了一條命,終於轉去了普通病房,莎莎完全安下心來,彷彿又看到了希望。

牧歌也終於醒過來了,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攆她回杜家,叫她去找杜若淳。

當莎莎匆匆回到家時,才得知杜若淳去美國出差了,他走的時候,竟然沒對她說一聲。

給他打電話,都是他的助理接的。

理由是,杜若淳在忙,要麼在休息。

公司催她去上班,她休息兩天後,回到了公司。繼續打電話給杜若淳,還是他助理接的電話。

她這才意識到,杜若淳好像在躲著她。

「我只想問他到底什麼時候回國?如果他近期不回國,我會去找他!他現在是在舊金山,還是在紐約?!」她惱了,對許特助激動地問。

許特助皺眉,「夫人,總裁現在在紐約。」

「好!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飛去找他!」這個杜若淳,他在躲什麼?!對她有什麼不滿不能當面說嗎?!

這樣躲起來,算什麼男人?!

「夫人,您……」

「你們在什麼位置?!我到了紐約,該怎麼找你們?!你讓他接個電話,不行嗎?!」莎莎邊說著,邊開了電腦網頁,準備訂機票。

「總裁昨晚應酬多了,現在還在睡……我不方便打擾他!您最好還是不要過來,我不保證您到紐約的時候,我們還在這邊。」許特助又道。

莎莎笑了,杜若淳這擺明了就是在躲她!

她不再廢話,直接掛斷,也還是毅然地訂了飛紐約的機票。

匆匆回到家,去收拾行李,在收拾梳妝台的時候,無意間,她發現了那隻牧歌送給她的音樂盒,居然被人修好了!

剛打開,就是悅耳動聽的音樂。

她也看到了一張摺疊起來的紙。

剛打開,就看到了熟悉的屬於杜若淳的字跡。

莎莎:

這隻音樂盒是我之前故意摔壞的,現在修好,原物歸還與你!

錯誤的婚姻,不會幸福,我不想再勉強你。還是離婚吧,放你自由!

看著最後幾個字,莎莎差點跌坐在地上。

彷彿被他打了一棍子,頭暈眼花。

杜若淳,居然要跟她離婚,居然說什麼,放她自由……

她的嘴角上揚,差點笑出聲來,雙拳卻緊緊地攥著。

難怪,他躲著她,原來,已經想跟她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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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愛婚約,甜妻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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